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葉語瀾撇撇嘴,“那我不嫁了,反正我不喜歡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現(xiàn)在的男人,都靠不?。 ?/br> 然而,靠不住三個字剛剛說出口,男人的爪子就在她的肩上用力地揉了一下,葉語瀾感覺到微微的痛意,咬牙,只聽到男人仿若磨牙的聲音問道,“男人都靠不???嗯?” 說話間,男人眼中仿佛蓄滿了要挾和不滿,葉語瀾感覺到,如果她敢點(diǎn)頭,他一定會讓她好看,連忙身子仰后,一臉防備的瞅著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想要干嘛之際,又搖搖頭。 “我靠不住么?”墨琛啞聲問道,轉(zhuǎn)了臉色,一臉受傷的看著葉語瀾,仿佛是易碎的破罐子,葉語瀾的下一個字可能就把他砸壞了,眼中有著可憐的神色,帶著一絲絲的······委屈! 葉語瀾雷到了,嘴角忍不住自己抽了一下,墨琛幽怨的看著她剛剛抽了一下的嘴,葉語瀾馬上捂嘴搖搖頭,是嘴角自己抽的,跟她可沒關(guān)系??! “說,我靠得住么?”墨琛追問道。 葉語瀾,“······阿琛,你好幼稚!”她忍不住感慨道。 啥? “哪里幼稚?這問題很嚴(yán)肅的好么?我的女人都覺得我靠不住,事兒大條了!” 墨琛是很心塞的,自家老婆都覺得自己靠不住,那還有天理么? “噗嗤!”葉語瀾聞言忍不住捂嘴笑了,墨琛臉一沉,葉語瀾笑得更放肆了! “臥槽,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哎呀我的媽呀······哈哈哈······” 某個女人的笑聲回蕩在套房里,而男人,則是沉著臉看著趴在自己懷里放聲大笑的女人······ 葉語瀾笑著,還一邊捶胸不已,然而錘的是墨先生的胸口! 墨琛就更不好了! 葉語瀾是真的忍不住,這個男人平時那么精明,第一次讓她覺得,他是個大男孩,竟然糾結(jié)這樣的事情,竟然······這樣的糾結(jié)! 然而,就在這對情侶感情慢慢融合之際,他們的頭上,北美,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靜謐的下午,天空蔓延著烏云,仿佛快要下一場傾盆大雨,仿佛,快要轉(zhuǎn)晴,反正就是沒有半絲雨氣的陰天,仿佛世界末日那樣昏暗的天空,正如人的心,低沉,瀕臨死亡。 心,低沉,瀕臨死亡。 白色的醫(yī)院病房里,猶如天堂,但是,窗外的陰霾天氣,整個房間都有些死氣沉沉,床頭上擺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美麗,紅艷,歐雅琳穿著黑色的休閑裝,頭發(fā)披在肩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蒼白的唇,毫無生氣的臉色,女人原本絕美的臉上,死氣沉沉,一股絕望,悲傷,蔓延在空氣中。 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手伏在被子上面,而另一只,則被歐雅琳緊緊地握著,歐雅琳手上的手,便是她曾經(jīng)自殘的手,幾個月過去了,傷口已經(jīng)不再明顯,只不過,那個手早已愈合,除了當(dāng)初子彈穿過的地方還有一絲絲的不平,已經(jīng)看不出她的手曾經(jīng)受過傷,只不過,這個手,已經(jīng)是廢了。 拿不了大的重的東西,還好,不是那只。 歐雅琳淡淡的看著床上的女人斂了斂睫毛,悲痛不已。 這是何苦呢? 她知道,蒂蘭也是心痛的吧,可是,等她醒過來,會更疼! 剛剛,父親收到玫瑰園的電話,代爾去世了! 他最終,沒能等到他的女兒回家,就這樣,死不瞑目,萘婭也因此昏迷,現(xiàn)在,懷特家族已經(jīng)大亂,甚至,消息還是壓著,不然驚動的,就是整個北美黑道,但是家族內(nèi)部,已經(jīng)在預(yù)謀徹底奪權(quán),可是蒂蘭還沒醒! 歐天博已經(jīng)用所有的人脈暫時給那些族老找事,現(xiàn)在,懷特家族只等蒂蘭回去,只要她醒來回去,恐怕,必當(dāng)血流成河。 別人不知道,她最清楚,蒂蘭最愛的,是她的父母,還有家族,而一切,布萊克負(fù)最大的責(zé)任,因?yàn)?,他參與了,甚至把蒂蘭逼至此! 再深愛,也只剩下恨了! 她本是天之驕女,可最后,卻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這就是,生在這個世界的悲哀,她躲不掉! “還沒醒么?”孟錦云穿著黑色的裙子,走進(jìn)來,看著歐雅琳輕聲問道。 歐雅琳看到自己的母親,放開蒂蘭的手站起來微微點(diǎn)頭,轉(zhuǎn)而看著蒂蘭低聲道,“我倒是希望,她就這樣不醒來,那樣,她就不會痛了!” 孟錦云苦澀一笑,看著蒂蘭的樣子,輕聲道,“我以為,她和她的母親很像,可是,她竟然如此決然,這段情,不管是誰,只要斷了,就都是痛的!可憐她,從今以后,生不如死!” 萘婭曾經(jīng)也是這樣的豪門千金,可是,為了愛情,舍棄親人,放棄姓名,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永生永世,都不能踏進(jìn)國門,這就是命,愛情的命運(yùn)。 歐雅琳看著自己的mama問道,“情況怎么樣了?父親能穩(wěn)得住么?代爾叔叔的葬禮什么時候辦?” “葬禮不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蒂蘭,她再不回去,萘婭恐怕就真的以為她死了,代爾死不瞑目,他的家族絕對不能落到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里,你父親已經(jīng)讓人拖住,最多三天,我想,夠了!” 三天的時間,足夠蒂蘭回家了! “那現(xiàn)在代爾叔叔火化了么?” 孟錦云沉聲道,“明天入殮火化,葬禮等蒂蘭再辦,她是懷特家族的繼承人,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做,有些人,只能她解決,我們幫不了她!” 歐雅琳微微點(diǎn)頭,正想說話,然而,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讓母女二人頓時臉色大變。 “誰的葬禮?” 聲音沙啞,緩緩細(xì)微,卻仿佛說話的人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帶著絲絲的顫抖。 孟錦云立刻轉(zhuǎn)頭看著床上,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可是,蒼白的臉上,兩只瀲滟的眸子,泛著晶瑩,顫抖著睫毛,正看著她們,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 “蒂蘭,你什么時候醒來的?”孟錦云臉色微變,走過去,低下頭柔聲問道。 可是,蒂蘭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倏然抓住她的手,隱忍著顫聲問道。 “你告訴我,是誰的葬禮?” 她一定聽錯了,一定的,這不可能! 為什么一醒來就會有這樣的幻覺,是幻覺吧,她竟然聽到,嗲地死了! 怎么可能,這絕不可能! 孟錦云被蒂蘭抓著手不由得微微后退,看著蒂蘭的眼神,微微躲閃,不敢正視。 歐雅琳也知道不能這個時候說,捂著嘴,一行淚順勢而下,微微別過頭。 蒂蘭看著母女兩都不愿說話微微起身,拉著孟錦云的手,滿是不噶相信的說道,“說!誰的葬禮?你們一定在開玩笑對不對?這不是真的!” 她的爹地,還在等著她回家,怎么可能?這絕不可能! 看著蒂蘭的樣子,孟錦云心疼無比,握著蒂蘭的手,安撫道,“蒂蘭,你冷靜點(diǎn),別激動,你的身體現(xiàn)在不好,等你休息一下錦姨都告訴你好不好?你別激動!” 蒂蘭卻沒有聽話,而是揪著問題厲聲問道,“不,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剛剛說什么?誰的葬禮······哎呀!” 因?yàn)榍榫w激動,蒂蘭的聲音也大了,完全不顧身體的虛弱,聲音也有些大。 可是,這都不重要,她一定要搞清楚! 可是,就因?yàn)檫@一激動,她的腹部一陣劇痛,她連忙放開孟錦云,連忙捂著肚子,因?yàn)楦共康膭⊥矗哪樣行┡で?,甚至,緊咬的唇。 孟錦云臉色大變,蒂蘭剛剛手術(shù)沒多 剛手術(shù)沒多久,這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你怎么了?你別嚇錦姨,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歐雅琳也連忙扶著蒂蘭緊張的看著,輕聲道,“你手術(shù)的傷口還沒愈合,可不能這樣做賤自己!” 可是,疼痛之后,蒂蘭卻不管不顧的看著歐雅琳,再次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請你們告訴我!” 歐雅琳身體一顫,看著孟錦云,不敢言語。 孟錦云咬唇,掙扎的看著蒂蘭,動了動唇,坐在床上扶著蒂蘭的肩,輕聲道,“錦姨告訴你,可是,你要顧著點(diǎn)自己,不要激動!” 蒂蘭吶吶的點(diǎn)頭,急切地看著孟錦云,等著她回答自己。 孟錦云微微低著頭,沉默了一下,隨后,沉痛的說,“今天凌晨,玫瑰園的醫(yī)生打電話給我,說······” 孟錦云忽然說不出最后的幾個字。 悲痛的流下淚水,可是蒂蘭仍然不敢往自己的想法繼續(xù),立即問,“說了什么?” 孟錦云顫抖著身體沉聲道,“他說,你爹地,今天凌晨三點(diǎn)多,去世了!” 最后三個字,她仿佛沒有任何聲音,可是蒂蘭即使看著唇形,也已經(jīng)明白了。 隨即······ “這不可能!你騙我對不對?錦姨,我爹地不會死的,你騙我,你在騙我!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他一定在等我回家,我這就去找他!” 蒂蘭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后,臉色大變,立即推開孟錦云,掀開被子下床,缺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第六十章:死亡真相 孟錦云和歐雅琳立即蹲下扶起蒂蘭,卻被蒂蘭反手推開,只見她攀爬著光滑冰涼的地面,緊咬著唇想要出去。 孟錦云哪里會讓她這樣子離開,。連忙拉著她厲聲道,“你身體那么差怎么出去?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地面冰涼刺骨,再加上她現(xiàn)在潺潺弱弱,就算是爬恐怕還沒到門口,人就沒命了。 蒂蘭緊咬著唇,自嘲道,“我救不了我父親,要這條命有什么用?你們都放開我!” 她不惜拿掉孩子,就為了回家,可是,孩子拿掉了,她的父親,卻死了! 死了! 是她害死了她的父親! 歐雅琳緊咬著唇,倏然三兩步走到蒂蘭面前,蹲下身子,單手鉗制住蒂蘭的下巴,臉色陰沉,厲聲斥道,“蒂蘭,我警告你,你沒有資格不要你的命,uncle死不瞑目,他就等著你回去把你母親救回來,把你的家族奪回來,你以為他死了你就可以任性么?我告訴你,你清醒一點(diǎn),你的家族還在等著你回去,你母親還沒死呢!” 蒂蘭倔強(qiáng)地看著歐雅琳,緊急的咬唇,淚水忍不住蔓延整張臉,她害死了父親,她是罪人! 可是,琳琳說得對,媽咪還在家,媽咪還在! 歐雅琳許是真的氣憤,但是,仍然很心疼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還是繼續(xù)道,“代爾叔叔死不瞑目,他直到死,都不放心你,如今他死了,你要好好活著,把他生前最在意的都好好保護(hù),你就是他最在意的,還有你母親,不僅如此,那些害死叔叔的人,你難道都不在意么?” 蒂蘭默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卻絕望哀默,緊咬著唇看著地面,指尖扣著地板,顫抖不已。 孟錦云見狀,連忙扶著她心疼道,“快起來,別傷到身子!” 蒂蘭木訥的任由孟錦云扶起來,隨后,捂著肚子坐在床邊,有些痛苦的蹙著眉頭,臉色異常蒼白,甚至,下身鮮紅的液體浸濕了白色的褲子,而蒂蘭,虛弱無氣,如若不是意志堅(jiān)撐,恐怕,早就昏迷了! 孟錦云臉色大變,連忙拉過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她是醫(yī)生,可以說是國際一等一守衛(wèi)醫(yī)學(xué)專家,又是美籍華人,自然中西醫(yī)術(shù)都十分了得,只不過,醫(yī)界誰不知道,這位孟醫(yī)生,脾氣古怪的很,她從不會去救看不順眼的人,再加上她名下的醫(yī)院在這個國家的地位,還有丈夫的名聲,也沒人敢對她無禮,這個世界上,有權(quán)有勢的人被敬重是因?yàn)槠扔谏矸荩鴼W家,卻是他們的能力和積攢了多年的名聲,一個從無敗績的國際大律師,一個醫(yī)術(shù)詭異的醫(yī)學(xué)專家,自然是足以受盡尊敬的。 然而,剛剛觸碰了蒂蘭的手腕,過了沒幾秒鐘,她的臉色就凝成霜,擔(dān)憂不已,遲疑的看著蒂蘭,欲言又止。 蒂蘭腹痛不止,冷汗津津,但是還是嘶啞輕聲道,“有什么事情,錦姨說吧,現(xiàn)在還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住的?” “你以后,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孟錦云沉聲道。 不會有孩子?歐雅琳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