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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貧道有病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承影察到動靜,瞥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直視前方。

    行歌這才發現他耳朵里塞了棉花,心里一緊,太虐了,不想聽到里面言笑晏晏,所以干脆堵住耳朵鎖住心門……她拍了拍承影的肩膀,指了指耳朵,示意他把棉花拿下來。

    “做什么。”承影扯下棉花,沒好氣地說。

    行歌這會子見他對自己這般不客氣,更是證實自己心中所想,心中再沒有不滿與疑惑,只有一腔同情。

    “承影,你放心,貧道不會與你爭的。貧道與你的莊主……”行歌雙眼飽含熱淚道,“性別不合。”

    說完扭頭進了車廂。

    還沒坐定,行歌抬眼就看見斐然殊靠著車窗,轉著茶杯,修眉微挑,面似寒玉,似笑非笑道:“行歌啊行歌,什么是性別不合?”

    與此同時,車門突然被拉開,承影沖著行歌不可置信地爆吼——“我以為你只是個壞女人,想不到居然是個死變態!!!你竟然男扮女裝勾引我們莊主?!!”

    ☆、公子好讀書,口味有點重

    斐然殊問,什么是性別不合。

    承影說,行歌男扮女裝。

    在行歌看來,這兩個人都在掩飾自己與眾不同的取向。行歌再次相信自己是有病的人里最聰明的一個,不然她怎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利害?此時回答第一個問題必死,所以她選擇了扯開自己的領子,對承影說:“來來,現在就驗明正身,貧道要是女的你敢吃屎嗎?”

    “我為什么要吃屎!”

    “壓驚。”

    “你……你……你別脫了你這個瘋子!”

    承影完敗。

    送走承影,行歌一臉沉重地回頭,看著斐然殊。

    斐然殊正等著她呢,“性別不合?”

    行歌嘆了一口氣,道:“貧道喜歡女人。”

    為了隱瞞她已經知道他喜歡男人的事實只能謊稱自己喜歡女人,行歌覺得自己也是蠻拼的,不過能看到光華世無雙的公子斐然殊花容失色的模樣,也不枉她如此犧牲清譽。

    斐然殊完敗。

    連敗兩人的行歌有些累了,趁斐然殊還沒回神,干脆趴在窗上瞇起覺來。

    斐然殊仍陷于震驚之中。雖知她在胡言亂語,但以前的聶云,就算胡言亂語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說,在不曾見面的這三年里,究竟是帶走她的那人教壞了她,還是失憶后亂學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斐然殊望著行歌,此刻心情異常復雜。

    就在斐然殊糾結行歌是否誤入歧途,而他應該如何拯救她之時,一里之外,氣息有異。

    承影也察覺到了,便道:“莊主,要屬下前去解決嗎?”

    “稍等。”斐然殊凝神,聽到一里之外,正要靠近的那一批人,被另外一批人截住了,便道,“不必了。”

    斐然殊斂目沉思。

    聽行歌所言,不難推斷,眾多道修以及黑衣人找上她,必定與她身上的鎮魂珠有關。而鎮魂珠現世,引起爭奪是必然,有人相護,卻是奇怪。

    洗月觀除了妙善法師之外其他人武功平平,不足以形成護寶隊伍,而其他道門中人又是剛收到消息尚未查證道門之秀的真實性,不可能貿貿然出手。排除掉其他可能,那么這群截住奪寶之人的人,身份就相當可議了。

    “你在四方城查到些什么?”斐然殊對承影傳音入密。

    “回莊主,她在四方城坑蒙拐騙混吃混喝……”

    “說重點。”斐然殊打斷承影的小報告。

    “她和游子仙關系不好,和公孫異把酒言歡。”

    聽到公孫異的名字,斐然殊皺了皺眉,這家伙愛湊熱鬧的毛病再不改,遲早要栽跟頭。至于游子仙……龍門的手還挺長啊。這就說得通了,那一批為行歌清理“路障”的,八成是太學閣的人。游子仙的算盤倒是打得響,只是事情又豈會盡如他意?

    不過,現成的保鏢,不用白不用。

    斐然殊勾唇一笑,望了一眼沉入夢中,微微打著鼾的行歌,五指微張,一件寬袍入得掌中,為她披上,而后拿起案上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路上來了好幾路人馬,大半都讓太學閣的人打發走了。偶爾遇上棘手的,承影自會幫忙。幫了幾次之后,他們似乎確定了天下第一莊正式介入此事,便安心地匿了。如此一來,這護衛的擔子又落到承影一人身上。

    剛剛解決完一批鼠輩,又聽得有十數位高手正在靠近,承影心里苦。

    斐然殊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同時發現這一次的情況,不同之前。

    行歌仍在熟睡,斐然殊吩咐道:“緩緩將車停下,莫驚動她。”

    承影雖有微詞,卻依言將馬車停穩。

    斐然殊便下了車,站在官道之中,白衣獵獵,負手而立。

    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趕到馬車后面方才停下腳步。斐然殊徐徐轉身,風度雅然,問道:“諸位是否在找一位叫行歌的姑娘?”

    只見來人清一色身著道袍,自是行歌口中那些道修。

    “你是何人?”一位女道修見他氣度不凡,不禁紅了臉。

    “天下第一莊,斐然殊。”

    “斐然殊?”幾位道修異口同聲驚聲道。

    斐然殊以指抵唇噓了一聲,又低聲道:“正是斐某。斐某知道諸位是為何事尋找行歌,如若諸位信得過斐某,十日后歡迎蒞臨敝莊。屆時斐某還會邀請其他道門同修,共襄盛舉。”

    “那么,那行歌此刻是與斐莊主在一起么?”那位女道修看了一眼馬車。

    “正是。”斐然殊點頭。

    女道修又道:“能否請那行歌出來與我等一見?”

    斐然殊搖頭,“不便。”她前夜為他治療不曾真正合眼,正該多多休息。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

    斐然殊又道:“諸位若是信得過斐某,不如就此散去,十日后天下第一莊再見。”

    “若是天下第一莊莊主都信不過,那還有何人信得過?斐莊主,貧道告辭了。”一位道修撫須這樣笑道,眾人紛紛附和,向斐然殊致意后,拂塵隨廣袖一揚,大踏流星而去。

    只有最初那個女道修,仍在原地。

    她滿面桃花,笑道:“凌云峰乃道門圣地,不知斐莊主是否修道?”

    斐然殊淡笑搖頭,“有賴前莊主與三教領袖揠苗助長,斐某還來不及參道便已當上仲裁者。”

    于是女道修卷著垂到胸前的發帶,由下往上挑著眼望著斐然殊,說:“那么,莊主,約嗎?”

    斐然殊瞬間收起笑容,拂袖,轉身,“不約,慢走,不送。”

    女道修仍不死心,臨走前還飛書懸于馬車上,“貧道天機宮飛鴻子,莊主若改變主意,隨時可到紙上所書地方找到貧道。”

    斐然殊看都不看便揮出一掌,紙條化為灰燼。

    承影見狀嘆息,太虛山的天機宮真是江湖奇葩輩出之地啊。

    道門四大名山,太陰、太虛、太清、太極。其中太陰山以妙善法師執掌的洗月觀為首,只收女弟子。太清山以清凈真人執掌的清華觀為首,只收男道修。太極山以元長生執掌的兩儀山莊為首,以劍入道,不拘男女。此三者,門風頗正。

    唯獨太虛山清靈真人執掌的天機宮,主男女雙修,這本也是正道,但由于掌教者過于不羈,門風過于奔放,導致天機宮出的不世奇葩比整個江湖其他門派出的合起來都多。男道修能引領男風風尚,女道修能扛走釋門佛像。

    “約嗎”是天機宮獨創的暗號,全文是“能約你出來乘交元真共修長生嗎”,翻譯過來就是“雙修嗎”。男女道修三十歲仍未找到雙修者,便會被戲稱為圣男、圣女。于是近年來,天機宮人開始向外發展,逮著個資質不錯的,就追著人家問“約嗎”“約嗎”,也不管人家是否道門中人,簡直喪心病狂。

    承影都有些懷疑,莊主這么抗拒女人會不會跟這些饑渴的女道修也有關系?不過他好想說,莊主你要不近女色就不近得徹底點啊!為什么跟車里這個女瘋子走得這么近啊!

    斐然殊從承影熱烈的視線中不難感受到他心里的翻江倒海,但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想理他。這個承影,什么都好,就是腦中洞太大,常常去真存偽,與他交談,只會累心。

    斐然殊回到車內,關上車門,隔絕承影哀怨的眼神攻擊。行歌還在睡,只是睡得并不安穩。可能他進來那一下擾到她,她睡意繾綣地嘟囔了一句:“阿斐,什么時辰了?”

    斐然殊聽到那一聲下意識的“阿斐”,面色一柔,看了看天光,道:“巳時。”

    行歌又沉沉地睡過去了。斐然殊從隨車柜子中的一疊玄色手巾中抽出一條,覆到她眼上。隨后又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書,靠在車窗邊讀了起來。

    秋日晨光孱微,猶帶一絲涼意,卻也映得他半面和暖。

    行歌眼上擋光的手巾不知何時被吹落,她醒來時,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畫面,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看著看著,行歌的心也溫潤起來。目光落到他捧書的手上,他十指修長,骨節不甚分明,斯文卻不柔弱,令人心中生溫。

    行歌心里這種熨帖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她看清那本書書脊上的名字——冷酷俠客俏佳人。

    “莊……阿斐啊,你好這口?”行歌問。

    “還算喜歡。”斐然殊見她醒來,便合上書同她講話。

    “貧道這人比較直,能問你為什么嗎?”

    “為了通曉人情世故。”

    三年前,斐然殊年僅二十有四,有生之年大部分的歲月在天下第一莊學習,闖蕩江湖也不曾與人深交,適逢前任莊主渡劫成功——斐然殊覺得他只是不負責任地躲起來了——他便被拱上仲裁者之位。

    第一個案子,便是江湖名宿染風涉嫌非禮秋水山莊大小姐一案。當時秋大小姐哭得凄慘要染風負責,染風又對惡行供認不諱,當眾人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他時,他做出了裁決——讓染風自斷一臂向秋大小姐謝罪。

    結果是,染風不愧為江湖名宿,說斷臂就斷臂了,而秋大小姐一改柔弱,砍了他三條街。

    原來染秋二人互有情意,奈何兩家為世仇,只好出此下策。但凡換個通曉點人情世故的仲裁者,都會打圓場提出讓染風娶了秋大小姐來負責,可惜他們遇上的是覺得自殘才是正確負責姿勢的斐然殊。

    經此一事,斐然殊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行走江湖,決不能立下‘不對女人動手’的原則,否則要吃大虧。”斐然殊道。

    “……你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是蠻別致的。”行歌服了。

    “你不懂,那秋小姐見無論如何也傷不到我,便卑鄙地召來了她豢養的十二只惡犬。”斐然殊提到此事,心中還有些不豫。

    “難道你還立下過‘不對狗動手’的原則?”行歌不解。

    “不,斐某怕犬類。”斐然殊坦然得好像在說我喜歡吃紅燒rou。

    行歌也不覺得堂堂天下江湖武林仲裁者怕狗有什么問題,反而十分理解地點點頭。她還覺得紅眼睛的兔子可怕呢。這種害怕的情緒十分主觀,并沒有什么道理可言。

    行歌感覺話題漸行漸遠,連忙又拉了回來,“人情世故也不一定要看這種小說來學啊!”

    “你知道每天江湖上會發生多少重大紛爭嗎?”斐然殊不答反問。

    “多少?”

    “斐某也不知。”

    “……”那你問個仙人板板啊!

    “斐某每日都奔走在各地,打打殺殺的空隙,最便捷的方法便是看小說了。”斐然殊道。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總感覺是不是對“打打殺殺”太不尊重了啊喂!等等……

    “貧道認識你這么久,沒感覺你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