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天蘭會所并不像一般的金碧奢華的酒店那樣坐落的張揚引人,它開在一處偏僻幽靜的別墅區(qū)里,若不是張裕將位置告訴她,恐怕她們根本想不到天蘭會所會開在別墅區(qū)。 車子一路開進了一排排的別墅區(qū),然后停在了后方一處幽靜的別墅門口,夏君凰一眼就看到了靠在不遠處墻壁上抽著煙的張裕,轉(zhuǎn)頭對邱亦晨道:“你去上高速的附近找個地方放松一下,等我電話。” 邱亦晨點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燈影下煙霧縈繞的少年,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張裕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別墅門口,心下一動,就想著會不會是夏君凰,沒想這看過去竟然真的看到她從那輛奔馳上下來,丟了煙頭,抬步就大步迎了過去。 車里的邱亦晨也在這時看清楚了那少年的樣子,一件白色不規(guī)則夾克襯得他的身影酷帥異常,不過那張白皙的娃娃臉卻添了幾分純凈清澈,少年俊秀的眉眼乖桀倨傲有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尊貴與傲氣,但那雙清亮乖桀的眸子在看著身前的少女時消散了幾分倨傲與乖張,多了兩分親近與友好。 看到這里,邱亦晨收回了視線,開車離開了。 他和夏君凰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注定,她是主,他是臣,她的事他沒資格過問,同樣的,她這個人,他也是沒資格肖想的…… “你拒絕小爺,該不會是因為這小子吧?”張裕挑眉不屑的看著遠去的車,睨著夏君凰實在懷疑她的眼光。 要知道邱亦晨可比他還要大上幾歲,而且長得也算俊朗,被他這么一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睜眼說瞎話。 夏君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呵~”張裕嗤笑出聲,唇角勾起自傲的壞笑:“我也覺得不可能。” 張裕領著夏君凰進了別墅,這一進去,夏君凰才知道,原來這別墅里別有洞天,沿著大廳一直走到底就是璀璨華麗的大堂,大堂門口站著幾個身著西裝帶著耳麥的門童,見到張裕和夏君凰走來就恭敬的彎了腰身。 “張少。” 張裕則一副主人家模樣,帶著夏君凰直接走了進去,里面就跟那些私人會所差不多,不過卻更多添了幾分華麗和曖昧。 夏君凰見此眸光微閃:“這會所是你開的?” “怎么?是不是發(fā)現(xiàn)小爺我不僅英俊瀟灑還多金多銀所以心動了?那就做小爺?shù)呐藛h~雖然小爺對女人不會大方到把會所做禮物,不過若是你的話,說不定小爺真會把這會所送給你~” 張裕邪肆的挑著眼尾看著夏君凰,俊美的娃娃臉因為張揚邪肆的笑意而越顯乖張紈绔。 夏君凰則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做了你的女人,你的就是我的,怎么現(xiàn)在就成一間會所了?” “約哈!夏君凰,你胃口不小啊!你知道小爺我有多少家產(chǎn)嗎?” 夏君凰很真誠的搖了搖頭,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張裕有種想吐她一臉血的沖動。 “不知道,不過你若是把全部家產(chǎn)給我的話,或許我會考慮。” 想想他張裕,從出生就錦衣玉食披著一層金光,一路輝煌大道,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泡個女人還要投入全部財產(chǎn),而且換來的還只是考慮兩個字! 張裕直接不想說話了,帶著她坐著電梯來到了五樓的一間專屬套房,天蘭會所并不算太高,一共只有五層樓,不過卻將旁邊的幾棟別墅全都占有連貫,異常的寬廣綿長。 跟著張裕進了包間入眼的就是三三兩兩或喝酒或玩紙牌或打臺球的少男少女,更甚者還有行為逾越的…… 在看到張裕進來后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身后緊跟而來的夏君凰,盡管有不少人在迎新晚會上都見過她,可是此時近距離接觸仍舊讓人打從心底里震撼與驚艷。 ------題外話------ 周一啦,有幾天沒求收了,哈哈,童鞋們自覺點沒加入書架的快噢~ ☆、051:高額賭注 那水嫩白皙的肌膚就仿似泡在清澈泉水里的羊脂玉,透著瑩瑩的光澤讓人想要撫摸又怕不小心損壞了它。 再加上那身清冷淡然的氣質(zhì),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想要仰望的沖動,可是看久了,尤其是對上那雙漆黑水亮的眸子,就會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種陷入黑暗的毛骨悚然的駭然與膽寒。 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生,讓人越看越感覺不同,每一眼都帶給人驚喜。 夏君凰只是隨意掃了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獨自坐在吧臺前喝酒的喬星璃,至于落地窗旁躺在黑色貴妃椅上的季幽月,夏君凰直接選擇了忽視。 這里面的少年年紀都不大幾乎與張裕等人年紀相仿,每個人身邊都有女生陪同,就連程任宇和林西夜身邊都坐著一個面生的女生,唯獨張裕、喬星璃和季幽月身邊沒有人。 對此,夏君凰直接抬步向著喬星璃的方向走去,這一幕讓本來要領著她去打臺球的張裕腳步一頓,蹙起眉頭跟了過去。 程任宇同樣眉頭微蹙,緊緊的盯著夏君凰前去的身影,桀驁的眸子似是有凌厲的光芒閃過。 林西夜則直接笑出了聲,戲虐的說道:“呵~女王陛下這是看阿璃一個人寂寞起了同情心?本少爺也很寂寞的,不如來陪我吧~”說著就推開了摟在懷里的一靚麗的女星,表現(xiàn)出一副空虛寂寞冷的可憐模樣。 結(jié)果夏君凰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到了喬星璃對面坐下,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了喬星璃半響才收回了目光,旁若無人的靜默而坐。 這一幕讓喬星璃莫名的皺起了眉頭,清冷的眸子幽幽的盯著夏君凰,在看到那張絕色的臉絲毫異樣的表情都沒有一副當然沉靜的模樣,眉頭蹙的越發(fā)緊了,他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奇怪,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季幽月…… 張裕同樣感覺夏君凰舉止有些奇怪,不悅的開口道:“你跑來這坐著干什么?走,我教你打球去~”說著就要拉著她去打臺球,卻被夏君凰微微避讓開了。 不過就在張裕以為她拒絕的時候,夏君凰站起了身緩緩說道:“走吧。” 此時張裕也看出來了,夏君凰根本就不想讓他碰,再聯(lián)想到初次見面時的景象,張裕不滿又略帶好奇的問道:“你不喜歡被人觸碰。” 已經(jīng)抬步走開的夏君凰淡淡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張裕,這樣的回答同樣落進了幾人的耳里,紛紛若有所思起來。 兩人來到臺球桌旁,原本打球的幾個人也停了下來,讓到了一邊,張少這明擺的是要泡馬子,他們就不摻和了。 誰知正當張裕挑選了一支臺球桿準備教她打臺球時,夏君凰直接拿過他手里的桿子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看著他緩緩說道:“比一場,賭金五百萬如何?” 瞬間,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注視著這里的程任宇和林西夜等人。 他們沒聽錯吧?還是這女人說錯了? 張裕從愕然中回神,懷疑的打量了夏君凰片刻,然后惡劣的壞笑道:“你確定?你有五百萬輸給我?” 明顯有些鄙夷的口氣雖然惡劣,不過張裕只是隨口一說,倒不是真的鄙夷她窮。 隨即不等夏君凰開口,接著說道:“沒有也沒關系,小爺跟你賭,不過……”說到這張裕臉上的笑意明顯越發(fā)的惡劣了:“就把你自己輸給小爺如何?” 旁邊的人聽言頓時跟著起哄起來,在所有人的心里,這一刻夏君凰已經(jīng)是張裕的人了,而且絕無意外。 就在張裕等著夏君凰找借口拒絕的時候,誰知竟然看到她淡然的點了點頭,好似在答應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可以。” 張裕略微詫異,因為他總感覺夏君凰不會答應,誰知她竟然如此讓人出乎意料。 就連程任宇的臉色都隱隱有了些變化,盯著夏君凰的眸子也多了一絲冷厲。 “約~這回好玩了~”林西夜妖嬈的笑著,然后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抱著手就靠在了一旁的墻面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這時,其他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均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就連程任宇都走了過來,唯獨喬星璃和季幽月沒有動作。 夏君凰見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幽幽的笑道:“你們可以押注,一賠五。” 眾人又是一愣,有些懷疑的看著那個唇角含笑的少女,一賠五?她一個普通人有錢賠他們嗎? 要知道若是她輸了可就要每人押了多少她就要賠多少的五倍,她連五百萬都賠不出來,怎么賠他們? 對于眾人的質(zhì)疑,夏君凰只是眼波流轉(zhuǎn),看著張裕悠然淺笑,讓張裕瞬間有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在夏君凰開口后就應驗了…… “若是我輸了,我就是張裕的人,我欠的錢自然由他賠。” 好家伙! 眾人頓時看著張裕一臉的同情,他這哪是贏得了一個女人,分明就是贏得了個討債的…… 張裕臉色一僵,清亮的眸子幽幽的落在夏君凰淺笑嫣然的小臉上,一時間竟然發(fā)不出脾氣也開不了口拒絕,眼神卻染上了絲絲的幽怨。 眾人見張少都默認了,紛紛都參與了賭注,全都押了張裕贏,而且全都跟著押了五百萬,要知道這毫無疑問的結(jié)果,穩(wěn)賺的兩千五百萬誰不愿意要,這時候可沒人押少的。 程任宇唇角劃過一絲冷笑,收回了落在夏君凰身上的冷涼目光,緩緩的開口道:“一千萬,押張裕。” 張裕惡狠狠的瞪著程任宇,這個卑鄙小人!明顯就是在坑他的錢! 林西夜也妖媚的一笑:“三千萬押張裕。” 盡管他有些懷疑這最后的贏家究竟會不會是張裕,可是他還是不相信夏君凰能贏,畢竟張裕曾有過全壘打經(jīng)驗,就算夏君凰真有些水平,若是她不能拿到開球權,那么很有可能被張裕完虐。 夏君凰唇角的笑意越發(fā)深邃了些許,押吧,全都押張裕,這樣她又有一筆不菲的進賬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磁魅帶著絲絲詭異陰邪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里,讓所有人為之一震。 “三千萬,夏君凰。” 所有人都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后方落地窗旁的貴妃椅處,只見他們的會長此時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林西夜和程任宇還有張裕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季幽月,他可是從來不參合他們的事情的,沒想到竟然會押注……然而這時,似乎覺得造成的震動還不夠大,一直沉默寡言的喬星璃也開口了。 “一千萬,與會長一樣。” 得了,這下子所有人默了,都在心里打起了小心思,要不要跟著一起? 夏君凰見此,眼色微深,也不給眾人反悔的機會,對著張裕道:“開始吧。” ☆、052:完美全壘打 兩人玩的是美式8球,8球比賽使用同一顆主球及1到15號共15顆目標球,1到7號球為全色球,8號為黑色球,9到15號為雙色球,又稱花色球。 夏君凰選了花色球為自己的合法目標球,而張裕則用全色球為他的合法目標球。 兩人在將本方目標球全部按規(guī)則擊入袋中后,再將8號球擊入袋的一方則為獲勝,若一方在比賽中途將8號球誤擊入袋或?qū)?號球擊離臺面,則對方獲勝該局。 綠色的臺球桌面上已經(jīng)用三腳架支好了球,兩人各拿著一桿同時開球,球離頂邊較近的一方獲得開球權,而這開球權對于兩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林西夜幾人只知道張裕若是獲得了開球權,那么他完全有可能讓夏君凰連球都碰不到就慘敗,卻不知夏君凰同樣如此,從小玩到大的臺球?qū)τ谙木藖碚f全壘打就是家常便飯,前世的時候她還在臺球室跟大人賭球贏過錢,若是讓她得了開球權,那么張裕將慘敗。 兩人目光專注的看著各自的球,張裕看了身旁的夏君凰一眼,暗自思索著要不要舍棄開球權,不然的話她可能一顆球都不用打就輸了,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若是旁人知道張裕的心聲一定會鄙夷至極,什么時候他張爺也知道憐香惜玉了? 在看到夏君凰匍匐握桿的姿勢林西夜心底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隱隱的,他總感覺前不久在鳳駝山發(fā)生的事情將再次上演。 就連程任宇也皺起了眉頭,原本不甚在意的情緒也收斂了起來,不自覺的站直了身看著那即將擊出的球桿。 在眾多視線的注視下,兩支球桿同時動了,碰碰的兩道聲響落下,那一個個圓溜溜的球瞬時四處散開,而被兩人選中擊出的球分別射出,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黏在了那兩顆球的身上。 就連張裕看著那同時擊出又撞擊彈回的球也不自覺的專注起來,整顆心隨著那兩顆同時回蕩的球提了起來,同時也慶幸著還好他沒有手下留情,否則以夏君凰這開球的狀態(tài)看來,說不定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所有人都死命的盯著回蕩而來的兩顆球,心都跟著提了起來,莫名的,輕松的氣氛在這一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直到兩顆球停止了滾動,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愕然,這怎么可能?! 隨即又齊刷刷的抬頭望向張裕,均都懷疑他是不是放水了?否則屬于夏君凰的球怎么會是離頂邊最近的…… 毫無疑問,夏君凰拿到了開球的機會。 對此,夏君凰滿意的一笑,轉(zhuǎn)頭對著張裕挑眉:“我開始了。”隨后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莫名的那淺笑悠然的模樣讓眾人心下一緊,突然緊張起來,好似有什么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林西夜和程任宇兩人的臉色在這一刻徹底的變了,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輕松,紛紛慎重的看著夏君凰執(zhí)桿碰的一下竟然連進了兩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