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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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今年十三,已然是大姑娘了,她瞧了meimei一眼回道:“雖然咱們現(xiàn)在人在都城,可家還是那個家,日子還得照之前那樣過!父親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守得住本分,耐得住寂寞才能成為賢婦。你不用跟表妹們比,家風(fēng)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要我說該入鄉(xiāng)隨俗才是?!蓖鹑岵环獾木锞镒彀停÷曕止局拔铱创蟊砻眉茏由戏胖枚鄷?,書桌上還有她寫得詩,角落里放著琴,肯定是多才多藝。大表妹雖然才十一,卻隱約露出美女的模子,再加上姨媽家里富貴,以后肯定會找個好婆家。我就不信,她就不能成為賢婦?” “不知道羞恥的丫頭,怎么什么都敢說!這樣的話當(dāng)著我的面說一次就好,下次再說我會回稟母親,看母親動不動家法。咱們利家的家風(fēng)如此,別以為到了都城就沒有人約束。要是你犯了家規(guī),被族里的長輩知曉,看他們不責(zé)罰?”宛若板著臉教訓(xùn)meimei。 利家特別注重兄道友弟道恭這一套,即便是姐妹之間也要講究倫理。jiejie管教meimei很正常,做meimei的不能頂嘴! 宛柔聽見這樣一番話撇撇嘴,不敢再頂撞,可心里是不服氣的。 ------題外話------ 推薦好友愛吃香瓜的女孩的熱血寵文《王牌軍醫(yī)重生十六歲》 2033,未日后的人類不足三十億,聯(lián)合眾國發(fā)布世界公約: 公約1。一夫一妻終身制,違背者將受到嚴(yán)厲處罰,不論身份種族。 公約2。二十八歲未配偶者,將革除一切職務(wù),不論身份種族。 公約3。每對夫妻必須擁有三位子嗣,不達(dá)標(biāo)著將由“技術(shù)”部門輔助完成,不論身份種族。 公約4?!?/br> * 楊光是部隊里的王牌軍醫(yī),她在參加靳成銳這位最年青的將軍葬禮上收到一份遺書,就在她遺憾時,一顆子彈讓她回到八年前。 這年楊光十六歲,靳成銳二十四歲,一切都還來得及,默默愛了四年的男人還未配偶,她可以主動出擊。 只是這個號稱z國最強戰(zhàn)神的冷峻男人,怎么就這么難追呢? ☆、第二十八回 母慈子孝 金振業(yè)特意從衙門早回來些,一進(jìn)二門就直奔東跨院。郁老太太睡了一個時辰,又梳洗喝茶,正跟封氏說話。 “母親!”金老爺看見老太太忙喚了一聲,隨后跪下給老太太磕頭,“母親一路可好?到了這里可還習(xí)慣?這院子可合心意?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兒子、兒媳,千萬不可委屈了自己!” “眼瞅著過了而立之年,閨女、兒子一大群,快起來說話!”陸嬤嬤聽見老太太的話,趕忙過去親自把金老爺扶起來。 金老爺又到母親近前噓寒問暖,從什么時候動身,到一路之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有水土不服、暈車暈船等等,事無巨細(xì)。老太太一一回答,偶爾落下什么陸嬤嬤一旁補充。 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滿眼都是慈愛和欣慰。都說十指連心,金振業(yè)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怎么會不惦記?只是老太太習(xí)慣了南邊的生活,故土難離,這才一直沒搬到大兒子這邊住?,F(xiàn)在金家二、三房也打算遷進(jìn)都城,她這才提前來了。 封氏見她們娘倆說得近乎,站起身告退說要去廚房瞧瞧,老太太讓她去了。 “你媳婦兒安排地非常周到,把內(nèi)宅打理的也井井有條。打我進(jìn)府就冷眼旁觀,奴才們各司其職,有條不紊,能看出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的手段?!崩咸f得是實話。 金老爺聽了趕緊笑著回道:“她一向心慈手段,對待下人從不苛責(zé),對幾個孩子也是一視同仁。府中上下人等,對她敬大于畏。只是有些刁鉆奴才難免拿捏住這一點,背地里搞鬼。母親來了就多教教她,省得以后出亂子讓人笑話了去?!?/br> 老太太倒是不認(rèn)同兒子的話,封氏怎么瞧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別以為她在南邊老家就什么都不知道。要是連自己大兒子家里的事情都摸不著風(fēng),她這好幾十年的主母豈不是白當(dāng)了?幾個孩子的衣食住行表面上看是完全一樣,可到底是有些不同。只是畢竟嫡庶有別,只要封氏做得不太過分,別讓外人說出閑話傷了金家臉面,她這個老太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早早就交出了管家的權(quán)利,為得就是過清閑享福的日子,只要兒子、媳婦兒都孝順,她什么都不打算管!人家夫妻和順,她這個婆婆何苦做惡人?況且這么多年,封氏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姨娘不壓制就會容易寵妾滅妻,庶女、庶子不打壓就容易生出些不應(yīng)該有的心思。誰家不是有一堆爛事?能捂住別把臉丟在外面,這就是當(dāng)家人的厲害了! “我早就不管事了,哪有什么可以教她?我知道你的意思和顧慮,你放心,你們照舊按著你們的方法過日子。我不過是占個院子,吃口閑飯罷了。”郁老太太可不想奪了封氏管家的權(quán)利,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母親這話說得兒子坐立不安啊。”金老爺站起身,滿臉都是惶恐,“父親走的早,母親拉拔我們兄弟三人,姐妹兩個不容易。那些年,府中內(nèi)外所有事情都要母親一個人cao持,雖有族里長輩依仗卻不能事事麻煩。兒子打小心里就有個定論,只要有母親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搬到都城這些年,離開母親,兒子心里始終不踏實啊。眼下母親來了,主心骨又回來了,怎么能說是吃閑飯呢?” “你不用慌張,且聽我說完。什么是真正的孝順?都說女子要三從四德,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活到這把年紀(jì),想要從一次自己,你若能順著我的心意,就是孝順了!”郁老太太年輕守寡,雖然日子過得富裕,卻吃了不少常人不知道的苦??粗鴥鹤觽円粋€個成家立業(yè),兒女滿堂,她自然就退了后。 金老爺聽見母親這話就不再提管家之事,畢竟這里是都城,老太太人生地不熟,這家確實沒辦法管起來。 封氏親自去廚房看菜式,準(zhǔn)備地差不多又親自回來請老太太,利姨媽那邊也著人去請。 當(dāng)晚,他們齊聚在碧水閣,給老太太和利姨媽一家接風(fēng)洗塵。碧水閣建在小小的湖中央,東西有回廊通到岸邊,臨湖的窗子全都打開,一邊吃酒聊天,一邊賞水賞荷賞月,倒是別有一番情調(diào)。 都城的秋天來的晚,雖然已經(jīng)是立秋天氣卻不怎么涼,早晚連長袖都不用穿。水中的涼氣滲到亭子里,倒讓人覺得愜意。 亭子里放了兩桌,金老爺帶著兩個兒子和鈺哥兒一桌,老太太跟女眷另外開一大桌。封氏不敢入座,站在老太太身旁準(zhǔn)備侍候著。老太太見了笑著對利姨媽說道:“你這個meimei最是孝順,她人雖不在南邊,可事事都想得周到。只要是聽見我喜歡什么,費力淘換來大老遠(yuǎn)打發(fā)人送過去。” “為人子女是應(yīng)該的,也是老太太調(diào)教的好,更是老太太的福氣。我倒想孝敬婆婆,可她老人家沒老太太福大。”利姨媽也笑著回道。 “這你就不懂了,她是享不了人間的福,到天上享福去嘍。”老太太今個兒高興,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老天爺看我不配,所以才留我在人間活著。” “那還是別得老天爺青眼,您就長命百歲的活著!”眾人聽見這話都跟著笑起來。 老太太這才扭頭對封氏說道:“你不是新媳婦,我不是惡婆婆,規(guī)矩守一會兒意思一下就成了。這里沒有外人,咱們都坐下好好吃幾杯酒,再說說話?!?/br> 既然老太太這樣說,封氏只好告罪坐下。茶點撤下,丫頭們開始上菜。老太太見桌上大部分是自己喜歡吃的菜,而且都是南邊的口味,便知是封氏用心安排,不由得暗暗點頭。她不得不承認(rèn),封氏辦事、說話輕易不會讓人挑出錯處,是個心思縝密之人。 ------題外話------ 她是墨家受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墨家千金,氣質(zhì)非凡,出塵絕艷。——墨懶懶 他是在一場意外中被墨家撿回去的男孩,身世神秘,風(fēng)華絕代?!緫n 她是他的命,他愛她寵她成癮。 墨懶懶,人如其名,懶的出奇,別想要跟她溝通,因為她懶得跟你說話,只要能坐著她絕不會站著,只要能躺著她絕不會坐著,所以通??吹侥珣袘械臅r候,一定是以某人抱著的出場模式。 當(dāng)懶病青梅遇上極暖竹馬,懶度再次升級,千言萬語,一個字,抱! ☆、第二十九章 鈺哥兒 金振業(yè)先到老太太這桌給母親敬酒,說了些吉祥話然后一飲而盡。 老太太見狀笑著說道:“我到底是上了年紀(jì),跟他們小孩子比不得,就是你也要適可而止。你們不必挨個敬酒,大老爺一個人權(quán)作代表了。”后面這話是對大伙說的。 “母親說得極是,我們自然領(lǐng)命照做?!苯鹄蠣斢中χ鴮︹暩鐑旱热苏f道,“你們就別讓老太太受累了,都是一家人太講規(guī)矩未免拘束。就是我,也不要你們敬酒,坐著好好吃幾杯就成了?!?/br> “老太太和姨夫的話我不敢不從,只是初次到都城來,萬事都要老太太、姨母、姨夫照應(yīng),于情于理晚輩都要表示敬意和謝意。老太太和姨夫、姨母不用相陪,我自干三杯為敬?!扁暩鐑赫酒饋恚环捳f得得體又大方。 看著他喝完三杯面不改色,金老爺拍拍他的肩膀,滿眼夸贊道:“好樣的!想要在朝堂上有作為,光死讀書可不成。男人嘛,少不得跟同僚們應(yīng)酬,太過死板到哪里都吃不開?!?/br> “家父仙逝,沒有長輩教誨難免會行為有偏差。如今我們一家在姨夫家里住著,若是我有錯處,還請姨夫不用顧慮,直接教訓(xùn)才是外甥的福氣。” 這話說得討喜,金老爺聽了覺得渾身舒坦,看著鈺哥兒又多了幾分喜歡。上都城這一路,老太太跟鈺哥兒接觸不少,早就喜歡上這個不卑不亢,讀書勤奮又識禮的后生,眼下見到他行事,不由得微笑頜首。封氏和利姨媽都是滿臉帶笑,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外甥,她們自然覺得臉上有光彩。 幼儀見了倒是對這位表兄多看了兩眼,上一世的他中了二甲第六名,入了禮部為官,接下來的幾年一直穩(wěn)步上升,在同僚之中名聲不錯??礃幼硬皇撬M(jìn)了官場才學(xué)會做人,而是原本就是個會交際的人。 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會交際能察言觀色。而且他們性格中帶著憨厚,讓人不設(shè)防,即便是拍馬屁溜須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來也讓人覺得實在可信。其實也沒必要防這種人,因為他們把凡事都看的通透,卻不會事事點破。他們固守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即便是損人利己的事也堅決不去做。他們骨子里驕傲,不屑與小人為伍,更不屑做那些上不去臺面的齷齪事。他們是天生的世俗君子,走平民貴族范。 站在幼儀身旁的夏荷也一直用眼睛覷著利鈺,覺得他越發(fā)有股子男人味。她留心瞧著,看見鈺哥兒夾什么菜,夾了幾次都細(xì)細(xì)記在心上。 這鈺哥兒酒量不錯,可都城的二鍋頭比滄州的竹葉青要濃烈的多。前幾杯酒灌得太猛,眼下覺得有些頭暈。他假借如廁離席,出了碧水閣被冷風(fēng)一吹,五臟六腑開始翻騰。他連忙走到旁邊僻靜處,扶著大樹吐起來。 “表少爺,奴婢這就取茶水來?!毖绢^晚晴看見他離席就跟著出來侍候,她原本是封氏身邊的二等丫頭,眼下被利姨媽安排在鈺哥兒身邊。她看見主子嘔吐,趕忙折身回去取茶水。 鈺哥兒點點頭,挪了幾步坐到大青石上。突然,一杯溫?zé)岬牟杷f過來,鈺哥兒接過去漱口,一方錦帕又遞過來。鈺哥兒擦擦嘴角,瞥見錦帕上面的鴛鴦戲水覺得有些眼熟。他一抬眼,這才瞧見眼前的人并不是晚晴。 瓜子臉尖下巴,眼睛大大的,怎么有些眼熟呢?或許也是新來的丫頭吧。 “表少爺,你不記得奴婢了?”夏荷面露失望委屈之色,像個棄婦一般,“白天才見過表少爺,奴婢還送了親手做的花茶和錦帕?!?/br> 花茶?鈺哥兒一怔,隨即想起來,那不是四meimei讓她送過來的嗎?他在男女之事上不通,卻并不代表他蠢笨。況且他父親家教甚嚴(yán),崇尚儒家思想對他影響很深。在他看來,女子就要深入簡出,千萬不可失了德行。可眼前這丫頭竟然私相授受,花茶倒還罷了,那錦帕上還繡著鴛鴦戲水,真是有傷風(fēng)化! 白日的時候,他就覺得四meimei此舉欠妥,如今看來卻是這丫頭自個兒的主意,她到底想做什么?鈺哥兒剛剛到金府,不想惹出什么閑話讓人非議。況且這丫頭是四meimei身邊的人,好得要留些臉面才是。 看著他微微蹙眉,夏荷還以為他喝多了頭痛,扭著小蠻腰過去,伸手就要攙扶。 他沒料到夏荷竟敢做出這般舉動,心里徹底厭棄起來。他拂袖而起閃身躲開,剛想要呵斥就見晚晴端著托盤回來。 她見到眼前這情形眼神一閃,登時有些明白。能在封氏跟前做到二等丫頭,肯定不是蠢笨之人。表少爺臉上帶著怒意,夏荷神色有些驚慌,有些曖昧,有些……羞澀,明顯不正常。 好個夏荷,竟然把主意打到表少爺身上來,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晚晴在心里狠狠詛咒,面上卻并未表露,畢竟她對表少爺?shù)谋赃€沒摸清。 “原來是夏荷jiejie啊?!彼呛堑恼f著,“方才四姑娘說有些涼,想打發(fā)人回去取件外套,可沒找到j(luò)iejie人。” “四姑娘找我?表少爺,奴婢先告退了?!毖巯掠腥嗽谂赃?,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更不能做,夏荷只好失望的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晚晴偷偷撇了撇嘴。 夏荷回了碧水閣,看見幼儀身上穿著披風(fēng),忙輕聲解釋道:“奴婢方才有些肚子疼?!?/br> 幼儀微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夏荷覷著她的臉色,也沒看出喜怒,心里竟有些突突。一年多再見姑娘,她總感覺姑娘像變了一個人,身上隱隱散發(fā)出震懾人的氣場,讓她不敢妄動。如果是外人不知道底細(xì),還會以為姑娘是嫡出小姐。 ☆、第三十回 三個寡婦不同命 酒菜似乎挺合老太太的胃口,每道菜她都吃了兩口,尤其最愛那道沙茶蓮藕燒牛rou。 “這里面的沙茶味道很正宗,連我這個閩南人都吃得直咋舌?!崩咸χf道,“我還以為都城的廚子做不出地道的閩南菜,沒想到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是都城哪家酒樓的招牌菜?” “不是酒樓的大廚,是府上新請回來的廚娘。她本來就是閩南人,后來隨著夫家搬到這里,沒想到丈夫病死,因為克夫被婆家趕出來。府中的馬婆子跟她相識,知道老太太要來,就介紹到咱們府上干活。我讓她做了幾道閩南菜,老爺嘗了覺得味道還行,這就留了下來?!狈馐馅s忙回著。 老太太聽了嘆息的搖搖頭,“倒是個可憐人,喊上來我瞧瞧?!?/br> 郁氏本就是年輕守寡之人,聽見相同遭遇的人難免會心生同情,又聽見婆家嫌棄她克夫趕出來,更是覺得她可憐至極。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瘦高的女人走進(jìn)來。她低著頭不敢四下亂瞧,進(jìn)來就給眾人見禮,“老太太,老爺、太太、姨太太,眾位少爺、小姐,奴婢給你們請安了?!?/br> 聲音爽快不扭扭捏捏,聽著倒不讓人心煩。老太太讓她抬起頭來,只見她錐子臉,高顴骨,兩片薄嘴皮,是個沒福氣的面相。 “你被夫家趕了出來,跟孩子可有聯(lián)系?”看她這個年紀(jì),孩子估計也該有二十多了。雖說祖母、祖父做主把母親攆出去,作為子女怎么能半點不照顧? 豈料她搖搖頭,“奴婢并未生養(yǎng)。娘家父母早亡,又沒有什么親人,從夫家出來就承馬嫂子收留。后來府中太太讓奴婢進(jìn)府干活,這才算是有了落腳之地。奴婢感激太太的大恩大德,沒有什么本事,唯有使出渾身的力氣好好做飯報答太太的恩情。別的活奴婢不敢夸口,做菜,尤其是閩南菜,奴婢最拿手。奴婢的父親做了一輩子酒樓的大廚,奴婢五六歲就給父親打下手了?!?/br> 老太太聽聞又是唏噓,讓陸嬤嬤把自己的舊衣裳拿來幾套給她穿,又打賞了一吊錢。雖說是舊衣裳,不過是往年裁剪的,卻根本就沒上過身。這趟老太太從南邊過來,是打算扎營扎寨不走了,帶了十幾口大箱子,但凡是能帶走的都裝了進(jìn)去。 看見老太太開賞,封氏也吩咐人拿了半吊錢過來,利姨媽見了有些坐不住。 老太太見狀笑著說道:“哪能讓姨太太破費?你帶著哥兒姐兒安心住下,府里不缺你們娘幾個兒的用度。” “雖然老爺不在,可是我們娘幾個兒的生活倒是無憂。雖說我們姐妹是至親,老太太和大老爺又都是認(rèn)親大方之人,可分開過日子才是親戚長處之道。”利姨媽說話慢聲慢語,聽聲音就是個溫和人。 封氏也笑著說道:“她們家不至于此。我jiejie是實誠人,要是她遇見難處,肯定會言語。” 老太太聽了這才作罷,接著又對封氏說道:“我跟你家老爺說過了,我院子里有個小廚房,你讓廚娘過來就成。我?guī)н^來四個丫頭,兩家陪房,另外還有陸嬤嬤,她們的月錢自然不用你管,就是院子里一應(yīng)花銷全都不必動用公中的銀子。” “這……”封氏聽了面露惶恐,“老太太這話折煞做媳婦兒的了,難不成自個婆婆吃穿用度還要自己掏腰包?媳婦兒知道老太太不缺銀子,箱縫子掃掃都夠全府上下過上一年半載。不過也該讓我們表表孝心,也省得外人說三道四?!?/br> “你的孝心我知道。原來在南邊老家住著,我也是自己花銀子。我一天比一天年紀(jì)大了,留著那么多銀子做什么?到最后還不是分給你們幾房?你們?nèi)恳还彩鍌€晚輩,七男八女,娶媳婦兒五千,出嫁壓箱底二千,我一早就留了出來。” 利姨媽聽見這話暗暗在心里算計了一下,五七三十五,二八十六,加在一起就是五萬一千兩銀子啊!老太太才五十歲,看身子硬朗的勁活到八十不成問題,這些年她的吃穿用度還得銀子。這么一想,老太太手里最少也得有十萬兩銀子。 這帳誰都會算,封氏算的比她jiejie還快,還仔細(xì)。她沒想到老太太手里有這么多銀子,吃驚之余又想到了老太太的莊子、鋪子。聽老太太話里的意思,黃白之物都給了隔輩人,那些不動產(chǎn)是要分給她們?nèi)咳思?。田莊和鋪子不比銀子,能夠分得均勻公平。趕上土質(zhì)不好,位置偏僻的莊子,不僅不能賺錢還要養(yǎng)活一大莊子的人吃飯,就是個賠錢的東西。 還不等她細(xì)想,就聽見自家老爺說道:“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母親不用替他們小輩cao心。您就好好享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手里的銀子花光了還有兒子養(yǎng)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