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唐依依扶住她,跟她耳語。 劉婷云已經(jīng)神志不清,“誰?” “哈哈哈哈哈你說那個老變|態(tài)?” 唐依依的眼角輕微一抽。 腰被一只大掌從后面摟住,溫熱的氣息拂過,從上往下,她的耳朵被舔了一下。 “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么想我。” 隔著純棉的衣料,秦正摩|挲著唐依依,語氣里聽不出藏有幾分怒意。 “喝個酒都三句不離我的名字。” 唐依依按住他得寸進尺的手,秦正輕松甩開障礙,繼續(xù)未完的動作,毫無就此收手之意。 皎潔的月色下,兩人僵持著。 有沒有登記,似乎在他們之間不造成什么影響。 一邊的劉婷云東倒西歪,半掛在唐依依身上,另一邊,秦正的手在唐依依身上游走。 畫面尤其詭異。 直到唐依依握住秦正的食指,用力往后掰。 秦正嘶一聲,他怒極反笑,“一周不見,你長了不少本事。” 唐依依冷眼。 “依依,我……我……” 半蹲著,劉婷云哇的嘔吐。 唐依依拍拍她的后背,“把地上的礦泉水遞給我。” 黑著臉,秦正挑眉,“你在跟我說話?” 唐依依說,“這里還有第四個人嗎?” 秦正單手插兜,沒配合的意思。 似是在等她換副態(tài)度和口氣跟他說話。 這女人把他罵的豬狗不如,一文不值,還叫他去死。 史無前例。 她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在唐依依身上掃動,秦正的眼眸暗沉,犀利,尋思怎么熄滅心頭的怒火。 然而唐依依沒再說一個字。 她蹙著眉心去夠礦泉水瓶,擰開給劉婷云漱口。 嘴里發(fā)出難受的聲音,劉婷云把水往唐依依那邊送,唐依依騰出手接,但沒接住。 水全灑出來了。 唐依依身上的白襯衫一下子就濕透了,里面的黑色布料清晰可見。 眼角斜過去,微低,秦正瞇了瞇眼眸,他抬手撥開劉婷云,把唐依依撈到懷里。 劉婷云踉蹌了兩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直接往后一仰,倒地不醒。 唐依依推秦正,“松開。” 秦正不松反用力,頭低下來,微涼的鼻尖抵到唐依依的脖頸,嗅了嗅她的味道。 “叫我去死,嗯?” 置若罔聞,唐依依的眼皮往上一翻,“劉婷云喝醉了,先送她回去。” 秦正的薄唇蹭上去,漫不經(jīng)心,“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 唐依依說,“我不需要求你。” 她扭頭,眼睛一瞪,原本停在那邊的車子沒了。 “是你做的?” 隔著濕襯衫,感受她的曲線和體溫,秦正淡淡的說,“不早了,那司機師傅回去陪老婆孩子了,有什么不對嗎?” 唐依依拿手機,想打電話叫車。 秦正把她的手機拿走。 唐依依罵道,“你有完沒完?” 秦正冷笑,“唐依依,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 唐依依猛地抬頭,“合法夫妻?” 她的眼中浮出一抹諷刺。 “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正,我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 “不是?”秦正禁錮住唐依依,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力道和角度,眉眼之間蘊著戾氣,“那你告訴我,我們是什么關系?” “結婚證還在抽屜里放著,需要我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讀給你聽,教你認?” 唐依依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膝蓋上抬。 在撞到的前一刻,秦正敏銳的用手按住,強行下壓。 他嘆息的搖頭,飽含失望,“唐依依,同樣的招式,你還想在我身上用兩次?” 那一次是在床上,秦正上,唐依依下,她趁他不備,膝蓋正中他的襠|部。 他疼的抽氣,五官扭曲,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唐依依感到無力。 望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婷云,她重復之前那句,“秦正,先把劉婷云送回去。” 秦正不答,親著唐依依,他像一頭威嚴受到侵|犯的獸王,發(fā)狠又投入的肆虐自己的私有物,盡興了才退開。 “你罵人的那股勁很有味道。” 唐依依說,“是嗎?那改天坐下來,我罵,你聽。” 秦正摩|挲著唐依依的兩片紅唇,他皮笑rou不笑,“好啊。” 把劉婷云送回賓館,叫小趙夜里留心,唐依依跟秦正站在路燈下面。 夜晚寧靜,風勢見大,涼絲絲的。 唐依依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干了大半,潮濕的感覺還黏著皮|膚,她想趕緊沖個熱水澡。 但首先得解決面前這個男人。 秦正低頭,手擋在唇邊,金屬的聲響埋進風里,橘黃的火光一閃,煙草味漸漸彌漫,白霧騰起。 “我是變|態(tài)?” 唐依依說,“不是。” 秦正以為唐依依是矢口否認,心生膽怯,怕惹怒他,而后就聽到她的下一句。 “少了一個字。” 少了一個“老”字,太重要了。 愣怔一瞬,秦正氣的肺都要炸了。 煙夾在指間,他一把揪住唐依依的襯衫領子,將她拖到眼皮底下。 唐依依聽著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她的神經(jīng)末梢繃緊。 “惱羞成怒了?” 把剛燃的煙掐滅,秦正盯著唐依依,眸子里深諳無比。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像是在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家|暴這種行為我本人不提倡。” 意料之外的反應,唐依依的心不斷跳動,秦正越是這樣反常,她越琢磨不透。 秦正在唐依依耳廓邊說,“放心,我雖然比你大九歲,滿足你不是問題。” “關于這點,你應該最清楚。” 唐依依大力掙扎。 秦正低吼,森冷可怖,“唐依依,適可而止!” 他把唐依依打橫抱起,往車里一扔,砰的砸上車門,揚長而去。 唐依依坐穩(wěn)身子,“停車,我的隨身物品都在賓館。” 轉著方向盤,秦正說,“在這里住了一周,就分不清哪兒才是家了?” 唐依依說,“哪兒是家?” 秦正的眉頭緊鎖,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你的東西已經(jīng)給你收拾了,放在后備箱里。” 望著極速后退的夜景,唐依依沒出聲。 這倒是符合秦正一貫的□□作風。 也不知道是那會兒襯衫濕了,又吹夜風,著涼了,還是啤酒喝的,唐依依胃里難受,并且隨著時間推移,越發(fā)嚴重。 “停一下。” 視線掃過后視鏡,秦正將車停下來。 唐依依下車,蹲在路邊干嘔。 立在她身后,秦正說,“哪兒不舒服?” 他記得,唐依依的酒量受過訓練,不會醉,更何況是區(qū)區(qū)幾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