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3.
書迷正在閱讀:迷彩紅妝、惡魔小隊、寂和、離歡鑒、萬界之大佬都是我兒子、黑暗遺產、天符錄、仙旅幻情:塵念情未了、王妃特呆萌、成長匯報文稿
——你喝酒為的是求醉,我喝酒為的是要從別種醉意中醒過來。 年馥本想拒絕,但忽然想到這句話,很快答應了。 記憶中,許生生幾乎從不沾酒,她也很少喝——一是因為兩姐妹都遺傳了許家的“優良基因”酒精過敏,二是她們酒品實在都不怎么樣,許生生喝醉了到處逮人親,而年馥喝醉了則變身話癆,兩個人里沒一個是喝了酒就能安安靜靜的。 但在這種時候,有話說總是比沒話說要好,倆人很快穿好鞋子,噔噔噔就跑下樓去了。 許生生家樓下有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年馥很快從中找到了自己喝過的酒——那是在畢業晚宴上,她第一次接觸到酒精,這種酒在國外是開價貨,飄洋過海來到這邊卻成了高檔進口貨。 年馥以酒對比自己的處境,不禁啞然失笑。 除了一扎酒,許生生還多拿了些薯片之類的零食,倆人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年馥不禁掂掂手里的塑料袋,打趣道:“許富婆,你說我們這像不像回到了小時候去春游的情景。” 許生生杏眼一彎,“像。” 小學時候年馥在許家居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小學生最期待的就是春游秋游兩大戶外活動,而許家作為辛夷當地比較殷實的家族,家里的大人常常會在出游前夕帶著家里的小朋友去購置很多很多零食,羨煞了其他人家小朋友的眼。 年馥作為許家一份子,是享受過這些待遇的,只是后來為何兩家矛盾會激化成那樣,她也不知道。想來,兩方竟都是荒唐。 但事已至此,她已無意去緬懷這些美好歲月。 年馥接過許生生付完帳的口袋,四處張望了一下,偶然發現便利店對面停著一輛黑色大奔。大奔的壕氣和這個落敗的小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年馥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她知道處處臥虎藏龍,就連趙祁那樣“過氣”藝人都是擁有巨額資產的隱形富豪。看的多了,便也不甚在意,她問跟在身后出來的許生生:“這邊有藥店嗎?” 許生生一臉慌張:“你怎么了?” “欸,沒事啦,我買點抗酒精過敏的藥,別緊張。” 許生生聞言長吁一口氣:“沒有的,酒精過敏沒有特效藥,防過敏的最佳方式是避開過敏源。但你想避開嗎?”她眸子晶晶亮,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不想。”年馥笑,“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呸呸呸!”許生生狠狠的跺腳,“我們就喝一點點,不會過敏,只要微醺就好——” 她話到此戛然而止,年馥明白了,“好,微醺就好。” 她們追求的從不是如酒徒一般癡醉,而是要以酒為依托,讓自己自在一點。她雖然不說,但只要一個眼神,年馥就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血緣和默契,或許血緣和默契才是讓她們遠隔重洋也能心心相惜的原因。 倆人很快上了樓,然而就在年馥擺好零食和酒瓶時,她電話響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她已經能開手機鈴聲了。 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她不敢接,卻步好不接——因為那是個越洋電話,德國的區號,想必是到了德國的趙祁。 微博路透上說王尹衣退了新綜藝的錄制,但趙祁留下了,有p粉揣測是二人情感生變,但年馥知道不是的,肯定是趙祁拒絕了她,她氣急敗壞才回了國。 年馥接通電話:“hell?” “hell?”電話那邊的人笑意都要溢出來了,“跟誰hell呢你?” 是趙祁。 許生生這時剛好走過來,滿臉揶揄戲謔,年馥不好意思的起身回了房間。 “怎么忽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她問。 為什么忽然想到給她打電話?趙祁想了想,或許是太想她。特別是在拔掉了王尹衣這顆礙眼的棋子后,他更是發自肺腑的想她,想到恨不得把整個計劃攤開在她眼前,告訴她,我要幫你報仇了,你快回到我身邊。 然而一切未成定數,他不能這樣做。 “我到德國了。”他說。 主動匯報自己的行蹤,像每一個遠行的丈夫一樣,主動向妻子匯報。 他太溫柔,以至于年馥都忘了,他們現在還在分手期——盡管只是關卡似的分手。 她不自覺放輕了聲音,“是不是很辛苦?” 他們雖然看起來只是在歐洲旅行,但實際上有著很繁重的拍攝任務,藝人的旅行從來都不簡單,私人的旅行要全副武裝,人多的地方不能去;而工作上的旅行更是要配合節目組的節奏,去哪兒,做什么,在什么景點干什么事,和同伴發生什么矛盾...這些統統都是要謹慎又小心的事情。 前些天由于天公不作美,節目組的很多鏡頭都堆到了這兩天來補拍,很累嗎?累;辛苦嗎?辛苦;但這一切的苦在聽到年馥這一句問候后,都變得不值一提了。 他溫聲道:“還好,只是出來玩,不辛苦的。” 于是年馥噤了聲。 怎么可能不辛苦?趙祁那樣隨性的人,整天整夜的對著鏡頭會有多大心理壓力不說,這兩天還要背負著王尹衣毀約的雙重拍攝壓力。 作為節目里最知名的嘉賓,他擔了最大的番位,自然也是抗下了最多的責任...怎么可能不辛苦? 半晌,她盯著嗡嗡作響的空調,“是不是你把王尹衣氣走的?” “不是。”那邊回答得很快。 “不是?” “是我把她逼走的。”趙祁如是說。 突如其來的坦白叫年馥有些慌張,“逼她?為什么?怎么逼的?” 年馥腦子有些亂,如果說王尹衣是被氣走的,那就是趙祁再一次拒絕了她的求愛;可她如果是被逼走的,那趙祁在其中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呢?逼迫別人做什么的趙祁,她沒見過,也不熟悉這個形象。 這種陌生的感覺叫她有些不舒服,但說不上是哪里不舒服。 “你別亂想,”趙祁說,“我并沒有通過強制手段逼她,我只是拒絕了她,她覺得面子掛不住就回去了吧——” 這是實話,但很片面。可現在的局勢也由不得他片面不片面的。 年馥呼了一口氣,“還好。” 趙祁笑了,“怎么?吃醋了?” “沒有。”年馥死鴨子嘴硬。 趙祁仿佛沒聽到,他說:“馥兒,我想你,我們復合好不好。” “我會好好工作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