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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唯有牡丹真國色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很快她上了岸,不再去想此事,快步順著出口走出山谷,看見一條勉強可以稱之為官道的大路。

    但是出口有人站在那里。

    謝衍已經換了黑袍,披一件厚重華貴的錦裘,長發還在滴水,只用玉衡松松地挽著。一身紫衣勾勒出玲瓏身軀的女子正替他右臂上藥,他身后立著丞相韓殊、交過手的四人、十一名黑衣劍客、還有看起來高深莫測卻不知名的兩位老人。

    他們已經牢牢封住了出口。

    謝衍眸光冰冷地看過來,眼神透出強烈的攻擊性。眾人散發的恐怖殺氣昭示他又變成那個手握威權的攝政王,可以生殺予奪。

    “唉,真是不湊巧,我走錯路了。”丹薄媚頓一頓,仔細分析過利害,還是以為不動手為妙。

    她此刻只恨方才下手不夠狠,沒有直接震碎心脈再扔進湖里。那樣,他即便能被屬下救上來,也活不了幾個時辰。

    謝衍盯著她道:“你是不是在后悔,沒有震碎我的心脈?”

    丹薄媚微笑,不置可否,不動聲色后退。

    ☆、第44章 有違倫常

    韓殊覷了覷謝衍的臉色,目光移向丹薄媚,笑呵呵地看她后退,道:“姑娘,出谷只有這一條路,你沒有走錯。”

    “是嗎?我看閣下幾位在這里,還以為沒有去路了。”

    “我們在這里,是等出手傷我主的人,姑娘認識么?”韓殊明知故問。

    丹薄媚沉默須臾,忽然抬頭凝視遙遠的天際,只覺來得太是時候了,便若無其事點頭道:“是不是他們?”

    韓殊等人順著她的視線回頭,只見如黑點渺小的三人不斷放大,漸漸整個人影清晰可見。是三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渾身氣度竟似高不可攀。他們皆凌空而立,并不降落,眼神俯視眾人。

    謝衍轉身,只看一眼,已知道他們的身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宮、韋、崔三家主。

    天堂手眾人立刻將謝衍護在中央。那兩名高深莫測的老人雖然皺眉,但并不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大約很有把握攔住,只是不知在疑惑什么。

    “謝三少,隨老夫幾人去別處坐坐吧,三家主親自來請,可不要像上次那樣不給面子啊。”韋家主皮笑rou不笑道。

    謝衍瞇眼,平視前方,他不習慣仰視別人。

    “別處是何處?我看這里就很好。”

    宮家主道:“這么說,謝三少還是不給老夫幾人面子了?這恐怕不好辦,他們都已準備好了筵席,只等給你接風。你要不去,老夫三人的老臉掛不住不說,也未免太掃興了。”

    謝衍不為所動,冷淡道:“筵無好筵,一去絕命。難為你們還要給我找個金碧輝煌的斷頭臺。”

    崔家主手指轉動,九條小八卦黑魚在他指間旋浮。他陰森發笑,道:“畢竟是攝政王,怎么能虧待了你。”

    謝衍點點頭,神色很冷靜,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他們一路留的記號,不是謝氏人,不能察覺,你們怎么知道?”

    崔家主桀桀冷笑,乜斜他反問道:“你不是已經說出答案了么?何必還要問我們。既然你說只有謝氏的人看得明白,那自然就是謝氏的人替我們帶的路。”

    天堂手的人面面相覷,眼神透出疑問:有內jian?

    韓殊擺手,皺眉道:“你們不要互相揣測,領路人應該不在我們之中。”

    可是如果不在這里,那么只有可能是謝氏子弟了。但謝氏子弟又為何要替無極公主辦事?到底是誰想要謝氏覆滅?

    謝衍沉吟片刻,眸光更冷,微微抬頭盯著崔家主,問:“到底是誰?”

    宮家主覺得此事可笑,嗤了一嗤,注視謝衍臉上幾不可見的神色變化,玩味地開口:“謝三少,老夫幾人不說,正是為你著想,怕你接受不了。不過你非要知道,那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左右你今日不走也得走了。告訴你,那人便是你的好meimei,謝傾城。”

    眾人臉色突變,愣了須臾。

    誰也沒有懷疑過她,畢竟謝傾城雖然只是謝衍的堂妹,但她跟他的胞弟謝嬰關系實在好得不像話,幾乎不可能做這樣有百害而無一利之事。

    “她?”謝衍神色古怪了一瞬,又恢復平靜,仿佛這個人倒不很出乎意料。

    崔家主見狀,怪笑道:“咦?怎么知道答案后,你的屬下個個吃驚不小,你卻似早有準備一般?”

    謝衍撇了崔家主一眼,不答話。

    他回憶起數月前的一次會面。

    東門謝府雄偉壯闊猶如宮城,他從政事堂回府,途經后院,不經意看見溪流前的假山上,有個窈窕的影子坐著。一動不動,似在出神,但又不完全放空,因她發呆的面色還很惆悵。

    謝衍認出這人,是堂妹謝傾城。他們之間接觸不很多,一是他沒有時間,二是他覺得沒什么可說的。她也極少主動找他,只跟謝嬰關系匪淺,要有什么新鮮事物,偶爾才連帶送給他。

    今日偶然撞見,他停留片刻,還是走過去,問道:“十meimei,怎么一個人?”

    “你說呢?”她果然立刻回神,見他大約有些意外,但情緒似更不好,狠狠將手中的石子扔進水里。

    謝衍皺眉,冷峻道:“什么?”

    這樣瑣碎的小女兒心事,他從不肯費心思去猜。他自然有些關心她,但是他cao心朝政的大局太疲倦了。一個人的權力掌控著整個家族的命運,這是謝氏全族傾力支持他的優勢,也是十分明顯的劣勢。

    相比其他各族的左右逢源,他一損謝氏俱損,容不得絲毫放縱和失敗。

    “三哥,你真的不知道么?”

    謝傾城抬頭,輕輕地看了他一眼,眉目緊蹙,神情恍惚,眼睛已泛紅了。只是一眼,很快她又低下頭,望著一去不回的流水,身體微微發顫。

    謝衍道:“是和寧囂的親事不滿意吧。”

    他這話極平淡,又稍稍帶了點勸阻和威嚴的長輩壓迫意味。

    這時候敏感至極的謝傾城無疑也領悟到了,霍然回頭壓著嗓子哭吼道:“不只是因為這件事,你不明白,三哥你永遠不明白!我在夜里是怎樣的痛苦,我知道我無力抵抗這一天的到來,不是寧囂也還有別人,總之那個人沒法是——”

    她說到最后戛然而止,泣不成聲。

    謝衍靜靜地盯著她,沉重道:“我想我很明白了。”

    他從她悲哀而期期艾艾的仰望自己的眼神中明白,這是他的賬。

    “你明白……你明白就好。三哥,我……”

    “到我房里去。”謝衍道。

    謝傾城先一步起身,走在前面,雙肩還是一抽一抽的,只是哭得壓抑,不肯出聲讓人發現。

    等進了謝衍的臥房,將門關上,她情緒瞬間崩潰,緊緊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灼熱的胸膛,哭道:“我也很痛苦。我一直以來真的很痛苦,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又渴望見到三哥,想一直待在三哥身邊;又害怕見到三哥,怕三哥討厭我,怕控制不住情緒哪里失禮讓人看出來。”

    “我也在想辦法:出去瘋鬧,和人打架,主動追求王詩鏡,甚至、甚至我以為我天生是這個癖好,拼命地同九哥親密。九哥熱情爽朗,對我又依順,我如果……如果換了他,也比是三哥來得好。如果是九哥,我們還能離開這兒,去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左右兩個無足輕重的人,遮掩一下就過去了。可是三哥永遠沒辦法,你是萬眾矚目的攝政王,你走了,謝氏的天誰來撐?家主也不會同意的……”

    謝衍想要去推開她的手,聽見這番話頓了一頓,深深吐氣,將之改為輕拍她的后背。

    因動作太生澀,拍了兩下也放下了。

    他威嚴道:“緊抓著不可能的幻想不放,只會把自己逼入絕境。這個名聲你還背不起,別鉆牛角尖。寧囂風度瀟灑,實力過人,是當世驕子,你會喜歡的。”

    “我不會喜歡!三哥!我不會喜歡他,我的心只有那么大,那道風景那么耀眼,除非他走出去,不然什么也進不來了。”謝傾城情緒激動地反駁,抬頭定定地凝視他,道,“不是另一個人好,我就會喜歡他的。若是那樣,我成什么了?三哥,你能懂嗎?你有沒有愛過別人?”

    他腦中莫名閃過一樹梨花,很快他答道:“沒有。”

    “所以你不會懂的,你不能知道這種絕望。若你有一天知道了,你也會和我一樣痛苦。那時你才能完全明白我。三哥,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你認為不對的事,你不要討厭我……哪怕是恨我,也不要討厭我。好么?”

    謝衍盯著她淚眼朦朧的模樣,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只在第二天取消了兩人的婚事。

    謝衍此刻回想起來,已明白她所說的,她會做他認為不對的事,就是指這樣。

    她以為他不再是攝政王,以為謝氏不再顯赫權威,從八族中除名,他們就有可能一起了。然而的確有可能一起,一起去死。

    “無極公主是不是答應她,扳倒我后,只驅逐謝氏,不傷任何人——包括我在內?”謝衍已能猜到一切。

    宮家主果然笑瞇瞇地點頭,與崔家主相視一笑,道:“是啊,可見你的meimei還是很替你們著想的,哈哈。有這種meimei,是你們的福氣啊!”

    謝衍閉目,冷聲道:“現在,你們以為對我志在必得,她已沒有利用價值,被關起來了吧。”

    “謝三少就是謝三少,什么也瞞不過你。難怪連無極公主這樣站在權力巔峰的皇族,都要放下高傲,花大代價讓老夫幾人出手。”

    “她太天真,所以輕信別人,害人害己。不過我是兄長,他們這些弟弟meimei惹的禍,我都背了,也不算冤枉。”謝衍平淡地轉身,拂袖道,“麻煩二位動手吧。”

    等他回頭,才發現丹薄媚早已不知去向了。

    他愣了一下,瞬息又回神。

    也對,她沒那么閑,明知危險,還要留下來看戲。這戲也不好看。

    宮、韋、崔三家主驚訝于謝衍的舉動,竟然還敢將后背留給他們。三人微怒,同時出手。此刻他們身后的青銅鼎已不是虛影,而是猶如真實的物質,僅僅旋轉已能發出陣陣嗡鳴。

    天色仿佛一剎那就暗下來了。

    謝衍身旁的兩名老人異口同聲冷笑道:“三個老東西,這么多年還突破不了這一關,連真靈都不能溝通,也敢跟我們動手,自尋死路!”

    轟然風起云涌,雷電翻滾,兩人身后沒有浮現青銅鼎虛影,但有振聾發聵的吼聲從青云端傳來。

    兩只巨大的古獸腳踏流云,傲視蒼穹。

    “這兩只古獸真靈……”三家主對視一眼,忽然驚訝道,“丹氏滅族時,它們也曾出現在丹府之上,聯手挖了丹家主的功法核心!”

    ☆、第45章 輞川急雨

    山谷之南,雜花生樹。

    丹薄媚另辟蹊徑,從山脊處爬上去,放眼能見到之前那條大路,與路旁竹林掩映的房舍。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兩三人,衰草連天,很冷清的景色。

    越冷清才越好。她立刻從裙裾撕下一塊布,捂著臉也朝松隆城門走。

    現在谷底危險,也不知謝衍和韓殊被三家主弄死沒有。弄死了才好,沒弄死,說不準還在谷底徘徊,她四處尋找慶忌很容易被圍追堵截。

    不過慶忌孤身一人在下面,也容易被抓住。唯愿謝衍已經死了。

    她心有隱憂地趕路,沒注意前方路上人影越來越多。待她有所察覺地停下腳步時,韋勿笑已經好整以暇地抱臂等著她了。

    數百信徒封鎖大路,陣勢很嚇人。

    韋勿笑道:“縣丞何以遮臉前行呢?是被什么野獸傷到了,還是有心躲避在下?”

    丹薄媚也認出他,這是使用天狐秘術,令她陷入幻境的韋氏子弟。她看了看他身后的信徒,猶豫一瞬,仍然掩面,問道:“你追來,只帶了這些人吧?沒有隱藏的了,是不是?”

    她這個語氣,怎么不太對勁?不像是挑釁,倒像問得十分認真……

    韋勿笑也糊涂了,一頭霧水道:“是,怎么?嫌人不夠多,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這么多人剛剛好。再多我也挺不住了……”丹薄媚再三確定四周無人,便不逃了,放心道,“韋公子,你會天狐秘術,幻境惑人。我恰好也會一招攝心之術,名叫輞川急雨。本來它用古琴威力最大,控制萬人綽綽有余,只可惜琴不在我身邊。我用真氣,也最多只夠拿下這些人了。你要再多帶來一百人,我還不敢用呢。其實提到這,它雖出自我所修煉的絕學,但你可是第一個領教這一招的人,深感榮幸否?”

    她一旦出手,雙眼可見之處只要有人,不論是否她意愿,都會被籠罩。

    可是那夜山巔,數萬人眾,根本控制不了,又極易被反噬。現在只有這幾百人,即使加上一個韋氏子弟,她也有把握,自然沒必要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