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夏君凰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令人厭惡的事情上,可是總有這么一些討厭的人喜歡無事生非,喜歡不赴地獄心不死。 所以她今天要做的就是借此讓所有人知道,她不喜歡惹事,只要不來招惹她,她們愛干什么干什么,可若是不知死活非要在她面前蹦跶,那么下場只有一個,生不如死。 什么一回警告,二回教訓,三回根除,對于在末世茍延殘喘過的人來說,干凈利落,粗暴直接,才是最根本的解決之法。 “你怎么來了?”張裕看著走過來的夏君凰脫口而出,隨即想起一定是她的舍友告訴她的,想到這眉眼間閃過一抹不贊同的瞪了司徒雨蘇一眼,瞪得司徒雨蘇一陣莫名其妙,卻也不忘瞪回去。 不過張裕同時又一想,夏君凰這女人強悍著呢,怎么會因為這事情受影響,便又收回視線。沖夏君凰邀功似的笑道。 “小爺我動作是不是很快?先別忙著謝我,趕緊的說說要怎么報仇,小爺幫你動手消氣~” 旁邊的一眾人頓時嘴角抽了抽,很想問,張大少,你哪只眼睛看到君凰想要謝你?說出來,我們絕對不會讓君凰打你的~ 夏君凰卻不管司徒雨蘇幾人的腹誹,看著滿目陰狠刻毒的盯著她的李璃,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幾人從未見過的璀璨笑意。 明明是難得的明媚,陽光,仿似冰雪融化,太陽初升,可是張裕等人卻不覺得暖,反而齊齊打了個寒戰,甚至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只見夏君凰抬起李璃的下顎,似是憐惜的扒開她臉上凌亂的發絲,淺笑道:“既然小璃如此喜歡裸。照,那作為室友的我,怎么能不成全你。” 李璃驚恐的看著夏君凰,這一瞬間,那笑意連連,淺笑嫣然的臉,明明璀璨絕美,卻只給她留下一陣陣冰冷刺骨的寒風,刮得她身體疼,心也疼。 這一刻什么憎恨,什么嫉妒,全都統統見鬼去了,李璃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必須求饒,必須低頭,否則絕對會生不如死。 似乎為了應驗她的想法,夏君凰松開她的下巴,清淺的道了一句:“把她扒光,讓喜歡看艷門照的同學們都好好看一看,雖然小璃現在臉腫了,不過身材還是能勉強入眼的~” 最后一句明顯是對著對面黑壓壓的人群說的,離之較近的人紛紛變了臉色,這清淺的好似在談論天氣的話語絕對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哈?”張小爺一呆:“脫她衣服?”明顯沒想到夏君凰會出這么個注意,他本來做好準備將她暴打一頓,然后將人趕出榮光,順便再招呼一下她家里的…… 若是司徒雨蘇等人知道他的想法,絕對要再次腹誹鄙夷:“所以張裕你還是男人不?一天只想著打女人……” 夏君凰眉眼一斜,輕聲道:“你沒脫過?” “笑話!小爺會沒脫過女人衣服……”張裕被夏君凰眼底劃過的鄙夷刺激的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赫然停住,臉色頓時爬上一抹緋紅,有些尷尬又羞惱的瞪著夏君凰。 當然,他更氣的是自己,叫他嘴快!這還讓他怎么將這女人追到手啊?!真是一失足成那什么恨!…… 司徒雨蘇見張裕這模樣,頓時出聲鄙夷:“色胚!”至于心頭那一閃而逝的澀,被她徹底忽視了。 “靠!恐龍妹,你信不信小爺色一個給你看?!將你就地正法!”張裕聞言頓時葷素不忌的開口威脅道,那斜挑的眉眼,怎么看怎么一副流氓霸王樣…… “你……”司徒雨蘇頓時臉一紅,羞憤的瞪著他半響才罵出一句:“流氓!” 夏君凰的視線在張裕和司徒雨蘇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似是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不過這跟她沒關系,現下解決李璃才是最主要的。 張裕自然不會自己動手,他嫌臟手,隨手指了一個人吩咐道:“去,給小爺將她從里到外扒個干凈,讓大家好好看個夠!” ------題外話------ 今天更新給力吧?一萬字喔~表揚在哪里?哈哈~ ☆、109:不堪一擊 那人自然不敢不聽,連忙點頭走上前去就要扒李璃的衣服,手腳都能自如的李璃自然不會傻到任由別人扒了自己的衣服,這一反抗,反倒把那男生掀翻在地,這滑稽的一幕讓原本壓抑的氣氛頓時一變,所有人戲笑出聲,滿是鄙夷和噓噓。 那男生聽見周圍的倒彩之聲,頓時臉色一紅,羞惱的瞪了李璃一眼,咒罵道:“m的!給臉不要臉,本來還想說看你是女生的份上溫柔點,既然你不需要就不要怪我動粗了!” 男生的聲音很大,似是不止說給反抗的李璃聽,還說給所有嘲笑他的人聽,想借此找回些面子。 發怒的男生那力道可不是女生能夠抵抗的,只見男生頓時將李璃撲倒,抓住她掙扎的手就是一陣拉扯,那動作,那力道,簡直毫無憐香惜玉,粗魯蠻橫至極,伴隨著李璃哭喊的尖叫和咒罵,分分鐘那身上就干干凈凈了。 “靠!沒想到還挺有看頭的!” “嘖嘖,皮膚也挺白的~” “聽說她是特招生啊,早知道‘內藏玄機’我一定不會錯過的……” “你還不知道?這小妞早在迎新會那晚就被白河他們先下手為強了~” “什么?!靠!原來早就被人……,難怪我說那地方看著怎么不對味來著……” “你小子夠精啊!別人首先看的是上面……,你倒好,竟然先看下面……” 一瞬間,那轟然入耳的嘲笑聲,評判聲,手機拍照咔嚓咔嚓的聲響,讓李璃腦袋里猶如放映影片般,倒映出一幅幅畫面,從入學開始,大家眼里的不懷好意,到迎新會被那些惡心的男生給……,再到后來的徹底墮落。 一幕幕不堪的畫面終于讓她腦袋里一直壓抑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不堪重負的轟然斷裂,只見她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好似被人逼入絕境的野獸,帶著與人同歸于盡的毀滅力量的沖向夏君凰。 “夏君凰!我要殺了你!” 所有人見到這突然奮起的一幕全都一驚,嘴里只來得及嘩然,就見那白花花的身影速度極快的沖向那靜默而立的少女。 因為李璃的動作太過突然,而夏君凰離她本來就近,所以當她暴起的時候,司徒雨蘇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璃沖向她,而離之較近的張裕和程任宇本能的疾步上前想要阻擋,卻慢了那么半步。 本來喬星璃和林西夜是可以阻止的,不過兩人在看到夏君凰那明顯不為所動的淡然神色,以及唇角勾起的那抹冷諷的笑意時,停住了即將踏出的步伐。 所有人都驚震的看著這一幕,有擔憂,有看戲,有緊張,還有幸災樂禍,可是就在眾人心跳到嗓子眼的這一刻,那沖向夏君凰,離她只有兩步之遙的李璃,突然身形一頓,好似不斷運動的機器被人驟然拔了插頭,停了電一般。 然后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轟然向側方一倒,眾人只來得及看見一抹白花花的影子順著樓梯極速滾落,當所有人看清楚時,李璃整個人已經順著十多層臺階滾落而下,落定,昏迷不醒。 那全身到處因為破皮而滲出的殷紅,與那雪白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鮮明的對比,深深的刺激著眾人的感官。 所有人愣住了,然后全都驚疑不定的看著夏君凰,眼底一抹若隱若現的畏懼在流竄,然后在他們自己都未察覺時又悄然消失不見。 張裕見到這一幕,看著夏君凰的眸光閃閃發亮,因為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在高速公路上他被人圍堵的一幕,與現下是如此的想相似,不過上一次她的暗器是他的佛珠,而這一次,額……他似乎沒有看到她用什么暗器…… 這樣想著,張裕就脫口而出問道:“你這次用的什么暗器?怎么我都沒看到她身上有什么東西?” 夏君凰微微抬手,指間一點銀芒,鋒利逼人,細長的針透著寒氣,肆意森冷,看的人心下一顫,她看著微微愕然的張裕,難得的玩笑道:“試試?” “不用!不用!”張裕頓時連忙搖頭道,眼底卻含著絲絲對于夏君凰難得的惡趣味的鄙夷與無奈。 喬星璃看著夏君凰指間那點細長的鋒芒,眸光微動,想起當初在天蘭會所夏君凰救人的畫面,眸光漸漸深諳起來。 可救人,亦可殺人,盡管那女人只是昏迷過去,可是夏君凰剛才出手的動作快得讓他都難以看清,若不是感覺一道銀芒似幻覺般閃過,他幾乎要以為是那女人自己跌倒的。 程任宇同樣看著夏君凰,桀驁冷然的眸子多了點點復雜難辨的情緒,相比初見時,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手越發厲害了,而她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強烈的讓他越發難以忽視,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被吸引,導致現今,不過短短三個月,竟然讓他再難以移開眼。 當初他還和林西夜打賭張裕是否能遵守自己的承諾三個月,沒想到如今三月期限已到,張裕不但在跟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就連他這個起初看戲,又惱火她對他視若無睹的人,都漸漸深陷不可自拔。 “什么時候去我家給我爺爺看看吧,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條件任你開。” 看著夏君凰眼底倒映著張裕的身影,從頭到尾看都未看他一眼,心中騰起一抹不快,待他反應過來,話語已經脫口而出了。 聞言,夏君凰側頭望來,那一瞬,當她淡然平靜的眸子對上他時,程任宇的心跳突然不自覺的漏了一拍,那種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又興奮喜悅的感覺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體會到,就是在余詩漪身上也不曾有過的。 “我不是醫生,有病,去醫院。” 淡漠的話語淡漠沉冷,一如往常,卻猶如無形的刺刺入程任宇的心臟,讓這個素來驕傲,身世傲人又自負的少年,心口一窒,一種被在意的人瞧不起又避如蛇蝎的酸澀鎮痛感,讓他頓時火了。 上前兩步逼近夏君凰,臉色陰沉,桀驁冷然的眸子燃燒起團團怒火:“你什么意思?本少已經說了條件任你開,你別太得寸進尺,把自己當回事!” 程任宇凌厲陰冷的話語可謂諷刺又警告,讓一旁的張裕頓時聽不慣了,就連周圍因為李璃的昏倒而呆愣的學生們,也都被他諷刺又含怒的話語給激醒了,紛紛眼神跳躍的看著兩人,那滿是八卦和看戲的神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程任宇你吃炸藥了?!怎么說話的?夏君凰本來就不是醫生,不治也說得過去,你犯不著這樣就火上了。” 張裕皺著眉頭不贊同的看著程任宇,眼底有著些許狐疑,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平時可比他穩重多了,怎么這會兒突然就抽瘋了…… 司徒雨蘇、蘇煙棋和喬笙婷同樣意外的看著程任宇,印象里他很少跟夏君凰說話,怎么這才沒兩句就火上了?前者滿腹疑惑,后者,喬笙婷則細細的看了程任宇半響,恍然大悟后,冰冷的眉眼沾染上一絲鄙夷。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真是個賤男! 唯獨喬星璃和林西夜神色不一,又都了然的看著程任宇,兩人早就發現程任宇的不對勁了,他平日里看似不太跟夏君凰說話,兩人也幾乎沒什么交集。 但是他們偶然幾次無意中都看到了,但凡有夏君凰在場,程任宇的視線總會不自覺的黏在她身上,那樣隱秘卻又熾烈,好似有什么即將破土而出,燃燒對方,也燃燒自己。 張裕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徹底將程任宇壓抑許久的情緒引爆了,冷諷的看著他笑道:“我怎么說話了?就許你張裕對別人大呼小叫就不許我程任宇對別人大呼小叫?噢~差點忘了,你是她的跟班嘛~” “我說,張裕你這跟班當的未免也太稱職了些,一個勁的獻殷勤,這都三個月了你也不嫌膩歪,你原先喜歡玩的瘋狂勁去哪里?該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看看,你再怎么做,再怎么喜歡,她也不會看你一眼的,在她夏君凰的眼里,你不過是個小丑而已,呵呵~張少啊……你可是張少啊,竟然甘愿做小丑~” 程任宇越說語氣越發極端,說到最后,那嗤笑冷諷的話語似乎透著什么別有所指的意味,讓人產生一種,明著是說張裕,實則是說他自己的錯覺。 張裕的字典里就沒有一個忍字,哪怕對方是他的朋友,被這么嗆囂了,哪里還能理智而對,頓時擼起胳膊就砸了過去。 “你小子找揍是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程任宇雖然諷刺著張裕,心思卻不在他身上的關系,張裕這一拳打來就很順利的砸在了他的眼角,頓時將他打的一踉蹌,右眼角也迅速紅腫起來。 反應過來的程任宇自然不會白白挨打,還手就與張裕扭打起來,兩人這一不顧場合的扭打,徹底將今天的主題給扳歪了,所有人看著這神奇般的一幕,又看看倒在地上無人問津的白花花的身影,頓時風中凌亂。 ------題外話------ 有木有發現前半部分眾人議論那里有好多省略號,其實偶之前寫的很粗暴滴,結果審核沒過,太粗俗了,哈哈~同樣,晚上八點二更~ ☆、110:許子傾的賄賂 (二更 夏君凰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眸光有些冷,卻沒理會,轉身直接離開了,今天這課是不用上了,她還是去處理李璃這個麻煩好了。 至于程任宇,她之所以拒絕就是看出了他眼底強烈的占有欲,那東西讓她惡心,又怎么會跟他往來。 司徒雨蘇三人見夏君凰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離開了,微微一愣后,急忙大喊道:“君凰等等我們……” 林西夜看著夏君凰離開的背影,悠然淺嘆:“真是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那含笑的桃花美眸卻滿是戲虐與幽暗。 身為古武世家的繼承人,他怎么會看不清夏君凰出手的動作,正因為看清了,他才對夏君凰這個女人越發的好奇起來,那一出手的動作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他分明看到那銀針射出后又回到了她的手里,這樣詭異的身手除了身懷古武的人能做到再無他人,可是夏君凰明明不會古武…… 或許等季幽月回來,他該找他好好談談夏君凰這個越發神秘的女人了…… 喬星璃見夏君凰走了,淡淡的掃了一眼扭打的兩人,冷聲道:“人都走了,打給誰看。” 那冷漠的話語果真是一針見血,刺得程任宇和張裕體無完膚,紛紛停下動作,惡狠狠的瞪了喬星璃這嘴毒的家伙一眼,各走一邊離開了。 在喬星璃和林西夜也離開后,cao場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部各歸各位,該干嘛干嘛去了,至于那仍舊躺在地上的白花花的身影,眾人表示,那幾人都不管,他們自然不會去多管閑事,也不能多管閑事。 于是原本人山人海的cao場沒一會兒就寂寥空曠無比,唯獨那被秋風落葉妝點的一抹雪白帶紅…… 夏君凰出來后就直接去了停車場,來學校之前她就接到了許子傾的電話,這會兒估計車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 果然,在她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那站在黑色布加迪威龍面前,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雪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老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她走來,神色仍舊嚴謹沒有絲毫變化的問好,然后躬身替她打開車門。 夏君凰倒也沒有因此受寵若驚,盡管這位上了年紀的管家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車子一路開離榮光,仍舊是去王庭酒店,仍舊是那一間總統套房,里面的擺設仍舊沒有絲毫變化,盡管許子傾已經一個多月沒來。 看著依舊坐的筆直,優雅而專注的處理著工作的許子傾,夏君凰懷疑這男人根本就是為工作而生的,她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他的來歷,可是卻知道,他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全世界的奔走,或者該說他所管理的生意遍布全世界。 夏君凰走進去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走到沙發上安靜的坐下,耳邊清晰的聽著不遠處那如墨畫里走出的傾城傾國的美人,那修長優雅的指間好似跳舞般在鍵盤上敲打著,以及那沒有起伏的仿似機械般冰冷毫無感情,卻又好聽的如世間最美妙的音符的聲音。 對于視頻對面那些稱美人為‘家主’的人們,她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家主’這兩個字,似乎唯有傳承久遠的家族才會出現這樣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