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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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里,小姐美若嬌花,美如流星,美如瀾月,美如旭日。” “呀,不錯呀,你居然會說這么多詞,在哪兒學來的?” “小姐?”小魚可憐兮兮。 “說吧,我不怪你。” “那個外面傳揚說樂付雨小姐的樣子就用這些詞。” 緊接著一聲怒吼:“小魚,你還想不想活~~~” 市井之中,總是喜歡說起當朝的美人,所以對于樂付雨便有無限的遐想。 樂付雨,這個一生因為美貌而命途多舛的女子,她讓后世的史官門筆下多了一個美好的想象,在后世各種詩詞歌賦之中,她的字眼出現實在太多。 可是傳世的也只有這個女子實在太美了,因為美而痛苦,因為美而張揚。 當市井之中有人談起這個美人,總是帶著贊美與驚嘆的詞,可是谷泉夭當時也混跡其中。 她揚唇笑道:“是的,她美,可是她沒有得到的,我卻得到了。” 老天還算是公平的,為你開了一扇的門同時,順便再丟給你一只死老鼠,然后再放一條毒蛇守著這扇門,這個時候,就要看你有沒有追求的勇氣了。 她說話的時候正是帶著一絲皎頡的笑,可是這個笑卻落入那個美人眼里。 正在登高扶桿的女子看著樓下那女子得意的笑,一手拍在欄桿上:“有什么了不起,我得不到的,誰也得不到。” ☆、愛讓人盲目 大夏清和一十二年冬,街頭巷尾傳說日盛,北辰,意如北方的巨龍,北,極北之意,辰,地支之中解釋為龍。市井酒寮,在野內堂,紛紛頜首。 孩子婦孺不知其故,而爭相傳頌,一時之間,人聲鼎沸,而莫不從者。 時傳:史冊瞬間,繁華云煙。街井遺泉,下到垂髫小兒,上到耄耋老翁,無不感慨北辰之言,帝怒,派遣禁軍三千,查處不良之言,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可流言日盛,無法消弭。 ——《史集.大夏史.民風》 谷泉夭走在路上,聽到的都是這樣的流言。 任誰聽到這樣的流言,心里都會堵得慌,這些人為什么傳這樣針對北辰侯的流言。 這事如果傳到皇帝的耳朵里,以皇帝那樣狠毒的性格,結果會是怎樣,誰也無法預計。 此刻心里堵得慌,想要說什么,什么也說不出口,想要為北辰侯做點什么,可是無法去做任何事。 除了迷茫就是迷茫…… 在這樣緊迫的時候,恐怕皇帝不會讓北辰跟谷府成婚了,先是壬家在前,后有北辰在后,皇帝雖然給了北辰很大的權利,但是那些都是在他能掌控北辰的情況下,而如今,就連皇帝派出禁軍,那么就意味著局勢很不穩定。 她有些不知道,甚至還有一些生氣,有一些難過。 這背后的人無論是誰無論是何種目的,都是針對北辰侯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幸福的等到自己的十六歲,十六歲,那樣美的年齡,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這本來就是一件讓大家為之驚羨的事情,可是,可是,怎么會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呢? 皇帝最忌憚的就是大臣的權勢比自己大,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么阻止聯姻也會是有可能。 谷家在皇后與東宮的扶持之下逐漸的膨脹,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依舊中庸,不奪寸功,不立寸業。雖然毫無建樹,卻也并非平庸之輩,所以皇帝不會讓羽苒成為第二個壬序,恐怕十六歲難以嫁出去。 卷入容易,可是抽身又怎會那么容易?到底是誰算計誰,誰利用誰呢? 浮華生命,沉沉浮浮。 她想著,想著就回到了谷府。 白夜如抱著劍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那眼中的寒冷之意讓人不寒而栗,她這人很美,因為這么一雙冰冷毫無溫度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像鬼魅。 “夜如jiejie,你,沒事吧?”谷泉夭從來沒有見過白夜如這樣,或許她很少看見白夜如用那種寒透骨的眼神看著她。 “出去玩夠了?老爺正找你呢?”白夜如依舊那樣的表情,她除了頭發,全身都是白色的。 她仿佛獨愛這兩種色彩,黑與白,最單調卻也是最華麗的色彩。 “啊,奧,我知道了。” 到了中堂,谷熙坐在上面慢悠悠的一口一口的喝著茶,她很少看見她老子有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以前偶爾能對她們笑,可是笑起來也是嚴肅的。 “爹?” 谷熙當時正在跟一位大臣說話,一看到谷泉夭,頭一抬,當即和顏悅色的面孔抽搐了一下,變得嚴肅無比。 “外面混夠了,也知道回來了?” 她默默點頭。 “回來了就好好休息,沒我的允許,不能出去,最近外面實在是不太平了。” 她點頭,反正在她父親面前,她只有認慫的份。 在她出去的時候,白夜如跟著她走,寸步不離,她有一些不明白,一直以來,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倘若背后跟著一個冷酷的殺手,面無表情的跟著你,任誰都心里發麻。 這就好比,你出去約會,還有個電燈泡跟著,而這個電燈泡卻不是一般的電燈泡,這是個隨時可以爆炸的火藥。 “夜如jiejie,要不,你走我的前面吧!” 白夜如依舊不理她,只是跟著她,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逃不過白夜如。 她有點不明白,白夜如難道就沒有事情要做嗎?為什么要跟著她? “沒勁,回府。”她有點難以理解的瞪著白夜如,白夜如繼續跟她回府。 “夜如jiejie,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她問,可是得不到回答。 白夜如冷得跟一塊冰似得,能把她融化的人實在太少了,好可惜,那個人不是谷泉夭。 “爹呢?”她從日升等到日落,就是沒有看見谷熙,這個時候,谷熙早就下了早朝,如果再仔細一點,這個時候她的父親應該在院子里喝下午茶的。 “大人請——”一個老媽子很恭敬的聲音,仿佛對這位谷良娣的父親以莫大的敬意。 “谷大人,你來了!”穿過密林小道,終于來到東宮的偏殿,這里的留香有股特別的味道,聞著當時精神百倍,可是那位貴妃榻上的皇后娘娘卻昏昏欲睡。 “大人,本宮不知道大人來找本宮是為了什么?” “娘娘,當然是向娘娘討教一下養虎的法門?最近家里買了一只野生虎,可是不知道如何教導才能讓他日后也聽話?” “養虎?本宮不懂養虎,倒是養人,本宮明白一些。”皇后突然睜開了眼,瞧著谷熙半晌笑了幾聲。 這位皇后無疑是很美的,因為肌膚潤澤如雪,長發細膩如瀑,一雙丹鳳眼,隨意披著一件繡花白袍,素雅無比。 “哦?下官可是聽說娘娘養了只虎,而最近這只虎還反咬了娘娘一口。” 蘇意皇后當時一拍桌子,怒道:“放肆。” “娘娘!”谷熙當時跪下,把頭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表情。 “有什么話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好了。” “娘娘,北辰侯近日連日稱病,而外面流言皆傳北辰才是真龍天子,看陛下對北辰侯的日益寵愛,這江山難保不易主啊!”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可是本宮比你有把握,北辰不敢背叛,這只老虎,本宮比你有把握。” “下官只是為娘娘擔憂,北辰是娘娘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他卻不知感恩,連日給東宮難堪。” “這些事本宮自有分寸。” “娘娘,對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娘娘難道還愛惜他的才能,有朝一日,他會背叛娘娘的,用那些娘娘最看重的才能,化作一把利劍,然后就是血濺三尺,那個時候,娘娘怕是悔之晚矣。” “本宮說了本宮有分寸,本宮推薦的人,本宮自有把握把他掌控。” “可惜,有的人,娘娘怕是掌控不了吧!據當日宮中侍衛回報,當日大火的時候,北辰在太液池,這場大火是他放的,下官不知北辰這樣,是想置東宮于何地。” “什么?”皇后立刻坐了起來。 “上次征討南王壬序,難道北辰就不知道物極必反嗎?這樣無疑是讓東宮甩了圣上一巴掌,他這樣又是置東宮于何地?” “說下去。” 谷熙看到皇后臉上有反應,臉上依舊不改那股擔憂的勁,屋子里的香越來越濃,跟著花香混合到一處,縈繞在屋子里,久久散不去。 “我爹呢?夜如jiejie,怎么還不回來?” “老爺出去有事,三小姐還是早點歇息吧。” “不行,我要等我爹回來,我有事問他,算了,我去找訾逍。”谷泉夭正要走,忽然覺得全身脛骨一軟,腿腳有點不方便。 “三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腿有點麻。” “那我扶您回去休息?” “好。”谷泉夭應聲道,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懶洋洋的韻味:“夜如jiejie,你今天跟我一整天了,以前都是一整天不見你的影子的。” 白夜如不理她,在谷泉夭看來,白夜如很好理解的,她這樣的人,就像透明的一張白紙,如今她倒是有點猜不透。 白夜如之所以會這樣跟著她,一定是被父親指使,可是父親為什么要讓白夜如跟著她呢? 她已經不能去想,父親去做了什么,為什么要監視她? 冥冥之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那些答案讓人心慌。 那么問題來了:你的愛人與父親一起掉入水里,你會救誰? “是嗎?” “是的。為什么?” ——為什么? “因為欲望使人瘋狂。”谷熙看著表情一陣換過一陣的皇后,他難以猜測皇后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他看的出來,皇后對這件事很重視,北辰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萬一她辛辛苦苦爭來的位置落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那么這該是怎樣的一場諷刺。 “不可能,以他的性子,怎么會想到當皇帝?” “娘娘,外面流言四起是真的,北辰,真龍天子,不知當年陛下賜予北辰的封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暗藏乾坤誰又知道呢?。” 那些nongnong的香味一直縈繞在皇后的心頭,經久不散,她的手一下一下敲在貴妃椅的邊緣,眉頭一直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