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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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偉也覺得在謝家過的挺舒服的,他住在外院,平常沒什么人管他,謝玉嬌又給他賠了個小廝,囑咐他想去哪兒去哪兒,家里的車馬隨便用。藝術(shù)家嗎,總要是不是采采風(fēng)的,不然怎么能畫出好的作品來呢! 這日徐禹行從城里回來看徐蕙如,帶了幾個兔子燈回來,給孩子們玩。謝玉嬌和徐蕙如都是大姑娘了,誰還玩這個,謝朝宗如今除了吃奶和吐口水啥都不會,更不用說玩兔子燈了,也就是大姑奶奶的寶珍和寶珠還會玩這玩意兒。只是徐禹行一起買的回來,又沒特意說是給誰的,往正房里頭一放,大家也就不好多過問了。 謝玉嬌瞧見了,便笑著道:“舅舅還把我和蕙如當(dāng)小孩子呢,買這些回來逗我們玩?我如今大了也不玩這些了,我就送去給寶珍和寶珠玩好了。” 謝玉嬌說著,只讓丫鬟將兔子燈送到了老姨奶奶那邊去,又抬起頭看了徐禹行一眼,見他一如既往溫文爾雅的笑著,跟徐氏兩人攀談了起來。 “雖然北邊在打仗,可南邊卻一點兒也沒收到影響,今年城里的花燈會還照常進(jìn)行呢,聽說還有扎花燈的民間藝人過來,現(xiàn)場扎燈呢。” 徐氏雖然平常不出門,但是對于這些外頭的事情,聽著還是挺感興趣的,謝玉嬌更是一眼不眨的看著徐禹行,希望他能大發(fā)慈悲,帶著她和徐蕙如一起出去玩一趟。 徐蕙如瞧見謝玉嬌聚精會神的樣子,又想起自己這兩年在外祖家呆著,也從沒機(jī)會出門,心里頭也記掛的很,便站起來,走到徐禹行的身邊,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爹爹今年能帶我去看花燈嗎?我也好長時間沒回自己家了。” 徐禹行本想回絕,可抬眸就瞧見謝玉嬌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也看著自己呢,一時也不好意思回絕了她們,便轉(zhuǎn)身問徐氏道:“明兒花燈節(jié),嬌嬌也累了好一陣子,我?guī)е黄鸪鋈ベp花燈,jiejie可放心?” 徐氏其實是不放心的,可自己弟弟開口了,她不放心也不好意思說啊,又兼瞧見謝玉嬌一副很像去的樣子,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你想去也是可以的,只是一路上要跟好了你舅舅,不能隨便亂跑,知道嗎?” 謝玉嬌見徐氏同意了,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轉(zhuǎn)身對徐禹行道:“我們帶上大偉,到時候只要有他在,那些尋常百姓誰都不敢靠過來了,活生生的生人勿近呢!” 徐禹行本來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請大偉去看燈會的,如今倒是被這兩個姑娘也給得逞了,便笑著道:“帶你們出去見識見識也好,如今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姑娘們出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帶上了面紗,跟好了我就成了。” 謝玉嬌一聽還要帶面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帶著面紗出門也比不能出門強(qiáng)多了呢!好歹她也可以見識見識城里的樣子了。她這在謝家宅住了整整大半年的,如今只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村里丫頭了。 第二天晌午,用過了早膳,謝玉嬌和徐蕙如便各自帶著丫鬟,整理好的東西,打算出門了。 徐氏只一個勁不放心,想請了張mama跟過去,張mama連連擺手道:“太太還是別抬舉我了,我如今也一把年紀(jì)了,腦子也不中用了,到時候別沒看著了她們,自己先迷了路了,倒是要鬧笑話的。” 謝玉嬌只笑著道:“母親就放心吧,我認(rèn)得路,就算認(rèn)不得路,我也知道我們家在城里的鋪子,隨便找個鋪子坐下來,劉二管家也很快就能找到我的。” 徐氏還是有些擔(dān)心,只又開口道:“不然還是別去了吧,這實在讓人不放心的很。” 徐禹行見了,只上前道:“jiejie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讓嬌嬌平平安安的回來。” 徐氏知道徐禹行做事謹(jǐn)慎,也只放下心來,又道:“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帶她們?nèi)チ恕!?/br> “知道了知道了……”謝玉嬌一邊推著徐氏進(jìn)門,一邊笑著道:“母親就在家好好呆著,沒事多抱抱朝宗,哄他玩玩,明天我就回來了。” 徐氏想起如今寶貝的不能再寶貝的謝朝宗,終究臉上笑開了花。 徐禹行走到正院門口,正巧在夾道上遇上了前來找徐氏的大姑奶奶,徐禹行長了她幾歲,以前兩人也不怎么熟識,如今各自單身,遇上了到底有些尷尬,徐禹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去。大姑奶奶也只垂眸福了福身子,小聲道:“多謝昨兒舅老爺帶回來的兔子燈,倆個孩子玩的都很高興,牽著滿院子的跑,抓都抓不住呢!” 徐禹行聽到這些,便想起徐蕙如小的時候,那時候徐家一家人都還在,每年元宵節(jié)他也會買了兔子燈給她玩,小姑娘牽著燈滿院子的繞來繞去的,一邊跑一邊還咯咯的笑,如今一晃眼,這都到了要出閣的年紀(jì)了。 大姑奶奶見徐禹行臉上似乎有一些嘆息之色,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正巧謝玉嬌和徐蕙如也從里面出來,便朝著她們笑了笑道:“聽說你們要出去玩,大街上人多,你們兩個可小心著點兒?” 謝玉嬌點頭道是,又瞧著徐禹行表情有些尷尬,便開口道:“舅舅派人去請大偉了嗎?若是沒有,我這就讓丫鬟過去喊。” 徐禹行回過神來,只開口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他那個房里亂的狗窩一樣的,只怕沒有小丫鬟愿意過去吧!” 兩人目送徐禹行走了,便帶著丫鬟們先去了門口。 上了車子,謝玉嬌見徐蕙如一路上也不說話,便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表妹,你有沒有想過,給你爹找一個續(xù)弦?”謝玉嬌這人說話直白習(xí)慣了,雖然你知道徐蕙如是那種林黛玉一樣的性格,到底也學(xué)不會婉轉(zhuǎn),便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誰知道徐蕙如的表情居然很淡定,只是稍稍的底下了頭來,臉頰微微發(fā)紅了起來,小聲道:“就算我想,我爹自己不愿意也沒辦法,前幾年我年紀(jì)小不懂事,可如今我也明白了,爹爹一直不找續(xù)弦,無非就是放心不下我,其實我真的沒關(guān)系的,我如今住在表姐家,也不跟他住一起,他就算找了續(xù)弦,將來想著接我回家了,只怕姑媽也不舍得。” 謝玉嬌倒不知道徐蕙如想的還挺通透的,便只笑著問道:“那依你看,到底是找不找呢?” 徐蕙如越發(fā)覺得不好意思,她又向來知道謝玉嬌有主意,便道:“要是姑媽有什么好的人選,盡管說出來讓我爹爹聽一聽也好的,如今他一個人住在外面,其實我也是很不放心的。” 謝玉嬌聞言,便知道徐蕙是那種識大體的姑娘,只開口道:“那感情好,有了你這句話,我就讓母親給舅舅物色著了,只是你心里喜歡什么樣子的,你也說一句,到時候也好讓我們少走一些彎路。” 徐蕙如低下頭,垂眸想了想,在外祖家住著的時候,外祖母曾經(jīng)很擔(dān)心徐禹行將來找了續(xù)弦之后,會對徐蕙如不好,所以暗地里找已經(jīng)教給了徐蕙如一套給徐禹行擇偶的標(biāo)準(zhǔn)。徐蕙如雖然不是特別明白,如今謝玉嬌既然問了起來,她便也老實道:“若是爹爹要找續(xù)弦的,最好不要找頭婚的,找一個新寡的,或者和離的,這樣她能有機(jī)會再嫁,必定就會感恩戴德,也不會太過拿大。若是找一個頭婚的,非但年紀(jì)小不會照顧人,將來大事上頭,只怕也不能給爹爹什么好的建議,倒是帶累了爹爹。” 謝玉嬌一聽這話,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肯定是有人教過的啊!不然像徐蕙如這樣老實的姑娘,哪里能想到這些,謝玉嬌便笑著道:“你外祖母真是疼你,連這些都替你考慮周全了,不過她說的都是對的,只是如今這樣的人也少,在城里還好些,村里頭改嫁的人也不多……” 謝玉嬌其實想起了大姑奶奶來,可她也不知道徐蕙如自己是什么意思,她們兩個瞧著平常關(guān)系也不錯的,但萬一提起了這個事情來,反倒生分了,那就不好了。 徐蕙如低著頭,安安靜靜的聽謝玉嬌說完了,這才小聲道:“我瞧著大姑奶奶那樣就挺好的。” 謝玉嬌聞言,只微微愣了片刻,她知道徐蕙如臉皮薄,再多的話只怕也不會說了,便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這事兒我們也別著急了,橫豎等你出閣之前,舅舅一定會找到一個新舅媽的!” ☆、第0058章 到了城里,看見商鋪林立的街道,和錯綜復(fù)雜的高樓府邸,謝玉嬌恍然有一種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感覺。雖然不是鋼筋水泥的現(xiàn)代世界,但能看見遠(yuǎn)處一群群攤販們做生意的場景,都讓謝玉嬌覺得興奮。 整整十個月,沒出過謝家宅,謝玉嬌覺得,就算是現(xiàn)代的宅女,估計也沒有自己這道行了。不過雖然到了城里,但因為是來看燈會的,所以白天的時候,徐禹行還是沒放她們出去逛街,只讓她和徐蕙如在家里面呆著。 徐家在城里的院落并不大,只有兩進(jìn)的院子,大概也就是二十來間房,但對于徐家來說,已經(jīng)很夠了。房子打掃的干干凈凈的,聽說大姑娘和表姑娘來了,下人們也都殷勤的很。 謝玉嬌觀察后發(fā)現(xiàn),這宅子里連一個三十歲往下的女仆都沒有,可見徐禹行平常是自律且又重名聲的人。 兩人在正房里歇了一會兒,眼看著就要到了午膳的時辰,才瞧見一個五六十的老婆子從外頭進(jìn)來,見了謝玉嬌和徐蕙如只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這才開口道:“回姑娘和表姑娘,午膳還要再等一等,我家老頭子已經(jīng)出去訂去了。” 謝玉嬌正覺得奇怪呢,只聽那老婆子繼續(xù)道:“平常老爺在家的時候不多,所以就吩咐下來了,讓我們不要買他吃的那一份,所以現(xiàn)在家里只有下人吃的青菜豆腐的,老爺帶著大偉爺外去吃了,囑咐我們家老頭子訂了菜給姑娘送進(jìn)來。” 謝玉嬌瞧著這婆子老老實實的樣子,就知道應(yīng)該是徐家的老傭人了,便笑著道:“這位mama,舅舅平常雖說回來的少,但家里也稍微要備幾樣?xùn)|西,萬一哪天他回來晚了,沒有東西吃,豈不是要餓肚子?” 那老婆子只笑著道:“老爺愛吃面食,晚上要是餓了,我就給他切上一些鮮rou,用青菜燴了,做刀削面給他吃。” 徐蕙如在一旁聽著,只咽了咽口水道:“朱mama,你再說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我也好久沒吃你做的刀削面了呢!” 那老婆子從小看著徐蕙如長大,如今這兩年見的少了,又怕徐蕙如去了京城,學(xué)了大家的規(guī)矩,會和她這樣的老用人生疏了,這才不敢一下子太熱絡(luò)了,如今瞧著她又跟自己撒起了嬌來,只笑著道:“姑娘若是想吃,今晚等你們看完了燈會回來,我給你們做宵夜,讓你們也嘗一下我的手藝。” 謝玉嬌和徐蕙如兩人你都道好,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外頭訂的菜總算送了過來,因為馬車趕的快,菜還是熱的呢。謝玉嬌和徐蕙如瞧著這滿桌的菜,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老爺說,表姑娘頭一次來城里,得吃好一些,奴才就把綠柳居所有的特色菜都點了一遍,還有幾樣實在太費時,就沒點了。”朱mama的男人一臉老實巴交的開口。 謝玉嬌捏著筷子,一時不知道往那里下手,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你下去吧,一會兒我們吃完了,再讓你們收拾。” 朱mama便和他男人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謝玉嬌看了一眼這些菜,眨了眨眼睛,對站在邊上的喜鵲、紫燕,還有徐蕙如的兩個丫鬟道:“坐下來一起吃吧,這么多東西,我和表妹一起吃,豈不是撐死了。” 徐蕙如的兩個丫鬟先是不敢,徐蕙如便也開口道:“表姐讓你們坐下,你們就坐下吧,這么多我們也吃不完。” 眾人見兩位姑娘堅持,這才都坐了下來,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溫度也冷了下來,外頭倒是難得的好天氣,圓圓的月亮掛在了天邊,照的整個天際碧藍(lán)碧藍(lán)的。謝玉嬌和徐蕙如穿上了斗篷,帶著面紗,跟在徐禹行的身后。 金陵城賞燈在夫子廟,可這一帶也是最出名的燈紅酒綠煙花之地,不過每年元宵和中秋兩天,來這邊的姑娘也是不少的。除了很多大家閨秀會帶上面紗之外,也有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都是赤面朝天的。 雖然小丫鬟們也很想跟著出來,但是謝玉嬌還是讓她們都在家里呆著。這群小丫鬟沒見過世面,萬一走丟了,倒是麻煩,他們四人一行正好不多不少,再加上有大偉這個歪果仁在,這大晚上的,普通老板姓見了,還得嚇一跳呢! 四人走了好一陣子,終于到了貢院西街,徐禹行便指著那一條掛這紅燈籠的街道,開口道:“這一排店鋪原來是何家的,如今已經(jīng)被我們家買下了。” 謝玉嬌走上去看了一眼,見有布莊、有首飾店、還有面館,看著就是一個熱鬧的地段。 此時的秦淮河上,畫舫緩行,游人如織,謝玉嬌跟著徐禹行一路走,來到河邊花燈最多的地方。 康廣壽今兒也應(yīng)了應(yīng)天府尹的邀約,來這秦淮河上賞花燈。他雖然初到江南,官位低微,可他父親康大人以前確實當(dāng)過帝師的,如今在朝中官拜大學(xué)士,是當(dāng)朝太傅。 有著這一層關(guān)系,南邊一帶的官員沒有人敢看輕他,雖說不上溜須拍馬,他的仕途還算順?biāo)欤旨由显谒闹卫碇拢衲杲瓕幙h的稅收又是這周邊幾個縣中最多的,因為應(yīng)天府的季大人對他也很是關(guān)照。 康廣壽從畫舫里走出來,微涼的晚風(fēng)吹散了方才的那些紙醉金迷。雖然北邊打的厲害,可千里之隔的南方,卻還依舊燈紅酒綠,浮華奢靡。 康廣壽抬起頭,猛然瞧見岸邊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燈的底下,抬著頭看那花燈上的字謎。那一雙狡黠明亮的眸子透著一份聰慧,康廣壽只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謝家大小姐謝玉嬌。 上次見到她還是在謝老爺下葬的時候,雖然一眨眼都過去了大半年了,可對康廣壽來說,他和謝玉嬌的神交一直在進(jìn)行著。康廣壽原先有些郁結(jié)的心情頓時也因為好了不少,只喊了船家靠岸,想上去和謝玉嬌打一個招呼。 謝玉嬌和徐蕙如兩人正在岸邊猜燈謎,因為大偉只認(rèn)識幾個中國字,所以一路上都在問這問那,謝玉嬌和徐蕙如都懶得理他,只有徐禹行不厭其煩的跟他解釋著著一些燈謎中的奧秘。 遠(yuǎn)處華燈璀璨,大偉抬起頭,瞧見蒙著面紗的謝玉嬌往他和徐禹行這邊看了一眼,那宛若驚鴻一樣的眼神,頓時讓這個外國小伙子覺得心口砰砰的跳了起來。 謝玉嬌和徐蕙如來到最大的一盞花燈下面,和其他的花燈一樣,這下面用紅紙寫著燈謎,若是猜出謎底的人,就把這紅紙撕下來,去一旁的攤主那邊說了答案,若是對的,這花燈就歸他了。 徐蕙如見那花燈分為上中下三層,像一個倒掛的寶塔,每一層顏色都不一樣,里面點著蠟燭,最底下墜著紅紙。徐蕙如一時心癢,便上前,伸手將那紅紙翻了過來,瞧見上面寫了兩行小字: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卻是妙文。 謝玉嬌平常最怕讀書人之乎者也的拽文,可如今這謎面上每個字她都認(rèn)識,卻一點兒也想不出來這到底說的是啥?看來這花燈攤子的老板是故意不想把這盞花燈給人了,所以才出了這個一個刁難人的燈謎,故意為難人罷了。 徐蕙如念完了謎題,一張臉頓時皺成了一團(tuán),謝玉嬌也擰著眉頭想了半天,抬起頭的時候冷不丁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謝玉嬌微微一笑,湊到徐蕙如的耳邊道:“表妹,你想要這一盞燈嗎?” 徐蕙如只嬌羞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燈謎,開口道:“表姐,你猜的出這謎底嗎?” 謝玉嬌噗嗤一笑,往康廣壽那處看了一眼,笑道:“我猜不到,但是有人一定能猜到。”徐蕙如順著謝玉嬌的眼神瞧過去,見一個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從正從遠(yuǎn)處來,頓時嚇得只急忙低下頭去。 謝玉嬌見康廣壽過來,大約是認(rèn)出了自己,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迎了過去,對著康廣壽福了福身子道:“康大人好興致,也出來逛燈會,小妹看上了這盞花燈,不知康大人是否愿意幫忙呢?” 謝玉嬌說著,也不等康廣壽應(yīng)了,只抬起頭,伸手將那紅紙摘了下來,遞到了康廣壽的手中。康廣壽好歹是個狀元,這出燈謎的再聰明,還能聰明過狀元郎了? 謝玉嬌雖然這么想,其實私下里還是有一些小陰暗的。她以前沒穿越之前,總聽說考狀元那是非常難的一見事情,一個人要是能中狀元,那可比現(xiàn)代的學(xué)霸還要厲害百倍呢!康廣壽瞧著年紀(jì)輕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才實學(xué)?該不會也是拼爹起家的吧? 康廣壽哪里知道謝玉嬌這些小心思,見她遞上了紅紙條來,便翻了過來,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一眼,擰眉冥思了片刻,忽然就眉宇一松,笑著道:“令妹的花燈只怕到手了,謝小姐請稍等。” 謝玉嬌倒是沒料到康廣壽這么快就猜出了答案來,那邊徐蕙如也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康廣受去攤子邊上找老板,只見他拿著筆,將那答案寫在了謎題之上,那攤主看了,頓時一臉無奈,拿著個叉子過來取花燈,一面走一面道:“今天的題王給人答對咯,這大燈籠也要被人拿走了。” 一眾猜燈謎的人聞言,只都紛紛轉(zhuǎn)身,想瞧一瞧到底誰猜出了這燈謎,因為方才已經(jīng)有好些人看過了謎題,想不出來,所以只好乖乖的放棄了。 ☆、第0059章 攤主取下了花燈,轉(zhuǎn)身交給康廣壽,康廣壽禮謝過之后,見謝玉嬌和徐蕙如就站在邊上,只溫文道:“攤主,把這個花燈給那位姑娘吧。” 徐蕙如一時羞得不能自已,躲到謝玉嬌的身后去了,謝玉嬌便接過了燈籠,笑著道:“多謝康大人仗義相助。” 康廣壽朝著謝玉嬌拱了拱手,彬彬有禮道:“謝小姐客氣了,原本年節(jié)的時候,謝小姐派劉管家送了那么禮過來,本官也應(yīng)上門致謝,只因拙荊最近身體抱恙,本官一時走不開。” 謝玉嬌前不久也曾聽說康夫人身子抱恙的消息,聽劉二管家說,是因為生產(chǎn)的時候受了些苦,因為留下的后遺癥。雖說這金陵城的名醫(yī)也不少,但他們是從京城來的,大約對這邊的大夫也不是很瞧得上,聽說是請了好幾個大夫看了,也不見有什么起色,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康大人和夫人伉儷情深,真是讓小女子感動,改日小女子和母親也去看望看望康夫人。”謝玉嬌說著,見徐蕙如還躲在自己身后,便稍稍讓開半步,開口道:“這是我舅舅家的表妹,蕙如,見過康大人。” 徐蕙如經(jīng)常聽謝玉嬌提起縣太爺康大人,她回來的遲,又沒有見過真人,便一直以為這縣太爺都是和以前的那位馬大人一樣的,五十來歲年紀(jì),肚大腰圓的。沒想到這位康大人看著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相貌堂堂又年輕有為。 徐蕙如略略側(cè)過身子,給康廣壽行了一個萬安禮,幸好這會子她帶著面紗,不然的話,這滿臉通紅的樣子被謝玉嬌瞧去了,又要被笑話了。 康廣壽還了半禮,正打算要離去,忽然間不遠(yuǎn)處畫舫的甲板上,有人正在喊他,那人瞧見康廣壽正在人群中,只一躍跳上了碼頭,走到岸邊來,虛喘噓噓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大人,收到老爺?shù)募視恕!M鯛敗?/br> 這人講半句,喘三下,聽的康廣壽心里噗通噗通的跳,只大聲問道:“睿王爺怎么了?”之前康廣壽曾受到過一次睿王的書信,說自己收到了他這邊送過去的棉衣,還說自己打算趁著過年,給韃子一記總攻,讓他等著他的好消息。這時候聽見這小廝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康廣壽的心都涼了一截。 那小廝彎腰撐著膝蓋,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這才開口道:“睿……睿王受傷了,如今在京中養(yǎng)傷,不過他這次立了大功,射死了韃子的左路大將軍巴朗,將韃子趕出了野狼谷。” 康廣壽一直捏著的拳頭忽然松開,一掌拍在了那小廝的肩膀上,眸中精光閃閃,笑著道:“太好了!巴朗也是一員猛將,我等著小王爺向我吹牛了!”康廣壽說完,臉色只又變了變,問道:“你說睿王受傷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 “老爺?shù)男爬镎f,不算太嚴(yán)重,幾處外傷,就是后背好像中了一箭,比較重,不過沒有傷及要害,但是皇上已經(jīng)嚇壞了,所以就把他召回京城去了。” 康廣壽聞言,心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臉色也好了許多,正想打發(fā)兩句讓這小廝回去,轉(zhuǎn)身卻瞧見謝玉嬌和徐蕙如還在邊上站著,只怕方才自己那一番失態(tài)的樣子多半都讓她們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