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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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算了,不說那么多了,我這人一生之中手里的鮮血實在是太多了,而虧欠的也太多,都算不清了?” 可是這樣又怎樣?這樣又怎樣? 還是一代帝王呀,功過是非后代自然有定律。 最后他輕笑了幾聲就隨著風一起飄蕩然后湮滅一直到歲月天邊,最后消失不見…… 逍遙王府外,陽光普照大地。 自從壬家出事之后,壬訾逍就鎖了大門,閉門不出,不出去,也不讓人進來,就好像要與這個世界隔離一般。 因而,除了那狗洞以外,基本能鎖的地方都鎖了。 谷泉夭好不容易爬到逍遙王府那棵巨大的柳樹之上,在這里能看到整個逍遙王府的全貌。 “小泉泉?你在這里干嘛?”壬訾逍迅速用手護住胸,不懷好意的看著那樹梢之上的谷泉夭:“你想偷看帥哥洗澡?” “滾~~”谷泉夭喊道,正要往下跳,背后忽然傳來一聲怒罵。 “真是不要臉。”那人罵了她幾聲。 喬拉菲恨不得把那個爬樹偷漢子的谷泉夭給弄下來,然后好好的打她一頓。 可是現在她只有罵人的份。 喬拉菲氣的立刻抬腳就走,谷泉夭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是松了手整個人就向大地墜落。 幸好那棵柳樹下面都是草,她摔得不算是太重,她指著外面,想要說出話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那……那……” 壬訾逍看著她,以為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就立刻追出去。 “站住……” 看著前面人的身影,壬訾逍喊了一聲,夜幕太濃,他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可是谷泉夭居然那樣說,肯定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轉過身來,壬訾逍終于看清了,看得太清了。 他欠的風流債太多了,可是這次被人找上門來,心里就怕的慌。 所以…… 所以他立刻錯過喬拉菲,跑向喬拉菲身后的放向:“站住,你這只咬人的狗……” 然后留著喬拉菲一個人在墻角站著,有幾分悵然,最后喬拉菲所有的委屈順著淚水流出來…… 喬拉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沒用,居然又哭了,她真是沒用。 谷泉夭扶著腰跑出來,看到喬拉菲站在墻壁傾斜下來的陰影里,當時就愣住了。 “訾逍呢?”谷泉夭問道。 喬拉菲不說話,只是站在那兒,就像一座豐碑一般。 而此刻,她正站在陰暗的角落里拿著那種受傷的宛若豹子的眼睛瞪著谷泉夭,谷泉夭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立刻頓住了,那種受傷的眼睛—— 她曾經有過的,那種憤怒的面孔,就像受驚的突出獵人重圍的豹子,在等待最有利的時機將人一口咬死。 “你還好吧?”她覺得這句實在是太生澀了,就繼而說了一句:“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跟訾逍是朋友,他這個家伙女人緣很好,但是你相信我,他人除了嘴賤都不算壞。” 看著喬拉菲眼眸里深深的傷痕,她忽然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說錯了。 尷尬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曾有有一份相遇,叫做造化弄人。 在喬拉菲很小的時候,她哥哥是皇子的伴讀,而她也被自己的哥哥帶著進入皇宮,只是壬訾逍看見一個女娃娃來讀書就覺得十分的好奇,在她哥哥離開的那一會兒,壬訾逍指著她說:“你真有種,女子也敢到這種地方讀書,有種放學后別走,我們小樹林見。” 之后呢,她就再也沒進過皇宮,直到上次,她跟谷泉夭有點沖突,壬訾逍說她的智商是零的一百倍。 總有一些女孩喜歡壞學生,在她看來,這樣不羈的性格簡直是尤物,或許是一種另類的存在。 “喬小姐?” “我沒事,我得回家了。”喬拉菲默默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或許回去是一頓罵,或許是父母關切的眼神,可是她從來就沒有這樣過,從來就沒有這么晚不回家。 等喬拉菲走了之后,壬訾逍才在墻頭上跳下來,拍拍手里的灰,一臉的愜意:“真走了,這太好了。” “好你個頭呢?”谷泉夭看著喬拉菲的背影罵道:“人家哪里不好了,長得漂亮,出身高貴,最關鍵的是她還那么的喜歡你……” 壬訾逍像打量怪物一樣打量著她:“你腦子抽掉了吧?她確實長得比你好,可是這根本不算長得好,而且我愛自由,身邊多個女人多麻煩?以后跟你出去賭還得有人管著。” “誰跟你賭?”谷泉夭臉上閃出一抹緋色:“我是一個要做賢妻良母的人。” “噗。”壬訾逍毫不客氣的笑出聲,看著谷泉夭沒有怪他,反而笑得更加大聲:“哈哈哈,就你,賢妻良母?” “我說真的。” 壬訾逍立刻停止了笑聲,臉上看上去十分的嚴肅:“我也說真的。我真的能想象你帶著你的子女到集市上面去打架是個什么模樣?我就怕你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兒子當做銀子給壓上去了。” 谷泉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這些也許會成為事實。 只是壬訾逍笑了一會兒就沒笑了,無力的靠著墻壁,半晌不說話,風聲之中夾著一聲時有時無的嘆息,他拉聳著肩膀,看著那些還未凋零透的樹木在地上婆娑的身影。 “小泉泉,我爺爺的部將回來了,他帶回來了我爺爺的頭顱。”壬訾逍靠著逍遙王府的墻平靜的說道:“他走的很祥和,這一生,他沒有打過敗仗,這次也是,他依舊是驍勇善戰的將軍。可是他好像有什么話跟我說?” “什么話?” “光復壬家。”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谷泉夭看見壬訾逍的眼睛里散發著一種信念,或許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他打倒。 倘若還能回到過去流浪集市打打鬧鬧,賭博撩妹那該是多么的好? 可是一切仿佛已經定格,每個人都會長大。就比如她與壬訾逍,或許很多年以后,壬訾逍看著她就會想起當初吵吵鬧鬧的過往。 誰都會長大,而谷泉夭遇得到了羽苒,代表著她已經在成長,成長的旅途是孤獨寂寞的,而她,卻在這么多人的陪伴下不那么的寂寞。 壬訾逍也慢慢在家族重擔之中成長,因為責任,而不得不長大,因為還有很多,所以不得不去爭取,人類因為欲望而成活,卻因為欲望而死亡。 “從明天起,我要去上早朝了,再也不因為睡懶覺而不上早朝。這樣,皇帝舅舅會很討厭的。還有,我發現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可是我卻無法下手。” 壬訾逍說的極其的平靜,“現在壬家就好像是一盤散沙,可是我爺爺的余威還在,每個人都怕他的鐵血,可是就算他死了,別人還是會怕。我發現還有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說,壬王爺確實是個英雄人物,為什么不讓他的英雄活在他的那個時代呢?我們只不過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凡人而已,要平凡的生活。訾逍,我們很平凡,我們走在自己的路上……” “平凡?小泉泉,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為了想要的而拼命的人。” 谷泉夭也靠著那墻壁的坐了下去,壬訾逍不知道玩弄著手里的什么玩意,一直不看谷泉夭。 谷泉夭想不通,一代江山枯榮,為什么只能允許帝王家長存而不讓別的家族存活。 當年和帝因為王家支持太子而將王家誅滅九族,就連三個月大的嬰兒都不放過。 可是壬家是支持他的,可以說如果沒有壬家,那么這歷史又要改寫,可是他逼著壬家謀反,最后殺了將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壬序。 還有那個生在帝王家的女子,從一開始她都知道自己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所以,她其實也只是一個權利的犧牲品,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成為帝王的犧牲品,可是我們,生存在亂世的我們又是怎樣的呢? 和帝當她是道具,場景都準備好了,不是她不懂得珍惜,而是不允許她珍惜。 最后,她殺了壬玉沉,也殺了自己。 谷泉夭不由得為了她而唏噓,她之前去皇宮找碧珊長公主不僅僅是為了盡朋友之情,更多的她對這個女人十分的好奇。 風動,一陣陰風從遠方吹來,摩擦著他們的腳邊而過去。 “呀,下雪了呢?這才十月天,居然會下雪?”谷泉夭看著那孤輪傾斜的月光之下飄飄而來的天外使客,突然感覺自己太渺小了。 她伸出手,那流瀅般的雪流到她的手心里,慢慢的頹委下去,借著化作一滴淚,風吹過來,冰冷冰冷的。 “今年的冬天來的很早,就像去年的冬天來的很晚一樣。”壬訾逍愣愣的看著這漫天的飛雪,在月光之下是那么那么的美。 “小泉泉,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 “什么傳說?” “天將大雪,就代表人間有冤案,前傳言,有一婦人,因為得罪了官僚而被陷害成了冤案,在她被處斬的時候,她發下毒誓,血斂三尺紗,雪落三年地。” “然后呢?” “然后她死得時候,她的血一滴也沒有落地而是濺上那三尺白帆,她的家鄉下了三年雪,顆粒無收,天寒地凍,最后瘟疫橫行,所有的人都死了,那里成了荒原,所以人間有冤案的時候,天就會飄雪。當然冬季除外呀!” “這是不是我隔壁寡婦說書的本子上的?” “啊,對,好像就是她在橋頭說書的。” “不要說得那么玄乎好不?說不定有什么好事情發生呢?” 清和一十二年十月初二,太子良娣誕下子嗣,史稱皇長子倉鄴,時天降瑞雪,豐谷三年,故言之帝王之兆。 ——《大夏史.史集》 珠簾碧帛鋪張浪費了一地,奴才紛紛的跪下不敢去勸。 “他娘的,這通通算什么?東宮那邊有子嗣了,可是我這昭和殿連個女主人都沒有。” 宗嘉琪推到桌邊的花瓶,一連串清脆碎地的聲音聽著是那么那么的心醉。 兩旁的宮女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看著那門邊進來了一個人,所有的宮女往后退去。 “這算什么呀?”南貴妃慵懶愜意的聲音十分的好聽:“這只是第一步呢?這就沉不住氣了?” “母妃?”他氣氛的踢著腳邊的碎片坐在了凳子上:“您怎么來了?東宮那邊的火焰太甚了?” “這不過是個毛孩子而已,至于養大是個什么鬼,誰也不知道?” “只是個小孩子,又沒有長大,對,母妃說得對。”二殿下突然笑了,這皇宮之中沒有長大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這么一個小毛孩而已,怕什么? 南貴妃頓時眉開眼笑,看著自家兒子笑得很美:“更衣,然后跟我去拜見這位皇長子。” “付雨呢?”他想起來什么,“把付雨叫上吧?” “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請嗎?”南貴妃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色令智昏,美人誤國的事情還少嗎?從一代妖后蘇妲己,到烽火戲諸侯的褒姒。 “母妃放心,美人是美人,江山是江山。” 是的,江山美人,有了江山才有美人,如果沒了江山,美人只可能是別人的。 他知道,東宮熱鬧非凡,那么作為太子的同僚兼戰友的羽苒一定在,他有點迫不及待的宣示著主權。 有時候,女人也是男人炫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