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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雞飛狗跳日子長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這怕是實話了,石榴忍不住發(fā)笑,“可別小瞧你爹,他書畫還值點兒錢,賣出去的銀子我也沒要。改明兒你要是看上什么值錢的,跟他撒撒嬌,說不定就成了。”

    蓮藕淘氣地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呢,爹的銀子要給娘買金簪。”

    陳三倒是說要給她買個金簪,可是過了這許多年都沒見到,石榴也不抱希望。她也不跟女兒繼續(xù)調(diào)侃她老爹,而是囑咐她好生孝敬老太太。

    蓮藕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娘,我保管讓奶樂不思蜀。”

    這孩子嘴甜,哄人也是一把好手,石榴也放心,“那你們出門吧,別去太亂的地方,午飯前記得回來。”

    蓮藕受不了地擺擺手,她娘可真嘮叨。陳大娘在書房里,笑著看土豆讀書,蓮藕去將老太太給拉了出來。老太太老大不愿意,我乖孫兒讀書多好看吶。

    蓮藕笑著道:“奶,我們先去縣衙那塊兒逛逛,那里店鋪多,也不雜亂,您瞧著可好?”

    陳大娘不答,而是問道:“哪兒賣那個筆墨書本?我瞧著土豆書都翻得老舊了,毛筆也光禿禿的,我給他買套去。”

    蓮藕無奈道:“毛筆昨兒爹買了,書越舊越好呢。”祖孫倆正在院子里說著話,院門去響了,蓮藕連忙去開門。門一打開,她立刻驚喜道:“黑炭哥,你怎么過來了?”

    黑炭笑道:“昨兒是土豆生日,我昨兒忙,沒得空,今天特意過來看看他。”

    “他有什么好看的,你可帶了好吃的給我?”蓮藕拉著黑炭的衣袖,笑著道。

    “那可不敢忘。”黑炭笑道,他走進(jìn)門,瞧見陳大娘,驚訝了下,立刻道,“陳大娘也在呢。我正好給您買了支老參,您在這里,也省得我專門送過去了。”

    陳大娘原先看蓮藕這么大姑娘,還沒個顧忌,跟黑炭拉拉扯扯的,臉色十分不好,一聽黑炭說給她買了老參,立刻臉笑開了花,老參可是值錢玩意兒呢,這小子雖然出去了,可還是記得她老人家呢。陳大娘也不要占人便宜,連連推辭道:“你這孩子就是客套,大娘可沒福氣享用那么好的東西,你留著以后送達(dá)官貴人,你們酒樓場面大,可是要跟上頭打好關(guān)系。”

    “大娘就是我的貴人,若沒有大娘,也沒有我黑炭的今日,這老參您老就收著吧。”黑炭說著,拿出一個錦盒往陳大娘手里塞。

    “別,別。”陳大娘硬是不收,黑炭卻是真心實意要送她,蓮藕瞧著他們跟吵架一般,笑道:“可別在這里推推辭辭了,黑炭哥快進(jìn)屋坐著,奶,你也進(jìn)屋跟黑炭哥說說話,我們明兒再去鋪子里逛。”說著,蓮藕關(guān)了院門。

    “你們?nèi)ィ型炼古阒冶愠伞!焙谔窟B忙道。

    陳大娘笑嘻嘻道:“急什么?我又不今日就走,哪日逛不成?”她到底還是收了那盒老參。

    陳大娘和黑炭那么大動靜,石榴在灶房也聽見了動靜,看兩人的推拒告一段亂,便出來招呼人,“黑炭過來了?蓮藕快去給你黑炭哥倒杯水。土豆,你黑炭哥過來瞧你了,快些出來。”

    黑炭連連擺手:“我坐會兒就走,您可別讓她們忙活了。”

    陳大娘故意板著臉,“這么著急做什么,怎么著也要吃完飯不是?”

    蓮藕一邊咬著黑炭拿過來的玫瑰餅,一邊贊同地點頭:“是啊。我給你做我新學(xué)的菜,黑炭哥瞧瞧我手藝進(jìn)步了沒有。”

    黑炭笑道:“既然蓮藕親自下廚,那我可一定要留下來了。”

    土豆也慢悠悠過來了,見到黑炭倒是滿臉都是笑,這個哥哥經(jīng)常給他帶書呢。黑炭拿出一本畫集子遞給土豆,喜得小孩兒手舞足蹈的,連連跟黑炭道謝。

    有蓮藕土豆嘰嘰喳喳,又有陳大娘像對待親兒一般的熱情,也算不怠慢黑炭,石榴便去灶臺上忙活了。

    ☆、第111章 黑炭的婚事

    說來黑炭也算有情有義,他被陳大買到陳家,后來又被石榴她們的小食鋪買下,簽了三年的活契,只是三年未到期,小食鋪便分崩離析了。當(dāng)時算賬的時候,別的東西平分了,到黑炭這里,是直接放了他自由。他當(dāng)時滿打滿算也只15,跟陳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老家更是回不去了,一個人很有些孤苦無依。陳大娘便讓他繼續(xù)住在陳家做兩年雜工,等到年歲大些再出外謀生。黑炭十分有骨氣,當(dāng)下拒了,跑到云州府的店鋪里當(dāng)了學(xué)徒,之后幾年陸續(xù)還了石榴她們出的五兩贖身銀子,逢年過年也不忘給陳家老小買些禮物。陳大娘每次提到他,都是贊不絕口的,說這孩子有情有義,就是命不太好。

    石榴雖然每年也能接到黑炭拖人送來的東西,但是對他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直到去年,大河回家吵吵著要跟黑炭合伙在云州府開酒樓,黑炭這個從前的故人又進(jìn)入生活。大河早些年跟著衛(wèi)財主東奔西跑,五年前也去了云州府的鋪子里當(dāng)小二,劉老實催著他成親也不搭理,哪里知道一下子憋出這么大個主意。

    黑炭大河兩人所說的酒樓,可不是大山從前做掌柜的酒樓,而是上下兩層七八間屋子的大酒樓,不說別的,光是租下門面再加上裝修,便得個幾百兩銀子,那可真是玩的大。劉老實自然不同意,往死里打人,石榴被拉去救場,將盛怒的老爹勸下,然后便看到在一旁甚是尷尬的黑炭。當(dāng)時幾乎沒認(rèn)出了,這孩子不僅長高了,長白了,而且一臉堅毅的樣子,與以往小孩子般的機(jī)靈靦腆很是不相同。

    石榴對娘家的事,已經(jīng)管得少了,攔了她爹將大河打死的慘劇,后頭石榴也沒有關(guān)注。哪里知道,半年后,大河和黑炭就下了帖子請她一家去吃酒。他們的酒樓終是開起來了,叫“醉仙樓”,據(jù)說開鋪子的銀子大多是從錢莊子借的。這過了一年多,酒樓的生意不差,錢莊的銀子還了些,還能往家里拿些銀子,劉老實也算放心了。

    黑炭自酒樓開張起,跟陳家的往來更密切了,特別是三房這里,不僅是逢年過年,家中但凡誰有個生日,他都不忘,備了禮送過來,對蓮藕和土豆兩個,更像個貼心的大哥哥,有求必應(yīng)的。蓮藕那個吃貨,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每回都點了云州府的好點心讓黑炭買來,便是土豆,也期期艾艾要個小孤本什么的。黑炭知恩,秉性又不壞,石榴自然也不攔著他跟孩子們好,只是也不占他便宜,回禮都是厚厚的。不過黑炭今日給陳大娘的老參,可是能救命的好東西,只怕一時難還清了,只能回頭再問問大河,看黑炭缺什么值錢的東西不。

    陳大娘拉了黑炭的手,笑瞇瞇道:“那會兒你剛到家里,一家老小就都心疼你,大娘打那就知道你是個機(jī)靈孩子,以后定是有大出息的。果不然,你在云州府開的大酒樓,比陳家莊老老小小都能耐呢。”

    黑炭立刻道:“這可擔(dān)不得,不說別人,光陳大哥,就是我比不得的。這些年陳大哥南北跑著貨物,雖說名頭不響亮,可是內(nèi)里確是實惠的。”不說別的,就是這些年種的越發(fā)紅火的棉花,陳大往北一趟賺的就不少了。只是當(dāng)初陳家分家,種棉花那些地全分給了大房,這生意別房并不占分。陳大并不是個厚道人,黑炭跟著他南北跑的時候,就有所察覺,等陳家分家后,才知道他心黑的讓他這外人都詫異,這也怪不得三房大房這些年都不親熱了。

    提到大兒子,陳大娘的自豪感并不像黑炭想的那么強(qiáng),她笑了一下,又繼續(xù)夸著黑炭。

    黑炭一直謙遜著,又感謝陳家的再生之恩,“我能有今日,全是陳家的功勞。若沒有大哥好心,只怕我現(xiàn)在還在泥潭里爬呢,到了陳家,大娘教我清白做人,這些年我走得再遠(yuǎn),心都在陳家,我想著這輩子若是不能報答大娘一二,我黑炭也枉為人一回。”

    “可別這樣說,你能有今日,全是你自己掙的,大娘也沒做啥,就是憑著良心做事,你可不用放在心上。”陳大娘雖這樣說,然而神情里的自得可是溢出來了,顯然對黑炭的感恩很是受用。

    這些話蓮藕和土豆翻來覆去聽了無數(shù)遍,他們一點兒不想聽了,土豆借口還沒背完書跑到書房去了,蓮藕卻拉著黑炭,讓他說說酒樓里的趣事。

    陳大娘看著蓮藕像拉著她娘的衣袖一樣拉著黑炭,甚是看不過眼,訓(xùn)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這樣歪纏人,快些進(jìn)屋去做針線。我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你拿過針線。”

    石榴自己不會針線,也覺得日子過得不凄慘,看蓮藕對針線不是真愛,也就沒強(qiáng)求了,所以蓮藕的日常里可沒有做針線這一項,看陳大娘讓她做針線,她便嘟囔著嘴道:“做什么針線,我陪您說說話多好。”

    “做什么針線?你娘自己不會,也不好好教你,這不是害了你。明兒趕快跟我回去,讓我多教教你,免得以后說不到婆家。”陳大娘板了臉,很是有些不高興。

    “那就找個不要人做針線的婆家,有什么要緊?”蓮藕無所謂地道。

    “哪家不要求媳婦會針線?”看蓮藕的輕慢樣子,陳大娘可是火了,手指了她,便要訓(xùn)人了。黑炭趕忙打圓場道:“我在云州府看好些女子都不會針線,那里成衣鋪子多,想要買什么去鋪子里一選便是。那些個女子或是養(yǎng)蠶,或是做生意,或是織布,都有個一技之長,手里錢活絡(luò),倒不必樣樣都會,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成天琴棋書畫的,更是手里不能針線。大娘放心,這不會針線啊,不是大事。”其實黑炭又怎么知道大戶人家的小姐學(xué)些什么,他這樣說,無非是替蓮藕開脫。

    當(dāng)了外人的面,陳大娘也不好再訓(xùn)蓮藕,只是她心里頭又記下了一樁事。

    看黑炭讓她奶歇了口,蓮藕立刻對他露出了甜甜的笑表示感謝。看著面前的女孩兒笑顏如花,黑炭的心里頭也暖融,他打小就愛看蓮藕笑,從前倒不尋常,只是這些年在云州府,他才發(fā)現(xiàn),能讓他心里會心一笑的,也只有這個小姑娘的,別的比如賺了銀子這等好事,他也只是不皺眉頭罷了。

    蓮藕防著陳大娘再啰嗦她,借口給她娘幫忙,也跑去灶房了,留著黑炭跟陳大娘兩個說些閑話。

    蓮藕一走,陳大娘說話也方便了一些,她望了黑炭,一臉的慈愛,“黑炭啊,你今年年歲不小,如今又有出息了,可有相中的閨女?若是在附近的,大娘替你跑跑腿?”

    我相中的只怕未必相中我,黑炭苦笑著搖搖頭,道:“我還欠著錢莊許多銀兩,只怕現(xiàn)在也不適合成家,等過兩年還了欠銀,手里有些積蓄再做打算不遲。”

    陳大娘仍然笑道:“怕啥,你們酒樓生意好著呢,這欠銀呢,一兩年便能還上了,早娶了媳婦,才好早抱兒子不是?你看大河,他爹便托了馬媒婆給他張羅著媳婦的事。你們不是都欠著銀子嗎,他咋就敢娶親了?”

    黑炭繼續(xù)苦笑:“大河不像我,有父兄呢。大山哥和桃花嫂兩個開鋪子,大石哥和楊樹嫂也開鋪子,若是有啥事,總能給大河些支援。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個負(fù)累,更沒個幫襯,哪個姑娘瞧得上?”

    陳大娘連忙安慰道:“可別說這樣的喪氣話,這苦命人也不是沒有,大娘給你留心找個跟你一樣無父無母又吃苦耐勞的好姑娘,讓你也有個暖心人。”

    在別人眼中,他便只能娶無父無母的可憐姑娘了嗎?蓮藕這樣父親有功名,家里殷實的,他如何能高攀得上?黑炭滿心的苦澀。

    灶房里,蓮藕在跟她娘拉拉扯扯,“娘,你就讓我去吧,讓我去吧。”

    石榴拉過自己的胳膊,跑到另一頭去切菜,懶得搭理這丫頭。太嬌慣了,再不管管,都要上天了。

    蓮藕又跑到她娘面前撒嬌,“我今兒去了,明兒就回來,您看好不好?您不放心黑炭哥,不是還有三舅舅嗎?”

    你三舅更不讓人放心,石榴沒好氣地道:“上次帶你去賭場的事我還沒跟他好好算賬,你別跟我提他。”

    蓮藕又道:“那我不理三舅,就跟著黑炭哥總成了吧?”

    “你跟他非親非故的,憑啥能跟著他?橋頭縣這么大,不夠你逛的,非得到云州府去?要去也成,等你爹休沐,讓他帶著你和土豆兩個去。”

    “我爹和土豆兩個光知道看書鋪子,像是云州府就沒別的地方了。娘,娘——”

    這姑娘就會撒嬌,瞧那尾音拖得,跟唱戲一樣,讓人很容易心軟,不過石榴已經(jīng)被千錘百煉了,硬是沒答應(yīng)。別的還好說,原則問題不能放松。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又長得惹人犯罪,哪里能到處亂跑?

    看石榴不松口,蓮藕氣呼呼道:“你不同意,我就去求爹。”

    石榴得意看了她一眼,你爹同意管個啥用,最后還不是得匯報到她這里來,可別忘記這家里誰才是最高領(lǐng)導(dǎo)。不過石榴不知道,蓮藕十分明了他爹無法子做主,所以她去求了陳大娘,那結(jié)果,說起來真是心酸。

    ☆、第112章 祖孫戰(zhàn)

    用過午飯,黑炭便準(zhǔn)備告辭,蓮藕給他擺擺手,示意待會兒再走,然后滿臉期盼看著陳大娘,“奶,這橋頭縣衣服首飾鋪子也就那么幾個,不如咱們跟著黑炭哥一起去云州府瞧瞧?”

    對于陳大娘來說,橋頭縣已經(jīng)夠大了,對蓮藕的提議她不感興趣地擺擺手,“不去了,不去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跑不了那么遠(yuǎn)。”

    蓮藕更興奮了,目光閃閃道:“那要不然我去幫您買?”

    “你一個人去云州府?”。

    蓮藕看陳大娘臉色似乎不好,連忙解釋道:“不是,跟著黑炭哥。”

    陳大娘一聽,臉更黑了,“你一個女娃,跟著他一個大小伙子去云州府?”

    石榴看自己的傻閨女還在點頭,也不說話,等她自投羅網(wǎng)。果然,陳大娘爆發(fā)了,她還記得給孫女兒留點兒體面,先對黑炭道:“你剛不是說要走嗎,大娘知道你忙著大事,也不耽擱你,只是你哪日里有空,便來瞅瞅大娘。”

    黑炭擔(dān)憂看了蓮藕一眼,然后客氣跟陳家人告辭。蓮藕看他要走,還想說話,被她娘給捂住了嘴。黑炭一走,陳大娘立刻過來收拾人了。她先罵的不是蓮藕,而是石榴,“你就是這么教孩子?這么大個閨女,沒羞沒躁,跟男人拉拉扯扯不說,還要跟他一起去玩耍?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的名聲還要不要?”

    蓮藕聽完,又氣又羞,燥得臉色通紅,想要反駁的話卻被她娘狠狠瞪回去了。

    石榴不說話,陳大娘火氣卻沒消,說的更難聽,“這過兩年就要說婆家了,你不拘著她在屋子里做針線,還容她到處亂跑,你這是親娘還是后娘?你自己不會針線也就算了,怎么連孩子都要誤了?我看啊,這兩個孩子你也別養(yǎng)了,我都帶回家,好好□□,要不然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將陳家的名聲全毀了。”

    蓮藕的火氣再不是她娘用眼神能壓制的了,她憤怒道:“我不會就針線就毀了陳家的名聲?陳家有什么名聲?”

    石榴一貫好脾氣,訓(xùn)她都受著,不想這孫女兒卻膽大,居然回嘴了,陳大娘氣道:“什么名聲?你爺爺和爹都是秀才,在陳家莊,是一等一的人家,沒有哪個閨女比你更體面。可你瞧瞧你自己,不會針線不說,行事還沒規(guī)沒據(jù),你這是往你爹臉上抹黑。”

    蓮藕氣得臉色通紅,可是言語很有邏輯,“不過是個詩書人家,我要是大字不識一個,才是給家里抹黑,不會針線算得什么?我看啊,我是個女孩兒,才是給陳家丟臉。弟弟不會針線,弟弟要跟黑炭哥出去玩,你會說他嗎?”

    “你……你……”陳大娘捂著胸口,石榴連忙過來扶她,又示意土豆把他姐給拉下去,自己安撫婆婆,“娘,您沒事吧?這丫頭脾氣臭,待會兒讓她爹回來抽她,您快喝口水,消消氣。”

    “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這一把年紀(jì)的老婆子,還要被孫女兒嗆嘴,陳家可從沒這樣的規(guī)矩,她真是忤逆呢,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啊?”陳大娘一邊小聲說著話,一邊捶打著石榴。

    老太太剛才吼得太大聲,傷了嗓子,大聲說話就不舒服,石榴給她拍拍背,又喂了水。

    蓮藕隨著土豆去了書房,一進(jìn)屋子便抹眼淚,她要強(qiáng),當(dāng)了陳大娘的面怎么都不掉淚,生怕被瞧低了,離了眼便覺得委屈,眼淚怎么都止不住。土豆瞧新鮮一樣看著他這霸道jiejie抹金豆豆,摸摸腦袋,有點兒不知所措。

    蓮藕沒生氣地道:“看什么看?不許看。”

    土豆連忙背過身子,不過還是好奇問道:“剛才不是挺好的,怎么哭了?”

    蓮藕哽咽道:“她憑什么訓(xùn)娘呢?平日里對我們不管不顧的,覺得我不好了就要訓(xùn)娘。”

    “原來你是替娘委屈呢。”土豆恍然大悟。說完就不知道怎么勸了,女人心海底針,他姐挨了訓(xùn)不替自己委屈反而替娘委屈,他是不懂,只能埋頭看圣人言。還是圣人聰明,一字一句都記在書上,又有注釋,免得后來人讀不懂。

    陳三晚上回來,聽聞他閨女和娘干仗了,驚得下巴差點兒落地了,這蓮藕可真是膽大包天呢。他問石榴,“你怎么沒攔著她?”

    石榴無所謂地道:“攔什么?雖說家和萬事興,我們兩個一貫主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沒吃過什么虧,但是我有時回想,我們性格卻有些軟弱,也受了些冤枉氣。蓮藕是個要強(qiáng)的性子,也不必將孩子教的溫柔嫻淑地受人欺負(fù)。”

    陳三仍然一臉擔(dān)憂,“你這想法雖是不錯,但是娘到底是長輩,她小孩子該敬著些。再說,外人知道也對孩子不好。”

    這回因為長輩攔了,下回又有別的原因攔了,就像若是想要忍讓,總要千般萬般的理由。石榴也不說出自己心里想的,只笑道:“這就靠你這做爹的怎么去哄娘了,你若是將娘哄得高興了,自然就沒人知道了。”

    對于搞定老娘,陳三還是頗有信心的,他鄭重點了頭,“娘子放心,一切交給我。”

    陳三去陳大娘那里,一臉的愧疚,跪下磕頭賠罪,“兒沒教好孩子,讓娘受氣,娘罰我吧。”

    陳大娘連忙將他扶起來,“你這孩子,跪下做什么?這教女都是娘的事,你一個男人,可不好教閨女。”

    陳三卻不起,“圣人說養(yǎng)不教,父不過,再說,平日孩子都是兒子在管,這事跟石榴無關(guān),全是我的錯。”

    看陳三不起,陳大娘立刻改了口氣,“起來起來,孩子也沒什么,就是不會針線,規(guī)矩差了些,便是跟我這老婆子吵鬧兩句也無妨,哪個孩子沒個氣性?”

    陳三順勢起了,握著他親娘的手解釋道:“針線上也不是沒教,只是她手被戳破,我瞧著心疼,便讓她娘停了。至于規(guī)矩,蓮藕一向是知禮的,街坊鄰居也常夸贊,卻不知娘說的是什么規(guī)矩?”

    陳大娘沒好氣道:“什么規(guī)矩,男女大防的規(guī)矩,她都十三了,還跟黑炭拉拉扯扯的,像個什么樣子?”

    陳三做出驚訝的樣子,“娘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都十三了,這鎮(zhèn)日在眼前的,還當(dāng)她還是那貪嘴的小丫頭吶。”

    陳大娘一瞪眼,“什么小丫頭?大丫頭了,再過兩年,便要說婆家了,可得好好拘著性子,男人都要隔開,特別是黑炭這樣沒成親的,便是那成了親的,又年輕力壯的,也要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免得鬧出事來,連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