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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貧道有病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一聲疊一聲急促的叫喚。

    行歌驚醒,手中《南華經》應聲落地。

    “行歌你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進去了哦。”這樣說著,秦眠眠已經破門而入了,見著行歌呆坐在桌邊,皺了皺鼻子,道:“你既已醒了,為何還不出去?”

    見行歌衣衫不整,發也亂得不成樣子,也樂得把她當娃娃,順手整理了起來。

    “重明殿那兒,殊哥哥已經跟你們那些道門同修寒暄到無話可說,開始干瞪眼了!茶是續了一杯又一杯,杯杯都是姑奶奶賺來的血汗錢。嘖,殊哥哥真是個敗家玩意兒,成天招一些江湖人士。有什么事兒打架能解決的,就不要鬧到莊里來吵嘛。”

    整好衣冠,秦眠眠這才發現行歌已經不只是呆了,她的眼圈黑得像被人打了兩拳!

    “天吶,你昨晚上修然閣偷人去啦?”秦眠眠第一反應就是縱欲過度。

    “昨晚?北冥有魚……”行歌思緒仍有些混亂。

    “哪里有魚?在凌云峰上?多嗎?可以養殖嗎?”秦眠眠眼睛一亮,開始盤點起凌云峰上是否還有哪一處未曾開發的產業。

    “啊!論道!”行歌突然一拍大腿,跑了出去。

    “喂喂,你就這么去論道嗎?”秦眠眠沖著行歌背影大喊,見她毫無反應,也是無奈。一低頭看到桌上紅燭燃盡,不禁咋舌,“行歌這個瘋子不會在這邊坐了一夜吧?”

    又瞧見地上翻開的書,俯身拾起。

    “逍遙游……北冥有魚……什么嘛,原來是在念書,不是凌云峰尚有我未知的物產?”

    行歌一路疾行,踏步如飛,到重明殿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后。

    只見殿外里三層外三層已經坐滿了道修,一個道修一個坑,正盤腿打著坐。行歌哪見過這陣仗,當時就懵了。說好的論道呢?怎么個個都是一副不動明王的模樣?

    別啊,咱道門不蒸包子爭口氣,別抄襲釋門啊!

    道風日下,日下。

    行歌痛心疾首,緩緩步入重明殿。

    重明殿內也有幾個道修幾個坑。

    斐然殊端坐主位閉目養神,面容安詳。

    行歌心想,若非我斐美顏盛世,稍微換個人用一樣的姿勢神態坐這兒,配合堂下打坐眾人,那都是一場“天下第一莊主撒手人寰,四方名山道修齊來超度”的溫馨法事。

    “咳,阿斐,貧道能問問這是什么情況嗎?”

    “你遲了三個時辰。”

    “天下第一莊,著實太大。”

    “而你,著實不認路。”

    “會不會聊天?貧道能掐會算,區區方向,貧道還不放在眼里。”

    “不放在眼里。難怪。斐某悟了。”

    “公子慧根不淺,也不枉貧道辛苦布道,廣澤眾生。”

    行歌一邊與斐然殊日常抬杠耍嘴皮,另一邊眼尖地發現了桌上點心,伸手便要染指,被斐然殊執起扇骨一戳,縮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卻見斐然殊緩緩睜眼,坐起身來。

    斐然殊掃了一眼貌似風輕云淡打坐的眾人,又掃一眼身邊這位蠕著嘴一門心思想著怎么吃到點心的正主兒,心中不禁——等等,這是什么鬼?斐然殊猛回頭又多掃了行歌兩眼。

    上襦下裙,端的是昨日的閨秀打扮,頭上卻是不倫不類的道髻,眼下還有兩道令人無法錯目的黑影。敢情這位姑娘昨夜并未沐浴,甚至一宿無眠?思及此,斐然殊默默伸出扇骨,又將行歌推離自己兩步遠。無視她受傷眼神,毅然將目光投向打坐眾人。

    這群道修并沒有那么熱衷打坐,只是尋思著被晾了太久,一來打發時間,二來也想晾一晾她,尋常人見此陣仗必定心中惴惴,自亂陣腳。他們卻不知世上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徑自略過他們,與人閑聊起來。一時間竟也無從決定,是繼續打坐,還是如何尋個臺階……

    “咳。”斐然殊輕咳一聲,道:“道長們,你們要見的人已經到了。”

    第一道臺階。

    行歌入戲頗快,也道:“抱歉,貧道來遲了,見過眾道兄。”

    第二道臺階。

    眾道修這才睜眼,起身,拂塵一掃,從容入座。

    道門一門昌盛,當世便有四宿一師十三葩。四大名宿便是妙善法師、清凈真人、清靈真人與元長生,一師便是天機宮清靈真人之師弟,當朝國師清輝真人,而此刻重明殿內七人,俱是名列道門十三葩之中。斐然殊一一為行歌介紹。

    左前二人,天機宮飛鴻子、飛陽子。

    左后二人,清華觀封真、莫悲歡。

    右側三人,兩儀山莊白玉京、白玉骨、墨書劍。

    行歌一個都沒記住。

    斐然殊介紹到行歌時,雖是輕描淡寫,卻極有分量。他道:“在論道之前,斐某已經驗過那本南華經確是妙善親傳,而在眾位之前,太虛山清靈真人、太清山清凈真人以及兩儀山莊元莊主已到訪,驗明正身。”

    “道眾三萬,一枝獨秀。道門之秀屬于道門,縱使有幾位掌教真人作保,于貧道而言,至多也只是證實了身份真偽。斐莊主不會以為貧道與眾道友會就此拜服,施施然退去吧?”

    說話的是道門十三葩中輩分名望最高的封真,他有一副美髯,說話之時常做撫須狀。

    斐然殊微微欠身,笑道:“封真道人所言甚是。故而此番論道,斐某以為是道門風雅盛事,既不涉武,亦不涉江湖糾紛,自然不需要仲裁。斐某權當做個見證,諸位請便吧。”

    眾人皆知,道門之秀既要修道,更要修武護道,斐然殊這一番話看似平常,實則說死了兩點。一是這場論道只能動口,不評論武功,二是既然由仲裁者見證,那么行歌只要在這場口頭論道中令人信服,事后道門中任何人皆不可對她有半分質疑。

    此話一出,兩儀山莊的三人面面相覷,思忖著這里頭是不是已經沒他們什么事兒了。不過在去留之間,他們還是選擇了留下來,看熱鬧。反正他們本來就沒其他幾派那么矯情,生在用劍法說話的兩儀山莊,莊主都認可的事,他們硬要對著干,這不是找死么。

    除此之外,其他四人對斐然殊的話倒是并無其他看法。天機宮的飛鴻子更是從頭至尾一雙嬌媚動人的眼睛都不曾離開斐然殊,此刻更是雙目盈盈,說道:“公子這樣說,貧道便放心了。此前公子對行歌道友多番維護,貧道還以為……”

    斐然殊低頭飲茶,并不理會。

    “飛鴻子,你若饑渴難耐,大可回你的天機宮,或去就近的小倌館,莫在此污了眾人耳朵。”

    “白玉骨師叔玉潔冰清,卻也知道小倌館,倒叫飛鴻子刮目相看了。”

    飛鴻子拂塵一揚,掩唇而笑。

    “你——誰是你師叔?”白玉骨怒目按劍。

    道門派系繁眾,行字排輩較為混亂,兩儀山莊更是與眾不同,以黑白兩儀行字論輩,世代以白玉、墨書輪替,而掌教之人可以用回自己本名。

    所以說起來,白玉骨與飛鴻子誰的輩分高?還真的難以理清。

    飛鴻子自愿稱小,不過是在諷白玉骨大齡單身,是個老姑婆。

    “師妹稍安勿躁,出了天下第一莊,你要拿誰喂劍,大師兄都會為你清場。還有小倌館的事,大師兄也想知道。”白玉京按住了白玉骨蠢蠢欲動的手。

    “大師伯想知道的事,墨書劍雖也想知,但不敢知。”墨書劍道。

    白玉骨沒被飛鴻子怎樣,倒先被兩個同門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中名劍鏗鳴不止,自知不能在天下第一莊動武,索性轉身向斐然殊一拱手,告辭,而后瞪向自家這幾個同門,咬牙道:“論道后別走。”說完帶著一身煞氣,沖出門去,全然忘了前一刻她還想著留下來看熱鬧。

    白玉京沖墨書劍使了個眼色,道:“快跟上你小師叔,別讓她砍了無辜的人。”

    “那小師叔若是砍我呢?”墨書劍問。

    “不怕,有莫悲歡道友在。”白玉堂道。

    “無量天尊。”莫悲歡念了一聲道號,面如清水無波,道,“道友說笑了。”

    莫悲歡此人命格奇特,所到之處時常有或大或小悲劇發生。修道之人,見死豈能不超度?久而久之,便有“黃泉引路人”的名號傳出,人稱黃泉引路莫悲歡。

    墨書劍絕望地追了出去。

    圍觀全過程的行歌服了,道門奇葩,名不虛傳。

    說好的論道,壓根沒人理她。

    心疼自己。

    行歌有點想繼續看熱鬧,又有點想沖上去搖搖他們的肩膀——弄啥呢?弄啥呢?鎮魂珠的主人在這兒呢你們跑什么題啊?尤其是你,兩儀山莊,不嚴肅!這么大的事兒!論道!啊,你們跟這兒耍嘴皮逗機靈,你是道門之秀我是道門之秀啊?有沒有點基本的判斷了?

    你莊到底是以劍入道還是以賤入道啊?

    你莊男人是不是不耍嘴皮子不能活了?

    你莊再這樣下去是要完!

    ☆、不約,道友我們不約

    斐然殊提出論道凌云峰時,早已預料場面混亂。事實上,他仲裁天下這幾年,但凡遇上與道門沾邊的事,都與混亂脫不開關系。實因道門昌盛,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奇葩數十年,此言不虛。

    天機宮素為道門公害,,又出了一個國師,染指朝廷,勢力擴張愈演愈烈,漸漸有成為天下公害的趨勢。

    兩儀山莊以劍入道,過于剛猛,少有女道修能兼具悟性與毅力堅持下來,而堅持下來的女道修又常有不遜男人的英氣,故而一直呈陽盛陰衰之勢。白玉骨是近十年風頭鼎盛的劍修,身為白玉一輩最小的師妹,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良才,即使在道門十三葩內,也能排上前五。

    如此人物,想當然耳,在兩儀山莊應是極受尊重的。奈何元長生時常閉關,剛正不阿的兩儀山莊落入“面如冠玉心似禽獸”的首席大弟子白玉京手中,不到三年,便已是如今這般“打坐練劍逗師妹”的風氣。守正清剛的元長生出關時見狀,已無力回天。

    雖然白玉京稱之為嚴肅活潑的修道氣氛,但在外人看來就是——你莊要完。

    偌大道門,只有清華觀較為正常。清華觀乃當世最古老的道修門派,也是當世唯一一個持清修法門的道修門派。所謂清修,便是主張陰陽共存于一身,拒絕□□酒氣擾亂心性。清華觀只收男道修,一門上下煉氣調息,養生求道,正兒八經等著飛升。

    他們一般是不理江湖世事的,如果不是道門之秀現世,他們可能還在某處渡劫。不會如此刻這般,被白玉京纏著追問“最近又克死多少人超度多少人”,“晴天一道霹靂下來哐當一聲飛升是個什么體驗”諸如此類無聊問題。

    至于太陰山的洗月觀,除了名滿天下的妙善法師之外,其他情況外人鮮少知曉。

    行歌算是二十年來第一個踏入江湖的洗月觀弟子,難免格外引人注目。尤其在斐然殊看來,失憶后的她本身時常散發著一種尋常人難以理解的人格魅力,導致她身邊一直不缺奇葩。

    所以當看到天機宮的男道修飛陽子趁亂上前搭訕時,斐然殊是不意外的。

    “行歌道友看起來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斐然殊聽到飛陽子這樣說的時候,費了三成功力才沒把到嘴的一口茶噴出去。難以想象天機宮炙手可熱的男道修竟然還在用如此老套的開場白。說實話,他能從他看過的才子佳人小說,什么風流王爺俏王妃,什么一代閑君,什么貴朝真亂里找出一百句比這好的。

    說真的,飛陽子這搭訕技巧,基本就告別雙修了。

    “貧道擺過攤,可能你來算過命。”

    斐然殊聽到行歌這么回,便有了不詳的預感。果然飛陽子這沒腦子的順桿子往上爬了。

    “行歌道友也對玄學術數有研究?不介意貧道道行淺薄的話,切磋一下如何?”

    你不是對玄學術數的道行淺,你是幾十年的生命都在研究房中術了好嗎?

    斐然殊扶額。玄學也好,甚至釋學、龍門王霸之道飛陽子都有涉獵,這與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禮樂騎射一般,不過是他通往房中術的幾條捷徑而已。玄學五術他只學摸骨算命,釋學他學的是為失足婦女開光,龍門之術他學的是霸道道爺愛上我……

    斐然殊猶記得當初閱讀鴿房傳來的道門十三葩的卷宗,看到飛陽子這一卷時的震驚——此人如此博學多才觸類旁通,竟不為稱王稱圣改造世界,只為尋找鼎爐修房中術,也算任性了。

    “切磋不敢當,貧道年幼無知,豈敢與道兄爭鋒。”

    只有斐然殊聽出了,這姑娘是在強行輸出“她還年輕”這個意識,企圖對別人潛移默化。

    只見行歌望著飛陽子溫柔俊俏的面龐,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曾慮多情損道心,入山又恐別傾城。道兄為了尋求大道,約遍眾生,有人見到‘yin’,貧道卻見了情。”

    飛陽子神情一窒,“情?”他略加沉吟,隨后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行歌,道,“行歌道友是說,以情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