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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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馥怔在原地,絲毫不知他所說的后頭有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跟趙祁一樣,也被那群大漢盯上了?如果是這樣,那么那群大漢該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對hi下手。 正想著,一句清冷的詢問從安全門處傳來:“你們在這干嘛呢?” 年馥聞聲望去,發現是趙祁,于是她猜測方才趙祁應該是看到了自己進來。只是...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她有些擔心那些話被他聽見,不自覺眉頭蹙成一團。 這時,身后的腳步聲也急匆匆地從樓下逃走了,留下一道安全門狠狠砸向門框的聲音。年馥回過神,開始打量葉筱白皙的臉。 只見葉筱劍眉一挑,說:“你把獵物都嚇跑了。”他這是不滿趙祁突然出現,破了他的局。 趙祁推開安全門,走進陰影:“獵物?你手里不是已經逮了一只么?”他神色玩味的看著一處。 年馥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便看到了被男人緊攥著的自己的手。她略微頓住,卻又抬頭看了看葉筱,最后才試圖把手掙開。 而葉筱目不斜視,盯著趙祁,手上的力道卻是更大了一些。 他說:“這話說的,好像她是你的獵物一樣,你的獵物,我哪敢動啊。” 聽到這話,年馥心里驀地一緊,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莫名其妙看向趙祁。 而趙祁稍稍高冷,絲毫沒理會他的挑釁,而把目光落在年馥身上,冷聲:“還不過來?你是他的助理嗎?” “……” 她哪經得起這種教導主任的目光,抿抿嘴唇,便要邁步向趙祁的方向去??刹涣仙砗蟮娜~筱又惡作劇似地環住了她的手臂,她頭皮一陣發麻,只聽到他說: “也不是不可以?!?/br> 空氣瞬間凝固起來。 年馥的大腦飛速轉動:外界關于他們的不和傳聞是真的!她恨不得馬上就搬個小凳子來發新聞。 半刻,臺階上的人沒作聲,只有眼神在黑暗中閃爍不定。葉筱則乘勝追擊:“怎么?你現在還是凡事怪女人?”他戲謔地揚起年馥的手:“沒看到她被我抓著么?怎么過去?要不你來救救她?” 他心里明鏡似的:單憑趙祁這反應,就能給他手上這女生下判書——趙祁在意死她了。只是趙祁愈在意她,他愈想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正得意著,他卻不經意掃到女孩手背上的一塊淤青,不自覺瞳孔微斂了斂,手上力道輕了許多。 年馥大條,沒察覺這些,只是見他一套嘲諷行云流水,不由感嘆:這廝真會挑釁。藝人都這副鬼樣子么?她不禁對自己的助理生涯更擔心了。 末了,她又瞟了眼趙祁鐵青的臉,才發覺氣氛已經到達了崩析的邊界。 她于是又忍不住想顧念南說的“緋聞”,最后靈光一現:莫非,這倆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難道是情敵?又或許……是前任關系? 年馥愈想愈開心,又掃了眼身旁兩位帥哥,嘴角不自覺咧出笑來——不管怎樣,能被倆帥哥爭來搶去,這感覺還是挺美的。 她滿面春風自得自樂,絲毫沒發現趙祁一直在盯著她這張信息量巨大的臉。 半刻,趙祁無聲一笑,幽幽說一句:“跟上,遲到扣工資?!闭f完便風輕云淡的推門走了。 “......” 年馥明顯感覺到葉筱的手顫了一下。 “你先去吧,”葉筱放開她的手,露出標準的畫報笑容:“剛剛不好意思啦,扣錢的話我給你補上?!?/br> 年馥一時無話可說,只好尷尬地撓撓頭:“沒…沒事…” 自此,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權當剛剛無事發生過。 —— 由于員工電梯太擠,年馥只好爬樓梯回了31層。剛到辦公室,年馥就發現趙祁已經到了,他靠在里間的辦公椅上,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交織握成拳頭抵在嘴唇處,似乎在思考什么。玻璃大門開著,應是在等人。 年馥怕撞槍口,便不擾他,直接坐到外間空曠的秘書位子上看文件,偶用余光略略往里間掃一眼——她覺得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樣,也就跟顧念南學了個七分像吧。 年馥看了沒一會兒,就聽趙祁溫潤疏離的嗓音透過玻璃門傳來。他說:“進來?!彪p眼烏黑的如同夜幕,直直穿透了一切。 年馥見了,略略點頭,走向前去。起身時還撫平了腰間的衣褶。 她站定在他的辦公桌前,有些許緊張,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看她一眼,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年馥一怔,心臟驀的一扯,片刻才反問道:“您是指?” 她疑惑的望向趙祁,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得到答案——敏銳,謹慎,這些都是記者的拿來安家立命的品質。她雖然很久沒碰過新聞了,但從前日復一日訓練出的潛意識不會就此離去。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肯定,趙祁這個問題意有所指。 而趙祁卻沒任何表情,他攤開手,說:“簡歷上寫的,哥大新聞高材生,怎么會想回國?國內的新聞業不是很景氣?!?/br> 年馥這才笑了,答:“哪里的新聞業都不景氣,回國只是因為有一件未了的心愿。” 趙祁挑眉看她:“哦?什么心愿?” 年馥眼神閃躲:“私人問題,恕不奉告?!?/br> 于是趙祁很快轉移話題,又問:“美國新聞業怎么會不景氣?據我所知,西方媒體在國際上話語權可是很高的,對第三世界國家的信息傳播幾乎是壟斷地位,從前的報業到現在的互聯網,哦....互聯網可能會好點兒,沒那么好壟斷。”說著他無聲笑了一下。 信息傳播、國際傳播、信息壟斷、報業...聽到這些熟悉的名詞,年馥心下一緊,又偷偷掃了一眼這個男人——此刻,他正認真的談論著自己對新聞傳播的看法,一米陽光灑在他立挺的側臉上,年馥忽然覺得他倒是沒那么討厭了。 但她始終沒有表露出來對他的改觀,只是又笑笑說:“國內也好,國外也好,都一樣,新聞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她抬眸看著趙祁,說:“總有人說新聞工作者是社會的正義騎士,其實不然,他們只是一只只提線木偶,沿著這線所攀登上的云端,不過是幕后bss所建立的虛幻。” 趙祁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笑問:“你對新聞很失望?” 年馥搖搖頭:“我對這世界很失望?!?/br> 趙祁心臟砰然一窒,看向她的目光也復雜起來——悲憫,同情,索求,關愛...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全部交織在一起涌上他的腦海。這時,年馥也回過神來,似乎意識到方才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趙先生,還有什么要了解的嗎?”她以為他是在測試她,連忙做出一副乖巧懵懂的樣子。 果不其然,裝單純這招全世界通用,且屢試不爽,趙祁神色迅速緩和,說:“沒什么事了?!?/br> 年馥頷首:“那我先出去工作了?!彼媚抗庵噶酥竿忸^的一堆文件。 趙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竟然擅自在秘書處坐下了,不由好笑道:“你把東西搬進來,那個位子是準備給秘書的?!彼噶酥附锹淅镆粡埿?,說:“東西放那兒,你這助理招的太急,辦公用品還沒來得及買,你在我桌上辦公也行。我不常來這里,一般都在工作室和練習室,在樓下。” 年馥訥訥點頭,“好吧……”說著就要把東西搬過去。 正搬著,就聽身后的人話鋒一轉:“你認識葉筱?” 年馥心一懸,平靜簡短道:“剛認識。”心里卻是想:怎么這人還沒忘了那一茬?! 趙祁無聲一笑:“挺厲害啊,才來半天就跟所有人都認識了?!狈路鹨活w檸檬精。 她自然聽懂了言外之意,沉默不語,接著搬東西。 文件不算多,一下就搬完了,年馥正摸著桌子的灰呢,就聽趙祁又問:“咖啡呢?” 年馥一怔:“啊,對不起!我忘訂了……”她連忙掏出手機,發現屏幕已經被摔得稀碎。 應該是剛剛摔倒時壓到它了,她欲哭無淚。 趙祁很快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瞟一眼問:“怎么?碎了?” 年馥癟癟嘴:“嗯。” 她面色凝重的用指腹撫平碎成萬花筒的屏幕,像小河豚蠕動著魚肚白。 見她這樣,趙祁忍不住發笑——有點可愛。 不對。 是非常可愛。 “別難過了,”趙祁拍拍身旁的椅子:“過來?!彼谷簧米园涯牮サ囊巫优擦诉^去。 年馥別無他法,只好過去坐下。兩人距離甚近,她又聞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味。 “以后你就坐在這里。”他說。 年馥點頭,把包包放到背后。 “這里的所有東西你都能用,唯獨不能打開我的抽屜。” “好?!彼炖飸?,卻沒忍住瞟了眼他的抽屜。 趙祁發覺了,嘴角輕輕一牽,繼續說: “空調是中央空調,有時候溫度會過低,你可以給管控中心打電話,也可以蓋毯子,”他拉開柜子,拿出一床毯子遞給她,“毯子都在這里。” “好。”她接過毯子,把它蓋在腿上。 “一般情況下你是要跟著我到處跑的,所以呆在這的時間也不多。” “我知道,顧總說過?!?/br> “不過,我很好奇——”趙祁突然拉長了尾音,俯身看她,“你真的當過童星?” 時間實在過去太久,他不敢輕易相認當年那人,只好心一橫直接問她。 辛苦尋覓十年都未果的人,怎么今天就突然出現了呢?他樂極,惶恐,然不信。 “嗯?”年馥抬起頭,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四下茫然。 他搪塞:“顧總說的。” “對,小時候當過一陣子……也不算童星,就是小模特——”說著她又目光游離,不知道是在逃避趙祁的直視,還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最后,女孩聲音如蚊嗡一般揭著自己的傷疤,他不忍再問下去。 明明他有一肚子疑問,但統統問不出口。 他只好寬慰她、只能寬慰她,擺出過來人的姿態說:“嗯,是會有這種情況的,很正常?!?/br> 年馥沒有說話。 不一會,趙祁因為心煩意亂,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出去抽煙。留下年馥獨自呆坐在辦公室里。 窗外高樓大廈的玻璃窗反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那光又反射到窗邊。她追著光影,追出了神,又不斷地回想起剛才的對話。 ——你當過童星? 人臉在她眼前模糊了。扭曲的麻木的同伴的臉,扭曲的發怒的女人的臉,扭曲的猙獰的男人的臉,扭曲的自己的淚流滿面的咸濕的臉…… 那些被囚禁的記憶瘋狂涌出,幾乎要吞噬掉理智與自尊。 那不堪的、齷齪的大人,那艱難的、茍延殘喘的自己。 無數的片段從她眼前閃過。 她快要喘不過氣。 —— 這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趙祁哥——”她沒進門時嬌聲先行,然而進門看到年馥后卻立馬冷下了臉,溫柔的眼神秒變飛刀向年馥刺來?!澳闶钦l?”她問。 年馥迅速把眼底的淚霧眨去。她一抬頭,便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許生生最近分享的八卦中,有幾條是關于她和趙祁的。 那人踩著鑲滿水鉆的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近。待她走得近了,年馥才看清她穿了一身露肩黑色連衣裙——在這冰雪初融的三月份,她也真是夠拼的。 年馥乍乍舌,自我介紹道:“助理,趙祁新助理?!?/br> “我不信,”她從精致小巧的坤包中拿出手機,“喂?顧大,你給趙祁找了個女助理?” “......”年馥暗自腹誹:你問誰都一樣。 果不其然,通話愈久,她臉色愈難看。 “你瘋了吧?我帶她去找你?!彼f著說著,一把拉起年馥的手臂,那個淤青處今兒被按壓了好幾次,年馥不由得冒了陣冷汗,試圖輕扯開她,可一來二去,她卻下手更狠了。 “王尹衣,適可而止?!蹦牮ゲ唤娉雎暋?/br> 年馥看起來雖嬌弱,但其實是跆拳道黑帶,還參加過不少比賽。這也是她認為自己得以入職木森的原因之一。 她以為警告會有點兒效果,可沒料到這句話卻跟毫無威懾似的,王尹衣全然不理,還越鬧越兇,手更是三番兩次的按到了她的胸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于是在王尹衣第n次sao擾時,年馥立馬逮住了機會,行云流水一套動作把她放倒在地。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至少要讓她安靜一陣了。 她拍拍西服的褶子,冷聲道:“我警告過了?!毕袷钦f給王尹衣聽,實則是在安慰自己——沒事的,她的錯。 話剛出口,她又自覺好笑,自責大概是她嵌入靈魂的習慣了。 而王尹衣被這一摔摔的更“潑”了,她本想起身干架,可一回頭,卻突然哭得梨花暴雨般。 年馥一怔,也回身望向門外——果不其然,是因為趙祁回來了。他倚靠在電梯處,也不知道在那兒旁觀了多久。 于是年馥冷哼一聲,暗自腹誹:裝,繼續裝,綠茶婊。 終于,趙祁邁開步子走進里屋,并帶上了那扇玻璃門。 趙祁先淡淡掃視兩人一眼,只見王尹衣雙眼噙淚,我見猶憐,倒是沒了方才的半分兇狠?!摆w祁哥哥,她推我?!彼奋酚袷种敝改牮ァ?/br> 此刻年馥脫了外套,擼起襯衫袖子,正在檢查自己手臂的淤青。 趙祁眼神便也落在了那塊淤青上。 他眉頭緊鎖,冷聲:“你在我這跟新助理鬧什么?被人看到像什么話?” 正說著,年馥嘴角輕輕一扯,神情滿是輕蔑嘲諷,恰入趙祁眼底。他被這輕蔑一笑隔應到,心急就要向前去問個清楚。 然而腳下王尹衣卻逮住機會抱住他的腿,并輕拽他的褲腳,語氣嬌俏:“哥哥能扶我起來么?” 趙祁無奈低頭,只見王尹衣雙眼含淚仰望著他,由于抱的極緊,她胸前雪白的風光一覽無余。趙祁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就在此時,年馥突然冷笑一聲。 他于是回了神,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年馥挽下袖子,遮去烏青的手臂,嘴角牽起一個弧度:“沒戰損,很開心。” 她沒有直視他一眼,心里卻是把方才聊新聞時對他的好感又抹了個一干二凈。 而趙祁這邊,也是一股火氣沖上天——那個笑容,太陌生,不像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他于是賭氣般地扶起王尹衣,任由她像蛇一樣黏在他身上??赡牮ヒ彩冀K沒有抬頭望他一眼。 “祁哥哥,”王尹衣得寸進尺,指著年馥說:“她太不體貼,把她辭了吧,我幫你另找一個。”語氣倒更是親昵了。 趙祁不說話,只是靜靜看年馥的反應。而年馥也沒反應,心思藏得深不見底。 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那可不行。” 年馥抬眸,是葉筱,他正努力的推著玻璃門,秘書臺上還放著一沓文件。 “什么風把你刮來了?”趙祁目光凜冽。 他終于推開了門,回身把文件抄在懷里,走到年馥身邊時遞給她,說:“這是顧大讓我給你捎過來的,說是你落下的。” 年馥接下,點頭道謝,正想說些什么,然后又聽葉筱說:“你不要小助理的話,就給我嘛。反正我是挺喜歡的。” 他把年馥擋在了自己身后,年馥不由得有些感動——這雖然只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卻已經是他第二次出手相助。 因為他,趙祁和王尹衣的目光已被擋去了大半。年馥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只聽見王尹衣高跟鞋挪動而發出的細瑣聲響。 片刻,趙祁涼笑一聲,淡淡問:“糊逼也配用助理嗎?就那么幾個通告,自己跑跑得了,養助理也挺費錢的?!?/br> 聽見這話,年馥心驚,連忙向葉筱投去安慰的目光。 然他并不在意,仿佛百毒不侵似的,眉眼彎彎繼續問:“借小助理用一下,王尹衣大美女不介意吧?” 話語之間,孰輕孰重,孰主孰,一切分明。趙祁知道他這回是鐵了心是要挑撥離間,便也不做聲,只在一旁觀望。 王尹衣看了眼情緒不明的趙祁,輕啟朱唇:“我倒是不介意。” 葉筱鼓掌:“那太好了,我們主唱大人肯定也不會介意的?!?/br> “不然有什么矛盾被狗仔拍到可就不好了?!彼f。 趙祁面無表情,眼神卻是冷冽。 葉筱轉過身,忽而對年馥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人日理萬機,忙得很。”說著還拉起年馥:“走?!?/br> 年馥跟在他身后,兩步并做一步,留下一個纖瘦的背影。 趙祁神色晦暗不明。 —— 直到電梯里,葉筱才放開年馥的手,嬉笑道:“兩清了?!?/br> 年馥有些不解:“嗯?” “我早上不是利用你把趙祁氣了個半死,還差點害你遲到嘛?”那雙丹鳳眼被他瞪得圓滾滾,“你不會把我忘了吧?” 年馥看著他真摯而驚恐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對嘛,笑起來多好看,”他一臉慈愛的看著她,似乎跟逗小孩兒似的,說:“打架打不過就哭,沒出息?!?/br> 年馥反駁:“我沒哭?!?/br> “還說沒哭,眼睛都成發炎的大熊貓了?!?/br> 葉筱不知從哪掏出一面小鏡子遞給她??粗R子里自己丑喪的臉,年馥更加崩潰了。 她扒拉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天哪,太丑了?!?/br> 他點點頭,笑道:“是吧,我也覺得?!?/br> 于是年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安贿^你居然隨身帶鏡子?這東西我都沒有?!?/br> “這是身為偶像的自覺?!彼硷w色舞。 “好……吧……”她又成功把天聊死了。 電梯最后停在了負一層,葉筱走出電梯,又忽然回身,微瞇眼打量年馥,一臉狐疑的問:“你和趙祁什么關系?” 年馥也隨他踏出步子,反問:“什么什么關系?” “就是,看他對你很上心的樣子?!彼叩揭惠v白色奔馳旁邊,打開車門,從里面遞給她一瓶水,說:“我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 “撲——”年馥把剛含下的一口水吐了出來,滿臉問號。 “看來不是,”葉筱笑了,“原來趙祁也有追不到的人?!?/br> “等等,你好像誤會了什么……”年馥打斷他莫名其妙的臆想。 葉筱聳聳肩,表示并不在意。 “我就是一個小助理,今天剛剛入職的小助理啊——” “你相信我,我今天工作內容都沒搞清楚呢——” “救命啦,早知道這么倒霉我死也不會來這家公司的——” 葉筱含笑不語,任由她拽著他解釋。 “天地良心!趙祁喜歡男的啊——”年馥發出最后的嘶吼。 “你說什么??????。。?!” —— 辦公室內。 王尹衣被姍姍來遲的顧念南請走了,趙祁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里。偌大的玻璃窗沒有安窗簾,陽光刺的他眼睛疼。 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然后從帶鎖的那個抽屜里拿出一張被膠布細心粘貼過的照片。 照片上,男孩牽著女孩的手,雙雙站在t臺上。 笑容燦爛,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