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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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泉夭嘆了口氣,老板娘立刻撲上去,羽平和攔住她:“你怎么這么饑渴,看來我帥到老少通殺呀。” 笑了幾聲他轉向老板娘:“別問我要錢,我絕對沒有,就算我貪污了一點錢也不夠你敲詐的。” 老板娘剛要發作,羽平和將指頭放在嘴邊噓了一下,輕聲說道:“不要生氣嘛,我來是來查案的,大理寺卿前幾天暴斃,我懷疑跟你們有關,老板娘,你說有沒有關系呢?” 他說什么,谷泉夭聽不清,只是他附耳的姿勢有點曖昧,這家伙不會是喜歡上老板娘了吧?所以故意欠她錢,然后就這樣乘機吃豆腐…… “野丫頭,別以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羽平和走到她的跟前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來是為了江潼的事情,那我告訴你,江潼的死是懸案,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誰殺了他?”谷泉夭追問,她忽然覺得自己真像一個無底黑洞,那些事情明明跟她沒有關系,可是一想到那么一個人,就突然消失了,在這個世界毫無蹤跡的消失了,她就像一個無助的蒲韌一樣非要找到一個答案。 谷泉夭走了幾步跟上羽平和,羽平和有點很煩她,突然腳步加快,可是他跑得氣喘吁吁,谷泉夭依舊心不驚rou不跳的跟著他。 “我,服了你,你說,你都要成為我的表嫂子,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么無聊??”羽平和拍著胸脯靠著墻喘息。 “他為什么會死?” “我哪兒知道,他死于心竭焦慮,死得時候已經老了,這樣暴斃很容易。再說別人干嘛要殺他,惹得自己一身sao。” 谷泉夭不說話,她低著頭,像是在為江潼無聲的哭泣。 “哎呀,女人真是麻煩,他真的是老死的,他那樣心思沉重的人要死很容易,我聽他下人說他死得前一夜對著他的家人幾個靈位痛哭,他說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是他的錯,是他的無能……” “我知道,只要小侯爺無罪釋放,他就會死得。可是沒想到死得這么快,我以為找個時間開解他,他就會好了。” “他那種人,一旦沒了方向就會死,之前的方向是殺我表哥,但是我表哥沒死,他就沒了方向,就像滄源的禿鷲是向往著高山,等到它爬到高山之上,就代表它的死期已經到了。而江潼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有一種可能 春季,花開。 一人白衫紫衣,宛若仙人,那紫藤花蜿蜒著樹木延展到跟前,仿佛要嗅到眼前之人一般。 谷泉夭施施然的走過來,看著桌子身邊涼透的褐色的藥,她皺皺眉,湊近那碗藥,笑道:“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羽苒不解,睜開眼睛看著她,并沒有反駁。 谷泉夭拿起白色的湯匙,可是那褐色的藥到了嘴邊就變了一股味道。 苦,太苦了。 “皇家園林的花一到春季都開了,那里有著最好的養花圣手,可是人種出來修剪出來的花怎么比得上大自然的妙手?” 羽燭夫人陪著皇后走到庭院里,看著樣子她們相處應該不錯,因為他們摒棄身份地位并排走的。 “是呀,你總是比我有著美的眼光,哪里像我,養在深宮,眼睛都混了,耳朵也好使了,只有你總是能給我講一些好玩的事情。” 羽苒微微點頭,像是對她們行禮,只是,他這樣對皇后也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三小姐真是情意深重,看來陛下真是成全了一樁美事。”皇后贊不絕口。 谷泉夭萬萬沒想到自己那日走了狗屎運,竟然讓皇帝親自賜婚,而且還許諾給她親自為她主婚,以效當初護駕之功。 羽燭夫人點頭寒暄,附和皇后的話。 “三小姐要不要一起游游皇家園林?此刻花開似錦,真是游玩的好地方,或許還能找到圣手學學養花之道。” 皇后拖著長長的紫紅色蝶戀花的長袍,艷麗得逼人,連整個院子里的紅牡丹也無法及其十分之一,她有一種十分極其霸氣而高貴的姿態。 因為她實在太艷麗了,羽燭夫人素裝銀色淡妝,因為皇后越發的艷麗,而羽燭夫人就越發素雅,這樣兩種色彩就像她們一生。 “娘娘,夫人,我對花不感興趣,花到我手里絕對活不過三天,就小時候養過仙人掌最好,插哪兒活哪兒。” 她一說出口就引發皇后與羽燭夫人的哈哈大笑,這兩個女人竟然這樣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得,得,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實在是接受不了了。” 皇后邊笑邊招手,谷泉夭看了羽苒一眼,羽苒點頭,她就切切諾諾的走過去,皇后取下腕上那枚白色羊脂玉手鐲遞給谷泉夭,谷泉夭遲遲不敢接。 這算什么?當著自己婆婆的面送給她禮物,而且還是和田玉里面最價值不菲的羊脂玉。 她覺得一步帶親二不帶故,就算羽苒是羽燭夫人養子,也不用這么這么破費吧! 皇后見她愣住了,就笑了笑,細細的皺紋在眼角蜿蜒:“這不算貴重,本宮之前在想谷家三小姐是個怎樣的人呢?太子說你聰明義氣,算是好姑娘,陛下也說過你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就連陛下也親自為你賜婚,那么本宮就要乘著這個空來巴結巴結了。” 見她心有顧慮,皇后微微一笑,她這一笑仿若冰山凍結,之前對她所有的不好感覺全都煙消云散,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母親一樣。 “這算作是見面禮吧,很高興見到三小姐這樣與眾不同的姑娘,這見面禮算不得貴重,可是本宮母親的遺物,就當做三小姐與北辰侯大婚的賀禮吧。” 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含笑,跟之前那個明艷的美人判若兩人,她伸手接過:“謝娘娘賞賜。” 皇后見她這樣,忍不住又笑了,拖著長裙來到羽苒跟前寒暄了幾句。 羽苒也同樣的回禮,甚至谷泉夭覺得羽燭夫人與羽苒更像主仆而不是母子,唯獨的區別就是羽苒對她很尊敬。 “小侯爺還是好好的養病吧,大婚的事情,本宮想夫人會cao勞好的。”皇后隨口笑道,笑著還不時去看羽燭夫人,羽燭夫人點頭示好。 羽苒點頭微笑,谷泉夭雙頰微紅,她很少有這樣的嬌羞狀態,可是如今卻是這樣的不好意思。 “你說這玉鐲皇后給你的?”壬訾逍很驚訝,就算賞識谷泉夭的為人也不可能給這么貴重的東西,更何況這是她母親的遺物,要給也得給谷海菱才對。 “嗯。”谷泉夭點頭:“有問題嗎?” 壬訾逍搖搖頭,他雖然腦子不正常,也知道羽苒是羽燭夫人的兒子,算是皇后侄子:“皇后有可能在收買你,通過收買你而收買北辰侯,然后讓北辰侯幫助太子扳倒二殿下。” “聽著有道理,可是……” “可是現在的北辰沒有實權,他的兵權被皇帝收回,在南書院的整理工作也被史官取締,現在的北辰就像一個空殼侯爺,只是皇帝給著俸祿養著的一個花瓶。” “你才是花瓶。” “這樣才可怕,你也不想想天下仰慕他的人何其多,他隨便發一紙文書,就會像煮開水一樣沸騰,所以收買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虧。” “好像有點道理。”谷泉夭看著手里的羊脂玉手鐲,在燦燦晨曦之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你們都在呢?”走廊下,谷海菱由著宮女扶著,慵懶得像美麗的練彤彩花,有種難以言說的韻味。 這皇宮真是養人,以至于當初那么囂張的大小姐成了一位高貴優雅的皇妃。 “啊,本王想起來了望春樓來了幾個新妹子,我先走了,良娣娘娘小泉泉慢慢聊。”壬訾逍立刻開溜,女人就是麻煩,尤其是這樣兩個有著恩怨的女人更是麻煩。 “我進宮不是因為你,皇后娘娘說她想了解外面的世界就讓我進宮講給她聽,還有我要嫁人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谷泉夭站起身就要走,被谷海菱一句話給攔住了。 “難道就沒有什么話跟我說嗎?我們姐妹好久沒有聊天了。”谷海菱的聲音突然提高,她的聲音也帶著渾然一體的高貴,有著盛氣凌人的氣焰。 谷泉夭扭頭就走,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這個人,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竟然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這個人還是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jiejie。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敘敘舊嗎?” “有什么好說的,你有了孩子就坐穩了寶座,你還敘什么?我不明白。” 話是這么說,谷泉夭還是坐了下來,她并沒有理谷海菱。 “我們和好吧。”谷海菱笑道,她笑起來了時候非常的美麗妖嬈,不得不說谷海菱收斂了很多,也精明了很多。 谷泉夭抬起頭,她有點不理解,她的目光靈通透徹,眼波渺渺,配著這樣的錯愕,美麗卻更有魅力。 “我們和好吧。”谷海菱坐到了她的對面,笑容誠懇而和諧:“我之前也是因為害怕,我走投無路了,才會……” “你走投無路,才會這樣對我對嗎?我不明白,你走投無路就要無辜的人牽連其中,因為你害怕,所以就不問緣由?” “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也會這么做的,如果你嫁給了北辰侯,而我介入你們之前的話,你也會想要殺了我的。” 她站了起來,扶著欄桿,淡淡的看著谷海菱:“我不是你,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惘顧別人的性命,谷海菱,我們從小就不是一路人。” 谷海菱冷笑了幾聲:“是呀,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當你發現你嫁入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甚至,甚至發現那個愛你的父親只是把你當做棋子,他根本不會管你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只要不影響他的利益就可以,而且你的丈夫不愛你,還跟別人眉來眼去,這里是吃人的地方,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谷泉夭凝噎在喉,她如果到了這個地步該怎么辦呢? 當初谷海菱因為知道自己被當做一枚棋子送入皇宮,再加上新婚之夜的空閨與太子的冷落,處于這樣的困境,她不得不去尋找新的靠山,所以就被海公公利用了。 這一切竟然是這么的合理。 遠山色如黛,暖風和煦怡人。 谷海菱渡步到谷泉夭的身邊,渾然天成的高貴:“我們還是姐妹,有抹不掉的血緣關系,所以呀,我們應該相信相愛的。” 她根本不相信什么相親相愛,因為太子想要收買北辰侯,有什么風比枕邊風更加吸引人呢? 所以呀,所謂的姐妹情下面掩飾的不過是骯臟的欲望。 她有了孩子,谷家也成了靠山,如今再加上北辰侯這個妹夫,以后恐怕在皇宮之中,無人比擬。 谷泉夭淡淡的看著她,目光如炬,讓人心慌。 最終,她抹唇一笑:“好歹也有血緣關系,那么我現在告訴你,我對你所擁有的東西沒有興趣,我喜歡與你爭,但是我討厭皇宮,所以永遠都不會爭你喜歡的東西。” “我知道呀,你要嫁人了嘛。”谷海菱高興的拉住谷泉夭的手,一不小心碰到谷泉夭的手腕,那羊脂玉手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谷海菱迅速掀起自己那素錦寬袍,她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谷泉夭。 谷泉夭也愣住了。 谷海菱那細膩若脂的手腕上也有著一枚玉鐲,那同樣的材質同樣的款式,那么的美麗。 “你……”她們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母后送你的吧,當時她有一對,我生下皇長孫的時候,她送給我一個,那是她母親的遺物,我在想她的另一個是不是要送給太子的另一個妃。” 谷泉夭立馬的搖頭,“不是,皇后娘娘送給我算作我與小侯爺的大婚賀禮,所以我不會與你搶,我對你喜歡的不感興趣。” “那這個怎么解釋?”谷海菱突然問道,她的聲音非常尖銳,但是非常的好聽,就像清晨破曉的風聲,尖銳而柔弱。 “為什么不是與你一樣,是妄想收買我,進而收買北辰侯,別忘了,小侯爺算是落魄的時候了吧。” “可是她為什么要留下這種對她具有特殊意義的東西?可以給百金,賞萬銀,可是這樣未免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看吧,本來面目露出來了,真是……都進了皇宮了,為什么不好好的學學呢?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呢? “原來你以為金銀可以代表一切呢?真是可笑,現在小侯爺閑置在侯府,陛下欲貶卻升,這也算他一生之中最落魄的時候,收買人,最好能攻心,因為你給的起的金銀,別人也可能出更高的價錢,所以有什么比收買人心更能收買人的呢?” 谷泉夭不僅給了谷海菱一個解釋,更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就像她一直很不解,為什么皇后要對她這樣。 唯一的解釋是北辰侯。 柳枝在湖面劃過漣漪,一圈圈的蕩開,偶爾飄下幾片葉,泂泂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