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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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候不太煮,花時間,也不方便控制量。” “那倒是。一個人吃飯也不香。” 切菜、刷鍋,姜一和趙母在廚房共處了得有一個半小時。前半小時不是聊她就是聊趙正,姜一感覺就要撐不住。但當趙母一聽聞她工作還會接觸到明星,立馬畫風突變,開始得勁兒地問各種明星八卦。氣氛也瞬間活躍起來。 直到這波聊天的□□過去,兩人并立著等湯燒開。 趙母突然鄭重地開口:“其實,我和老趙對你的家庭背景還是有些微詞的。” 姜一人怔住,苦笑:“我能理解。我自己都花了很久才學會面對這件事情。” “我不是要反對的意思。趙正一定是在你身上看見了獨特的閃光點,才會放棄當他的單身漢,我看得出,他很中意你。我相信他的眼光,今天看見你,我覺得你也是個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小姑娘。所以,我就一句話,希望你能好好待趙正。日子具體怎么過是你們的,我們不干涉。” 沒有熱情洋溢,也稱不上多溫情,可是,趙母的意思,應該是同意了吧。 姜一大腦空白,停頓了十幾秒,才想起來對趙母打保票,表明自己和趙正看待這段感情的嚴肅程度是相當高的,選擇在一起也是深思熟慮的,不會輕易分開。 雖然趙母已經(jīng)松口,但吃飯的時候姜一還是小心翼翼,吃得無比斯文。整個人都緊繃著一直到飯后水果結束,在趙父趙母的護送下上車,車開出別墅大門,姜一才松懈下來。 “好累。”姜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我完全沒有吃飽。” 趙正笑著看他:“你今天表現(xiàn)好得我都不認識你。” “你爸私下和你說什么沒?”姜一坐直身體,直奔最關心的話題。 “沒說很多,但對你印象不錯。” “嘖,你別賣關子了,怎么就印象不錯了?” “你不是發(fā)表了很多獨立女性認真工作的言論嘛,老趙很吃你這套。他在工作崗位上就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吃懶做的多,所以看見你這么漂亮的姑娘這么拼,覺得很不容易。再說,你給他帶的花苗,就很加分。” “啊,那太好了。我還怕我說太多工作,讓他們覺得我是不著家的類型,會減分。” “你想多了。我媽和你說什么了沒?” “伯母的意思,應該也是同意了。雖然不滿意我家境,但相信你眼光。” “嗯。我們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其實所有思想工作我都提前和他們做了,但你人總還是要出現(xiàn)。現(xiàn)在兩方反饋都聽了,放心了?” “……”姜一咬著嘴唇,“還是沒有真實感。” 紅燈,趙正踩下剎車。側頭看她:“真實感?” “嗯。沒想到就這樣被接受了。” 趙正傾身,快速在姜一唇上親了一下:“現(xiàn)在有真實感了?” “喂,說正經(jīng)的。” “姜一,你很優(yōu)秀。能和你組建家庭,是我的幸運。” “怎么繞到組建家庭上去了?趙正你節(jié)奏不對。” 趙正松開剎車,把著方向盤:“我節(jié)奏一直帶得很好。” “我好開心啊。” 姜一發(fā)自內心地說。 她很高興,因為完全坦白的她能夠被接受,因為或許能有機會融入一個完整的家庭,因為終于好像在這座城市里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趙正余光收錄姜一的表情,他微微勾起唇角。 其實,她是個單純的人啊。 ☆、62.第六十二章 62 關于成全 姜一不是個傳統(tǒng)的人,但和趙正在一起似乎真能把傳統(tǒng)套路都走一遍。在去過趙正家后,姜一思忖著,是不是該把趙正介紹給自己的mama。 其實姜一對她mama,情感很復雜。她不是每個月都回去探視,一來是經(jīng)濟和時間原因,二來在她內心深處,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mama。 每次隔著玻璃拿對講電話,說起話來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尷尬沉默的時間比對話長。 mama的人生進監(jiān)獄之后就停滯了,她在里頭無所事事,與世隔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看書,看些出世的書。每次見面都要比之前沉寂,每次見面也都要比之前蒼老。她的人生停滯,時間卻沒有。 她能問姜一的,只是最近過得好嗎?工作怎樣? 姜一能回答的,也不過是挺好的,都挺好的。 mama也很少問姜一婚假的事情,在程珂的事情之后,就一次也沒提過。 和程珂分手時,姜一曾在探視時情緒崩潰過,質問mama為什么要殺了爸爸,為什么她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家庭云云。總而言之,那次說了許多的混賬話。她媽隔著玻璃跟著她哭,一句答不上來。 后來姜一冷靜了,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去探視。和母親為那次的失言道歉,也是隔了一年之后的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即使反悔,可話已經(jīng)鉆進了mama耳朵里,傷口也已經(jīng)造成。她道歉的時候,她mama說,是我連累了你,婚嫁的事,我不再提了。 從此,就真的沒有再提。 外婆走的那次,姜一去通知mama這個消息。 在看到姜一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然愴然。她聽完,只說,走了也好,不再吃苦了。 姜一無話可接,她這個mama也早就沒有了生活的欲望,就連望向她的視線,也總是了無生氣的。 姜一尋思了一陣,還是沒和趙正提起。她想著,還是自己先回去一次,看情況再說吧。 除了煩躁這些,姜一的公眾號的收入因為之前謠言的事情還是受到了影響。一些奢侈品品牌雖然不說什么,但是新產(chǎn)品的活動沒再找姜一。姜一對此倒不氣惱,她早就明白這個圈子的虛妄,并沒有太高的期望,但這當真促使她往轉型的方面想。 她空下來就上阿里巴巴看工廠,看了還不錯的就定樣品。于是乎,趙正隔三差五地就收到快遞,沒兩個禮拜,空盒子就堆得老高。 周六清早,趙正讀書呢,就又被鈴聲吵到,他打開房門,就又見到抱著兩個盒子把臉都遮住的快遞含混地說:“姜一,快遞。” 隔著箱子遞來兩張底單,趙正隨手一通亂簽,抱過盒子返身進屋。 “姜一,你打算開店了?”他把盒子放進客房,這個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姜一征用當了臨時工作室,床邊上累了幾摞盒子,每個上面都貼了標簽。 “前期工作。”姜一本坐在床上拿著筆記本做研究,此刻爬下床從他手里拿過盒子擺到地上,順便親了他一口。 “要不索性把客房改了?”趙正問。 “不讓朋友來住了?” “以前一個人無所謂,現(xiàn)在兩個人住,東西多。來客人住的幾率也不大,空著浪費,不如改了。” “那不是得重新裝修?大工程了啊。” “反正公司也有市內裝修的團隊,其實就是重新買點家具布置一下,也不刷漆,用不了幾天。就是要確定一下你想要的風格,以及一些裝飾品得自己選了。” “你們還做室內裝潢?”姜一驚詫。 趙正沒所謂地抬了抬肩:“嗯,我們是家大公司。” “趙正,是不是我工作與否,對我們的財政情況沒什么影響?” “嗯……也不是吧。”趙正認真思考,“有收入,你會比較有成就感。而且做生意,進賬不穩(wěn),時多時少。周轉不太好的時候,手里沒閑錢,還是希望你飛黃騰達,我心里負擔可以小一點。” “謝謝你的安慰。”姜一頭伏在他胸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原來釣到鉆石王老五是這種感覺。 “和我就不需要客氣了。”他輕撫她后腦勺。 趙正的行動力簡直不是蓋的,剛說了要把客房重新裝修,過兩天晚上就給姜一看了幾張圖紙,和她認真討論裝修風格、需要添置的家具等等。 姜一為他的超高效率咋舌之余,心下也很喜悅,她就喜歡和急性子的人干活,推進速度快,省去每天催促的時間。兩個人雷厲風行在兩周的時間內就把裝修圖紙和家具全都訂好了,在第三周搬去趙正另外一處公寓。 那處公寓是趙正新添置的,上海房價漲得飛快,趙正又是搞些建設相關的,和開發(fā)商也熟絡,哪里樓盤有上漲趨勢,能拿到什么優(yōu)惠之類的消息不少。遇上劃算的,就下手了。房子在中環(huán)內,離地鐵近,兩室一廳,拿到手后簡裝了一下,打算味道散干凈之后出租。這時正派上用場。 但到底得把家里值錢東西和生活用品都搬出來,新房子里就一個櫥柜,姜一那些個名牌包全都和地攤貨似得推在地上。臥室就一張大床,雪白的褥子,沒椅子。客廳也就是最簡單的沙發(fā)電視。零散的東西沒地方理,于是還專程去了一趟宜家買些組合柜來收納。這些瑣事也占用了兩人不少時間。 但奇特的是,兩人竟然也沒有爭吵過一次。姜一雖然沒經(jīng)驗,但也知道不少情侶會為了搬家之類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分手。她和趙正卻很容易就能達成共識,姜一回想了一下,可能因為趙正在這些事情上全然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要不花里胡哨,姜一想添置什么,他都同意。 姜一越來越有種把這個男人捆在床上不讓他出門的沖動,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他這樣秀外慧中,真是塊搶手得不得了的老臘rou。當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對自己和趙正都還是有信心的。 趁裝修期間,姜一回了趟老家,去見mama。她和趙正說得含糊,但估計他也猜到了,臨走送她火車站時,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叮囑她凡事給他掛電話,什么情緒都別悶著。 姜一又一個人踏上回鄉(xiāng)的路,窗外景色變換,她掛著耳機,聽悠揚的歌。 她沒想過組建一個家庭是什么樣,在趙正之前,她甚至不愿想和一個人長相廝守是什么樣。 未來依舊是不確定的,可是同趙正一起,她忽然有信心。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是。 這不是青春年少時沖動的感情,只憑著一腔熱血一股性吸引支撐。他們擁有理性的頭腦,感性的碰撞,身體到靈魂,千萬人之中遇見對方,確認對方。 她想自己終于知道該怎么對母親陳述。 母親為她的學生時代帶來痛苦,但母親將她從家庭暴力中解救了出來。她讓姜一有機會成為一個堅強的人,獨立的人,不服輸?shù)娜恕K隣奚俗约旱暮蟀肷扇私弧?/br> 姜一會對她說: 等你出來,回歸我們,回歸一個常人的幸福家庭。 ☆、63.大結局 63 大結局 從小城回上海,朝發(fā)夕至。 心情幾乎可以說是平靜。她隔著玻璃在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意。 工作順利,在mama的眼里,比不上家庭圓滿。 可姜一明白,對自己,對母親,一個美滿幸福的家才是最奢侈的東西。 回去,姜一進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到趙正抱住。 男人當時正在窗前打電話,忽然一個沖力,差點沒撞玻璃上。 她一句話不說,就這么黏著,趙正卻也不能不顧她,匆匆結束了電話。 “這是怎么了?”他問。 “想你了唄。”她手收緊,捆著他,語氣倒是輕巧。 “想我出門在外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回來了這么黏糊。”趙正揉了揉她發(fā)頂,“這次去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