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剛剛的槍聲是因為她?凌天漠出去一下回來就撇下酒宴帶她上樓,現(xiàn)在她下來了,凌天漠也隨著下來了。 不過,這女人長的真美,那張臉,簡直比這宴會中幾乎所有的女人美,而且,這身打扮,定然身份不凡吧。 看了一眼笑的信心十足的歐雅蘭,黎靜挑挑眉輕聲問道,“你打算做什么?” 歐雅蘭輕輕一笑,環(huán)視一圈酒宴現(xiàn)場,隨后目光定格在人比較少的貴賓接待區(qū),和舞池相悖的沙發(fā)那邊,低聲呢喃道,“我已經(jīng)許久不曾跳過舞了,不知道,可還記得舞步······” 黎靜微訝······ 歐雅蘭卻忽然莞爾,踏步走向寂靜的酒宴角落,安靜的貴賓區(qū)。 比起舞池的喧囂和混亂,那邊只坐著幾個人,a市權力巔峰的人。 因為那邊的人身份都是比較危險的,所以,賓客們也都明白,所以,沒多少人敢靠近那里,甚至,安安靜靜,除了大廳中央傳過去的喧囂聲和談笑聲,那邊的人,幾乎一語不發(fā)。 而歐雅蘭,拖著裙子款款走向那個地方。 眼中,看著一個正在獨自飲酌且不理外界的人,眼中復雜的情緒閃過,好像不曾出現(xiàn)過,而那復雜的情緒,最強的一種,當屬恨! 然而,一秒即逝,仿佛不存在。 隨即出現(xiàn)的,是淺笑和優(yōu)雅,仿佛,她一直如此。 沙發(fā)上,墨琛獨坐在那里,旁邊的沙發(fā)上,季承侑正在和藍以坤低聲說著什么,藍韻在一旁看著舞會,而季承茜,落寞的坐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看著墨琛,然而,那個男人,卻絲毫感覺不到。 看到漸漸走近的女人,幾個人都看過來,最驚訝的,首選季承侑,因為od國際的那個海報,也因為顧夢瑤當時和她說過,這個女人拍攝的廣告深入的無可挑剔,連連贊嘆,他就記得很清楚。 而歐雅蘭,卻不是走向她們,而是走向正在低著個頭不知道想什么,并且手里端著酒杯的墨琛。 看到她走去的方向,所有人都看著。 而她,緩緩走到墨琛的旁邊,把酒杯放在墨琛面前的茶幾上,隨后,做出一個讓人大驚的事情。 伸出白脂玉手,女人嫵媚一笑,輕啟紅唇,“墨先生,可不可以請我跳一支舞?” ☆、第十一章:感覺熟悉 聲音一出震驚四座,就連旁邊坐著的幾個人都臉色大變的看著歐雅蘭。 這女人瘋了? 季承茜更是看著歐雅蘭的眼神仿佛碎了毒一般,緊握拳頭。 而其他人,卻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 邀請墨琛跳舞?她哪來的底氣和勇氣,誰都知道,自從當年之后,墨琛性子大變,幾乎就像隱居一般不理外界的事情,今天能夠來,都很奇怪,畢竟,這幾年,墨琛從不露面。 墨氏家族當年的事情之后,大權全部落入墨琛手里,而且,曾經(jīng)叱咤墨家大權的墨三姑也隱退多年,不理世事,現(xiàn)在,是真的無人敢再招惹這個男人。 所以,哪怕他來參加酒宴,已經(jīng)坐在那里許久了,都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誰都不想成為他發(fā)泄的對象。 凌天漠想要攔住歐雅蘭上前去招惹這位,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急著,就怕墨琛動怒,歐雅蘭身份還不明,根本不知道會不會被····· 這些年,墨琛的蛻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墨琛了,當年季家敢威脅墨家讓墨琛和季承茜訂婚,而現(xiàn)在,哪怕季承茜成了老姑娘,哪怕墨琛一直都不愿見季承茜,哪怕,墨琛一輩子不會娶季承茜,恐怕季家都沒有立場去質(zhì)問墨琛。 他就怕墨琛因為歐雅蘭德突兀,動怒! 黎靜卻不急,只是對于歐雅蘭這么快就來這么一出有些哭笑不得,她以為,歐雅蘭不會過去,畢竟,現(xiàn)在那邊季家的人那么多,并且,她就這么有把握,墨琛會答應? 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伸出手邀請?zhí)璧呐耍桁o微微勾唇,一手抱著胸,一手端著酒杯輕抿一口,隨后低低一笑。 坐等看戲! 看她怎么樣搗亂。 現(xiàn)場舞停了,音樂也因此停了,大家都看著這邊的一幕,就想看墨琛會不會接受。 墨琛聞聲,先是一頓,端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 這聲音······ 哪怕含著絲絲的嫵媚,還有不似那樣稚嫩,他依舊有一種曾經(jīng)聽過這個聲音的錯覺,甚至,午夜夢回,這個聲音也讓他難以入眠。 那是葉語瀾的聲音! 只不過,她的聲音少了些嫵媚,多了絲淡漠,可是,葉語瀾嫵媚的聲音他也聽過,特別是在某些時候,她的聲音很嬌媚,讓人心都酥了。 如今,耳際想起的,不就是曾經(jīng)魂牽夢縈的聲音么? 哪怕聽起來,比那時候成熟,可是,依舊相似。 整個人,僵硬在那里,臉色微變。 是她的聲音么?還是,又是幻覺? 歐雅蘭靜靜的站在那里,依舊伸著手,仿佛墨琛沒有回應,她便站著似的,然而,另一邊手,垂于身側(cè),卻緊握拳頭。 七年! 眼睛仿若期待般的看著一直沒有抬頭的墨琛,她刻意的,刻意用那樣的聲音來邀約。 眼底,卻充滿了濃烈的掙扎和不甘。 看著她,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仿佛,這些年的刻意忘記,早已功虧一簣,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終于不需要再彷徨和孤獨,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可是,當一無所有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只是自己的幻想,一切,都結(jié)束了。 曾經(jīng),她奄奄一息的躺在手術臺上,任人宰割,她的身上,幾乎都是手術刀劃過的痕跡,她的心,早已千蒼百孔,她的所有,都離她而去,而這一切,全都拜他所賜! 既然給不了她未來,為何要對自己許下那樣的諾言,為何要用最甜蜜的謊言把自己送進地獄? 墨琛。你的心,究竟有多狠? 狠到可以讓我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墨琛抬頭了,迫切的看著歐雅蘭,淡漠的臉色,可是,眼中的審視和急切卻出賣了他,握著的酒杯有些顫抖,里面的液體幾欲灑出來。 隨后,灼熱的眼神慢慢的沉寂,不是她······ 他以為······ 歐雅蘭也猶如墨琛看著她一般,淡淡的看著墨琛,嘴角微微勾起,她的手,依舊抬著,但是,現(xiàn)場的人,都把這當成一場笑話。 這個女人太不識抬舉了,不僅在人家的未婚妻面前邀約跳舞,還被無聲的拒絕,竟然還不知羞恥的站在那里,是想不達目的不罷休么。 剛剛還覺得她高貴優(yōu)雅,而如今,卻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長著的,確是狐媚相,估計是專門來勾引男人的,也是,一個模特而已。 這樣一想,大家看著她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歐雅蘭卻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彎唇一笑,優(yōu)雅的問,“墨先生,難道不會跳舞?” 再次開口,讓人只想暗罵她不要臉,別人都漠然拒絕你了,你還恬不知恥的問這樣的話,這不是存心的么? 難道不知道人家的未婚妻都在一邊么? 然而,墨琛聞言卻有些恍惚,猛然想起曾幾何時,有一個女人問他會不會跳舞,當時,知道他不會跳舞的時候,貌似很嫌棄一般。 抬眸看著面前的女人,墨琛緊捂心口,總有一種,她的感覺! 聲音·····還有感覺! 聲音可以相似,可是,對一個人的感覺,是不可能有錯的,可是,為何······ 男人深邃的鷹眼中,帶著絲絲的落寞,淡淡的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對他的問 女人對他的問題有些驚訝,隨后莞爾一笑,“我叫歐雅琳!” 聲音一出,震驚四座! 姓歐! 那不就是······本來她的臉就讓很多人認出來了,再加上,和黎靜一起來,還姓歐······ 黎靜是誰? od國際特殊高層,是董事長的首席秘書,也是管理整個od國際財務的財務總監(jiān),在國際商界,也是有地位的,畢竟,od國際本就特殊,并且黎靜在od的地位,據(jù)說是執(zhí)行總裁歐雅琳所不能撼動的,能參與董事會所有決策,所以,和黎靜一起來,也和歐雅琳名字相似的女人,身份必然不簡單! 歐雅蘭······歐雅琳! 而墨琛,臉色有些呆滯。 歐雅蘭······蘭······瀾! 怎么會這樣? 歐雅蘭淡淡一笑,挑挑眉輕聲問道,“不知道,我可有這個榮幸,和墨先生共舞一曲?” 男人看著她的手,看著她,眼中仿若專注,卻又像迷離,似在看她,卻又不是看她,不知道想要透過她看什么。 她站著,他坐著,四目對視,兩相無言,四周,也是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都在看著墨琛的反應。 而身后,季承茜兩個眼睛死死地頂著歐雅蘭,仿佛想要用眼神殺死她。 哪來的狐貍精?竟然當著她的面勾搭墨琛。 正想著上前代替墨琛拒絕,卻看到墨琛忽然站起來,偉岸的身體和歐雅蘭相襯,黑色相合。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抬起手,握住歐雅蘭的手,沒有任何笑容,但是,寒意減少了許多。 兩手相握,兩人同時有些顫動,兩顆心,都在懸浮。 好熟悉的感覺! 相對于墨琛的臉色破裂,歐雅蘭卻顯得淡定許多,畢竟,她握到的,不是熟悉的感覺,而是,同樣溫熱的手掌溫度,曾幾何時,這雙手,溫暖過她的心,溫暖了她的世界,記憶追溯,男人不顧身份和男人尊嚴,幫她溫暖腳心的那一幕,涌上心頭,重現(xiàn)腦海。 心口一緊,鼻子微酸。 然而,她臉上沒有半絲異色,淡笑著看著墨琛,手指收緊,握緊男人的手。 隨后,墨琛轉(zhuǎn)開眼神,拉著她,走近舞池。 腳步一動,現(xiàn)場的人,都臉色大變。 直到走到舞池中央,因為沒人反應過來,所以,現(xiàn)場沒有音樂。 歐雅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黎靜,黎靜莞爾,放下酒杯,走到角落里的鋼琴旁邊,優(yōu)雅坐下,隨后,纖細的指尖輕彈,悠揚的鋼琴曲響起,也把失神的賓客都吸引回神。 兩手相扣,墨琛的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肢,她的手,搭在墨琛的肩頭,隨著鋼琴的樂聲,舞步頓起。 很簡單的交際舞,她跳的有些生疏,他跳的卻有些生澀! 一男一女,在舞池中舞動,而觀看之人,卻都個中滋味,最不能接受的,是季承茜,她怎么也想不到,墨琛竟然會答應和她跳舞,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