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怎么了?”祁曜將她抱在懷中,溫嬈扭了扭,沒感到任何不適,發覺他將自己身上的玉佩等硬物都摘了去reads;首席霸愛之嬌妻...。 “皇上,你怎么天天來妾這里,別的姐妹會吃醋的。”溫嬈嘆了口氣道。 “她們不配當你的姐妹。”祁曜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碎發帶到耳后。 溫嬈聞言,心中不僅沒有欣喜,反而還忍不住冒冷汗。 “皇上,你為什么忽然對妾這么好?”溫嬈隨意試探了一句。 “不要問朕為什么,你只要記住,日后生下孩子,安分守己,這后宮最大的殊榮,朕便賞給你。”祁曜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溫嬈心下了然,他果然是因為孩子。 他對孩子這般重視,若是她最終生不出個孩子,結果想當然是她的災難。 “眼珠子轉的那么快,你到底在想什么?”祁曜說道。 溫嬈忙斂下思緒,抬眼看他,才發覺二人依偎得這般緊,當真是耳鬢廝磨。 “皇上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溫嬈低下頭去問道。 “男孩。”祁曜毫不猶豫道。 溫嬈也并未因為他的答案而感到意外,繼承為大,自然是要男孩好。 “嗯。”溫嬈興致缺缺,忽然間便提不起勁兒來了。 “你又困了?”祁曜問道。 溫嬈搖頭,忽然想起賢貴妃說起的春狩之事,她頓時計從心生。 “皇上,妾想知道,春狩那日您要帶誰前去?”溫嬈倚在他懷里問道。 祁曜低頭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為她之前的行為找到了借口。 “你是不是吃醋了?”祁曜嘴角漸漸上揚。 “沒有,妾是怕那些姐妹照顧不好您,隨便問問而已。”溫嬈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地回避了一下。 “朕這次帶連洵。”他說道。 “連洵……是哪位jiejie?”溫嬈猶豫了一下問道。 “連洵是朕的右相,不是jiejie。”祁曜眼中閃過一道戲謔。 溫嬈聞言一堵,訕訕然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皇上,聽說生孩子都是很兇險的事情,若是我……”溫嬈話都沒說完就被祁曜打斷了。 “撒嬌要有個度,朕不希望從你嘴里聽到一個不吉利的字眼。”他的語氣忽然間冷了下來。 溫嬈亦是一僵,她剛坐到一旁,祁曜便甩袖子走人了。 高祿守在門口正打算找個地方瞌睡一陣,沒想到祁曜這么快就出來了。 “皇上……” 祁曜走得太快,以至于他要帶著一陣小跑才能追上。 “高祿,明日給溫良媛收拾一下,讓她搬到朕那里去住。”祁曜吩咐道,“務必護她周全。” “是,皇上,奴才知道……”高祿說道。 ☆、第23章 事情敗露 溫嬈住在祁曜的寢宮。 祁曜身邊的宮人,不似其他宮中的人,有說有笑他們則是靜靜的,似乎一點靈氣都沒有,可動作靈敏,可見訓練有素。 “若是有什么不妥,還請良媛及時與奴才說一聲。”高祿說道。 “多謝高公公了。”溫嬈笑道reads;魔蠶。 “沒什么事兒,奴才就退下了,等會兒謝大夫還得去給皇上配藥,奴才得去伺候皇上。”高祿說道。 “皇上病了?”溫嬈疑惑。 “這個……皇上日夜cao勞,龍體自然需要護養,說不上病不病,一些補藥罷了。”高祿說道,“這個時辰,謝大夫應該已經配好了藥,拿去后廚熬制了。” “謝大夫也在?”溫嬈眸光一閃。 “嗯,皇上的身體一直都是謝大夫在料理。”高祿說道。 溫嬈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什么。 “罌粟,我肚子餓了,我們去膳房逛一逛吧。”溫嬈說道。 罌粟雖不知道她何意,但也不敢違背,給她拿了件披風,便與她一道出門散步。 后廚大的很,干凈寬敞。 “良媛,現在膳房里都沒什么人,只有一個蒸糕點的jiejie。”罌粟去看了一眼說道。 溫嬈點頭,道:“罷了,我坐在這邊等一會兒,你去那里和她一起,給我帶盤糕點過來。” “還請良媛在這里等奴婢,萬不可亂走。”罌粟說道。 溫嬈頷首,擺手讓她快去快回。 待罌粟的背影看不見了,她這才轉身,走近另一間熬藥的屋子里。 老遠的她便聞到了一股苦味兒,走進去,便看見謝珩剛倒好一碗漆黑的藥。 “這是給皇上喝的?”溫嬈問。 謝珩聽見她的聲音連手都沒抖一下,毫無意外道:“正是。” “能為皇上看病,謝大夫想必醫術高超。”溫嬈垂眸看著那碗藥,說道。 “不敢當。”他待溫嬈態度相當冷淡。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溫嬈想請謝大夫幫一個忙。”溫嬈說道。 “在下與良媛毫無關系,良媛還請自重。”謝珩眉頭一擰,拒人于千里之外。 溫嬈毫不介意,笑道:“身為大夫,請你幫忙把個脈也不可以嗎?” 謝珩這才抬頭看她,放下手中的東西,道:“可以。” “有勞了。”溫嬈暗自松了口氣,生怕他一直拒絕自己。 “我最近身體尚可,所以一直都沒有讓其他太醫診脈過,偶然間遇到了你,就想問問,我現在的身體怎么樣?”溫嬈問道。 她見謝珩面無表情,心中有些忐忑。 “你這個脈……”謝珩抬眼,復雜地看了她一眼。 “怎地?”溫嬈心噗通噗通地跳,她便等謝珩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是喜脈。”謝珩說道。 “……”溫嬈看著他,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原來謝大夫還不知道,我已經懷了皇上的孩子。” “嗯。”謝珩收回手,便不再搭理她。 溫嬈垂下眸遮住百般想法,謝珩也說她是喜脈……所以是她想多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栽贓陷害reads;無限風流。 “我要等到傍晚才能離開。”謝珩冷不丁地說道。 溫嬈心不在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外面傳來罌粟的叫聲,溫嬈向謝珩微微頷首,便從屋子里離開。 身后的謝珩,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依然捻著自己的手指,余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窗外陰影的地方。 “回皇上的話,謝大夫給溫良媛診脈結果正是喜脈。”玄衣跪在地上稟報道。 “她有沒有說什么?”祁曜問。 玄衣想了想,還是將溫嬈說過的那句話復述給祁曜聽:“良媛說,看在她和謝大夫以往的情分上,讓謝大夫幫她看看……” “知道了,你退下吧。”祁曜揮手,心中郁氣難消。 握著拳頭在桌子上一磕,發出一聲巨響。 “皇上,先將藥喝了吧。”高祿忍著退意上前勸道。 他看都不看抬手將藥碗掀翻,漆黑苦臭的藥灑了一地。 “去禁園。”他瞇起眸子,只說了三個字。 可高祿卻嚇得心驚膽戰,那是一個祁曜很久都沒有去過的地方了。 溫嬈離開后面上一直冷若冰霜,沒有了半分笑意。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不再是喜悅的感覺。 而是反復的揣測,自己的肚子里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有人對她做了手腳,謝珩說她懷了孩子。 對她做手腳的人,想陷害她,無疑是宮里人。而謝珩不一樣,他是宮外人,況且她本就與他有過瓜葛,他何至于騙她? 可她就是沒辦法像最初那樣相信自己有孩子了。 她疑神疑鬼,看誰都可疑。 “罌粟,那個李鵠為什么要離開?”溫嬈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聽人家說,那位李大人是家里發了筆橫財,他帶著家里人去過員外日子了。”罌粟說道。 溫嬈冷笑:“橫財是那么好發的嗎?” “奴婢不知……”罌粟察覺到她情緒分外不佳。 “如果我以你meimei的性命威脅你,只要你說出那個人就是溫茹如何?”溫嬈說道。 “良媛,奴婢不見得會說真話,可也不愿意……說假話。”罌粟一手提著盒子,分出一只手去扶溫嬈。 溫嬈被她碰到的瞬間卻忽然炸毛一般的甩開了她:“我又怎么知道你現在的話是真是假,你們從來都沒有人盼我好過!” 罌粟毫無防備,被她甩得向后一摔,糕點從食盒里撒了一地。 溫嬈喘著氣,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