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jié)
于她而言,確是無心的傷害。 “那你打算怎么做?瀾瀾,季承侑,他是你哥哥,你mama當年,用命換來你和他的平安,你們可不要······” 不要骨rou相殘啊。 聞言,呢喃輕語,苦苦一笑,“哥哥?阿姨,我不需要哥哥!我的生命中,早已不需要哥哥了,既然一開始,就注定了對立,或許這就是命,就算他是我哥哥,我也絕對不會讓步,如果,他敢去幫助藍韻和季承茜那對母女,我絕對,不會手軟,沒有什么人,可以凌駕在,我當年所承受的傷痛上面,您可能,不會明白!” 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不去計較當年的傷痛。 若是讓步了,那么,誰來償還,她女兒的一條命! 誰來償還,她在m國七年所承受的那些傷痛。 梅婧瑜聞言,心下駭然,她的意思,就是不會放過季承侑了,那怎么行? “可是,你要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這件事情,他全不知道,瀾瀾,你恨他也好,怎么樣都好,都不要和他相殘,你mama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局面······” 這是,服務員端來咖啡,梅婧瑜就止了話。 歐雅蘭端起,輕抿一口,彎唇一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淡淡的說,“她可能,也不愿意看到,我為了本不該是我的錯,去妥協(xié)那些可笑的事情,放過那些該死的人,阿姨,您說是么?” 梅婧瑜一噎。 確實,這些事情上,并不該是她來讓步,而是季承侑。 可是,季承侑還不知道。 若是說出來,恐怕,他會痛苦。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蘭蘭也不愿意讓步,事就大了。 歐雅蘭看著梅婧瑜緊蹙的眉頭,也知道說的話太沉重,淡淡一笑,輕聲道,“好了,重逢,本不該說這些沉重的話題,阿姨也不必為這些事情太擔心,我知道該怎么處理,只是,也請您別管,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梅婧瑜笑笑,“那好吧,不過說真的,你還活著,阿姨很開心,如果你mama知道,也一定會······” 歐雅蘭聞言,臉色一變,“她不是我mama!” 剛剛松懈下來的話題氣氛,一下子就緊繃了。 歐雅蘭聽到梅婧瑜的話,自然也知道她說的是葉珍,但是,葉珍,是她心底的刺。 一個扎了那么多年的刺。 梅婧瑜有些錯愕。 歐雅蘭話一出,也察覺了自己的話有些突然,語氣降了些,撇過頭,輕聲道,“我沒有這樣的mama,她也沒有這個資格當我的mama!” 葉珍,在她的心里,所造成的傷害,比任何人都要嚴重,哪怕,她恨季家,恨所有人,可是,都不及葉珍。 對葉珍,她早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原諒?做不到,殺了她?不可能。 她的養(yǎng)母,她曾經(jīng)想要靠近的唯一的親人,卻在加以接納之后,肆意的傷害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利用她,甚至,以她的命為誘餌,來發(fā)泄對季擎天的恨,一次次的利用和傷害,同樣是害死她的孩子,可是,別人,她可以無情的弄死,唯獨葉珍,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年,是因為,失望到極致,才選擇攤牌。 哪怕她曾經(jīng)傷害再深,自己都能原諒,唯獨,孩子的死,難以忘記。 “那你去見她做什么?瀾瀾,既然你恨她,為何想要見她?承侑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歐雅蘭不說話。 梅婧瑜輕聲道,“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不是一句恨就能化解的,你固然恨她,卻不得不承認,其實你,也還是在意她的!” 如果是那些真的冷酷無情的人,或許會真的恨得要死,可是,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孩,哪怕恨一個人,也不會沒有理智。 天性使然,有些人,哪怕經(jīng)歷風雨,受再大的痛和苦,都不會泯滅最初的本心,她也好,季承侑也好。 季承侑心是善良的,只是,被親情所蒙蔽,做了錯事。 她是善良的,哪怕七年之后,人變了,心狠了,卻不會傷及無辜。 歐雅蘭抿唇,“您想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會會在意? 碼就可以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沒有糾結。 “對了,我聽瑤瑤說,你在北美的家人挺多的,他們對你很好吧?” 談及家人,她倒是心情愉悅了不少,淺淺一笑,道,“當然,他們很疼我,等將來有機會,他們來a市,一定讓您見一見!” “好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 “看著吧!” 離開世紀大樓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了,梅婧瑜和顧夢瑤事先離開了,墨琛倒是和歐雅蘭繼續(xù)逗留在這里,吃點心。 這里的糕點做的很好,味道不錯。 只是,墨琛不讓她多吃,因為她感冒剛剛好,她很鄙視,你妹的吃個蛋糕又不會有什么影響。 吃完東西下樓,一坐進車子里,墨琛才問,“你們說了什么?” 剛剛在上面,一直沒問。 歐雅蘭挑挑眉,悶聲道,“關你什么事?”剛剛不給她吃東西,現(xiàn)在問什么問! 墨琛見她一臉聳拉著,就知道,剛剛自己控制她的胃口,讓她有小情緒了,遂低低一笑,把人扣在懷里 人扣在懷里,輕聲問道,“氣什么?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點點無奈,絲絲縱容。 歐雅蘭翻翻白眼,“你才是孩子!” 她是孩子的媽了! 墨琛無奈道,“不就是不給你吃多點糕點么?那么生氣干嘛?你看,都丑了!” 說完,還捏了捏歐雅蘭的臉。 歐雅蘭直接不說話了。 媽蛋,你才丑! 墨琛見她如此,著實無奈,輕聲道,“好了,別氣了,回家隨你處置!” “不回去!” “那你想干嘛?”難道真生氣了? “逛街!” “乖,街上人多!” “人多熱鬧!” “人多太吵!” “那就是說你不愿陪我去?”得,殺手锏! “我們這就去!” 開玩笑,還在考察期呢,不陪老婆? 找死的么?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歐雅蘭便和顧夢瑤一起坐私人飛機去了瑞典,顧夢瑤已經(jīng)打了電話去歐洲,告訴葉珍,這件事情,葉珍很激動。 臨行之前,季承侑打來電話,想要見她,墨琛轉達了他的話。 她靜默了許久,才回答道,“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他,等我從歐洲回來,我自然會和他好好見一面!” 順便,好好談談! 臨行,墨琛很不舍,但是,也知道這些事情他一起去會影響她沒所以,沒有和她一起。 不過,她卻給了兩樣東西。 兩瓶藥水。 沈從媛和墨皓穎的解藥。 其實兩人被注射的東西是一樣的。 飛了十幾個小時,終于抵達瑞典。 顧夢瑤先去葉家。 而她,卻沒有立刻去。 并沒有做好準備,立刻去見她,畢竟,和葉珍的關系,終究不一樣。 她瘋了,是因為自己,可是,卻是她自作自受。 有些東西,早已理不清了,即使沒有曾經(jīng)的那種期待和在意,起碼也叫了二十年的mama。 在她記憶深處,那是她從小到大都在面對的mama,哪怕恐懼過,也恨過,可是,更多的,是期待。 終究,不一樣。 直到第二天,顧夢瑤說,葉珍的情緒好了一些,她才坐上了來接她的車子,往葉家大宅去。 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豪華大氣,莊嚴華麗,一座歐式城堡,還是那樣充滿歲月的痕跡。 古老的建筑,在她的記憶中,尤為清晰。 幼時,她最深刻的記憶,就是站在城堡下,看著圍欄外面的世界,可那個時候,葉珍管的嚴,門口的保鏢從不會讓她出去半步。 她始終不明白,為何葉珍不讓她出去,明明,就算讓她出去,也沒有任何事情。 她總是獨裁**,來制定別人的人生,哪怕拒絕反抗,她都不會讓你如愿。 想象不出,這樣的她,怎么會發(fā)瘋。 為了自己?她不信! 她怎么可能會為自己傷心難過,呵呵。 車子緩緩駛進莊嚴的鐵門,沒有曾經(jīng)的守衛(wèi),反而顯得清靜,因為葉珍靜養(yǎng),所以,顧夢瑤把一些保鏢都送走了,只有照顧葉珍的傭人和醫(yī)生,還有一直在葉家的葉沅,照顧葉珍,盡心盡力,一直陪著。 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城堡門口,一直在翹首以盼的女人。 葉珍,還有葉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