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意中人
縹緲云煙開畫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聽著一熟悉聲,林白轉了下頭,怦然一震,眼中的激動正緩緩地溢出。眼前的女子已褪去了女兒家的嬌俏,添了些許成熟風韻。梳妝略試,無半點塵氛,眉眼如初,眼若波明。 而這邊趙初悟見那人,一身白衣,依舊挺拔的身姿,卻是與前些年越發的清瘦。 趙初悟的眼中多增幾抹情緒,是救命恩人突現的激動,還是自己落跑時的愧疚,是困在林家村的憤懣,還是林白搏命相救的感動。她不知,她只感心中一震,震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一聲童音沖散她們的對視。 “娘親……” 趙團團高喊著娘親,飛奔母親身邊,緊抱著她的腿。 林白見此,又瞥了眼趙初悟的衣著打扮,卻是做婦人打扮。緩緩起身,苦笑了下。是了,五年之久,普通人家到她這個年紀該是早已嫁人了。 趙初悟見林白神情,似與以前大不一樣,沒有一見她便滿面笑容,也沒有一見她便沖上相迎。她,她是恢復了嗎? 經歷這多年官場的沉浮,林白早已學會如何將心中所想隱藏于心。 剛要收拾心情,上前一步,突見周圍有幾處異樣!何人的暗哨?劉通判還是李長史?罷了,罷了…… 林白神色一變,眼中露出驚艷,走向趙初悟,作了個揖,有些不懷好意地打量道:“敢問小娘子是誰家娘子,家住何處,年芳幾何?。俊?/br> 趙初悟愣愣地看著林白,有些失落,確確實實是恢復了,還忘記她了。而后見她這不加控制的欲念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眉頭微皺,恢復的林白真真與傻乎乎的林白大不相同,剛要出言回話。 “城南趙家的!我喚趙悅,小名團團,今年四歲,我娘喚趙初悟,年方二十有一!” 趙團團松開母親,轉身蹦蹦噠噠地朝林白而去,滿眼星光地抬頭答道。 林白低頭笑眼看著趙團團,摸了摸她圓圓的腦袋,我當然知道你母親叫甚名了。 趙初悟見這兩人親昵得很,有些喟嘆,大概真有血緣天性這回事。 “是嗎?” 林白眼神又黏在趙初悟身上。 趙初悟有些不適,大概是不適林白的輕佻,也不適林白忘記她了,便對趙團團道:“走吧,回家,團團?!?/br> “小娘子,跑甚。” 林白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趙初悟,往自己懷中拽去。 趙初悟一個踉蹌,順勢而倒,便撞進林白的懷里。一陣她有些熟悉的梨花香撲面而來,她有些愣神,直到耳邊傳來林白的低語將她拉回。 “初悟……” 懷中溫香軟玉,是玫瑰花香,是夜中夢醒時的懷念,是久別重逢的心悸。 這聲呢喃似情人間的曖昧,似醉酒后表明心意的深情,趙初悟心里緊了一下。 “娘親你們在作甚?” 趙團團并不曉得眼前狀況,只見到師傅拽著娘親往懷里靠,母親還愣愣地,沒甚動作。 趙初悟一聽,立馬推開林白,拉著團團就走。 林白回過神,見周圍那些暗哨已撤,眼中的輕浮早已不見,只是盯著趙初悟的背影看,五年前,最后一次離別似也是這般。 趙團團看了看母親,又回頭看了看師傅,眨巴著大眼,有些迷惑。 出柳園的小路上,趙初悟牽著團團直直往前走,未言一句。 “娘親,今天師傅救了我,要不然可被拍花子擄去了!” 趙團團仰頭說道,氣呼呼的,臉鼓的似個大包子。 趙初悟回神,柳眉倒豎,眼神嚴厲道:“趙悅!回去抄十遍千字文,恁的調皮,今個是遇到她了,若沒遇到,你該如何!” 趙團團一聽,嚇得一激靈,母親從未如此威厲地看著自己。乖乖地順著母親的意,不敢多言。 知府府邸。 “白兒,怎的,今日清明也去府衙了嗎,現有閑時嗎,來看看這些畫冊,媒婆剛送來的。” 趙母似沒察覺到林白的魂不守舍,只是一個勁地講著哪家未出閣的坤澤長的俊,哪家又有怎樣的才情。 “母親,為何你們說我何時做什么,我就該何時做什么?” 林白心中煩悶,有些遷怒,盯著母親的眼睛看了一眼,又愧疚地收了回去,不該如此對待母親。 趙母一愣,有些羞愧道:“我知道你埋怨我們。” 五年前,林家村,林白房間。 “兒啊,春闈還有幾月便到了,你發愣看這些又有何用???” 林父見林白病好以后幾日就著這般看著手帕發愣,讀書也是讀的,但總是心不在焉,便心中有些焦急。 “孩兒知曉。” 幾番勸說,依舊是這般魂不守舍的,隨便應付。 “林白!逆子,你過來,你看一眼你母親的兩鬢斑白,你看一眼列祖列宗的先主牌位!你在想一想,為父十幾年嘔心瀝血地教你識字讀書。這就是你回報來的孝道!” 林有才怒道,他不懂為何閨女一遇到兒女私情就這般沒得理智,有能之士何患無妻? 林白皺眉,她也不懂為何一心愛別人,對她好而已,卻屢屢受挫。 正在林白愣神之時,林有才怒氣攻心,突然喘不上氣,似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呼吸急促。 “爹爹!” 林白見狀,大驚。扶著林有才大聲疾呼父親。 “白……兒,情深……不壽?!?/br> 林有才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著。 林母聞聲而來,嚇得心都快跳沒了,林白立即沖出門去尋那大夫。 半個時辰后。 “你父親是一時急火攻心,虧的診治及時,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往后可要順他些心意,千萬莫急他?!?/br> 林白望著林父若有所思。 僅此一遭,林白便也定下心來,心無旁騖的勤學苦讀,最后皇天不負有心人,榜上有名,一甲進士及第。 趙府,趙初悟房間。 趙初悟從柜子拿出一樸實無華的小木盒子,打開里面不正是林白贈予的那一貫半文錢嗎。 吱吜,這時房門開了個小縫,露出一大眼睛滴溜滴溜地往屋內看著。母親應該沒在生氣吧,趙團團如是想。 “娘親……” 趙團團盡其所能發揮她的奶聲奶氣,輕輕地喚著娘親。 “怎的,抄完了?” 趙初悟緩緩關了盒子,挑著眉頭問道。 “娘親……你還在生氣嗎?悅兒錯了,悅兒不該亂跑?!?/br> 小短腿踩小步子來到母親身旁,拉著她的手晃著,撒嬌道。 “站好,沒個站像!你這次可知事態嚴重?” 趙初悟扒開團團的手,扶她好好站著。覺得自己大約是沒甚威嚴,這孩子三番五次不聽。若被人擄了去……一想到這就心有余悸,也怪自己太低估這孩子的頑皮勁兒! 趙團團一聽有些委屈,母親從未這般對她,眼睛便有些紅了。咬著小嘴,低頭一聲不吭。 趙初悟一看,也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抱在懷里輕聲哄道:“團團,為娘不是害你,這外出之時,一個小娃哪能亂跑,你可知道?” 趙團團連連點頭,緊緊抱著趙初悟,似怕母親要跑走似的。 “娘親,那盒子里裝的是甚?” “一件舊物。” 翌日清晨。 趙府,書房。 “三娘可記得,之前因著會仙樓在官府打理之下,這幾年入不敷出,虧的厲害。前幾月官府已發榜,邀商戶們撲買。咱也早已投狀了去,眼看后天就是拆封之日,這會仙樓應是取價高者給之,但今天知府大人居然公然宴請咱幾個投狀商戶,這咱去還是不去?” 陳管事站在書房,如往常一般陳表今日重要事物。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咱當然要去?!?/br> 趙初悟似也見怪不怪知府大人這般行徑,一口便答應了。 忘憂樓雅間。 幾位商戶早已坐在桌前等候著知府大人,似乎并不是所有投狀商家都在,一眼望去大概是最有實力的幾家。 “三娘啊,你這每日東奔西跑的,委實辛苦,這都和離多久,且要尋個良人才是。一個女坤澤在這男人、乾元堆里鉆,可恁的不好?!?/br> 這說話之人,名楊帆,是齊州城生藥鋪的行首,也快到知天命之年,從小受儒家影響,老古板可是看不下去這等不知婦道的小娘子拋頭露面。 “就是,三娘。咱也明人不說暗話,你富家千金,我豪門子弟,我這八抬大轎娶你過我林府怎樣?” 這是齊州城綢緞莊林四郎,林平。生的也倒端正,生意也做的大,對趙初悟也算是窮追不舍,一直等著趙初悟點頭做他的妻子,但家中妾室頗多,有些風流。 趙初悟剛要出口應對這些人,只聽得門外一聲。 “要進也是進我林府,富家千金與齊州知府不般配么?” 這來人可不是知府大人林白么,這話說的倒甚是霸氣,如若不是她還摟著一艷媚妓子,大概眾人都會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眾人一致起身作揖,唯有趙初悟一驚,慢了那么一會。盯著林白皺眉,不由得心中狐疑。林白?齊州知府?是那貪財好色的林大人? 林白剛知趙初悟在此也是詫異,昨日重逢之后,覺得她已嫁得良人,便也不再打擾,而今得知她和離了?又見趙初悟盯著她皺眉,摟著妓子肩膀的手有些不自在,這沉浮多年官場的人倒還有些慌亂。在她面前與旁人調情,可委實比登天還難。 林白換了換眼神,貪婪地看著趙初悟,拍了拍身旁妓子讓她退下,便三兩步走到趙初悟身邊,周遭人一見,連忙讓位。 “怎的,小娘子,這般看著,本官可是入了你的眼?” ———————————————————————————————————————————————————————————————————————— 小劇場博君一笑 趙團團:師傅,你在這做甚? 林白:洗手啊,這都沒看到。 趙團團:可我見你洗了半個多時辰了。 林白:咳……你娘說還沒洗干凈,恁臟。 ps:收不住的劇情,我想寫rou的心,都不知道如何見縫插針。其實作者本人也有點手癢,想要來章大rou了!!!!但是這劇情真的不允許啊,我哭了! 強行喂春藥可以嗎,不,不可以! 強行醉酒強上可以嗎,不,不可以! 強行發情期可以嗎,不,不可以! 西湖的水~我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