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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尸案調查科(1、2)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此時李東已經被刑警隊的同事上了手銬。

    “警官,我就犯那么點兒事,至于給我上銬子嗎?”李東看了看手銬,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給我住嘴!”我抓起一個黑色頭套,使勁套在了他的頭上。

    十二 黑心油

    由于李東有涉案嫌疑,直接被帶到了刑警隊的審訊區內。

    大家可能不是太清楚,在刑警隊能夠問話的房間有兩種,一種叫詢問室,另一種便是審訊室。

    詢問室一般是普通老百姓報案,或者邀請證人過來談話所使用的問話房間,這種房間的布局和一般的辦公室沒有什么區別,有的還在墻上掛著一些宣傳法律的宣傳畫,為的就是營造一種輕松的談話環境。

    而審訊室就有很大的不同,因為進審訊室的只有一種人——涉案嫌疑人。審訊室的構造相對要復雜,分為兩個區域,審訊區和嫌疑人約束區,中間會用鐵欄桿分割。審訊區是警察做訊問筆錄的工作區域,一般配有電腦、辦公桌、沙發、椅子等,而嫌疑人約束區就只有一樣東西——“老虎凳”。

    老虎凳原是舊社會特有的一種刑具,通過對雙腿和膝蓋關節施加人體無法承受的壓力達到折磨、拷問受刑者的目的。但是新中國成立后,該刑具已經被廢除。

    公安局所使用的這種凳子叫“老虎凳”,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一種戲稱,主要是為了震懾犯罪嫌疑人,而不是上面所說的那種功用。

    這種“老虎凳”其實是一把固定在地面的鐵椅子,椅子的下端有兩個圓圈腳鐐,可以將坐在上面的人腳部給固定住;椅子的兩個把手位置還配有兩個上下伸縮的鐵環,用于控制嫌疑人的雙手;在椅子的靠背上,掛有警繩,掛警繩的目的就是把嫌疑人的整個上身給捆在椅子上,防止其自殘。這種凳子可以把嫌疑人的整個身體給束縛住,所以坐在上面的人,十分不好受。按照現在公安部的要求,“老虎凳”是基層的刑警隊審訊室一定要配備的裝備。

    此時李東被五花大綁銬在了“老虎凳”上。

    “警官,要不要搞成這樣,我不就犯了那么一點兒小事嘛!”李東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偵查員給他的腳上扣腳鐐。

    明哥沒有理會,拿出了紙和筆。

    除了我們科室的幾個人,其他偵查員都很識趣地走出了審訊室。

    我扭頭看了看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的葉茜,問道:“你還站在這兒干嗎?”

    “不干嗎,就看看。”葉茜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懂不懂規矩?這種案件,所有的審訊都是我們科來的。”我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啊,你們問你們的,我在一旁聽還不行嗎?”葉茜狡辯道。

    正當我跟她爭論的時候,明哥把頭歪向了我們:

    “你叫葉茜是吧?徐大隊長是你姑父?”

    “是的,冷主任。”葉茜一臉崇拜地看著明哥。

    “會不會用筆錄軟件?”明哥指了指旁邊的電腦。

    “會,冷主任。”葉茜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行,那你打開筆錄軟件記錄,我今天就不手寫了。”明哥把鋼筆套重新套在筆上。

    “好咧。”葉茜興奮地走到明哥身邊,熟練地打開了電腦。

    “原來是關系戶!”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但是我十分鄙視這樣一類人,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讓我在心中又增加了幾分反感。

    “那個,葉茜,我問話的時候你不準插嘴,只管記錄,知道了嗎?”明哥善意地提醒道。

    “好的,冷主任。”葉茜認真地點了點頭,接著把雙手搭在了鍵盤上。

    明哥從口袋里抽出幾支煙卷,給我們一一分發下去,然后對著李東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公安局找你來什么事?”

    “知道啊!”李東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你說說看。”明哥起身走到他跟前。

    “是不是我煉黑心油的事?”李東抬頭看著明哥,試探性地問道。

    “黑心油?”明哥聽到這兒,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

    “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別的事了?你仔細想想。”明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了,我從來沒有干過違法的事情,要不是被朋友拉著一起干,我也不會干這行當。”李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給我好好再想想!”我對著李東大聲吼叫道。

    “真的沒有了。”被我這么一搞,李東都快哭出來了。

    明哥背對著我,把左手舉在半空中,對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好,先把你煉黑心油的事情說說看。”

    李東使勁地點了點頭,開口道:“記得是兩年前,我在咱們市的啤酒廣場租了一個攤位干大排檔。后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叫謝文樂的朋友,他說他們家以前開過油坊,看我們這大排檔規模那么大,用油量那么多,想跟我合伙開一個小型的煉油廠。”

    聽到“謝文樂”三個字,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明哥聽到這兒,轉身朝我們幾個看了一眼,表情緩和了許多。

    李東使勁地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時我手里有點兒閑錢,謝文樂家有地方,而且他住在洞山市的村子里,那邊基本沒有人會去查,所以我一拍腦袋,就干了,一直干到現在。”

    “煉油的場地在哪里?”明哥雙手插兜低頭看著李東。

    “就在謝文樂的家里。”李東戰戰兢兢地抬頭看明哥一眼。

    “根據我們了解,那里不是一個養豬場嗎?”明哥問道。

    “養豬場只是一個幌子,我們在他家里挖了一個地下室,平時煉油都在那里面。”

    聽到這兒,老賢的臉漲得通紅,激動之情溢于言表。煉油廠是地下室改造的,這正好能解釋死者腳底為什么會有基巖的成分。

    “你接著說。”就算平時最冷靜的明哥,言語里也有些興奮。

    李東咽了一口唾沫:“我平時到市場上收一些死豬、病豬,或者一些不能吃的豬rou,拉到謝文樂那里加工。他加工好的油,會給我送過來,然后我再賣給大排檔的老板。”

    “你平時用什么運輸這些豬rou?”明哥定了定神,問道。

    “就是我那輛小面包車。”李東老實地回答道。

    “7月14日,你有沒有開車?你仔細想想。”明哥掏出煙卷點燃一支,塞在了李東的嘴巴里。

    李東叼著煙卷,抽了兩口,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憶:“7月14日?7月?對了,我想起來了,我13日剛給謝文樂送了一車豬去,14日車在他那里。”

    “這車你兩個還伙著開?”

    “謝文樂一家子全靠他一個人掙錢養活,他哪兒有閑錢買車。平時都是我把豬rou送過去,他煉好了油給我送來。我送過去之后,車就會扔在他院子里,我自己到高速公路上隨便攔一輛車就回來了,也省事。”

    “你的車鑰匙呢?”明哥歪著頭問道。

    “被你們公安局的給收去了。”李東嘆了口氣說道。

    “你知道車鑰匙在誰手里嗎?”明哥轉頭看著在一旁敲打鍵盤的葉茜。

    “在徐大隊長那里。”葉茜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回答道。

    “好,你在這里把材料給結掉,我們去去就來。”說完,明哥對著我們三個使了一個眼色便離開了審訊室。

    一個小時之后,李東的面包車開進了我們科室的院子里。

    車是“五菱之光”牌紅色面包車,車內只有駕駛室和副駕駛還留有座位,其他的座椅全部被拆掉了,這也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車子的裝載量。

    老賢穿上密封性良好的檢驗服,雙手套著橡皮手套,走到車的跟前用強光手電仔細尋找車內的蛛絲馬跡。只見他圍著車找了一圈,拉掉口罩對我們說道:“車子由于在設計的過程中特意加高了底盤,導致整個車廂的地面中間高兩邊洼,這樣血水很容易流淌走,而且很顯然,這個車子被沖刷過了,所以我們只能在車廂的兩側夾縫中去尋找血液細胞。”

    老賢說完,從工具箱中,拿出一瓶像蚊子水的東西,對著車里的夾角輕輕地噴灑。

    “這是什么東西?”我好奇地問道。

    “發光氨,它可以跟細小的血液細胞發生反應,在夜色下發出淡藍色的光點。你在警校沒有學?”明哥站在我身邊平靜地說道。

    “呃,好像聽說過。”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有了!”老賢弓著腰站在車廂里,把頭探出來對我們興奮地喊道。

    聽到這兒,我趕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頭伸了進去。

    “真的,真的有啊。”我使勁地拍打著副駕駛的座椅喊道。

    老賢熟練地把提取箱打開,拿出根玻璃管,小心翼翼地提取檢驗樣本。我雙手緊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隨后老賢把吸入微量血跡的試管牢牢地卡在了提取箱內,接著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對著我們說道:“給我一個小時。”說完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在我們這邊焦急地等待結果的同時,刑警隊那邊也按照明哥的指示在謝文樂的院子外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這邊一有消息,那邊就可以下令抓人。

    嘀嗒,嘀嗒,會議室內只能聽到墻上的鐘表轉動的聲響,大家都表情凝重地望著實驗室的方向。

    可以說車上血液的dna報告是關鍵的證據,如果沒有這份報告,最多只能證明謝文樂駕駛過車輛。有的人會問,不是有基巖可以鑒定嗎?其實那是大錯特錯,基巖里含有的礦物質并沒有唯一性。打個比方來說,你到蛋糕店買了一大塊水果蛋糕,并把蛋糕切成小塊,有的小塊上沾有蘋果,有的小塊上沾有草莓,它們都可以稱為蛋糕,但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如何證明這幾塊小蛋糕是從某一塊大蛋糕切下來的?畢竟蛋糕上的水果都不同。基巖的道理也是一樣,含有某種礦物質的巖石顆粒可以認定為基巖,但是基巖并非只含有唯一的礦物質,所以在法律上這種證據只屬于側面證據,不能給定案起到任何的作用。但是dna則不一樣,稍微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全世界除了同卵雙胞胎以外,沒有哪兩個人的dna完全相同。能否鎖定嫌疑人,要等老賢的結果。

    哐啷,實驗室的門被推開,老賢探出頭來,對著我們十分酷炫地說了兩個字:“抓人!”

    明哥聽后慌忙把剛點燃的煙卷戳在了煙灰缸內,快速地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此時謝文樂家院外,呼啦從棉花地里鉆出了十幾人,把院子團團圍住。嘭,隨著一聲破門器的破門聲,謝文樂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抓獲。

    我們科室四個人也第一時間前往謝文樂的住處,找尋與案件有關的其他物證。

    十三 分尸廠房

    走進院子,穿過豬圈,便是堂屋,在堂屋北邊墻上有一個暗門,推開門有一個直通地下的階梯,沿著階梯走進去,便是一間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煉油作坊,作坊里散發出陣陣的腐臭味。作坊呈正方形,房頂上懸掛著昏黃的燈泡,北側堆積著大量的死豬,東側是一組鍋爐,鍋爐中還在熬制黑心油,西側擺放了十幾個空桶。老賢一進屋便拿起鑷子在作坊里到處提取檢驗樣本。

    在這個作坊里,最令我驚訝的還是擺在正中間的那臺電動切割機,這種切割機就是木匠最常用的那種,一個四方的鐵板上,安置了一個跟洗臉盆直徑差不過大小的鋸齒狀切割片,此時切割片上還掛著沒有切割完的死豬。

    “這應該就是分尸工具!”我直勾勾地盯著切割機說道。

    “看看在這切割機上能不能提取到死者的dna。”明哥沖著蹲在地上的老賢說道。

    老賢聽后,點了點頭便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高度緊張地工作了三個小時后,謝文樂住處這個案件關聯現場基本處理完畢。接著我們四個人分頭行動,老賢和胖磊負責回單位對檢材進行化驗,我跟著明哥來到了刑警隊,準備審訊嫌疑人。

    焦急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后,老賢傳來捷報,在謝文樂的地下作坊內提取到了基巖的成分,在切割機上找到了死者的dna,在謝文樂所居住的房屋內找到了五桶人工壓榨的花生油,成分跟潑在死者面部的花生油成分一致。一條證據鎖鏈如同金箍般,死死地套在了嫌疑人謝文樂的頭上。

    咣當,刑警隊審訊室的房門被明哥重重地關上。我搬了一個板凳坐在明哥旁邊,葉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早早地坐在了審訊室的電腦前。

    明哥沒有過多的動作,開口對著謝文樂說道:“咱們也不用賣關子了,你也應該知道你犯的什么事。”

    謝文樂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怎么?想玩沉默?不想說是不是?”明哥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惱火。

    依舊無聲。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要不要通知你在省城的妻兒過來見你最后一面?”

    明哥參與過這么多次的訊問,對嫌疑人的心理脆弱面把握得相當到位。在審訊之前,明哥就做足了功課,原來謝文樂有一個十分爭氣的兒子,去年考上了省重點初中,他的妻子為了照顧兒子,也跟了過去。他為了能賺夠兒子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個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擔,任勞任怨地待在那個骯臟不堪的地下作坊里。每天的工作時間最少有十三個小時,如果不是對家庭有十分強烈的責任感,換成是誰都不一定扛得住。

    果然,明哥一提到謝文樂的妻兒,他的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從眼角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