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心里想,不知道她不穿裙子,會不會和祁白有關(guān)系,是祁白不讓她穿嗎? 知道不該想。 可也沒什么用。 洗了澡出來,他擦著頭發(fā),心里還想著這事。 初依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她一掀床單說,“快來快來,等你好久了。” 她轉(zhuǎn)身從枕頭下摸出付牌,洗著牌說,“快給我教一教,你平時怎么騙人的。” 她一臉喜氣洋洋,坐在白床白床單上。 荷葉袖子的紅衣服,長頭發(fā)披散了一肩。 喬宴笑起來,擦著頭發(fā)說,“你邀請我上你的床?” 初依手拍了拍床中間說,“這不是我的床,我的是硬板床!快來快來,別那么多廢話。” 喬宴扔下毛巾,走了過去。 第48章 夏聽音 喬宴和初依面對面坐著,一個靠床頭,一個坐床尾。 喬宴手里捏著幾張牌,初依還在繼續(xù)發(fā),一邊說,“我發(fā)牌,你能贏我嗎?我打的也可好了。”喬宴從床單上拿起一張,□□去,又拿一張,□□去,隨后合起來,用牌敲著床說,“那還沒說贏什么,沒有賭注,這怎么玩?” 初依好不容易分完了,抱著自己的牌,警惕地躲開手說,“你別想趁機分散我的注意力,偷看我的牌。” 喬宴看著她笑。 他穿著圓白寬領(lǐng)的t恤,白色長運動褲,干凈的一身,坐在對面笑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都在微笑。 初依也覺得自己被感染,心里和什么開了花一樣。 她把牌扣在心口位置,捂著說,“那你說玩什么,玩什么對我公平?” 喬宴洗著自己手上的牌,慢悠悠說,“那這可難了,玩什么……你才能贏呀?”他含笑問自己,隨即搖頭,“除了打架,我想不出你還有什么可以贏我。喝酒你都不行。” “敢笑我。”初依拿起枕頭砸他。 喬宴笑著躲開。 紙牌散了一床。 初依收起來牌,“那不玩了。早點睡覺早點起。” 喬宴把枕頭扔給她。 她接過,塞到腦袋后面躺下,躺的美美地說,“忘記告訴你了,我晚上睡覺打呼嚕,你今晚別想睡覺了。” 喬宴笑著往洗手間去,順便問,“你刷牙了嗎?” 初依忙又跳起來去刷牙,喬宴手里拿著牙膏,已經(jīng)給她擠好了。 初依接過牙刷,又感慨說,“今晚的那個羊rou真好吃,就是沒有吃上牛rou的。老板說他們家牛rou的更好吃。” 喬宴說,“那是銷售策略,不這樣說,下次你就不會惦記了。” “那羊rou的也值得人惦記。”初依從鏡子里看喬宴,“你有什么拿手菜嗎?” 喬宴沒有刷牙,站在旁邊看她,看她拿著牙刷,期待地看著他,他笑著按她的頭,“刷牙!就惦記吃。”自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說,“我會做紅酒燉牛rou,過幾天做給你吃。” 初依笑著對著鏡子刷牙,鏡子里映出她神采飛揚,腰板挺直的模樣。 她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自己,對自己嘟囔,“哪兒像鳥?——怎么好意思覺得自己像鳥?”她說她自己,“有你這么硬綁的鳥嗎?” 開水漱口擦了臉。 她開門出去,外面的燈已經(jīng)都關(guān)了,只留她的床頭燈。 她上了床。 喬宴說,“你關(guān)燈試試。” 她關(guān)了燈,屋里很黑,喬宴開了門廊的燈,可這燈有點亮。他關(guān)了門廊的燈,開了洗手間的門,里面的換氣扇嗡嗡嗡。平時不覺,但要睡覺,就顯得吵。 他關(guān)上廁所燈,那換氣扇才停下。 “到底是小地方的酒店,細(xì)節(jié)上設(shè)計的不夠合理。”他對初依說,“那我開著門廊的燈,好不好?” 初依說,“我不怕黑,你想留就留。” 喬宴說,“我下樓去給周策打個電話,你先睡。” 初依坐起來,“你要下樓去?” 喬宴拿起外套穿上,“嗯,過來也要幫他辦點事情,你先睡。” 初依看他拿了電話,也拿了煙盒。 她靠回去,說,“你是犯煙癮了吧,要下去抽煙?” 喬宴站在桌前,停了一會,說,“你不喜歡男的抽煙?” 初依看著天花板說,“也沒有太注意過。我周圍抽煙的人太多了,也輪不上我在意,不過這東西始終對健康不好。” 喬宴把煙盒放下,只拿了電話說,“那我以后不抽了。” 初依躺著沒動,腦子里像炸開了一顆焦雷。 她只怕自己聽錯了。 門關(guān)上,她攥著被單,心不確定地晃悠著起來。 屋里寂靜無聲許久。 她才顫顫巍巍看了一眼桌子,看到喬宴的煙盒安靜躺在那里。 她愣愣地,說不出心里有什么在翻天。 他說, “你不喜歡男的抽煙?” “那我以后不抽了!” 她掀開床單跳下床,跑到窗前,又上下找地方開窗,卻不成功。 窗外燈火絢麗,她想看他一眼,看看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她跑到桌前,拿起煙盒看了看,里面是滿滿的一盒,才抽了一支。 煙盒合上,她捏著站在桌前,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還是,想的太少了。 ****** 夜風(fēng)很涼,喬宴走出去。 噴泉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不抽煙,他出來也沒那么有必要。 站在門口,他撥了電話。 不多時,周策接了。 那邊一聽就在牌場上。 “已經(jīng)到地方了。給你說一聲。”他說。 周策說,“等等,等等,趙亮——你來替我玩一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過了后,聽到周策換了個安靜地方。 他帶笑的聲音過來,“我?guī)Я藘扇f來,想著早輸完早走,誰知道,竟然手氣不錯,一直玩到現(xiàn)在。你來的電話正好,我抽支煙,休息休息。” “你悠著點。”喬宴習(xí)慣性地去摸口袋,摸了個空。 周策說,“你說是不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我最近沒空交女朋友,所以情場眷顧我了。” 喬宴看著街上偶爾一輛車過去,長街寂靜,淡聲說,“你的女朋友,只是個位置名稱,沒有123,可以有abc。” “呦!這是自己有了心愛的人,連我們和你用一個稱謂,你都在抱不平嗎?”周策說,“不能這樣我告訴你,不然你要沒朋友的。” 喬宴笑起來。 周策說,“開心吧?早就給你說,談個女朋友多有趣。” 喬宴說,“我和你來說催款的事情。” “沒事,你拐彎就拐彎,回頭事情辦了就行。” 喬宴說,“明天我陪初依先回一趟她老家,她和家里分開的急,讓她回去看看。” “也好。”周策說,“多待幾天再回來,——其實我挺羨慕你。”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令人挺不適應(yīng),喬宴說,“你又沒輸錢,怎么今天不高興?” 周策說,“沒有。算了——,好好和初依玩吧。” 喬宴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笑起來。 “打個電話也這么開心?”身后響起初依的聲音。 他回頭。 初依走過來,身上加了件白色的運動衣。 喬宴身上是白色,她也是白色,除了里面還有紅色的短褂子。 她腳上還穿著拖鞋。 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喬宴的心里,泛起一陣難言的柔軟。 他說,“怎么不睡?” 初依說,“我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她的腳在地上憑空踢了一下,說,“這地方你又不熟,萬一有點事情也不好,現(xiàn)在太晚了。” 喬宴靜了一會,說,“你帶手機下來了嗎?” “帶了。”初依遞給他。 喬宴拿著,說,“打開。” 她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