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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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能跟面子扯上關(guān)系?”我很納悶地問道。 “唉!”黃子丹嘆了一口氣,“我們做的是煤炭生意,屬于能源經(jīng)濟,受國家調(diào)控的影響很厲害。你們別看我從上到下穿的都是名牌,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我直接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我除了能看出他是個土包子以外,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成功人士”。 黃子丹不以為意,接著說:“我們做生意的,就是好要個面子,讓別人覺得你很有錢,這樣人家才敢跟你玩。要不然一副窮酸樣,誰還敢把錢借給你?但現(xiàn)實情況呢?像我們這樣的小老板,哪個不是欠一屁股賬?” “那還有錢買卡宴?”葉茜有些疑惑。 “不買誰帶你玩呢!我買車也就平時見大老板用用,其他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哦?借給朋友撐場面?”我問道。 “沒有。我平時沒事的時候,會把車放在朋友的租賃公司里,跑跑紅白喜事,賺點油錢。”黃子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幾天你的車都在租賃公司?”明哥問。 “嗯,放了一個星期了,所以這車犯的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警官,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也別難為我了!”黃子丹態(tài)度誠懇地說道。 啪!明哥把車鑰匙扔在了他的面前。 “租賃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國慶路車博士汽車租賃。” 八十六 得到具體的地址,我們一行人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地點,通過調(diào)查租賃協(xié)議和公司大廳的監(jiān)控視頻,我們查實了這名租車人的真實身份。 “龐星華,男,三十五歲,福建人。跟龐向藍一姓,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人?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我看了一眼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在心里推測道。 得到此人的信息后,刑警隊經(jīng)過多方查證,發(fā)現(xiàn)這個龐星華跟老鴇龐向藍為情人關(guān)系。原來,他是老鴇包養(yǎng)的男人。 很快,兩人被全部抓獲歸案,龐星華的dna跟現(xiàn)場提取的完全吻合,而且其果真患有十分嚴重的糖尿病。根據(jù)他的交代,這起案件龐向藍也參與其中。 “龐向藍,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真的很好!”明哥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審訊椅上的她說。 “嗚嗚嗚……”龐向藍沒有說話,只顧得低頭痛哭。 “你滿口的仁義道德,到頭來還是露出了狐貍尾巴,你比那些逼良為娼的老鴇更可恥!”不光是明哥相當氣憤,就連我也控制不住,罵起了人。想想幾天前她說的那些讓我動容的話,我真想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嗚嗚嗚……”她的哭聲越來越大。 明哥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之上,審訊室里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別哭了,哭得再多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后悔之心!” 龐向藍的哭聲戛然而止。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我說一遍!”明哥已經(jīng)懶得再糾纏下去。 像她這種煙花場所的女子,最善于察言觀色,她看明哥是真的動了怒,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頭說道:“我跟詹秋嫚是老鄉(xiāng),她從十幾歲時就開始跟我在一起了。” “以前的事情不用說了,直接說你和龐星華的作案經(jīng)過!”明哥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龐向藍點了點頭:“我和龐星華是同鄉(xiāng),我倆是五年前經(jīng)朋友介紹認識的。因為我常年在外帶姑娘,經(jīng)常會接觸一些夜場里面的小混混,當時星華在家里也沒有事干,就提出跟我一起出去,幫我壓場子。我看他怪壯實,就答應(yīng)了他。” 龐向藍說到這里,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我是一個單身女人,他也剛離婚,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和他在一起,讓我嘗到了久別的愛情味道。為了能讓這段感情維持下去,我對他是百依百順。” “星華剛跟我出來的第一年,還知道收斂,可到了后來,他基本上就是靠我賺的錢過日子。每到一個城市,我晚上帶姑娘去夜場坐臺,他就在外面跟人家打牌、賭錢。” “在你們云汐市的這兩年,他欠下了十幾萬的高利貸,雖然我?guī)Ч媚锩吭乱灿幸蝗f多收入,但這利滾利,實在是還不上。” 龐向藍咽了一口唾沫,表情呆滯地接著說道:“小嫚是我手里腦子最為活絡(luò)的一個丫頭,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當陪酒‘小姐’賺不了多少錢,就打起了那些小老板的主意。她每次跟那些小老板搞完之后,都能賺到不少的錢,有的大款,玩一次都給萬把塊小費。我想這是個不錯的賺錢路子,我就提出讓她不要在夜場混了,沒事就去陪陪那些老板。” “她起初還有些不愿意,我就告訴她,在夜場一天拿酒水提成加小費,最多也就四百塊,如果把那些老板伺候好了,最低也是一千起步。我跟她商定三七開,另外我再給她重新租一個單間。這個條件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她心里也明白,所以沒有拒絕。” “我害怕小嫚使詐,就讓星華去盯著她,結(jié)果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個詹秋嫚背著我在銀行里多次存錢,這些賬都沒有分給我一毛。我一直忍著,就想看看她能干得多過分。” “過完清明到現(xiàn)在,三四個月的時間,我查到她銀行卡里竟然有二十萬,但是我從她身上拿到的提成才不到兩萬塊,可以說小嫚做事一點都不厚道。” “星華的那些高利貸債主天天來催賬,我們兩個實在拿不出一毛錢,星華就建議我去找小嫚把我們應(yīng)得的錢給要回來。那些錢本來就有我們的份,因為那是我們唯一來錢的路子,所以我就沒反對。” “星華之前跟蹤小嫚有很長的時間,對她的生活習慣摸得是一清二楚,我記得當天她剛從足療店出來,還沒到家就被星華給帶了過來。” “用什么帶的?”明哥開始提問重點問題。 “星華之前從他朋友的租賃公司里租了一輛轎車。” “什么轎車?” “保時捷卡宴。” “租那么貴……你先接著往下說!”明哥本來是想問第一個問題,可說了一半又改變了主意。 “小嫚被帶過來時,根本不承認自己黑了我的錢,那時候星華已經(jīng)被高利貸給逼紅了眼,當晚就發(fā)狠話,要是晚上不給錢,就把她給弄死!小嫚被星華這句話一下子給嚇住了,最后在我們的威逼之下,說出了自己銀行卡的密碼。得到密碼后,星華提出他去取錢,讓我看著小嫚,我也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前后也就半個小時,星華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我以為小嫚告訴我的是假密碼,就問星華是不是這么回事。星華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把小嫚帶進了里屋,讓我在外面等著。打死我也沒想到,我電視機還沒打開,星華就把小嫚的尸體從里屋拖了出來。” 龐向藍說到這里,泣不成聲,明哥耐心地叼著煙卷等著她平復心情,兩支煙抽完,她哽咽著張了口:“星華告訴我他把小嫚殺了,我當時真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我問他為什么這樣做,星華告訴我,我們這次逼小嫚要錢,這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以后小嫚也不會再跟著我們干。如果今天晚上把小嫚給放掉,那以后我們就不可能再從她身上賺到錢。” “我聽他這么一說,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小嫚的家庭情況我很了解,她家里人都認為小嫚是個‘小姐’,給家里人丟臉,所以就算是她死在外面,她家里人也不會管。而且星華也急等著這筆錢救命,那些放高利貸的可只認錢不認人。人反正都已經(jīng)死了,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后來星華告訴我,他準備把小嫚的尸體扔到河里,她一個外地人,在這里無親無故,誰知道是我們干的?既然他這么說,我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 “這個龐星華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著謀財害命?” 聽明哥這么說,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那個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意思。從龐向藍的筆錄中我們不難看出,這個龐星華有很多異常的舉動。 第一,他為什么要租那么貴的越野車?很顯然,他可能已經(jīng)想到要拋尸泗水河,因為壩子上的路崎嶇不平,一般的小轎車開不過去,只有這種越野車才可以攀爬。 第二,他為什么拿著銀行卡并沒有取錢?這說明他的目標不是老鴇龐向藍該得的那部分,而是卡里的所有二十萬元存款。一個銀行的atm機,最多只能取兩萬元,這二十萬元要分十次才能取完,很顯然,這很耽誤時間,而且萬一銀行卡上有短信提醒,他把錢取掉,定會引起死者的懷疑,現(xiàn)場就只有龐向藍一個人在場,他擔心場面不能控制。 有了這兩點的考慮,他在嘗試密碼正確之后,便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把詹秋嫚掐死,這樣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取走那二十萬元。所以,這一切全部都在龐星華的計劃之中。 聽了明哥的問題,龐向藍沉默不語,很顯然,明哥是一語中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明哥大聲問道。 “是!” “你們?nèi)ツ睦飹伒氖俊?/br> “是星華開的車,去的是泗水河那段平時沒人的土壩子。” “你有沒有去?” “我沒有去。” “你為什么沒去?” “因為我在云汐市也待了不短的時間,怕被別人認出來。” 有了龐向藍的口供,龐星華的審查自然很順利,一對落水鴛鴦,被送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第七案 生死契約 八十七 午夜的村莊是恐怖電影不能缺少的鏡頭,一陣夾雜落葉的秋風吹過,四處發(fā)出令人膽寒的聲響。村子中一棟棟四四方方的別墅在月光的照射下,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忽明忽暗的錯覺。 吱呀——,其中一棟別墅內(nèi)的木門被推開,一位披頭散發(fā)的女子身裹白色床單站在了門框的正中。 “起——來——了!”女子對著屋內(nèi)輕音長拖,讓人不寒而栗。 女子話音剛落,屋內(nèi)出現(xiàn)了些許的響動。 “起——來——了!”同樣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聽到聲音,躺在被窩里的人忽然睜開眼睛,眼珠在眼眶中很快轉(zhuǎn)了一圈,用很期待的語氣問道:“誰?” “我,快點,老地方等你。”門口的女子說完,又朝下一個房間躡手躡腳地走去。 十幾分鐘后,凌亂的腳步聲隨著短促的關(guān)門聲消失了。 吧嗒!屋內(nèi)的夜燈亮起,弧形的亮光打在六位女子的臉上,她們的五官被黑暗一分為二,六雙眼睛射出祈盼的目光,好似教徒般虔誠。 啪!一個凹形的玻璃器皿擺放在了她們的正中間,兩包拇指蓋大小的晶體狀物體被放在了玻璃器皿的兩邊。 “今天怎么就兩包?”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很顯然,她不是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 “還兩包?過幾天連兩包都沒有!”裹床單的女子有些不悅。 “別說話,防止小辣椒醒了!”另外一名女子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知道,我們開始吧!”說話的人,言語中充滿了興奮。 屋內(nèi)瞬間靜了下來,搖擺不定的火苗在房間里照出一小片晃動的人影。 在六人的注視中,火苗點燃了凹形器皿內(nèi)的白色晶體,揮發(fā)出刺鼻的煙霧。 嗞——,屋內(nèi)的吮吸聲此起彼伏。隨著晶體慢慢升華殆盡,六人露出如癡如醉的模樣。 嘭!忽然房門被踹開,一個彪形大漢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屋內(nèi)的白熾燈接著被按亮,眼前的一幕讓男子臉頰上的肌rou在不停地顫抖。他不是別人,正是丹青一伙人中的老二,綽號“瘋子”。 “媽的,怪不得老子的冰天天少,你們這些sao婊子竟然偷我的冰吸。”瘋子一把抓起了一名女子的頭發(fā)直接將她的上半身拎起,女子可能是因為剛吸食完毒品,神智還不是很清醒。 “瘋子,你大半夜喊什么?”排行老三,綽號“六爪”的男人提著衣服跑了進來。 “這幾個小婊子偷我的冰吸,他奶奶的!”瘋子大聲地喊叫道。 “你喊什么喊?這周圍都是人,讓人聽到了打電話報警怎么辦?”六爪趕忙制止。 “媽的!”瘋子把手里的女人的頭往床邊使勁一磕,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瘋子,你搞什么?”六爪慌忙上前把女子扶起。 “我干什么?她們偷吸我的冰,你還問我干什么?你知道在這地方搞點冰多難么?”瘋子掐著腰喊道。 “你別忘了,這六個女人可是懷著鮑黑的種,你要是把她們弄流產(chǎn)了,你擔得起嗎?”六爪一把將瘋子推開。 “狗日的,丹青那娘們倒好,當甩手掌柜,頭三個月還在,這半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留咱們兄弟倆在這兒活受罪!”瘋子把這一切全部怪罪在別人身上。 “嫂子肯定有嫂子的事情,你別在這里抱怨了,還有兩個月,熬過去就得了,想想以后整個灣南省一半的交易量,怎么算都值。” 就在兩人正在爭論時,樓上的小辣椒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時隔一天,丹青帶著四名中年男子準時出現(xiàn)在了別墅內(nèi)。 “瘋子,你給我出來!”丹青額頭的青筋暴起。 “你喊什么?”瘋子赤裸上身露出兩塊胸肌,幾步走到了丹青的面前,一副挑釁的模樣。 “我喊什么?你他媽是不是不知道這七個是給誰下的種?”丹青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