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短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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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弘新和陳夕坐在嫌疑人對面冷冷的看著他,無論是在監獄還是在公安局,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強jian犯。 司弘新喝到:“姓名!” 嫌疑人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司弘新猛的暴喝:“問你話呢!” “不配合啊。”邵華站在單向玻璃后面冷笑道。 “還想著被拘留4時就放人?”徐愷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隊長,確定身份了,根據dna比對結果,就是鄭佳茵案和張家胡同案的嫌疑人!”郭偉濤把技術處比對結果遞給徐愷東。 “送進去。”徐愷東揚頭示意。 不過片刻,這份報告就出現在了司弘新桌子上。 司弘新繃著臉看完了報告,抬頭看向嫌疑人:“dna是什么你知道嗎?” 嫌疑人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抬頭看著司弘新。 “青年路城墻公園強jian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張家胡同強jian的女孩兒你還記得嗎?”司弘新猛的拍了桌子,暴喝道,“從她們身上提取的**經過比對和你的dna相同!” “人證物證都在,就算是零口供也能定你的罪!”司弘新重新靠回椅子上,“你現在要是坦白還能從寬處理,你要是一直這么死扛,誰都救不了你!” 嫌疑人臉上一直未變的表情突然裂開,他盯著司弘新不甘心的說道:“不可能的!她們明明說不會報警的!” 陳夕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嗤笑道:“你強jian了人家,人家還不能報警?那我打你一拳你也受著別還手唄!”說道最后已然吼了出來。 “不是的!我不是強jian她們!是她們勾引我!”嫌疑人眼睛通紅,握著拳頭吼道,“她們就是婊子!強迫好女人上床叫強jian,跟婊子上床怎么能叫強jian!她們明明、明明就是吃這碗飯的!” 司弘新和陳夕對視了一眼,奇怪的問道:“誰告訴你他們是妓女?” “不是妓女!是婊子!是活該被人cao的爛貨!”嫌疑人的情緒更加激動,“我媽說過,只要穿裙子露大腿的女人都是sao貨!正經女人是不會露大腿的!” “只要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定從骨子里都是yin蕩的賤貨!沒有男人活不下去,露著大腿就是勾引男人去cao她們!” 邵華的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后突然問道:“他這種精神狀態該不會是個精神病吧!萬一是個精神病可就遭了,那些姑娘豈不是這輩子都等不到正義的降臨。” “人家愿意穿成什么樣是人家的事,你這樣說就是在胡攪蠻纏!”司弘新也是被嫌疑人的歪理氣的頭腦發昏,他再次敲了敲桌子,“姓名!” “張德水。” “年齡!” “四十二。” “籍貫!” “梁州人。” “住址!” “北麗區復興街26號。” 司弘新從文件夾里拿出八張照片遞到張德水手中:“這是不是你強jian過的女人?” “我不是強jian,是她們勾引我!”張德水偏執的糾正道。 司弘新搖搖頭,懶得和一個野蠻人講道理。 “有沒有你沒做過的?” “沒有!她們每一個人都欠cao!都是婊子!”張德水低吼。 陳夕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為什么要強迫她們發生性關系?” 張德水惡狠狠的盯著照片,片刻后竟然把它們撕成碎片:“都是因為這些女人,都是因為她們我才被開除!都是因為她們我才沒有老婆!” 張德水臉上漸漸顯露出瘋狂的神色:“我老板娘就是個sao貨,每天穿著短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只不過摸了她一下,她竟然就讓我老板開除我!” 張德水的雙手猛的砸到他面前的審訊桌上:“還有那個女人,竟然嫌我沒錢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張德水大吼:“我媽說過,這種女人都是婊子!活該萬人騎的婊子!既然她們想被人上,我就滿足她們!這不似正好遂了她們的愿嗎?” 邵華靜靜的看著張德水,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悲哀。 從張德水的敘述中不難看出,他對兩性關系所有的認知都來自于他的母親。 扭曲的價值觀不但毀了成年后的張德水,也毀了被他強jian的女孩子們的清白。 那些女孩與他毫無關系,無冤無仇,卻要為他和他母親犯下的罪孽買單,對于她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 “這種人就該下地獄。”邵華突然開口。 徐愷東聲音平淡:“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已經身處在地獄之中了。” “今天要不是你們來的快,那個女人就是我的了!裙子穿的那么短,一臉狐貍精相,一看就是做雞的!”張德水扭曲的笑了起來。 “我cao!那是我們市局禁毒隊的隊長!”司弘新一股邪火沖到了頭頂,擼胳膊挽袖子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小新!冷靜點!你這么做是要受處分的!”陳夕趕緊拉住了他。 “你沒聽他說什么!他居然把邵隊說成那樣!”司弘新激動的指著張德水,“邵隊救過我的命!” “我知道,我知道!”陳夕趕緊勸到,“邵隊還在外面看著呢,她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因為一個人渣背處分!” “什么情況?”徐愷東瞬間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 “一次行動,他背后有人,我開了槍。”邵華說的云淡風輕。 徐愷東的心中再次掀起驚濤駭浪,因為他了解司弘新,能讓司弘新說出這句話,當時的情形肯定不如邵華所說的這般輕描淡寫。 邵華見司弘新還在陳夕的禁錮下不斷掙扎,忍不住按下了審訊室內的廣播:“小新,你出來!陳夕,做完筆錄就送看守所吧!” “邵隊!”司弘新對著監控不甘的低吼。 “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出來,第二,我請你出來!”邵華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司弘新聽邵華的語氣不像是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壓著火氣出了審訊室。 “人渣!” 臨出門之前司弘新回頭對著張德水狠狠的啐了一口,這種人渣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監獄禍害別的姑娘!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警察們把拘留通知送達給張德水的母親時,張德水的母親竟然強硬的扒著警車坐了上去,跟著送拘留通知的警察回了市局。 “你們看看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張德水的母親坐在市局門口大聲哭喊,“我兒子就是上了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就被硬說成強jian犯了啊!” 正值下班晚高峰,路過的行人紛紛好奇的看著他,更有好事者圍了上來,對著張德水的母親指指點點。 更有內心陰暗的,還在議論是不是張德水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梁州市局誣陷成強jian犯抓了起來。 “你們都評評理!那些女人本來就是見到男人就往他們身上貼,我兒子只不過沒把持住和她們上了床,怎么到了公安局就變成強jian犯了!”張德水的母親見有人圍過來,嚎的更加起勁。 “老天爺啊!你瞎了眼!看看這些政府里的人吧!他們仗勢欺人啊!”張德水的母親一邊哭喊,一邊拍打著面前的地面。 “什么情況這是?”顧長征站在辦公樓門口皺眉問道。 徐愷東湊到顧長征耳邊解釋了原委,無奈的說到:“就是個不講理的人!” “清走!清走!”顧長征厭煩的揮手,“違法亂紀還有理了?要每個人都跟他們似的顛倒黑白,還要警察干什么,還要法律干什么!” “慢著!”邵華突然開口,“我去換件衣服,跟她說兩句話。” 顧長征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你可別亂來!” 邵華沒有理會顧長征,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又穿了那件紅色的抹胸裙。 “你兒子是我抓的。”邵華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德水的母親,面無表情。 “好啊!居然是你這個狐貍精!居然是你誣陷了我兒子!”張德水的母親抹了把臉,一骨碌爬起來破口大罵。 徐愷東眉頭緊皺,快步走出了市局來到邵華身后。 “我是市局禁毒隊的警察。”邵華接著說道。 “你們看看,怪不得公安局會把我兒子抓起來,原來現在的警察都是這樣的!現在的警察都是婊子!”說完居然還狠狠的向邵華站立的方向啐了一口。 “你兒子錄口供時也是跟你一樣愚昧與無知。”邵華平靜的看著她,“現在不是封建社會,而是社會主義社會。在中國這片土地上中國政府更是注重保護每個公民的人權和自由,只要我們還是中國人,只要還站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只要不給別人帶來困擾不給社會帶來危害,姑娘們無論穿什么衣服都應該被尊重。” 邵華定定的看著她:“你不能因為姑娘們穿短裙就斷定她人品有問題進而傷害她們,我也穿短裙,但我仍然是一名人民警察。” “你兒子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你給他灌輸了錯誤的價值觀,如果你還有一絲為人母的良知,就應該為他所做的一切去向那些無辜的女孩道歉。她們不欠你,也不欠你兒子,她們誰都不欠。反倒是你們,因為無知和愚昧毀了她們的一生。人家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對她們!” “不要說姑娘們拜金,她們只是跟著你兒子看不到未來生活的希望。你們不應該把自己的無能和錯誤歸咎給女孩們,她們不是你們游手好閑好吃懶做的替罪羊!女孩們有自己的人生,她們沒有義務替你養一個巨嬰,沒有義務來你們家做慈善,更沒有義務來你們家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