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胎記(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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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晚上燉了雞腿,徐愷東夾著塊雞骨頭喃喃自語:“為什么那具尸骨會出現在豐陰山?” 邵華用手從徐愷東的筷子上拿過雞骨頭扔進垃圾桶:“你能不能讓我耳朵清凈一會兒?跟著你們刑偵隊在山上挖了兩天的土還不行,回到家里還得聽你開案情分析會?” 邵華瞪了眼徐愷東,給他盛了碗白飯:“要開案情分析會去你隊里開,我不想聽!” 徐愷東嘆了口氣,委屈的把飯扒進嘴里:“連句話都不讓人說,真霸道!” 邵華猛的提高了聲音:“你說誰霸道?” 徐愷東又扒了口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真好吃。” 邵華咬牙道:“徐愷東,你再這么下去,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你毀尸滅跡!” 徐愷東瞳孔猛的一縮,手中的筷子‘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說的對,就是毀尸滅跡!豐陰山野獸眾多人煙稀少,附近村民挖野菜也只會在山的外圍采挖,如果不是像這的冬天,他們很少進入山腹挖野菜!” 徐愷東眼睛亮的嚇人:“正因為近幾年豐陰山周圍人類活動越來越頻繁,導致無論是野獸還是野菜都在豐陰山外圍很難看到,所以這位發現尸骨的村民才想著去山腹挖野菜吃口順口的,這才給了我們機會發現這具尸骨!” 邵華按著額頭:“徐隊,這幾句話算加班啊!以后在家里討論案情你得付我加班費!見天的在局里看卷宗還不夠,回家來還得聽你說這些,真是要了命了!” 徐愷東陪笑道:“這不是湊巧說到這里了么,不說了,吃飯!” 邵華重新拿起了碗,調整心情準備享受晚餐。 “你明天幾點回局里?”徐愷東問道。 邵華抬眼看著他:“九點行刑,這是個槍決,快的話十點半就回來了。怎么了?” 徐愷東道:“你們禁毒隊跟著我們挖了兩天土有點消極怠工,我怕你要是明天上午不回來,他們不會跟我去豐陰山。” 邵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徐愷東跟她之間是繞不開工作這個話題了,當初真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去搞什么辦公室戀情! 邵華道:“放心,交代過了,會跟你去的。” 徐愷東笑道:“有一個做支隊長的女朋友真是方便!” 邵華沒好氣道:“有一個做支隊長的男朋友真是討厭!” 徐愷東尷尬的收了聲,徹底結束了關于工作方面的談話內容。 “我這周末要回泰寧,泰寧的朋友們要搞一次聚會,你跟我去嗎?”徐愷東期待的問道。 邵華反問道:“你覺得我有時間跟你去嗎?” 徐愷東道:“你們現在不是沒什么事嘛!” 邵華道:“我們可不像你們刑偵隊,以案代練,新人來了直接在戰斗中成長。我們禁毒的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帶他們參觀物證庫,識別世面上流通的新型毒品。” 邵華認真的看著徐愷東:“毒品的更新程度之快遠超你的想像,不要覺得只有海洛因、k粉、可卡因、鴉片、大麻才叫毒品,你平時在酒吧里喝的陌生人遞來的酒,吃的陌生人遞來的糖,可能也是毒品!” 徐愷東道:“你們最近又查到什么了,怎么這么有感觸?” 邵華笑了一下:“藍精靈聽說過嗎?”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徐愷東忍不住唱了起來。 邵華搖頭,從微信工作群里調出一張圖片讓徐愷東觀看。 “雞尾酒?百事的藍可樂?”徐愷東看著杯子中的藍色液體摸不著頭腦。 “這是毒品。”邵華道。 “什么?”徐愷東瞪大了眼睛。 邵華又換了張圖:“這片白色的藥片溶進水里就是這個顏色,賣這個的小拆家稱這種東西為‘約會***’只要1粒,第二天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并且這種藥物具有成癮性,最讓我們頭疼的是,以目前的技術,無法被尿檢檢測。” 邵華收回了手機:“現在我們已經接到了多起舉報,許多酒吧夜店甚至連鬼宮都出現過這種東西。” 邵華苦笑道:“以這樣的傳播速度,我敢說,藍精靈是現在市面上最受歡迎的新型毒品之一。” 徐愷東震驚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連尿檢都檢測不出!” 邵華道:“日本的一種治失眠的處方藥,學名氟硝西泮。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毒品也更加多種多樣,我們不能有一刻放松,更不能有一絲疏漏,不然就可能釀成大禍。” 徐愷東后怕道:“這東西我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了。我覺得你們隊要定期給我們開展禁毒知識培訓,先不說對我們在案件偵破過程中判斷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吸毒非常有幫助,就算是從我們自身的生命安全考慮也是有必要的。” 邵華笑了一下:“下回你們去物證處的參觀一下我們禁毒隊的物證庫就行了,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里面甚至還有跳跳糖!” 徐愷東奇怪道:“跳跳糖怎么會在你們物證庫?” 邵華道:“我說的這個跳跳糖并不是咱們在超市里見到的那種糖果,而是一種偽裝成跳跳糖的新型毒品,遇水即溶,即沖即飲,連香味都和普通的跳跳糖相似。” 徐愷東搖頭道:“花兒,我越聽你說越是什么都不敢在外面吃了。” 邵華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們查獲的還有奶茶、阿拉伯茶、干花、浴鹽什么的,花樣多了去了。不過你也別聽風就是雨,到正規的商家購買商品一般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徐愷東擺擺手表示意他不想再聽,恐怕再聽下去,他就要懷疑家里鹽罐里的鹽是不是也是一種毒品了。 第二日上午八點,邵華在市局換了警服和余明輝趕往梁州市第一監獄和檢察院法院派出的監督行刑的人集合,由法警押送死刑犯前往指定的行刑地。 上午八點半,一行人到達刑場,梁州市武警支隊已經在刑場外圍進行布控,以防有膽大包天的不法分子劫刑場。 八點四十五分,梁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位法官向死刑犯展示了最高人民法院核準的死刑書,并請書記員記錄遺言。 九點整,負責行刑的武警戰士扣響了扳機,結束了死刑犯罪惡的一生。 法院的書記員請各位監刑的人在筆錄上簽字,邵華拍著孫隊的肩:“這回行刑的這個小孩兒怎么沒見過?新來的?臉都嚇白了,我覺得他要吐。” 孫隊陰惻惻的笑道:“新兵蛋子,第一次開槍殺人!” 孫隊附在邵華耳邊,幸災樂禍道:“早晨來的時候讓食堂給他加餐,吃了頓豆腐腦!” 邵華豎了根手指在孫隊面前,誠心實意的夸獎道:“算你狠!也不怕人孩子把昨天晚上的飯都吐出來!” 孫隊擺擺手:“不見血怎么保家衛國?這會兒吐總比上戰場的時候嚇的開不了槍被人打死強!” 孫隊的這個理論邵華非常贊同,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