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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雞飛狗跳日子長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石榴坐床上嘆氣,陳三看著她,道:“娘子嘆氣做什么?”

    好了,石榴的沮喪和擔憂找到了出口,對了陳三就是一通罵:“你管我嘆什么氣?你做你的學問,管這么多做什么?你便是管了,又幫不上忙,有什么屁用?”

    自石榴生了孩子,陳三已經許久沒挨罵了,一下子被石榴罵蒙了,張嘴愣愣看著她。

    石榴看陳三嚇傻的樣子,突然覺得十分后悔,她憑什么罵他呢?無非是仗著他對她好,縱容著她罷了。誰不想自己嫁的是大英雄,可是有多少人能嫁大英雄?陳三不能賺銀子,是因為他走的是科舉之路,他日日苦讀,也是為了他們的以后努力。而且,他凡事順著他,隨著她的小脾氣,對孩子又好,她有何不滿足的?

    石榴連忙拉了陳三的手,語氣真誠地道歉:“我跟大嫂合伙做生意,少了些銀子,正著急上火,才沖你發火,你別跟我生氣,好不好?”

    陳三回握著石榴的手,道:“我氣什么?也是我無用,沒賺銀子,讓你短了手。你跟我說說,還差多少,我幫你一起想想辦法。”

    “還差20兩。你也別跟娘要了,我剛去要了,她不同意呢。”

    陳三點點頭表示知道,不跟娘,不是還有爹和爺爺嗎?他們若是知道石榴沒銀子,肯定是要慷慨解囊的。

    入了夜,孩子又哭鬧個不停,陳大娘挪到了石榴屋子住。

    “咋回事?白日里沒多睡啊,怎么就不睡覺呢?”陳大娘一邊抱著蓮藕踱步,一邊發愁道。

    “娘,隨她哭吧。若是再縱了她,只怕要養成這習慣,每晚上都要人抱著了。”石榴道。

    陳大娘一想有道理,也狠了心將她放下,只是蓮藕立刻放聲大哭,驚起雞飛狗跳。

    陳大娘猶豫道:“怕是初初換了屋子,她心里不安穩,不如抱我屋里去?”

    石榴搖頭,“以后大了,也是要跟我睡的,娘,隨她哭,你回屋堵著耳朵睡。我來跟她耗。”

    陳大娘真回屋了,抽氣忍了一會兒,忍不住了。只是她盼孫輩的,從陳大十六就盼起,到處托媒婆給陳大找婆娘,只是陳大不聽話,跑去外頭一兩年,到十九歲頭上才成親,成了親孩子也沒見著影,可把陳大娘急的,給龍母廟不知撒了多少錢銀。好容易小兒媳先生了,雖是個閨女,但是五六年才求來的,這也是心肝肺。如今心肝肺哭得嗓子都啞了,陳大娘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疼了。她也顧不得多想,披了件衣服就沖過去抱起孩子哄,“心肝噢,寶貝噢,可別哭了,奶奶心都被你哭碎了。”

    石榴一瞧她抱起孩子,立刻就捶床,完了,她明明就聽到孩子的哭聲慢慢小了的,被陳大娘這一抱,全前功盡棄了。以后這孩子也會是個霸王脾氣,想什么就要什么,反正要不到就哭兩聲,可別到時候陳大娘有了孫子,對這大孫女沒這么上心,倒是將孩子給害了。她以前畢業實習的時候,就聽到公司的前輩們抱怨,說老人家慣著孩子,養成了許多臭毛病,吃飯要人追著喂,不正經喝水而是喝飲料解渴,晚上睡覺不老實,經常大喊大叫,動不動發脾氣,非常的討人嫌。最后總結,要養成好的習慣,很小的時候就要開始,別想著等孩子能溝通了再說,那個時候行為習慣已經固定了,根本沒法改了,要不然為什么有三歲看到老的說法。

    陳大娘也氣不順呢,將孩子哄好了,立刻就來找孩子娘算賬了,“要不是我親眼看你生的,還以為這孩子是你撿的呢。”

    石榴痛心疾首,也火氣上頭,道:“孩子是我生的,我不疼孩子嗎?她哭了,我難道心里不難受?我都是為她好,才狠心不理會。我明明都聽到她哭聲小了,再等一會兒就能止了哭,你非得把她抱起來。”

    陳大娘回道:“她這是止了哭嗎?她是哭累了,哭不動了。”

    “那就讓她哭累了自己停了。娘,你以為你在疼她呢?你這是在害她,在縱容她脾氣。”

    說完后,石榴就后悔了。

    果然,陳大娘聽了,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后,將孩子往搖窩里一放,拉起衣袖抹眼淚:“我害她,我縱容她,我每日里累死累活,為的誰?我每日里把屎把尿為的誰?我好一點的東西都舍不得全喂了誰?”陳大娘越說越傷心,越覺得自己不值,起了身子回自己屋了。

    石榴伸了手,吶吶喊了聲,“娘,我錯了。”

    可惜只見到陳大娘的背影,而孩子孩子繼續哭。石榴憤憤地捶自己腦袋。咋就這么腦殘呢?說這些傷人的話。

    孩子哭的驚天動地,狗也沒叫,雞也沒跳,似乎都習慣了。

    石榴起身又回去,起身又回去,最后掐了自己一把,決定狠了心,反正都得罪陳大娘,若是再不將孩子給擼順了,不白做了惡人?

    可能是剛有人抱起了,蓮藕哭得斷斷續續,卻連綿不絕,石榴豎起耳朵聽著,任心里煎熬。不知為什么,前世四五歲她爹逼著她煉刀工的事,突然涌上起頭。

    “你別想著刀工可以慢慢煉,先學會了炒菜再說。可是,等你切順了手,再想要煉出迅速好看的刀法,就要花十倍百倍的力氣。”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要一整天都切蘿卜,手都痛得抬不起來,哪里還會管以后,當時她大哭,“那就讓我到時候花十倍百倍的力氣,現在我不想練。”

    可是還是被要求學了基本的切、片、剁、劈、拍、剞刀法,還有麥穗花刀、斜一字花刀等各種花刀,等到她長大的時候,不管多久不練,她的手速都不慢了,似乎已經像語言一樣,成為她的一種本能。

    另外一個例子,就是刺繡,因為小時沒學過,現在學來便緩慢,而且痛苦。

    “哇哇……”蓮藕的哭聲將石榴從回憶中抽回。

    瞧著孩子哭紅的臉,她不免懷疑,她這樣殘忍是對的嗎?蓮藕才剛二個多月大,她能懂得這些意義嗎?她強行改變孩子的習慣,對她真的好嗎?多少孩子是夜哭郎,但是又有多少人長大了晚上不睡覺光哭呢?她狠心,是因為偷懶不想晚上抱著孩子,還是打心底為孩子考慮?石榴突然好想問問她前世的娘,那個時候看見她在那里一邊哭一邊切蘿卜,心中是如何想的。只是,她娘怕是早忘了她,而她要拉扯著孩子,想當個大人,又覺得舉步維艱。

    “哇…哇…”蓮藕的哭聲漸小,然后打了個哭嗝,終于哭聲止了,她睡入了夢想。石榴心里對自己的拷問也暫止。她連忙起來將孩子給抱緊,瞧著孩子臉上遺留的哭痕,心疼的眼淚直流。

    陳大娘賭氣回去了,將陳秀才鬧醒,跟他抱怨了一通。陳秀才悶著頭不理,陳大娘一個人照樣說著,說了幾句,聽到孩子一直哭,到底放心不下,又跑了回來,正好瞧見石榴哭的樣子。

    她嘆口氣,“這又是何苦呢?”

    “娘。”石榴哭倒在陳大娘懷里,“我不知道怎么養她才好,我想樣樣順了她的意,我也想給她最好的,可是我又怕她被縱壞了。”

    剛做父母的都忐忑,生怕哪點沒做好,石榴的心思陳大娘也能體會,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她才這么小,懂個啥,有什么縱不縱壞的?根子正,苗就不會壞,你們兩個都是好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你啊,心思放寬心,別瞎想。”陳大娘又說了些自己養孩子鬧的笑話,比如陳大小時候三天沒拉粑粑,她嚇得差點給孩子喂巴豆。

    石榴又道:“我不想她夜里哭,除了怕養成她的壞脾氣,也是有私心。我們要開鋪子,我晚上陪著她,白日里哪有精神做活?娘,我是不是懶?”

    陳大娘又安慰道:“說什么傻話呢?到什么山頭唱什么歌,咱家就這樣了,孩子也不能當少爺小姐養著。你也別擔憂,不是還有我嗎?我知道你怕累了我,不過我便是累了心里也甘愿。”

    “若是大嫂二嫂給你生了孫子,娘哪里還記得我們蓮藕了。”

    “就你心思多。我不過口頭上說說罷了,你還當真?陳家孫輩第一個,任誰也越不過她去,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陳大娘又軟語寬慰了石榴幾句。

    哭了一場,得了陳大娘許多安慰的話,石榴心里好受了許多,對陳大娘道:“娘,你回去睡吧,她睡了,我一個人能行。”

    “那成,我回去了。”陳大娘打了個呵欠,回屋睡了。

    陳秀才被她吵醒了,一直沒睡著,見她又回來,問道:“咋又回來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蓮藕睡了。剛石榴哭了一場。可憐打小沒娘的,初生了孩子,不知道多惶恐呢?別看她平時高高興興的,心里存了不少事。也是我,平日里對她太嚴厲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剛才不是說她翅膀長硬了,真是一會兒一出。別再吵了,我要睡了。”陳秀才把被子一拉,蓋住頭頂睡大覺。

    “睡睡睡,睡你個大頭鬼。”陳大娘罵道。

    老夫妻兩個吵了一架,才各自好睡。

    ☆、第60章 貼紅紙

    吳桂香前日里沒在家,昨晚上就聽到孩子哭了大半宿,一大早見了石榴,連忙關切問道:“蓮藕怎么了?我昨晚上聽到哭了許久。可是有哪里不舒適?”

    石榴苦惱道:“不知道,原在娘那里不哭的,一到我這就哭鬧。”

    吳桂香道:“怕是她離了住熟的地兒,心里頭有些不安穩,受了些驚。你若是實在不放心,不如請大夫瞧瞧?”

    “身子瞧著沒什么問題。過兩日吧,若是再哭了,就請個大夫瞧瞧。”

    看石榴愁的厲害,吳桂香握握她的手寬慰道:“別擔心,身子沒事變成,哭夜算不得大毛病,無非便是多費心思,你若是勞累,不如我晚上給你幫會兒忙。”

    石榴感激地道:“多謝大嫂了,有娘幫著,也還好。”孩子晚上吵得厲害,擾了人睡覺,吳桂香不僅不抱怨,還提出幫忙,實在是通情達理的性子,倒弄得石榴越發不好意思,跟她好生道了歉。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快些回去睡吧。今日里我跟桃香兩個去鎮上再跟王記的掌柜談談價錢,你便在家里歇著。”

    雖然她過去了也幫不上忙,但是完全當甩手掌柜也說不過去。石榴便道:“我也一起過去,雖說沒作用,好歹也添些勢。”

    吳桂香忍俊不禁,“又不是打架,要人多勢眾的。我知你是不愿占便宜的性子,只是咱們三個長長久久合伙的,倒也不用這般小心。何況今日怕也定不下,你就在家里安生歇著吧。”

    被孩子鬧的腦子都僵了,倒是沒以前通透了。石榴也不再說,回屋睡了。等睡個一個時辰,精神好了,她便又琢磨著能做的吃食。

    她們幾個一直忙著盤下鋪子,倒是沒有正經討論過鋪子里到底賣些什么。目前石榴做出來的有怪味花生,山楂糕,糖葫蘆,紅棗糕,紅薯條,桂花糕,豬油糖等。若是加上瓜子、花生等土物,也是能做生意的。只是,石榴還想要丸子、藕夾、鴨脖、鳳爪等熟食也加上。那到底是賣糕點,還是賣熟食呢?

    這怕是要與她們仔細討論了。

    籬笆院子里陳老爹在用牛耕地,耕了小半個下午才停,石榴并不會用牛,就在門檻上看著,一邊曬曬太陽,倒是難得的清閑。陳老爹把地耕完,牽牛回棚歇息。他瞧見石榴坐在屋前門檻上發呆,笑呵呵道:“坐這里做什么?屋里不陰涼些?”

    石榴連忙從陳老爹手里接過牛繩,“爺耕完地了?我曬會兒太陽。”

    陳老爹將繩子往外挪,并不給石榴,“這牛不溫順,有時候踢人,你別靠近。”

    石榴撒手,她還蠻怕牛踢的。

    陳老爹安置好牛,坐到石榴身邊,神秘兮兮道:“你別發愁,我可有好法子治好蓮藕哭夜的毛病。”

    石榴配合地壓低聲音,“什么法子?”

    “貼紅紙。等橋上樹上一貼,過往的行人一念,立刻不哭。老三小時候也有這毛病,我在縣里的橋上一貼,當晚上就好了。”陳老爹道。

    石榴失笑,“寫什么?天黃黃,地黃黃?”

    “光這幾句哪行?天黃黃,地黃黃,我家有個夜啼郎,過路君子念一道,一覺困到大天光。靈著呢。”

    老小孩,老小孩,都是要人哄的。瞧見陳老爹一本正經的樣子,石榴笑道:“爺的主意好,我這就叫陳三寫去。”

    陳老爹得意地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讓你公公寫好了。我這便趕了牛車,咱們兩個貼去,從陳家村一直貼到縣衙。念的人越多,越有用。”

    石榴在自己的臉面和哄陳老爹的決心上猶疑了一下,最后一拍大腿,道:“好,這便去。”陳老爹這么大年紀,還為曾孫女cao心,雖然出的sao主意,但是也是一片心,她為什么就不能舍了臉面哄一哄老人家?

    見石榴同意了,陳老爹立刻道:“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接著腿腳麻利進了屋,不過片刻,他便拿著一大疊紅紙和一碗面糊過來,遞到石榴手里,“拿著啊,我去牽牛。咱爺倆趕著牛車去。”

    石榴不會趕牛車,車是陳老爹趕的。老牛識途,這牛也是總跑鎮上的,只要拉著繩,它便自己能跑,倒是不用多費力。

    到村頭,陳老爹指著一顆大槐樹,對石榴道:“快去貼兩張。”

    石榴拿著面糊和紅紙,猶猶豫豫過去了。有人說槐樹招鬼,這顆槐樹枝繁葉茂的,看著有些嚇人,她是從來不過來的。老天保佑,可別讓人瞧見。只是,老天在打盹,她還沒貼,春花就從旁邊的林子插了過來,肩上還扛著鋤頭,瞧見她拿漿糊和紅紙,立刻將鋤頭放地上,走過來笑著道:“在貼紅紙呢?可是孩子夜里哭了?來,我給你念一遍。”

    “呵呵”石榴尷尬笑道,“多謝春花嫂子了。”

    “謝啥,我家大頭和小頭小時候都貼過,管用著呢。”春花連忙道。石榴一貼上,她立刻連念了好幾遍。

    石榴想了想,好像她不識字,咋念的這么準?村子人不識字的多,也沒人覺得有啥,石榴便直接問了出來。

    “這還用認?我閉著都能背。村里孩子大半都貼過,都是找你公公寫的,我連自己名兒都認不得,倒是認得這幾個字了,總瞧著,眼熟。”

    “村里的孩子大半都貼過?”這么夸張嗎?

    “當然。夜里哭了,尿了,病得久了,都貼紅紙。你這個短,一瞧便是夜里吵。老大一長串,那是孩子得了病,那個只能念一遍,免得染了晦氣。還有,你瞧這樹根下,若是有藥渣子,那是萬萬不能踩的,那是得了重病,孩子父母缺德,將藥渣給人踩,讓人帶走病氣,你一踩,就要大病一場。我當初嫁到村里不知道這里有藥渣子,踩了一回,過兩日就流了個孩子。”

    ︽⊙_⊙︽居然有這回事?她在村里生活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這顆大槐樹底下這么多故事呢。石榴仔細一瞧,果然看到藥渣子,而且樹上也有紙屑,像是被雨打后,有些紙都黏在了樹上。瞧到這些,石榴心里抵觸的心思也沒了,這雖然是迷信,但也是習俗,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沒什么丟臉的。她高興跟春花道了謝,爬上牛車,晃悠悠去了縣里。

    陳老爹一路指揮,貼到縣里,一沓紙貼了一半。一到縣里,陳老爹直接去了縣中間的橋,石榴剛拿出面糊,立刻一堆人圍上來,“貼什么的?貼什么的?”

    陳老爹拱拱手,“孩子夜里哭。還請各位好心人幫忙念一念。”

    “成,成,你們快貼。”

    石榴一貼好,立刻便有人念,還念得十分齊整,像學堂理學生念書一般,十分熱鬧。

    只是片刻,便有兩個衙役過來了,將人都趕走,對石榴和陳老爹喝道:“別貼了,別貼了,你們這些人家,天天過來,將這碼頭橋弄得烏煙瘴氣的。”

    石榴連忙將面糊收了準備走,她一直都是個良民,以前看見城管的車就繞路走,公家人,要是撞了你都是白撞的。

    陳老爹卻偷偷給衙役兩個一人幾個銅板,彎著腰道:“還請官爺通融下,我們馬上就走。家里孩子哭得厲害,實在是沒得法子。”

    衙役將銅板在手里墊墊,聽到聲響,臉上的惡聲惡氣都收了,只是不耐煩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貼個紅紙有啥用?快些走,今兒哥幾個都在鎮西頭,可別去尋晦氣。”說著,兩人提刀走了。

    陳老爹連忙道:“一定不去。兩位官爺走好。”說完,駕了馬車準備走,看石榴還在發呆,笑道:“快呆著做什么?咱們快去鎮東頭。”

    石榴連忙爬上車,又問陳老爹,“爺,他們是過來要銀子的?”

    “也不全是。若是不給銀子,就趕人的。現在新來的縣令不讓人貼,原先的縣令倒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