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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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聞言,也自嘲道:“我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除了看好朝宗,也唯有催著那大偉早些把你爹的畫像畫好這件事情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沒回問他,都是還沒畫好呢!他這是想在我們家白吃白喝到幾時啊?” 徐氏數(shù)落起人來,也挺有意思的,謝玉嬌只笑著道:“他們畫畫的人,講究一個靈感,要是靈感不再,很難畫出神韻來的,這也是慢工出細(xì)活,母親你千萬別催他,他也吃不了多少,橫豎我們家還供得起。” 徐氏只點(diǎn)頭道:“我是不催他,耐不住上回齊太太她們來串門,說起這老外還住著不走了,難不成是要留下來給謝家當(dāng)上門女婿,可把我可氣的……” 謝玉嬌瞧著徐氏那一臉郁悶的樣子,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道:“母親快別說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只怕大偉他連什么叫上門女婿還弄不懂呢!” 徐氏瞧著謝玉嬌這沒心沒肺的笑,又是有些擔(dān)憂,徐蕙如的親事都提上日程了。謝玉嬌還比她大一歲呢,如今守著孝,也只能耽誤了。 謝玉嬌從徐氏房里出來,想起方才徐氏說的話,到是真的要去大偉那邊瞧一瞧了,如今他給她們家畫畫,好歹自己也算是他的老板,這樣消極怠工可不成? 而此時的大偉,正滿意的欣賞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一副大作,忍不住伸手撫摸著那畫卷上蒙著面紗的女子。她的伸手是一長條璀璨的花燈,燭火下女子的一雙眸子明亮動人,帶著幾分銳氣,幾分靈氣,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大偉收回手,對著這幅畫深深鞠躬,口中念念有詞:“我的女王,多希望我可以帶著你離開這里,從此周游世界,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大偉這句話才說完,就聽說外頭有婆子敲門道:“大偉爺,我家大姑娘在門口等您呢,您方便出來嗎?” 大偉嚇了一跳,急忙用一旁的紫色綢緞將那副畫整個的蓋了起來,cao著一口依舊不太純正的大雍話,支支吾吾道:“我方便、很方便!” 謝玉嬌聽出他口氣中的慌張來,也不知道他在里頭做些什么,便轉(zhuǎn)過身子,走到一旁的抄手游廊下等著他。 大偉將畫蓋嚴(yán)實(shí)了,這才開了門,瞧見謝玉嬌在抄手游廊的頂頭等著自己,那背影嬌俏可人,帶著大家閨秀的端莊秀氣,正是她心目中的女王形象。。 大偉走到謝玉嬌的身后,謝玉嬌正好也轉(zhuǎn)過身來,他便將手放在了胸口,想謝玉嬌四十五度鞠躬道:“親愛的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謝玉嬌便居高臨下看著這人在自己跟前俯身彎腰,臉上帶著淡然的笑,開口道:“太太讓我問問你,我父親的畫像畫得怎樣了?” 其實(shí)大偉一早就畫好了,只是舍不得離去,如今謝玉嬌親自過來問他,他倒不忍心欺騙了她,便開口道:“明天就可以那個夫人過目了,小姐若是有興趣,我現(xiàn)在就給你看看,還有你們的全家福,也畫好了。” 謝玉嬌雖然很有興趣,但想起上回丫鬟說在他的房里看見過裸女的畫像,頓時就改變了主意,只開口道:“不用了,明天我派人來取,到時候跟太太一起看。” 大偉聞言,微微有些失落,見謝玉轉(zhuǎn)身要走,只一步就夸大她的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謝……謝小姐!” 謝玉嬌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見他沒有動手,這才稍微穩(wěn)住了心神,往后退了一步,問道:“你……你想說什么?” 大偉看著謝玉嬌,一張白臉漸漸變得通紅了起來,只支支吾吾道:“謝小姐,我聽你舅舅說,以前你們謝家沒有兒子,你要在家繼承家業(yè),如今你的弟弟已經(jīng)出生了,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guī)е悱h(huán)游世界?好嗎?” 謝玉嬌看著大偉一本正經(jīng)的眼神,還真的有些不忍心說出“不好”兩個字,細(xì)細(xì)冥想了片刻,這才開口道:“雖然我有了弟弟,但他還是一個奶娃娃,在他沒有長大之前,我還是不會離開謝家的,你愿意跟著我,一起住在這里嗎?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二十年?” 大偉聽著時間一段段的加長,臉色也越發(fā)為難了起來,他是一個旅行畫家,他要到處游玩才能保持他的創(chuàng)作靈感,怎么可能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呢,況且…… 大偉正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回答謝玉嬌的時候,只聽謝玉嬌笑著道:“你們西方人有一句話,叫做: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所以……你一定不會答應(yīng)我的要求,對嗎?” 大偉再一次震驚的看著謝玉嬌,她真的是女王啊!居然能將他的心聲一字不漏的說出來,簡直…不不,她不是女王,她是女神! 大偉用膜拜的神色看著謝玉嬌,再一次深深的彎腰鞠躬:“我的女神,你一定會得到你的幸福,我向天主祈禱,祝福你!” 謝玉嬌雖然拒絕了大偉,可心里其實(shí)還微微有些失落呢!若是她沒有穿越,認(rèn)識一個當(dāng)畫家的老外男友,其實(shí)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可如今她身在謝家,作為謝家的長女,就要擔(dān)負(fù)起這一份責(zé)任來。 第二天一早,大偉便請人將謝老爺?shù)漠嬒窈椭x家眾人的全家福都送了過來。徐氏見了很是歡喜,忙打發(fā)了人去賞銀子,回來的丫鬟只回道:“鄭mama說,大偉爺今兒一早把東西拿出來之后,就走了,他的那些畫啊箱子啊也都搬走了,其他的東西說是不要的了,就留下了。” 徐氏只奇怪道:“怎么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我們家怠慢他了,他心里不高興了?” 謝玉嬌心里明白,只是不好和徐氏說,深怕嚇壞了她,便笑著道:“大概是在這鄉(xiāng)下地方住膩了了吧,所以去城里了,反正他身上有銀子,也知道舅舅家在哪兒,不會有事兒的。” 徐氏聽了謝玉嬌的勸,只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去多想了,這時候忽然有人從外頭急匆匆的跑來進(jìn)來,見了徐氏和謝玉嬌,只喘息道:“大姑娘……太太……” 謝玉嬌見她喘的厲害,吩咐道:“你慢慢說。” 那人一口氣接上了,只繼續(xù)道:“二管家在外頭書房候著,說是縣太爺夫人沒了,昨兒半夜咽的氣,縣衙已經(jīng)派了人出來報喪了,二管家等著姑娘一起過去商量到底該怎么辦呢!” 謝玉嬌聞言,也只嚇了一跳,昨天看著康夫人的樣子,雖然也知道是恐怕時日不多了,可也沒料到竟然連一晚上都沒能熬過去,真是可惜了。京城的大夫,日夜兼程的趕來,到底還是沒救下來。 “這……怎么就這樣快呢!快可憐的。”徐氏說著,只轉(zhuǎn)身對謝玉嬌道:“你快出去和二管家商討一下吧,康大人來我們這邊不過一年,只怕縣衙人手還不夠,看要什么人過去幫忙的,你盡管派過去,再者,讓二管家勸勸康大人,節(jié)哀順變。” 謝玉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領(lǐng)著丫鬟就往前頭書房去了。 劉福根這會兒正在書房外頭候著呢,瞧見謝玉嬌過來,只親自迎了上來道:“上回我去縣衙,說我們幾個鎮(zhèn)要一起搞龍舟比賽的,還下了帖子請了康大人,康大人還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了,誰知道這才沒幾天,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眼看著端午就要到了,這事情都湊一塊了。” 謝玉嬌到底沒劉福根這樣急,只開口道:“這樣吧,龍舟比賽的事情,交給沈大哥去辦,你這幾天帶上幾個小廝,給康大人家?guī)蛶兔Γ覀冞@邊縣里的規(guī)矩,只怕他也不太明白,還有那些道士和尚的,請一些什么人,怎么交代,你都是cao辦過的,你去同他們家人說,千萬要不能漏了什么,讓人笑話了。” 劉福根一味點(diǎn)頭,眼底都有些淚了,只嘟囔道:“這世上好人怎么都不長命呢,老爺那么好的人,一早就走了,如今這縣太爺夫人也是怎么看怎么賢惠的大好人,也去了!” 謝玉嬌瞧著他一個大老爺們的這樣難受,到底有些尷尬,只勸慰道:“二管家快別顧著難過了,辦正事兒要緊。” 劉福根只點(diǎn)頭哈腰的出門,還沒走到門口,謝玉嬌又喊住了他道:“若是遇上要銀子的事情,你先來家里支取,別去勞煩康大人了。” 劉福根轉(zhuǎn)身應(yīng)了,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出了門。 ☆、第0065章 謝玉嬌交代完了這里的事情,又回了正房,徐氏正在房里等著謝玉嬌,見她從垂花門進(jìn)來了,只慌忙迎了出去,問道:“二管家怎么說的?” 謝玉嬌便道:“報喪的人還沒來呢,我先讓二管家?guī)讉€小廝過去,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不管做什么,跑個腿總是行的。二管家原先也cao辦過爹爹的喪事,總知道一些,也好跟衙門那邊的人說一說。” 徐氏聽了,只連連點(diǎn)頭稱是,又道:“可憐康大人如今在我們這邊外任,康夫人死在了任上,那可是客死異鄉(xiāng)啊,真真讓人心疼,將來只剩下康大人和那孩子,可怎么辦呢?” 徐氏最近帶謝朝宗帶的太多了,典型的母愛泛濫,如今想起康夫人去了,那孩子將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只忍不住又落下了淚來。 謝玉嬌知道她難過起來,不哭上一缸眼淚只怕勸不住,正愁眉苦臉呢,里頭張mama抱著睡醒的謝朝宗出來了,只笑著道:“朝宗吃飽了,要找母親啦!” 徐氏聞言,果然就不用勸了,只立時就擦了擦眼淚,臉上帶著幾分笑迎了上去道:“朝宗醒啦?來娘抱抱。” 謝玉嬌雖然無奈于自己地位的一落千丈,到底也忍不住笑了,只先迎了上去,從張mama手中把謝朝宗給抱了過來,笑道:“朝宗先陪著jiejie玩一會兒吧,讓娘一邊呆著去,我喜歡你!” 謝朝宗如今已有五個多月了,前幾日牙齦里頭果然冒出一顆白白的小牙,所以這幾天牙齦越發(fā)癢了,口水都含不住了,只要笑著的時候,就會口水啦啦的滴下來。 謝玉嬌把他抱在懷里,拿小帕子給他擦嘴,如今因?yàn)闀r不時要抱謝朝宗,謝玉嬌都不用繡花的手絹了,省的上頭硬邦邦的花紋,磨壞了謝朝宗嫩嫩的小臉頰。 徐氏瞧著謝玉嬌這樣細(xì)心的帶孩子,心里高興,嘴上卻道:“你快把他放下吧,這幾天他長牙,一天光口水就要流好多,弄到你身上,還得還一身衣裳,還是我來抱著吧。” 謝玉嬌替謝朝宗擦了擦嘴巴,這時候外頭的鄭婆子進(jìn)來回話道:“姑娘,二管家還沒出門呢,縣衙報喪的來了,二管家已經(jīng)支了一些銀兩出門了,讓老奴和姑娘回一聲,說這事情他去打點(diǎn)去了,龍舟大賽的事情,他也跟沈護(hù)院說了,這幾日他就去縣衙幫忙了,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就查人去縣衙喊他。” 謝玉嬌見鄭婆子說的清清楚楚的,便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這樣吧,一會兒吃完了飯,您讓沈大哥到我書房去一趟,我再跟他商量商量這龍舟大賽的事情。” 鄭婆子應(yīng)了出門,徐氏這才走過來,把謝朝宗接了過去,開口道:“你父親平常也是個愛熱鬧的,這龍舟大賽他在的時候就很喜歡,又兩年他還親自上去,給鄉(xiāng)親們擊鼓壯士氣。” 如今謝老爺去的時間長了,徐氏也漸漸的走出了這一段悲傷,現(xiàn)在再提起謝老爺?shù)臅r候,有的也只是一種溫暖的追思:“你父親常說,這莊家人從四月開始一直要忙到十月初,要是不給他們加油鼓勁,他們也會松懈了的,所以這龍舟比賽也就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一起樂呵樂呵,花銀子是小,讓大家有一個好心情,地里干活更賣力些,秋末糧食收的好了,那些花出去的銀子也就都收回來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心里略略覺得有些好笑,雖然如今徐氏不怎么管外頭的事情,但謝玉嬌尋常也會跟她講講家里的生意。徐禹行更是一味贊揚(yáng)謝玉嬌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所以大約給徐氏留下了一個自己很小氣的印象了。 如今聽著徐氏這樣委婉的提點(diǎn)自己,謝玉嬌只忍俊不禁道:“母親就放心吧,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也是懂的。大雍如今連年征戰(zhàn),尚且不敢隨意加收稅銀,我們謝家雖然只是個地主人家,也不會小氣這么些銀子的。我一早就跟二管家說好了,一切照舊,爹爹怎么辦的,我也跟著那么辦!” 徐氏聽謝玉嬌這么說,到底覺得自己有那么點(diǎn)多心了,只又嘆息道:“我也是聽說朝廷打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加租子,聽說你之前又捐了東西,怕你心疼銀子,所以就……” 謝玉嬌聞言,只笑著道安慰徐氏道:“母親放心吧,靠老百姓的這些田租,我們謝家雖然不會餓死,卻也未必能發(fā)大財(cái)了。這錢向來是賺出來,絕不是省出來的。肯花銀子,才會花更多的心思去賺銀子。” 徐氏哪里聽過這種道理,在她看來,那些世家貴胄能享受富貴,那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yè)。謝家如今有這些家資,也是靠著祖上留下來的田地。 可徐氏到底也找到什么能反駁謝玉嬌的理由來,只納悶道:“你這話,我咋一聽覺得沒什么道理,可轉(zhuǎn)念一想,竟然一句反駁你的話也想不到,可見你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謝玉嬌瞧著徐氏一臉茫然的樣子,又看見謝朝宗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徐氏,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母親,朝宗都聽明白了呢,不信你問他?”謝玉嬌說完,伸手捏了捏謝朝宗的小臉頰,小娃兒忽然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往徐氏的懷里拱了拱。 徐氏一時忍笑,只抱著謝朝宗問道:“你果真聽懂了嗎?” 謝朝宗笑的身子前后亂竄,到像是真的聽懂了一樣。 下午吃過了午膳,大姑奶奶說方才去廚房看過了,那些蘆葦葉子都用鹽水洗的干干凈凈的了,婆子們正在調(diào)糯米餡料,問孩子們想不想學(xué)抱粽子,一會兒在老姨奶奶的小院中教她們。 原來大姑奶奶雖然只會幾樣粽子,但老姨奶奶以前卻是丫鬟,包粽子這些事情不在話下,聽說姑娘們要學(xué)包粽子,也來了興致,只讓廚房準(zhǔn)備好了材料,一會兒送到她院中,打算好好的露一手呢! 謝玉嬌因?yàn)橄挛绾傲松蚴⑸塘渴虑椋跃筒蝗チ耍迷谛燹ト缬信d致,吃過了飯就跟著大姑奶奶去了小院里頭。 老姨奶奶以前雖然作,可經(jīng)歷了摔斷尾椎骨躺在床上幾個月的事情,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這次謝玉嬌幫著大姑奶奶整治了蔣家之后,她就也越發(fā)的信服起了謝玉嬌,漸漸的就多了幾分長輩的樣子了。 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到底還有自己心里擔(dān)憂的事情,那就是大姑奶奶未來的終身大事。一個嫁過人和離回家的姑奶奶,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娃兒,總不能真的就這樣一輩子住在娘家,就算謝家愿意養(yǎng)著她們,這外頭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就都她們吃一壺的了。 前幾日聽說有媒婆來給大姑奶奶提親,老姨奶奶可高興了一回,可誰知道派了人去一打聽,居然是東山鎮(zhèn)上那娶不到姑娘的卞秀才,只氣的她心肝都疼了。大姑奶奶再怎樣,那也是謝家的閨女,那姓卞的心里打什么主意,便是瞎子也看出兩三分了,還不就是指望著謝家的幾個嫁妝,好夠他再嚼用幾年的,也虧他能想的出來。 這幸好老姨奶奶不在,要是在的話,一準(zhǔn)扛著掃帚就把那媒婆給打出去!不過讓老姨奶奶安慰的是,徐氏到底是個心疼小姑子的嫂子,一口就回絕了,老姨奶奶這樣一想,又覺得當(dāng)年還是自己對不住徐氏一些。仗著她年輕人又溫婉,就在她跟前拿大,到底不應(yīng)該。 話又再說回來,如今謝家也有后了,她就算再有什么花花腸子,如今也使不出來了。謝玉嬌又這樣精明厲害,自己一把年紀(jì)如何是她的對手,如今這條命還在她都要感謝佛祖保佑了。所以,她現(xiàn)在也是完全聽從了大姑奶奶的勸告,開始安享晚年了。 大姑奶奶抱著寶珠,徐蕙如牽著寶珍的手就跟在她們身后,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家姐們,兩個姑娘正熱絡(luò)的說話呢! 寶珍小時候就瞧著姓蔣的大人,從小沒享受過父愛,對父親一向是畏懼的很,所以每次瞧見徐禹行從外頭回來,帶上小東西,慈愛的和徐蕙如說話就特別的羨慕。 不過如今她也不羨慕了,因?yàn)樾煊硇鞋F(xiàn)在即便有時候回來,也會記得帶上她們的一份了。不拘是城里的糕點(diǎn),還是一些小玩意兒,她和寶珠也能得上一份了。 “徐jiejie,徐大伯好幾天都沒回來了,你不想他嗎?”寶珠抬起頭問徐蕙如。 “怎么不想,我還想著爹爹能住回謝家呢,只是他不肯,說外頭事情多,跑來跑去的不方便。”其實(shí)徐蕙如也知道,以前大姑奶奶不在謝家的時候,徐禹行就是住在謝家的,如今他堅(jiān)持要出去住,自然也有這里頭的道理。她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些事情也都明白。 “住在這兒多好,就可以天天看見徐jiejie了,要是我爹爹也對我這么好,我也愿意跟他住在一塊兒。”寶珍說著,想起蔣國勝以前打大姑奶奶的樣子,眼眸中有充滿了恐懼。 大姑奶奶走到前頭,猛然聽見這句話,只覺得心口微微有些憋悶。蔣國勝死了的事情,她并沒有對兩個孩子說。蔣家那邊,這半年多也沒有派過半個人來問兩個孩子的事情,看來她們也并沒有想著要認(rèn)這一對孫女了。 大姑奶奶想到這里,心里還覺得有些難受,只轉(zhuǎn)身對寶珍道:“你和徐家表姐啰啰嗦嗦的半天,人家可要嫌你煩了。” ☆、第0066章 寶珠和寶珍兩個孩子,之前在蔣家的時候,并沒有得到多少關(guān)愛,時不時還會看見蔣國勝對大姑奶奶打罵,兩人幼小的心靈多少留下一些陰影,因此剛來謝家的時候,也都是很安靜的姑娘。 寶珠年紀(jì)小還好一些,并不怎么懂事,時不時還說說笑笑的。寶珍卻已經(jīng)有七八歲,知道的事情多了,外頭丫鬟婆子亂說話的時候也會聽到那么一兩句,嘆她們身世可憐啥的。 小姑娘敏感,聽見別人可憐自己,越發(fā)就覺得自己可憐,也就越發(fā)沉默寡言了起來。 后來還是謝玉嬌說了,家里頭不準(zhǔn)說任何關(guān)于蔣家的事情,寶珍聽得少了,再加上如今又有了原先的奶娘來帶自己,這才膽子略微大了一些,話也比以前多了。 寶珍聽見母親說自己,頓時就有些失落,好像自己又做錯了事情一樣,只低著腦袋不說話,徐蕙如見了,忙拉著她的手道:“我才不會嫌棄寶珍啰嗦呢!我正愁沒有人跟我說話呢!以前姑父在的時候,表姐也不用忙家里的事情,倒是經(jīng)常可以陪著我,如今表姐忙了起來,我一個人在繡樓住著,有時候真是無聊的很呢,又不能出去玩。” 寶珍聽見徐蕙如這么說,只睜大了眼睛問道:“徐jiejie,那我以后能去繡樓找你玩嗎?” “當(dāng)然可以了,你什么時候來我都?xì)g迎。”徐蕙如說著,只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才到大姑奶奶小院門口的時候,就瞧見幾個婆子正從廚房來,手里還端著好些的蘆葦葉和調(diào)制好的糯米。 寶珠急急忙忙從大姑奶奶的懷里出來,迎上去看那些東西,臉上帶著甜甜的笑道:“好香呀!今天寶珠也要包粽子,給娘吃,給外婆吃,還要給舅媽和表姐吃!” 大姑奶奶聽了,臉上笑得別提有多高興了。記得寶珠才回來的時候,怎么都不懂為什么自己的母親叫老姨奶奶姨娘,卻告訴自己不能管老姨奶奶喊外婆。后來她童言無忌的問到了謝玉嬌的跟前,謝玉嬌才開口對大姑奶奶說:“寶珍那么小,你告訴她什么嫡出啊,庶出啊的,只怕她也不會明白的,她若是想喊老姨奶奶外婆,就讓她喊吧,反正我們這樣的人家,也不用太重那些規(guī)矩了。” 大姑奶奶聽了,很是感激,回去跟老姨奶奶說了之后,老姨奶奶到底也高興的落下了淚來。 寶珍聽了寶珠的話,只不服道:“meimei人人都有人份,怎么就沒有我的呢?” 寶珠眨著眼睛想了半天,見果然把寶珍給漏掉了,只咯咯咯笑了起來:“jiejie要吃自己包!”說著就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