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他這次見她主要是因為季擎天的事情,因為追查不到任何消息,他也明白,對方劫走季擎天肯不定不是殺了他,所以,才沒有那么急,但是,也絕對不可能不顧父親的死活。 至于以前的事情,他雖然想問,但是,在季擎天的事情上面,都不重要了。 歐雅蘭一頓,莞爾一笑,”季先生難道不覺得,季老先生在我手里,才會好的快么?“ 大膽承認,沒有任何的試探和否認。 季承侑聞言,沒見一簇,有些惱怒,”歐雅蘭,你要對季家如何憑你的本事,何必要傷害我父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一追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動機,一次次的和計價過不去,一次次的打壓核算計,聰明能干不手軟,季承茜的事情,還有理由,可是,父親的事情,從何來的理由。 歐雅蘭聞言,微微瞇眼,看著季承侑,若有所思的問,”你以為我劫走他,是為了對付季家?威脅你?“ 他就是這樣想的么? 季承侑淡淡的道,”那是為什么?歐雅蘭,你和我姐之間的恩怨,季家斗不過你,你想做什么,也是你的事情,但是,我父親身體不好,你若還有良知,就請你不要傷他,你想要什么,但凡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良知?“歐雅蘭重復著這兩個字,聲音有些好笑,”季承侑,良知是什么,你知道么?“ 他竟然來和自己談良知,簡直是可笑之極。 季承侑聞言,還沒開口,歐雅蘭就冷冷的說,”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說我沒良知,唯獨季家的人,都沒有這個 都沒有這個資格!所以,不要來跟我說我這么做是對是錯,不管我做什么,輪不到你們季家的人來判斷!“ 他們季家用這樣的手段來毀了她,仙子啊,她的親哥哥竟然為了別人,來指責她沒有良知? 季承侑不知道,或許心里沒有感覺,可是,她現在真是心寒。 季承侑聞言,倏然瞇眼,”你這話什么意思?“ 諷刺一笑,淡淡開口,”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季承侑默然,他對歐雅蘭的這些話,確實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原本和季家沒有關系吧,怎么這樣針對季家? 輕嗤一聲,悠悠道,”我只不過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僅此而已!“ 她只是拿回曾經她所失去的一切,不管什么手段,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拿回來,所以,沒有對錯,因為,她的對錯,早已沒有評判。 季承侑聞言,臉色微變,理解著她的意思,不知道想起神惡魔,臉色倏然大變,看這個歐雅蘭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你到底是誰?“ 和墨琛糾纏不清,和瑤瑤關系極好,又針對季家,對季承茜手段狠毒,一出現就把整個a市鬧得天翻地復。 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她······ 歐雅蘭聞言,淡淡一笑,挑眉問道,”我是誰,你難道,猜不出來么?“ 季承侑臉色大變,”這怎么可能?你······“ 她怎么可能還活著,怎么會······ 歐雅蘭苦苦一笑,看著季承侑,緩緩開口問道,”我若死了,誰來幫我報仇?“ 轟······ 如果這樣一句話,季承侑還不相信的話,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她真的是······ 可是,明明他看到過照片,是那些人發給季承茜的,葉語瀾死了躺在血泊中死了,甚至,臨死前還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還因為這件事情,怨了季承茜很多年,可是,為何她還活著? 歐雅蘭緩緩靠著椅子,嘴角噙著絲絲冷意看著季承侑,淡淡的說,”所以,不要來跟我談良知,我對誰,都可以保留良知,唯獨你們季家,七年前,我告訴過我自己,我要活著,只有活著,我才可以為我自己報仇,才可以把我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事實證明,我可以做到!“” 季承侑抬眸,臉色蒼白的看著她,“既然你沒死,那為何······” 為何現在才出現? “這與你無關!” 為何不回去?呵呵,她能回去么? 季承侑擰眉問道,“那你為何要劫走我父親?當年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若是想要報復季家,情有可原,但是,我父親是個病人······” 既然她是葉語瀾,他所做的一切,就已經可以解釋了,怪不得,墨琛那么快就愛上她,怪不得,瑤瑤也和她關系那么好,這一切,都解釋得清了。 歐雅蘭諷刺道,“你可真是孝順,明明知道藍韻那個毒婦做了什么,還要為了維護她,讓自己的父親生不如死這么多年,如今,又來找我要你父親回去,怎么,牛就不怕,他會去只有死路一條?” 季承侑不可能不知道季擎天的這些事情,但是,季擎天在藍韻手里這么多年,竟然季承侑沒有任何的動作,哪怕把季擎天帶回去休養,病都好了,而不是人有藍韻折騰,命都沒了半條。 季承侑聞言,淡淡的說,“這是我季家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怎么不知道歐雅蘭的意思,但是,他能怎么辦?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兩個人都活著,而不是任由季擎天回來,把藍韻送進地獄。 這樣他更加痛苦。 “確實,與我無關,但是,季擎天的事情,我有的是資格去管!” “我父親的是,更輪不到你······” 話沒說完,她就淡淡的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他跟我的關系,和跟你的關系,其實是一樣的!” 季承侑聞言,有些疑惑,“你什么意思?” ------題外話------ 萬更么么噠, ☆、第二十一章:無話可說 “意思很簡單,我的身上,流的血,和你的是一樣的!” 再簡單不過的話,再清楚不過的意思,但是,季承侑聞言,臉色大變,有些錯愕的看著歐雅蘭,“你說什么?” 這怎么可能? 歐雅蘭微微抿唇,道,“當年他中風之前,得知我是他的女兒,而在這之前,他派人來殺我,所以看,很后悔,來見了我,回去之后,就中風了,季承侑,你說,他的病,是不是很離奇?” 這樣的提示,艱苦創業明白,父親得病,母親脫不了干系,因為父親摘掉葉語瀾的身世,所以,母親自然不愿,就想要這個秘密永遠成為秘密,甚至,想盡辦法除去葉語瀾。 怪不得,她要制造那場空難。、 不惜利用藍家,不惜賭上季家,就為了掩藏她的那些惡行。 輕抿一口剛剛服務員端來的咖啡,淡淡的說,“所以,季承侑,這樣好的機會,我怎么愿意錯過?看到藍韻死在紅蜻蜓手里,總比我自己動手要好得多,藍韻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些年,她一直沒弄死季擎天,到頭來,會死在季擎天手里,那種滋味,絕對夠她享用一輩子!” 季承侑聞言,臉色瞬間沉重起來,看著歐雅蘭,無力道,“葉語瀾!這樣折磨季家,你會好受么?當年我jiejie的事情,她已經得到了懲罰,你也活得好好的,為何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 歐雅蘭聞言,微微一愣,一雙眼,沉痛的看著季承侑,有些難以置信,眼神極其復雜,隨后,冷冷一笑,“趕盡殺絕?當年季承茜把我送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你冷眼看著,怎么沒有把這句話送給她?讓她不要對我趕盡殺絕?你知不知道,我活下來,卻失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你看看我,你認得出我么?這樣的我,活的好么?我還沒有把季家碾碎呢,你就那么害怕了,既然當年你們可以為了達到目的如此喪心病狂,那么我作什么,那都是季家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 她活了下來,可是阿靜,卻要一輩子承受這樣那樣的記憶折磨,而她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如果不是在那里的時候,嚴重動了胎氣,孩子也不會這樣,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的事情,就算早產,就算她受了打擊,也不可能會這樣。 當年這一切的發生,季承侑都知道,卻沒有制止,沒有出手救她,任由季承茜把她送到那個地方想要她死還不夠,還想讓她死前受盡折磨。 如果當年沒有阿靜,她不知道,懷著孩子,她能不能撐得下來,想一想,根本不可能。 季承侑被噎得啞口無言。 微微咬牙,“我曾經失去什么,我就讓你的母親和jiejie都一樣失去,季承茜這次的事情,只是剛剛開始,但是,這絕對不是結束,當初開始都是你們季家,時隔七年,早已由不得你們季家來cao作,而是我來決定,可是,在季家血流成河之前,結束?不可能!” 想要讓她放過季家,絕對不可能,就算她死,她也要拉季家陪葬,何況,現不在于她而言,季家早已構不成威脅。 她就是要慢慢的玩,玩死他們! 季承侑終究沒有辦法責怪她,也沒辦法怨什么,終究,低聲道,“算我求你!” 算我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對于葉語瀾,這么多年,他都一直記著,只因為,她的死,與他的家人息息相關,也因為,她給自己的那種特殊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的死,也導致了很多后果,所以,他一直記著,沒想到,她竟然沒死,可是,沒死卻變成這個樣子,她回去,就是為了報復。 他們季家,沒有任何立場去抱怨。 做錯了什么,就要承擔什么,所以,沒資格去反抗。 歐雅蘭聞言,有些想要放聲大笑,即使知道他求她什么,但是,還是穩著心神問道,“求我?求我什么?” “我母親,我jiejie!” 歐雅蘭聞言,咬牙,“你、做、夢!” 你越是求我,我越要毀滅她們。 你想要救她們,我就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弄死在你面前。 不然,怎么對得起mama的死。 季承侑聞言,看著她,沒說話,眼底,有些疑惑,他怎么感覺,歐雅蘭的情緒不太對勁,好像,有些激動。 “不過有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 挑挑眉,他問,“什么事?” 試探性的,緩緩開口,“據我所知,藍韻這一生,生過兩個女兒,沒有生過兒子,有一個女兒夭折,所以,膝下,只有季承茜是她生的,而你,與她,并非親生母子!” 這樣一步步的試探,她只想確定,他對于這樣的事情,究竟什么態度。 季承侑聞言,果然臉變了,“你胡說什么?” 他不是藍韻的兒子?簡直是無稽之談。 嘴角微勾,盡帶冷意,“你不信?大可以回去問藍韻,看看她怎么說,哦對了,有件事情,我想,也該告訴你了,上次在巴黎,那些殺手,你應該還沒有查到是誰的人,當然不會想到,那些人,都是為藍韻賣命的雇傭兵!” 話一出,季承侑更加不敢相信,“葉語瀾,你少挑撥離間!” 他的母親不是他親生母親,還派人刺殺他?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這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相信? 藍韻再不好,都是曾經最疼他的母親 都是曾經最疼他的母親,都是他母親。 豈容別人這樣挑撥。 歐雅蘭頓時覺得很好笑,“挑撥離間?季承侑,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認為我在挑撥離間?怎么,你是不愿相信,還是不敢相信?藍韻就是這樣的人,撫養你,不過是她保住位置的一個手段,你若不信問哦,大可以回去問他,只不過,她應該不會說,畢竟,她要是說了,她就完了!” 藍韻那樣的女人,無所不用其極,要是她敢說,又怎么會想盡詭計來掩藏真相?她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會想盡辦法掩藏。 她這次想要除去他,肯定是季承侑對她造成了威脅。 究竟是什么威脅,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