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慢慢慢慢來、國民男友(亂灑青荷)、想起我叫什么了嗎、影后路遙遙(娛樂圈)、(修仙)女主甩夫記、碧落長安、忠犬男神、農(nóng)家有兒要養(yǎng)成、執(zhí)念(作者:欣欣向榮)、家有統(tǒng)帥,深井冰
出了杜大夫的院子,瘐涵回頭望了望,吐舌笑道:“原來杜大夫和饕餮一樣啊。”瘐清也笑,“敢情只要有好吃的,他便開心了。唉,早知如此,便好辦了。”瘐涵挽起她的胳臂,笑盈盈,“早知道也不好辦呀。阿姐,我阿父阿母對杜大夫的供養(yǎng)很豐厚,就差把他供起來了。有什么珍饈美味不舍得給他啊?可是他都沒露過笑臉。阿姐,杜大夫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阿令煮出來的餐飯與眾不同,又新鮮又好吃。” 瘐清心中一陣煩惡。 “或許吧。”她勉強(qiáng)笑了笑。 瘐涵親親熱熱的挽著她往回走,“不等晚上了,我現(xiàn)在便寫回信。阿姐順便替我送走好不好?阿姐,我等得,杜大夫等不得啊。”瘐清嗔怪的笑,“你呀,我真是拿你沒辦法。”陪她一起回去,等她寫好信,封好了,微笑將信接過來,“我回府的時候繞個路,送到范家。”瘐涵伸手抱了抱她,開心的謝了又謝。 “阿敏,壽康公主府的嘉苑雅集……?”瘐清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問道。 她是瘐家的女郎不錯,可她的阿父是瘐家庶子,而且沒什么本事,人到中年只做了第九品的小官,在瘐家實在太不顯眼了。壽康公主府的請貼,未必有她的份。 “阿姐放心,我親自跟姨母說。”瘐涵答應(yīng)她。 瘐清這才算放心了,再三道謝,“阿敏,你對阿姐太好了。”瘐涵笑,“姐妹之間,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别跚褰裉祀m有種種不如意處,得到瘐涵這個許諾還是很欣慰的,知道瘐涵惦記信函的事,便告辭了,“我早點走,也好早點把信送到范家。”瘐涵眉眼彎彎,“有勞阿姐了。” 出門坐上牛車,瘐清從袖中取出信函看了看,氣呼呼的。 她不只“順便”替任江城送了封給瘐涵,還要“順路”再送回信給任江城,這個感覺真是很不好,太不好了…… 她到了范家門前,命婢女阿桔將信送進(jìn)去,“你去送信,親自送到任八娘面前,之后你自己走路回去。”命令過后,便即驅(qū)車離開。 送完信之后走路回去……很遠(yuǎn)的,腿會不會走斷了……婢女呆了呆。 牛車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倒霉的婢女只好獨自進(jìn)了范家。 她被帶到了一個幽靜清涼的院子外面。 院子里有人說話,她忍不住探頭往里面看了看。 有兩名布衣短褐的男子拘謹(jǐn)?shù)牡皖^站著,一名紫衫女郎正在侃侃而談,“……豆?jié){煮沸之后,表面會形成一層油膜,我要你們將之挑起來晾干,做成豆皮,這個便叫做油豆皮;另外有一種,和豆腐干相似,不過要壓得很薄很薄,比紙略厚一些便可,這個也叫豆皮,是鮮豆皮。暫且不要別的,油豆皮和鮮豆皮你們每天試著做,做的有些樣子了,拿來給我。” 這婢女便明白了,原來這兩名布衣短褐的男子是范家豆腐坊的。 范靜講究吃是出了名的,他家有羊乳喂成的小豬,有自家專用的豆腐坊,盡人皆知。 等那兩名男子出去之后,婢女被叫了進(jìn)去。她伏下行禮,恭恭敬敬的將信呈上,“這是四娘子命奴送過來的,九娘子給您的回信。”任江城命能紅將信接過來,笑著問道:“你家四娘子特地命你來送信的么?”婢女有些迷茫的道:“四娘子到了范家門前,命奴進(jìn)來送信,她先行離開了。”任江城不禁抬頭看了看她,“那你呢?你怎么回瘐家?”婢女鼻子一酸,聲音低低的道:“四娘子命奴走路回去。” 任江城伸手摸了摸鼻子。 瘐家離范家可是不近啊。 她看了看那伏在地上的婢女,見她身子單薄,生了憐憫之心,命令能紅,“把咱們才做好的截餅裝些給她。”能紅忙答應(yīng),“是,八娘。”答應(yīng)過后,抿嘴笑了笑,“從這里回到瘐家路很遠(yuǎn),八娘是擔(dān)心這婢女體力不支吧?八娘就是這般心地良善啊。”說著話,從屋里取了一個盤子出來,將盤中的截餅用一個樸素的布袋子裝了,遞給那伏在地上的婢女,“八娘賞你的。” 婢女捧著滿滿一袋截餅,驚訝的看了又看,眼中有了淚水,“多,多謝八娘。”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任江城笑了笑。 截餅是用牛奶加蜂蜜調(diào)水和面制成的薄餅,下油鍋炸成,入口即碎,脆如凌雪。這個截餅有點像后世的奶油餅干,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珍貴的,皇室、達(dá)官貴人家中才會食用,平民百姓很少能見著。眼前這婢女在瘐清身邊大概不重要,很少能吃著這樣的東西,于是便激動了。 應(yīng)該是不受重視的。要不然,瘐清也不會趕她下車來送信,之后讓她自己走回去。 婢女千恩萬謝,小心翼翼捧著一袋截餅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一個人走在林蔭小道上,伸袖子抹起眼淚。 “八娘心腸太好了。”能紅和能白熱烈夸獎起任江城。 任江城一笑,“能紅,能白,你倆拍馬屁的功夫越好越好了。” 院子里響起一陣開懷的笑聲。 任江城拆開瘐涵的信看過,“我才想折騰鮮豆皮和油豆皮,阿敏便替杜大夫索要新鮮菜品來了。杜大夫,你老人家有口福啊。” 豆腐坊的庸工連夜回去做,真的按任江城要求的做出了鮮豆皮和油豆皮。任江城便將油豆皮用極細(xì)的蔥絲涼拌了,油豆皮卻是先卷成結(jié),接著下油鍋略炸了炸,撈出,然后另起一油鍋下白糖慢慢翻炒,白糖完全融化下排骨、姜片,排骨上色均勻之后倒入熱水和酒,快燉好的時候把炸過的豆腐卷放過去燉,濃香撲鼻。 這兩道菜品做出來之后,任江城寫信向瘐涵、杜大夫炫耀了一通,卻不命人把菜送過去。 杜大夫氣得哇哇亂叫,“小丫頭搗什么鬼!”本來想寫信過來興師問罪的,坐下來之后卻是怎么寫也覺得不解氣,索性叫了童兒陪他出門,氣勢洶洶,找任江城算帳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到這兒,下午繼續(xù)。 謝謝大家,下午見。 ☆、第36章 036 范家屬高門朱戶的人家,住處不難打聽,杜大夫和童兒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谋阏业搅朔都议T前。 才到門口,看門的老仆人便彎著腰滿臉謙恭的過來迎接,“您老人家里面請。”杜大夫不以不異,大搖大擺的跟著老仆往里走,童兒悄悄拽了拽他,小聲嘀咕,“咱們都沒有自報家門,他便領(lǐng)著咱們進(jìn)來了,會不會有詐?”杜大夫嗤之以鼻,“我老人家英名滿天下,誰不認(rèn)識我?”童兒憋的小臉通紅,頓足道:“咱們也沒說要來找誰啊。”杜大夫想想也是,揚聲問那名老仆人,“這是哪位大人的府上?”老仆人笑道:“這是謁臺仆射范大人的宅邸。您老人家放心吧,沒錯。”杜大夫便說童兒,“聽見沒有?是范仆射府上,沒走錯。”童兒勉強(qiáng)點了點頭,悶聲不語跟著杜大夫往前走。杜大夫多嘴啰嗦了一句,“也不知你怕的是啥,還會有人想把你賣了不成?”童兒小臉發(fā)白,一路上驚慌不安牽著杜大夫的衣襟,時不時向四下里張望,好像真的怕有人想把他賣了似的。 老仆人到他們到了一道月亮門前,便不往前走了,將他們交付給兩位中年仆婦,“這兩人自會為您老人家?guī)贰!倍糯蠓蛑来髴羧思彝绱耍瑳]說什么,童兒卻是看到眼前的道路越來越窄,樹木花草越來越多,心里害怕,把杜大夫拉得更緊了。 兩名仆婦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院子前面,“您老人家請。”自己卻停步不前了。 想來這個院子不是她們能進(jìn)去的。 杜大夫高視闊步往里走,“小丫頭,是你么?”他步子邁得太大了,童兒腿短跟不大,又不敢放開他,只好一溜小跑緊緊跟在他身邊,看起來真是可憐巴巴的。 才進(jìn)院子,便聞到一股怡人的香氣。 不是花香、果香,而是飯菜香。 這院子蒔花置石,布置的很清雅,院中間有一個由鮮花圍成的花墻,花墻上方搭有棚子,棚子上也遍布鮮花,迎風(fēng)怒放,鮮艷奪目,棚子下置有高足木桌、胡椅,木桌上放著杯盤碗盞,和兩雙筷子。 飯菜香正是由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杜大夫本是一腔氣憤來找任江城算帳的,走到近前一看,只見桌子上有綠油油的青菜,紅艷艷的糖燒小排骨,白生生的魚湯等,每一樣看上去都是色香味俱全,不由的饞涎欲滴。他方才的氣早丟到爪洼國了,伸手便要拿筷子,童兒牽著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往桌上看,一臉艷羨。 “杜大夫來了。”任江城笑咪咪從花墻后走出來。 杜大夫瞪了她一眼,“小丫頭半分不知道敬老愛老,有糖燒小排骨也不送過去,害得我老人家特地跑這一趟。”任江城嘻嘻笑,“我不這么做,也見不著您啊,對不對?我這不是想您了么。您最有風(fēng)度最有器量了,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您看看,我做了這么多菜呢,看在菜肴的面子上您也不能真跟我生氣了啊,您說是不是?”杜大夫哼了一聲,“小丫頭慣會花言巧語。”臉上卻有了笑模樣。 能紅和能白一人拿著臉盆架,一人拿著洗臉盆過來了,杜大夫用很快的速度洗了手、臉,便沖到桌前坐下,兩眼放光,“這排骨看樣子便好吃。”任江城替他裝了一小碗米飯,“還是配米飯吃最好。”杜大夫也不客氣,接過小碗,先夾塊排骨嘗了,“嗯,好吃。”任江城跟他推薦豆腐卷,“這個也不錯。”杜大夫嘗了一個,“太好吃了。”然后便顧不上說話,埋頭吃起來。 童兒在旁眼巴巴的看著,小眼神兒很可憐。 任江城笑笑,命能紅帶童兒下去,“廚房還有,每樣菜都替他裝些。” 童兒道了謝,高高興興跟著能紅走了。 廚房又端了一道新菜炸響鈴上來。這道菜外層是豆腐皮,里面裹的是rou餡,皮層松脆,豆香撲鼻,里層鮮嫩,引人食欲,真是香甜可口,風(fēng)味絕佳。杜大夫吃的滿意之極。 涼拌的油豆皮他也覺得非常爽口。 放下碗,杜大夫一臉愜意,“說吧,小丫頭,想見我是有什么事?” 任江城調(diào)皮的笑,“沒事不能見您了么?您別把我想的那么功利,我就是想見見您,請您享用一頓美餐而已。” “小丫頭會這般好心?”杜大夫大搖其頭。 任江城把自己的椅子往他身邊拉了拉,語氣熱烈,“杜大夫火眼金睛,什么也瞞不過您。是這樣的,杜大夫,仇大娘的毒雖已解了,但一直沒有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身體虛弱了許多,我想麻煩您替她開方子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還有,我舅母胸口發(fā)悶,不知是怎么了,您能給看看么?還有,我舅母族中一位弟婦,就是我一位堂舅舅的妻子,和我舅母蠻要好的,但是進(jìn)門五六年了,一直沒動靜……” “停!”杜大夫忍無可忍,打斷了她。 “吃你一餐飯,想讓我醫(yī)治幾個人?”他氣呼呼的質(zhì)問。 任江城無辜的眨著眼睛,“雖然只有一餐飯,可是不只一個菜啊……”她往桌上看了看,伸手去數(shù),“一個菜,兩個菜,三個菜……” “停!”杜大夫再次制止她。 任江城再次無辜的眨眨眼睛。 杜大夫扶額,“好吧,我治,敢情我今天不是找你算帳來了,我是自投羅網(wǎng)啊。” 任江城笑的花枝亂顫,“杜大夫,這幾個人的病情對您來說都是小事一樁,其實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請教您……”杜大夫氣哼哼的,“小丫頭,你這餐飯還真不是白吃的。”本來想說“下回我再來,有兩個主菜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可是轉(zhuǎn)念又想了想,可口的美味難求,看幾個病人有什么呢?不過是舉手之勞。于是,話到嘴邊,他又咽回去了。 他也算是行遍天下食遍天下了,任江城做出來的菜他卻沒見過,以后說不定會有更讓人驚艷的…… 任江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循循善誘,“杜大夫,我知道幾種做嬌耳的法子,還有銅鼎涮rou的法子,改天閑了咱們一一試過。” 杜大夫馬上問她:“方才你說有重要的事,是什么?” 任江城臉紅了臉,四下里瞅了瞅,見能紅、能白和其余的婢女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并沒在跟前打擾,便小聲問杜大夫,“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可以讓人服下之下便定期發(fā)作,痛的死去活來,只有服下解藥之后,才能重獲新生?有了這種藥,設(shè)法讓人服下,他以后不就乖乖的聽話,讓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杜大夫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許久,看的她心里發(fā)毛。 “要是真是這樣的藥,小丫頭,我制出來給你,你拿去設(shè)法喂給北朝皇帝,讓他每到月圓之夜便痛的不成人形,只有向咱們求救。咱們便趁機(jī)要求北朝投降,天下統(tǒng)一,到時候你做天下共主,做女皇帝,小丫頭你說好不好?”杜大夫涼涼說道。 任江城目光幽怨看了他兩眼,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好吧,就算我說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你也用不著這么不留情面的諷刺挖苦我吧…… “小丫頭,你要這樣的藥做什么?”杜大夫好奇問道。 任江城依舊少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自保啊。杜大夫,我一出宣州就遇著賊,在樂康公主的船上還能遇著賊,我到現(xiàn)在想想還是后怕,便生出了這個念頭。”杜大夫很是不屑,“若要自保,毒藥難道還不夠么?迷藥也可以。”任江城很好說話,一點也不嫌棄,“毒藥和迷藥也行啊。你若帶著,便給我三瓶五瓶的。”杜大夫道:“毒藥我沒有,有也不能給你。迷藥可以送你防身。”任江城興奮的兩眼發(fā)亮,“有迷藥啊?真好。杜大夫,多給點兒多給點兒。我這個人太出色了,你知道吧?嫉妒我仇恨我要害我的人實在太多,防不勝防,所以我要多準(zhǔn)備點兒,以防不測啊。” 杜大夫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認(rèn)命的先去給仇大娘看了,又分別替郗氏和郗氏的弟婦姜氏瞧了瞧,開了方子。 這三位的病情都和心情有關(guān)。仇大娘和郗氏都是太著急了,仇大娘急于痊愈,郗氏急于替已到婚齡的范琛稍等妻室,傷了肝氣和胃氣;姜氏卻是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太過擔(dān)憂,以至于日漸消瘦,身體虛弱,那自然更不利于受孕了。 杜大夫給她們都開了藥方,不過話說明白了:要放寬心。“百病生于氣,病從心生”,若心中郁結(jié),永遠(yuǎn)也好不了。 看完這三個人,還欠著任江城迷藥丸和迷藥粉,杜大夫覺得有點吃虧,“小丫頭,我老人家是不是不大上算?”任江城已經(jīng)命人把晚飯準(zhǔn)備好了,香噴噴的小米粥,幾樣精致小菜,主食是一種由雞蛋、面粉和青菜攤成的軟餅,任江城告訴杜大夫,“這叫糊塌子,軟軟的,蘸蒜汁兒很好吃。”杜大夫夾了一塊金黃軟嫩的餅,蘸著蒜汁兒送入口中,鮮香美味的感覺充溢了整個口腔,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治三個人,值了。 特地跑這一趟,值了。 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怎么回事?”任江城耳聰目敏,聽到聲音不對,霍的站起身。 能紅反應(yīng)最快,嗖的一聲就躥出去了。 片刻之后她跑回來了,氣喘吁吁的,“八娘,郎君和桓郎君一起過來了!” 任江城大為吃驚,“阿父來了?還有桓家的郎君?桓家的哪位郎君啊?” 任平生和桓廣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門前。 “阿父。”任江城忙迎過去,“阿父,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迅速看了任平生一眼,見他身上雖有塵土,卻沒有別的事,暫時安心。 眼角掃到桓廣陽,風(fēng)姿俊逸依舊仿佛如同往日。不過,神色間仿佛有一抹焦急? 任平生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我兒放心,無甚大事。”他往院子里瞅了瞅,“這位長者便是杜大夫吧?杜大夫,仆有事相求。”任江城心中一沉,“阿父,有人受了傷,還是有人中了毒?”杜大夫見慣這種場面,根本不以為意,捧著肚子心滿意足的踱過來,“小丫頭,你怎知不是有人生了急病啊?”任江城猶豫了下,低聲道:“若是有人生了急病,我阿父應(yīng)該不會和桓郎君在一起。” 陵江王府和桓大將軍府又不是同盟軍,誰生了急病,會讓他們一起著急?一定是有人受傷了,這個受傷的人和雙方都有干系,所以兩家都想著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