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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言繡年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我不知道,錦元,我不曉得,再說了,愿意不愿意的,也由不得我。”錦繡拿出剪子尺子,把寧王妃的襪子尺寸拿出來,在那用尺子慢慢比著,好尋個合適的地方下剪。

    錦元看著錦繡的動作,雖然錦繡的動作像往常一樣利落,但錦元知道,錦繡此刻心中,是百感交集,什么滋味都有。錦元伸手替錦繡拉著料子:“你要把事情往好處去想,大哥是個溫和寬厚的人,你以后……”

    錦元話沒說完,就見一滴淚落在料子上,錦元不敢再說話,錦繡沉默地把襪子的形狀給剪出來,這才對錦元抬頭:“是啊,大哥是個溫和寬厚的人。”錦元覺得錦繡這句話說的,沒有平常那樣靈動活潑,心中也不曉得為什么,就生出一絲傷感來,可要勸錦繡呢,又覺得這沒什么好勸的。畢竟這府內(nèi)的丫鬟,想著去服侍主人們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或許,這就是人各有志吧,錦元看著錦繡穿著針,慢慢地做著襪子,又輕嘆了一聲。

    錦繡仿佛沒有聽到錦元的嘆息,既然命運從不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去做,似乎,也只有接受了,可是為什么這心里,卻總想哭呢?錦繡背轉(zhuǎn)身,低下頭,把那滴淚給抹掉。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錦繡除了做這些,平常也是要按例去服侍寧王妃的。這天寧王妃往前面理事,寧安郡主在寧王妃屋內(nèi)待了一會兒,也就回她自己屋里去。

    錦繡坐在廊下做著針線,兩雙襪子做的很快,只用再把襪子口做上一根系帶,就好了。錦繡正要把系帶釘上,就見越梅帶了兩三個小丫鬟走過來。越梅是寧安郡主身邊的大丫鬟,錦繡她們遇到了,總是要對她露個笑臉的。

    錦繡剛要把襪子放下,對越梅打招呼,越梅已經(jīng)瞧著錦繡,不停冷笑。錦繡心里不由嘀咕起來,越梅平常也不是這樣的人,為何今兒就這樣了?

    不過錦繡還是對越梅道:“越梅jiejie,聽說你前兩天病了,今兒……”

    “是病了。不過虧的好了。”越梅打斷錦繡的話,坐在錦繡方才坐著的旁邊,拿起錦繡給寧王妃做的那兩雙襪子瞧了瞧:“果真好針線,難怪郡主喜歡你的針線,嫌棄我的針線,我也該向你請教請教才是。”

    這語氣一聽就不好,錦繡準(zhǔn)備伸手去接越梅手里的襪子:“不過是點粗末技藝,比不得越梅jiejie的針線。”

    越梅一雙眼微一瞇,接著就把襪子遞給錦繡,錦繡正要去接,越梅的手就往后一縮,大驚小怪地叫起來:“錦繡,你瞧,這里,怎么會有個洞?”這襪子錦繡做了好幾天,上面有些什么東西都摸的一清二楚,怎么會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洞。

    因此錦繡笑著道:“jiejie說笑了,就算有洞,那也是……”

    越梅已經(jīng)把襪子交給身邊的小丫鬟:“你們瞧瞧,是不是真的有洞?”小丫鬟連連點頭:“就是有洞。”說著另一個小丫鬟已經(jīng)拿出一把小剪刀來:“可惜錦繡jiejie竟沒看到有洞。”說著那小丫鬟已經(jīng)伸手一剪,就在腳趾邊剪了一個洞,越梅已經(jīng)從小丫鬟手里拿過襪子對錦繡道:“瞧瞧,這不是洞?錦繡啊,虧我今兒發(fā)現(xiàn)了,不然你把這樣的東西呈給王妃,到時只怕王妃要打你板子呢!”

    說著越梅笑著起身,錦繡到現(xiàn)在就明白了,越梅是為的什么來的,不就為的那天寧安郡主說的,要把自己要過去,頂了越梅的位置?錦繡深吸一口氣,攔在越梅面前:“越梅,你要有什么不滿,就去對著三姐說去,這會兒到我面前撒什么野?”

    “嘖嘖,虧三姐成天贊你是個本分老實的人,今兒就露出本性來了,還說我來你面前撒野?我這分明是提醒你,別把那做的不好的襪子呈給王妃,免得被王妃打板子,真是好心沒好報。”越梅懶懶的說,身后的小丫鬟已經(jīng)接口:“就是,越梅jiejie好心提醒,錦繡jiejie倒不滿起來了,這會兒就狂成這樣,以后要上去了,那還怎么得了?”

    錦繡看著那兩個小丫鬟,露出笑容:“對,你們叫她一聲jiejie,叫我,也叫一聲jiejie,但你們別忘了,我在王妃身邊服侍,這王府里服侍的人,誰不聽王妃的?”既然越梅仗著是寧安郡主身邊的大丫鬟,就故意顛倒是非黑白,錦繡當(dāng)然也不會白白任由她們胡說。

    這兩個小丫鬟聽到錦繡這話,嚇的臉頓時白了,她們在寧安郡主屋里,不過做些灑掃的活,視越梅這樣的大丫鬟,簡直就跟天神一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會兒錦繡直接告訴她們,府內(nèi)真正做主的是誰,她們才回神過來。

    有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已經(jīng)哭出聲,要給錦繡跪下:“錦繡jiejie,是我錯了,越梅jiejie只和我……”

    “閉嘴!”越梅見兩個小丫鬟被錦繡嚇住,喝住小丫鬟,就對錦繡冷笑:“你這番話,也只嚇唬嚇唬她們,錦繡,我和你說,你在王妃身邊服侍,王妃未必會聽你的,但我在三姐身邊服侍,三姐是肯聽我的,你以為,你斗的過我?”

    一個斗字出口,錦繡倒笑起來,越梅以為錦繡是被自己嚇狠了才笑出來,剛要再嚇唬幾句,錦繡已經(jīng)坐下,拿起那雙被剪破一個小洞的襪子左右看起來,全不把越梅放在眼里。越梅大怒:“你……”

    錦繡抬頭對越梅微笑:“越梅jiejie,你不是說你在三姐身邊服侍,三姐肯聽你的話嗎?這會兒你還不趕緊回去,免得三姐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你,又想要別人頂了你的位子,豈不白費你的苦心?”

    錦繡這番話輕描淡寫,卻透著嘲諷,越梅被氣到,走上前一步就揚起手,錦繡只抬頭瞧著越梅,毫不懼怕。越梅的手掌在空中耽擱了半響,終于沒有落下去,這要真打了錦繡,臉上帶了痕跡,追究起來,才叫一個不好說。

    越梅轉(zhuǎn)身帶著小丫鬟們離去,其中一個小丫鬟還想繼續(xù)開口對錦繡求情,已經(jīng)被越梅拽著走了,也只有背轉(zhuǎn)身,頻頻回頭。錦繡全不在乎,只是拿著這雙襪子左看右看,想著怎么能把這個洞給遮掩過去。如果再做一雙,雖說有料子,可這樣就費了許多工夫,更重要的是,錦繡不愿意越梅她們的陰謀得逞。

    “這個越梅,果真是個尖刺的。”這場小風(fēng)波,寧王妃很快就從朱嬤嬤口中知道了。

    “王妃要不要把越梅從三姐身邊挪開?”朱嬤嬤小心翼翼地問,寧王妃搖頭:“不用,三姐也大了,出閣后總歸和在這府內(nèi)不一樣,也要讓她知道點人心險惡。”朱嬤嬤應(yīng)是,寧王妃已經(jīng)微笑:“我倒想要瞧瞧,這個錦繡,要怎么對我那雙襪子呢?“

    ☆、第7章

    “錦繡自然會把襪子重新做好,呈給王妃的。”朱嬤嬤奉承地說,寧王妃搖了搖頭就笑了:“你去和錦繡說,這襪子,我明早就要。”朱嬤嬤愣了一下,寧王妃已經(jīng)淺淺笑了:“要她重新做一雙,那就顯不出本事了,就是要她想辦法把那襪子重新做好,這才顯出本事來。”

    朱嬤嬤會意一笑,吩咐丫鬟去告訴錦繡。錦繡拿著那雙襪子左看右看,偏生這洞在腳趾處,若是繡上一朵花,到時線頭子會硌了寧王妃的腳趾。難道說,真的只有重新做一雙了?錦繡輕嘆一聲,把襪子放下,正要打開柜子去拿料子,門就從外面打開,一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氣喘吁吁地:“錦繡jiejie,朱嬤嬤讓我來告訴你,就說王妃說的,這襪子她明兒一早就要,讓你趕著做出來。”

    明兒一早就要?那重新再做是來不及了,錦繡還在發(fā)愣,那小丫鬟已經(jīng)跑走。錦繡把門重新關(guān)好,看著那襪子在發(fā)愁,難道說,真的就這樣繡上一朵花,到時寧王妃不滿,自己少不了還是要挨板子。

    不如……錦繡的眉突然松開,拿過剪刀,左右比了比,就打算再剪開一個口子。

    “哎,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襪子怎么要剪開?”門被推開,錦元走進(jìn),望見錦繡要拿剪刀剪襪子,忍不住出言問詢。錦繡沒有抬頭,只是小心翼翼比著,把那口子擴開了些,接著錦繡再拿過另一只好的襪子來,也剪開了。

    “錦繡,你瘋了不成?”錦元的眼瞪的更大了。錦繡已經(jīng)在那招呼錦元:“你也別閑著,拿尺子量一下,剪一條適合的布條出來。”

    合適的布條?錦元拿過尺子剪刀比著,手里在動作,嘴巴還是不停地問:“你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錦繡推她一下:“好好干活,今兒啊,只怕要晚睡了。”

    “值夜的時候,還整晚不能睡呢。”錦元說了一句,把布條交給錦繡,就見錦繡已經(jīng)把布條拿在手上,對著襪子比了比,接著想了想,把襪子翻過來,然后用針連上。

    “你這做的什么工夫?方才好好的襪子給剪破了,這會兒又自己來補。”錦繡沒有管錦元說什么,只是在那小心翼翼地比著,等著那塊布條連上了,錦繡才對錦元淡淡地道:“今兒越梅帶了丫鬟來,想要尋我的晦氣呢。”

    “啊?越梅真是好大膽子,她是服侍郡主的,又不是郡主,怎么敢來尋你的晦氣?”錦元說著卷起袖子就要往外沖,錦繡叫住她:“你也不用這樣,她也沒占了我便宜去,不過把這雙襪子剪破了一個洞罷了。我若是因為這樣的事就大呼小叫起來,豈不被人笑話說自己沒能力,只會告狀?再說了,中午時候,還有別人在呢,越梅真以為沒人瞧見了?她只管這樣作死。”

    錦繡的話讓錦元嘆了口氣就坐在錦繡身邊,看著錦繡在那一針針地連著:“可是三姐向來對越梅都很好,要是……”

    “三姐對越梅是很好,可那天你也聽見了,三姐是怎么說的,越梅病了,只怕不會好了。”錦繡的語氣還是那么淡,但錦繡的手已經(jīng)微微地頓了頓,這是免得針不要戳在手指頭上。

    錦元哦了一聲就托住腮,這話,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啊。病了不會好,那當(dāng)然不能再服侍人了,這不能服侍,自然要尋別人來身邊,難道還有主人將就下人的道理?錦繡沒有繼續(xù)解釋,進(jìn)了這府內(nèi),甭管是有臉面的,還是沒臉面的,在主人面前,都是一樣的,主人心情好的時候,就對你多說幾句,心情不好了,就尋你出氣。

    你的生死榮辱,都握在主人們手中。所以,為什么要在這府里長長久久地待著呢?錦繡覺得自己眼里又要有淚滴下,錦繡忙停下手,把針放下,端起旁邊的茶杯喝茶,以掩飾心中突如其來的傷心。

    錦元見錦繡專心做針線,不好出口打擾她,只是在旁邊瞧著錦繡飛針走線。把那截料子補上去后,錦繡又在補的地方,用月白色,勾了一些云紋出來,這樣襪子就看不出來是補過的,而且因為補的地方,并不在腳趾部分,也不會硌到寧王妃的腳。

    一只做好,錦繡又拿起另一只,錦元已經(jīng)把燈點上,對錦繡道:“我去給你抬了飯來,你先歇一歇,吃口飯再補。”原來已經(jīng)入夜了?錦繡放下襪子,用手捶一下腰,錦元已經(jīng)指著那些飯菜:“今兒王妃心情好,特地吩咐把那碗燉火腿給你留下,連我也沾光,賞了我一份豆腐皮包子。原先可只有海棠jiejie她們,有這個福氣。”

    說著錦元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豆腐皮包子,遞給錦繡,錦繡平常也愛吃這個的,可今兒只覺得食不下咽。錦元一邊吃著,一邊往襪子那邊瞧,還不忘叮囑錦繡:“磨刀不如砍柴工,你歇一歇,吃了飯,喝口茶,這樣才會做的更好。”

    話是這樣說,錦繡也只匆匆吃了兩口火腿,一個包子,又喝了半碗粥,就又拿起襪子來做,錦元把碗筷收拾出去,回來時候見錦繡的另外一只襪子已經(jīng)做了一半,錦元不敢打擾錦繡,把床鋪好悄悄睡了。不過睡前,錦元可沒忘記再給錦繡剪下蠟燭。

    錦繡低著頭,在燈前又做了不曉得多少時候,才算把這只襪子也做好了。錦繡不敢上腳試,只是把這兩只襪子套在手上,慢慢地感受,嗯,果真感覺不到線頭子了,還有外面也瞧不出來,把這段云紋繡上之后,反而更好看了。

    錦繡這才松了一口氣,收拾好了針線,往后一仰,打個哈欠就沉沉睡著。錦元睜開眼,見錦繡睡的很沉,一根蠟都快點到要滅了,錦元不由搖下頭,索性不去吹滅蠟燭,任由那燭光在那跳動,繼續(xù)睡去。

    兩人睡到天將明時,也就各自醒來。梳洗完后錦繡帶了那襪子往前面去。

    錦繡來到前面時候,朱嬤嬤正好掀起簾子走出來,瞧見錦繡就笑了:“你來的正巧,王妃剛剛才醒了,還說要看看你新做的襪子呢,我還想著,要人去叫你。”

    “母親這會兒就醒了?”不等錦繡回答,寧安郡主嬌俏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朱嬤嬤望見寧安郡主,急忙緊走兩步下來迎接:“三姐今兒來的怎么這么早?”

    “是這樣的,我也給母親做了雙鞋子,昨晚想著也不曉得母親喜不喜歡,因此一夜沒睡著,索性一大清早就來了。”寧安郡主的話讓朱嬤嬤含笑:“果真是三姐孝敬王妃,三姐還請稍待。我先把錦繡和她做的襪子給送進(jìn)去。”

    寧安郡主身邊的越梅聽到朱嬤嬤說的話,望向錦繡的眼里有了幾分嘲諷,這樣看來,錦繡并沒有在寧王妃面前告狀,原來不過是個不中用的,嘴巴里面說的那么響,其實根本就不敢做。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是三姐身邊最得意的人,而她,不過偶爾得了王妃青眼罷了,怎么能和自己比?

    越梅眼中的不屑,錦元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腮幫子不由鼓起來,恨不得把越梅的陰謀給揭發(fā)了。越梅當(dāng)然看到錦元眼里的不滿,不過越梅絲毫不在意,就算再不滿,她也不能動了自己分毫。那個錦繡,想來定是在那破洞上繡了一朵花,殊不知,在那里繡花,是會留下線頭子,硌了王妃的腳。王妃穿的不舒服了,到時就是錦繡的苦日子了。這樣的笨蛋,也不知道三姐怎么就看中她了?

    “不錯,這襪子不錯。”寧王妃贊揚著,朱嬤嬤已經(jīng)笑著道:“三姐也給王妃做了雙鞋子呢,王妃可要讓三姐進(jìn)來?”

    “今兒是吹的什么風(fēng)?三丫頭也動起針線了?”寧王妃話音未落,寧安郡主已經(jīng)走進(jìn),聽到寧王妃的話,寧安郡主就撒嬌地道:“母親這話,我可不依,平常您可是說,要我記得女兒之道,這會兒,您又說我動起針線是吹的什么風(fēng)了。”

    寧王妃哈哈笑著:“我這不是夸你嗎?再說這鞋子?”海棠已經(jīng)接過越梅手里的鞋子,上前給寧王妃換上,寧王妃低頭瞧著這鞋子,微一搖頭:“這鞋子十有八|九,你只動了兩三針罷!老實告訴我,誰給我做的。”

    “母親賞不賞我?”寧安郡主坐在寧王妃旁邊,撒嬌的語氣沒變,寧王妃笑的更開懷:“就算你只做了兩三針,那也是你的孝心,我怎么會不賞?海棠,把那個田黃的和合二仙拿出來,我們?nèi)阍龠^幾年就出閣了,我啊,愿我們?nèi)氵@一輩子,都和儀賓和和美美的。”

    寧安郡主啊了一聲,用手蒙住臉,眾人大笑。寧安郡主這才笑著道:“母親猜的不錯,這鞋子,是越梅做的,女兒,女兒,女兒只動了第一針和最后一針!”

    ☆、第8章 疑問

    寧王妃望向越梅,越梅依舊低頭侍立在那里,唇角有隱約笑意。寧王妃心念一轉(zhuǎn),已經(jīng)明白越梅的心思,于是寧王妃故意對寧安郡主道:“你身邊就有這么一位針線出色的人,你倒要和母親討錦繡,羞是不羞?”

    寧安郡主啊了一聲,又用雙手蒙住臉,寧王妃已經(jīng)把她的手拉下來,在她額頭上點了點,眾人都大笑起來。越梅見寧王妃沒有繼續(xù)稱贊自己,心里不由掠過一絲失望,但還是和海棠一起,上前替寧王妃換上鞋子。

    寧王妃把鞋子穿上,笑著道:“真的不錯,三姐啊,你給你爹爹也做一雙鞋去,記住,可不能只用一兩針,起碼也要三四針。”

    “爹爹那里,哪需要女兒給他做鞋?”寧安郡主的腮幫子不由鼓起來,寧王妃也笑了:“這不一樣,聽母親的,給你爹爹也做一雙鞋,讓他也歡喜歡喜,不然他要說,怎么只見女兒給你做,不給我做,豈不不好?”

    寧安郡主嗯了一聲,又和寧王妃說起別的話來。越梅錦繡海棠等人,還是在屋內(nèi)侍立。越梅悄悄地抬眼去瞧錦繡,見錦繡和平常一樣,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越梅心中不由冷哼一聲,這才是開始呢,等到以后,自己有的是機會在王妃面前搶了錦繡的風(fēng)頭。

    不一時張次妃和王夫人也來了,寧王妃自然也要給她們瞧瞧寧安郡主孝敬自己的鞋子,又夸獎了一番寧安郡主的孝心。張次妃也順著寧王妃的話夸獎著寧安郡主。眾人面上都帶著笑,看起來和樂融融。

    錦繡在一邊瞧著,卻覺得很奇怪,過了好一會兒,錦繡才明白這怪異從何處來,張次妃是寧安郡主的生母,可當(dāng)了寧王妃這位嫡母的面,她也不能說寧安郡主孝敬寧王妃有什么不好,還要夸寧安郡主先孝敬嫡母是有禮的。

    盡管禮法上該是如此,可一個女人,做了妾,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當(dāng)做親生的,而要先把她當(dāng)做嫡母所生的來看待,著實是……錦繡曉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想,可這想法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住了。直到寧王妃帶著張次妃去前面理事之后,錦繡拿出針線在做,但那針還是不知道要戳到什么地方去。

    “你這是怎么了?難道說是昨晚太累了,這會兒也沒別人,你悄悄回房打個盹兒,等王妃回來時候,要尋你了,我先幫你應(yīng)著,然后再叫小丫鬟去叫你。”錦元敏銳地察覺到錦繡的心思變化,還當(dāng)她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才這樣,催促她回房歇著。

    錦繡張了張嘴,想和錦元說一說自己方才的想法,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這樣的話是不能和錦元說的,一說出來,會讓錦元大驚失色,甚至?xí)f自己不該這樣想,這樣不本分的想法,就該從自己腦子中驅(qū)除出去。

    因此錦繡只把針線收拾起來,對錦元點一點頭就打算往后頭去。錦繡剛走出一步,就聽到有小丫鬟的聲音:“大哥來了。”自從錦繡開始躲著孟微言,錦繡就沒見過孟微言,這會兒聽到孟微言來了,錦繡下意識地想快走兩步。

    孟微言走進(jìn)院子,見一抹淺紅色的身影要往后面走去,再一細(xì)瞧,瞧見是錦繡,孟微言的眉不由挑起,這樣看來,錦繡是在躲著自己。她為什么躲著自己?孟微言覺得好奇,開口叫錦繡:“錦繡,聽說你給娘做了兩雙襪子,針線如何,給我瞧瞧?”

    錦繡聽到孟微言叫自己,知道這會兒沒法躲過去,只得轉(zhuǎn)身對孟微言道:“今早已經(jīng)呈給王妃了。王妃這會兒在前面,大哥若……”

    “不必了,我要來娘屋里坐著看書,你和小吳服侍就好。”孟微言說著就往屋里走去,雖說寧王妃不在,這些近身服侍的事,都該是海棠玉蘭這些大丫鬟來做的,不過這會兒孟微言親自點名,也不會有誰敢有異議。

    孟微言在寧王妃平常起坐的地方坐好,玉蘭就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孟微言的內(nèi)侍小吳已經(jīng)在旁邊磨著墨,孟微言故意道:“錦繡呢?怎么不見她來?”玉蘭抿唇一笑:“錦繡這丫頭,想是害羞呢,大哥您稍等,我去叫她。”

    孟微言嗯了一聲,從寧王妃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起來。玉蘭已經(jīng)走出屋子,見錦繡在廊下徘徊,玉蘭掩口笑了笑才上前對錦繡道:“大哥叫你呢,你怎么還不去?”

    “玉蘭jiejie,我昨晚沒睡好,這會兒想……”玉蘭已經(jīng)拉著錦繡往屋里走:“要平常,我自然能做這個主,今兒不成,今兒是大哥特地點名要你去呢,快去吧。”

    “玉蘭jiejie,我……”錦繡還在那支支吾吾的,玉蘭一臉了然的笑:“你怕什么呢?里面又不是老虎,再說大哥之前來的時候,你也曾在旁邊伺候過筆墨的,這會兒怎么就扭捏了?難道說你覺得這會兒你大了,王妃會說什么?你放心罷,有我們呢!”

    玉蘭這話說的錦繡的臉沒來由地紅了一紅,玉蘭已經(jīng)把錦繡推進(jìn)了屋,孟微言抬頭看向錦繡,對錦繡微笑。

    說實在話,孟微言可以算是錦繡見過的,生的最俊俏,身份也是除了寧王之外,最高的一個男子,更難得的是,孟微言為人還十分有禮,據(jù)他身邊的內(nèi)侍說,伺候孟微言那么多年,就沒被孟微言大聲呵斥過,這樣的主人,真算是非常難得了。

    可這會兒錦繡真覺得孟微言就像老虎一樣,如果說有一天,真像錦元猜的那樣,寧王府讓錦繡去服侍孟微言,錦繡再也沒法想下去。

    小吳已經(jīng)笑了:“錦繡,快來,這松煙墨,你磨的最好。大哥經(jīng)常說我呢,說我磨了那么多年的墨,為何總是沒有你磨的好?”錦繡覺得腳步都像有千斤重,好容易挪到書桌邊,對孟微言努力擠出笑容:“其實,我磨的,也沒有……”

    “不一樣,不一樣!”小吳已經(jīng)打斷錦繡的話,隨即笑嘻嘻地道:“錦繡,你磨的,帶著手香,我們磨的,就……”

    “胡說八道!”孟微言已經(jīng)拿起手中的書打了小吳的腦門一下,小吳還是滿臉笑嘻嘻地,把硯臺往錦繡這邊推了推,伸手摸了摸孟微言的茶杯:“哎呀,茶涼了,我去給大哥再倒一杯。”說著小吳就端起茶杯打算潑掉殘茶,再給孟微言倒一杯。

    錦繡這下更加發(fā)窘,還是拿起磨了半截的墨給孟微言磨起來,孟微言低頭看著錦繡的指尖,能近身服侍的丫鬟,都是一把春蔥樣的手,錦繡也不例外,孟微言很敏銳地看出,錦繡的手些許有些顫抖。

    “你怕我,在躲著我,為什么?”正在努力把心思傾注在墨上面的錦繡突然聽到孟微言的問話,差點把墨磨出了硯臺,接著錦繡才努力收斂心神:“大哥說笑話了。”

    “有沒有說笑話,我比你明白,錦繡,告訴我,為什么這段時間都在躲著我。”孟微言畢竟是王府世子,不用刻意表現(xiàn)威嚴(yán),錦繡已經(jīng)在這幾句問話下,想給孟微言跪下了,不過錦繡還是努力讓自己的面上保持平靜:“大哥,我并沒有,躲著大哥。”

    這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孟微言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小吳已經(jīng)端著茶過來了,孟微言看著錦繡那更加顫抖的指尖,曉得自己要再問下去,錦繡就要哭了。這倒奇怪了,錦繡為什么這么害怕自己?難道說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寧王妃的打算?可是在這王府之中,也不是孟微言自夸,最好的就是來服侍自己,服侍自己可比服侍自己的爹爹,寧王來的自在多了。

    難道說錦繡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畢竟她已經(jīng)十四了,正是豆蔻年華。但她從小在這王府,也見不到什么別的男人,除非就是自己家的這幾個男人。自己的爹,不大像,自己的兩個弟弟?孟微言想到這個可能性,眉不由微皺,這倒有可能,畢竟兩個弟弟,一個十五,一個十四,年紀(jì)和錦繡差不多,再說他們也是郡王,以后去了封地,似乎前景并不比跟著自己差多少。

    那要是錦繡喜歡上了自己的其中一個弟弟,那么寧王妃的安排對錦繡來說,反倒不好,

    孟微言輕咳一聲,很想問問錦繡,到底心中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別人,就聽到錦繡的聲音響起:“大哥,墨磨好了。”

    縱然心緒不寧,錦繡還是盡一個丫鬟的職責(zé),把這墨磨的不濃不淡,寫字正好。孟微言提起筆,小吳已經(jīng)上前壓著紙,等孟微言往上面落下第一筆。孟微言往上面寫了個大字,這才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錦繡:“錦繡,你進(jìn)府這么些年,你的家人你還惦記嗎?”

    ☆、第9章 迷茫

    提起這個,錦繡不由精神一振,但很快錦繡就想起王府規(guī)矩,聲音也變的小了:“既入了王府,就是寧王府的人,我的家人,自然也只有在這里面。”真是的,誰要問這些,孟微言心緒不寧起來,要寫的第二個字,剛寫了一橫,就覺得這一橫歪歪扭扭,字不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