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他知道,之前因為妻子一直不喜歡白若語,還曾經和下人欺負她,將她趕走!而這一次,為什么又要在,親子鑒定的事情上做手腳?難道就因為不喜歡若語,不想要若語回家,她就要這樣使壞嗎? 白修遠也是沒狠著心繼續往深處想,畢竟,最近洪玉琴在他住院期間的良好表現,讓他下意識的不忍把洪玉琴想得那么的惡毒,把自己的枕邊人想得那么的壞! 而洪玉琴看著白修遠這樣的眼神,心里終于開始不安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被老爺子重新的信任,重新的有機會進入公司管理層,她不能現在被打回原形,而且她做下的壞事太多、太多,如果這個事情被白若語順藤摸瓜的繼續往下深究,那她做下的所有的壞事,所有的一切,包括陷害那賤人偷人,掐死了那死賤人,還有白若雅的身世,所有的所有,恐怕都會敗露。 不要,不要!她不要! 白若語那賤人真的是變了,她不能再小看她了! 而她只有拼了,破釜沉舟! 洪玉琴憤恨的雙眼睛發紅,終于是用手托著自己的下頜,一手扶著自己的腮幫子,心一橫,咔的一聲將自己脫了臼的下巴接了回去。 “啊!” “玉琴,你…。” 在白修遠和白若語詫異的眼神中,洪玉琴忍著錐心的疼痛,終于是將自己脫了臼的下巴還了回去,終于,她是可以說話了!洪玉琴立馬可憐的撲倒在地,往前爬了幾步,死命的的抓著白修遠的褲管說道,“修遠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嗚嗚嗚…” “玉琴你…”白修遠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腳邊的洪玉琴,還是不免的生出了一絲憐憫。 白若語也沒想到,洪玉琴會對自己下狠手將錯位了的下巴,接了回去,又不顧一切,毫無形象的撲倒在白修遠的腳邊哭訴著,心里不禁生出一絲笑意。 “哼!果真是不顧一切啊!去演戲的話,估計這奧斯卡金像獎都得是她的!” 洪玉琴不顧白若語的諷刺,哽咽著對白修遠懺悔著,“修遠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不想的,那都是白若語設計害我的!而且我的下巴脫臼不是因為摔倒,而是因為白若語將我的下巴掐到脫臼了!” “你難道是想反咬一口嗎?你偷換比對樣本是我誣陷的你?難道監控錄像里面你的一舉一動那還有假?”白若語在旁邊冷著聲音說道。 白修遠也低頭看著洪玉琴說道,“是呀!但是你確實是要偷換鑒定樣本!” “嗚嗚嗚…不是的,我是一時糊涂才這樣做的!我不喜歡,白若語,我害怕她可能回白家和若辰若雅搶奪遺產,我才怎樣的,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會嫉妒的!嗚嗚嗚嗚…” 洪玉琴抱著白修遠的腳,見自己已經證據確鑿不能否認偷換比對試管的事情了,便下定決心的選擇,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主動的先發制人的承認,她是因為害怕白若語搶走她的財產才這樣的!她只有死命的咬住這一點,才可以保全大局不被拉出后面的很多事情! 白若語當然也聽覺出了洪玉琴的意圖,冷笑著質問道,“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洪玉琴恐怕你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要這樣慢慢的揭開洪玉琴的偽裝,讓她在白修遠面前完全的露出真面目! 洪玉琴有些憤恨的聽了白若語的話,真的是狠得眼里都開冒血了! 這個死賤人真的要將她逼上絕路嗎?想要扳倒她洪玉琴,也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比狠!白若語那黃毛丫頭絕對的比不過她! 洪玉琴死死的抱住白修遠的腿,哭泣著說道,“我沒有,修遠真的只是這樣,沒有其他的!” “白若語你真的是要逼死我,要以死明智你才肯放過我嗎?”洪玉琴惡狠狠的抬頭看著白若語。 白若語唇邊勾著冷笑,“那我就死給你看吧!” 沒想到,洪玉琴說著真的是站起身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的桌腳。 “碰”的一聲巨響便躺在了地上,額角流著潺潺鮮血,鮮血留的滿臉都是。 “啊!玉琴!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白修遠看見暈倒在地,滿臉鮮血,額頭上還在呼呼直冒血的洪玉琴,瞬間慌了神,從地上抱起洪玉琴,大聲的叫著,“醫生救命啊!快來救命!” 躺在白修遠懷里的洪玉琴,蒼白嘴角微微勾起了幅度,果然這樣,便能逃脫繼續被追問下去的命運! “偷換比對樣本的事就這樣算了嗎?”白若語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修遠皺著眉頭轉身看了眼白若語,說道,“這個事情就暫時先算了吧!你看她現在人都這樣了!”說完抱著洪玉琴著急的跑來出去。 始終坐在接待室,一動不動的白若語,看著白修遠抱著洪玉琴焦急跑出房門的背影皺起了眉頭。若然,對自己越狠的人越是無敵! 說道對自己狠,在這一點上面她真的是比不上洪玉琴!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 她會慢慢的解開她德爾偽裝,這只是第一步! 一片白色的病房,混合著花香和消毒藥水的味道。 洪玉琴摸著自己的頭,慢慢的睜開雙眼。 “媽!你醒了啊?”坐在她床邊的白若雅,看她醒來了有點開心的說道,“不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傻,自己去撞墻啊?” 洪玉琴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白若雅說道,“哼!要是我不對自己狠點豁出命去撞墻,現在我們母女兩早就完蛋了!” 早就已經被剛出白家,或者是蹲進了監獄! 洪玉琴剛說了兩句話,還想問問白修遠,突然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頓時感覺下巴疼痛無比。 “醫生說了…你,你的下巴因為脫位了,然后又強行的復位,現在你不能說話,如果…如果…”白若雅有點害怕的看著洪玉琴,支支吾吾的說著。 洪玉琴等著聽下文,被她說得又著急又火光,終于是忍不住的大聲吼道,“會怎樣?怎樣?” “如果,弄不好的話,你的嘴巴就會變歪!只能去做整形手術!”白若雅冒著被洪玉琴打死的危險,終于把話說完了! “啊…啊什么?嘴變歪?整形?”洪玉琴忍不住的失聲尖叫。 “mama,說了讓你別說話的!”白若雅看著還在尖叫著說話的洪玉琴說道,“如果你再說話,嘴巴會歪的!” 白若雅說完了,果然是被洪玉琴揪了好幾下,手臂都被揪青了。不過這一次洪玉琴果真是記住了不敢再說話。 洪玉琴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牢牢記住不再說話,她可不想變成丑八怪! 洪玉琴這樣想著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著自己昨天撞在了桌子上,會不會傷口太大,最后留下疤痕啊! 洪玉琴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支支吾吾的示意讓白若雅去給她拿來鏡子,她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白若雅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終于當洪玉琴在紙上寫下來的時候終于是明白了過來。 “你是要鏡子啊!不早說!”白若雅站起身,走到沙發旁邊,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了一面小鏡子,遞到了洪玉琴的手里。 洪玉琴接過鏡子,急切的打開,照著自己的模樣。 天呀!這個人是自己嗎?額頭上纏著繃帶,下巴上也用繃帶托著,厚厚的繃帶纏著,活像是一個木乃伊的樣子! “啊!啊!”洪玉琴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尖叫,這個人是她嗎? 都是白若語!白若語那個賤人!賤人!她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的!賤人!賤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回家 都是白若語!白若語那個賤人!賤人!她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的!賤人!賤人! 洪玉琴臉上又出現了惡毒而瘆人的表情,一旁的白若雅看了也忍不住心里打顫,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又在心里盤算著什么壞主意。 洪玉琴突然回過神來,拿出紙筆,在紙上寫著字,白若雅湊過頭去一看,她是想要問白修遠到哪里去了。 “爸爸,把你抱到診室,讓我呆著這里就走了!”走的時候連再看她一眼也不愿意的樣子,看來這一次,因為偷換比對試管的事情,他們母女兩又是再一次的失寵了! 而且好像還聽說,爸爸已經讓家里的傭人在收拾房間了,他要將白若語那個賤人接回去了! 白若雅想著也沒敢繼續的將這些事情告訴洪玉琴,只是有點擔心的低下了頭,想著如果是白若語那個賤人真的回了白家,那她的白家大小姐的地位肯定不保! 她真的好怕有一天她的身份被人揭穿了,也像當初的白若語一樣,被人戳著脊梁骨罵著野種! 她不要!不要! 洪玉琴看著白若雅的樣子,有點奇怪,又在紙上寫下了,“雅雅,你怎么了?” 白若雅想了想終于說道,“爸爸已經讓人在收拾房間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去接白若語回白家別墅的路上了!” “什么?”洪玉琴憤恨的睜大雙眼。 而另一邊,白修遠和白若語兩父女站在醫院大樓下的小花園里。 白修遠臉上滿是欣慰開心的看著白若語,“若語你是爸爸的孩子!” “你明天就跟爸爸回家吧!爸爸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房間!” 白若語卻是挑眉看著白修遠,滿臉表情平靜的看著他說道,“難道你就不打算追究,你妻子換掉比對試管的這個事情嗎?”就打算放任她嗎? 白若語眼神犀利的看著白修遠。 白修遠有點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有點遲疑的說著,“可是現在玉琴她不是也受到了懲罰了嗎?她都已經那個樣子了!” 白修遠想到洪玉琴滿臉鮮血的樣子還是止不住的心疼,畢竟那個人是跟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妻子,而且之前他住進醫院一度病危也是她不離不棄的陪在他的身邊。 “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白修遠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若語頓了頓還是說道,“而且,你不是也把她的下巴掐脫臼了嗎?你也出氣了啊!” 玉琴想要偷換比對試管,這是真的,而她的下巴是被若語掐脫臼了,這也是真的!這個他還是能分辨的,因為如果是摔倒在地脫臼的話,下巴上會有傷痕的,而她的下巴上并沒有! 白若語聽了白修遠的話,有點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原來他知道! “這件事情就算完了吧!”白修遠看著白若語有點心疼的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從若語離家出走到再一次的見到她,她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但是他覺得她變了,變得太冷酷了…。 算了嗎?就這樣算了嗎?看來白修遠對洪玉琴還是念舊情的!洪玉琴那個拼命的奮力一撞,果然還是讓白修遠心軟了! 白若語的手因為憤怒而緊緊的握拳,她有些不甘心,沒有能趁這個機會,將洪玉琴扳倒!但是,想到之前洪玉琴滿臉鮮血,下巴脫臼,很是凄慘的樣子,她還是嘴角勾起了笑容。 沒關系! 她并不急于一時!或許慢慢的折磨,慢慢的將洪玉琴扳倒,看著她不堪的垂死掙扎這樣或許更有樂趣! 白修遠看著白若語沒有反對,又開口說道,“若語!你跟爸爸回家吧!” 白修遠愛憐的看著現在這個變得有點冷默而傲慢的女兒,他想要把她接回家,想要補償她,用家庭和親情來溫暖她,讓她不要再這樣冷漠下去了! 白若語的思緒被白修遠打斷,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她之前答應過白修遠的!她會回到白家!她會回到自己母親之前一直住著的地方,她想要知道自己的目前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而這一次看來,洪玉琴心虛的偷換比對試管,或許關于母親的事情,跟她絕對是脫不了關系的! 她會回去的!一定! “真的嗎!”白修遠聽了白若語的回答,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爽快的便答應了跟他回白家,開心的說道,“太好了!爸爸已經吩咐家里的傭人替你收拾房間了!” “房間?我原本住著的傭人房也有打掃收拾的必要嗎?”白修遠說到了收拾房間,白若語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白家住著的狹小的只有一張床的房間,忍不住的出聲諷刺道。 果然白修遠聽了她的話,心里很是不好受,有點愧疚的說道,“若語以前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爸爸錯了!” “以后爸爸會好好對你!” “是嗎?”白若語看著白修遠,好像事不關己的輕笑著說道。 “是的!爸爸以后會對你好!補償你這十幾年來缺失的父愛!”白修遠說著有些動情的看著白若語,不禁又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