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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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羽苒答應(yīng),谷泉夭就鉆進(jìn)去了。 她現(xiàn)在裝扮成男子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俏麗。 行至宮門前,冷交上令牌。 那侍衛(wèi)看著馬車,瞥了兩眼。 谷泉夭淡淡的看著羽苒,羽苒同時也過來看了她一眼,挑眉:“怎么了?” “沒什么?”谷泉夭說道。 “這小侯爺?shù)鸟R車怎么感覺下沉了這么多?”侍衛(wèi)犯嘀咕。 谷泉夭頓時臉黑了一片:“我得去把侍衛(wèi)的嘴給塞住。” “三小姐,別這樣。”羽苒攔住她:“或許是今日禮品放多了。” “原來這樣呀。”谷泉夭拍拍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原諒他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他的舌頭給割下來。” “三小姐為何進(jìn)宮?” “你也知道我jiejie今日出嫁呀,我得去看看東宮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欺負(fù)人?” “哦?”羽苒瀲眸,翦下一片影:“三小姐與谷良娣真是姐妹情深,令人嘆惋。” “她雖然為人潑辣,脾氣差,喜歡與我爭,但是本性不壞,只不過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罷了,而且……” “她每次都沒有贏過我,所以,我必須去看看,并且我老是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她雖然早已經(jīng)在內(nèi)定的名額之內(nèi),可是呢,她人丑脾氣差,怎么說怎么都不像能入東宮的女子。” “哦?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些事,自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不是嗎?” 谷泉夭掀起車簾,云清風(fēng)淡。 是的,已經(jīng)有了答案,如果這件事沒做好,她會一輩子不安。 有時候相聚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卑微到同乘一輛馬車也會暗自欣喜。 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那一夜風(fēng)急雨驟,饑寒交迫。 似乎忘記樂付雨的得意洋洋與步步相逼。 一皺眉,一回首,一輕笑,一憂嘆…… 幾乎是那微不可察得動容都能讓人淪陷。 羽苒輕瞥她一眼,彎起嘴角,似有歉意:“那日,確實很抱歉。” “沒關(guān)系呀。”她不以為然:“今日就算將功補(bǔ)過吧,記得呀,千萬不要有下次呀。” 抬頭看他,冉冉迷夢般,夢幻得太過不真實。 連周遭的一切都無法承載他那迷夢般的身姿,疏疏影影,恍若仙境。 可是這時光何其短暫,不過也夠了……真的夠了。 畫棟朱樓,璃宮鎏闕,對于皇宮,除了大,她其實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詞。 多少人擠破頭往里擠,這一磚一瓦是多少鮮血煉制而成的。 好不容易換了身太監(jiān)的衣服,爺爺?shù)模@衣服還大了。 真是一群敗家的,這衣服不要錢呀,真是浪費布呀。 “喂,前面的。” 谷泉夭被人喊著,她還是一手托著托盤一手叉腰晃悠悠的往前走。 “站住。”尖銳的老太監(jiān)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你叫我站我就站,這樣未免太沒面子了。 “聽到?jīng)]有,叫你站住。”太監(jiān)快速的跑到她的面前來。 “你叫我?”谷泉夭指指自己:“叫我干嘛?” “叫你站住。”太監(jiān)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來。 “站住干嘛?”她嘟嘟嘴:“我還要送茶水呢?” “哪個局的?” “那個什么……局……” “我都吩咐過多少次了,主子們最討厭不顧體統(tǒng),你看看你這什么樣子……(此處省略一萬字)” ——啪,一掌。 世界清凈了。 “我老爹喝暈了也不如你這樣啰嗦?”谷泉夭踢踢地上的躺尸,繼續(xù)往前走去。 東宮還是挺大的,至少比想象中的大。 輝煌宏達(dá)至極,高高院墻如同金絲籠。 究竟誰才是籠中囚鳥? 如果不是樂付雨有心將她許給二皇子,太子也不會爭谷海菱。 那么她就會是谷府的大小姐繼續(xù)囂張跋扈,將來覓得良婿,恩愛白頭。 可是她錯入宮門,雖然飛在了枝頭,可是涅盤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 她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如了谷海菱的愿,為什么我要對她心存愧疚? 千回百轉(zhuǎn),偌大宮殿,她還是沒有迷了方向。 然而,這一切不如她所想,她去的時候看見谷海菱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蓋頭已經(jīng)被揭開如同灰敗的蝶,散落。 谷海菱看了她,怔了一下,最終苦笑,然后撐著桌子站起來,雖然依舊盛氣凌人的讓人討厭,可是卻也悲戚得讓人想要落淚。 “你怎么了?這都是誰做的?”其實她想問的是是誰有能力進(jìn)來,是誰有能力敢來太子良娣面前鬧? 谷海菱魔怔了一般,得意的一笑:“不過是區(qū)區(qū)賤民,拿什么跟我比?” 雖然說話一向很刻薄,可是此刻谷海菱就像決堤之后的堤壩,余下的只是干涸的傷疤。 地面上一片狼藉,谷海菱毫無痛覺的踩著摔碎的瓷器碎片,在她紅裙拖過的地方都有一行行血痕,在月光之下觸目驚心。 “谷海菱,你又發(fā)什么瘋,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太子呢?” “走了。”新婚第一夜就被拋棄。 “去哪兒了?你為什么不去追?” “你以為我是你嗎?不知羞恥?我才不會追著男人跑呢?” 谷海菱冷冷的瞪了谷泉夭一眼,“咱們姐妹好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現(xiàn)在今日我大喜,不想找你不痛快,咱們一起去喝酒吧?” “谷海菱,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呢?” “沒事,據(jù)說你很能喝,咱倆比比,誰更具有巾幗風(fēng)范?” “說出來,我們再比。” 谷海菱一愣,笑了半晌,如花容顏泣霜。 笑得出了眼淚,淚水就那樣一行行的流,流在張口大笑的嘴里。 笑得痛徹心胸,笑得花枝亂顫,仿若沉寂的夜里來自地獄的悲鳴。 “好吧,就讓你盡情的嘲笑吧,不過你嘲笑歸嘲笑,等你走了再笑,千萬不要在我面前笑,千萬千萬不要假裝安慰我說你不笑我,就連我自己也笑自己呢?” 一個時辰前。 白夜如立在門側(cè),恭敬的站著,她是負(fù)責(zé)保護(hù)這位谷家未來的太子妃的。 好巧不巧,遇到了他。 當(dāng)初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過重傷被人救起。 而那個人,許是未來的姑爺。 “是你?”太子宗嘉瑞看著她,掩飾不住的欣喜:“當(dāng)日你的傷沒好,你走后我找了你很久?” “太子認(rèn)錯人了。”或許別的都可以認(rèn)錯,但那冷如冰山的氣質(zhì),怎么可以認(rèn)錯呢? 就算穿上宮女的衣服,低下高傲的頭,那種由內(nèi)到外的冷峻的氣質(zhì),怎么可以認(rèn)錯呢? 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是她,一定是她。 當(dāng)初他救起的白衣少女,冰冷的氣質(zhì)宛若孤山高雪。 后來,她走后,他找了很多地方,直到現(xiàn)在,他的新婚之夜,一切都是一場陰錯陽差。 而他,即將洞房花燭。 可她,已然形同陌路。 如果是造化弄人,可是這造化未免太過弄人了吧。 他看著燭光剪影的人,那個等他的女子,即將成為他的妃的人,那個從小就想要嫁給太子的女子。 早已萬般滋味涌上心頭,娶了一個人,負(fù)了三個人,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想要的永遠(yuǎn)得不到,得到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問:“你叫作什么?”原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不肯回答。 縱然是命令也于事無補(bǔ)。 一如當(dāng)初救起她的時候那般冷冰冰的,不善于說話,永遠(yuǎn)那么寂靜的站在一個角落里,孤零零的零落成泥。 他問了千百聲,從前她不會說,現(xiàn)在她不會說。直到很久之后,他在谷泉夭的嘴里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他拉著她的手,怒道:“本宮問你,你叫什么?” 是不是所有的皇家人都喜歡這樣命令人呢? 帝王,所有的帝王都認(rèn)為有了權(quán)勢就是一切,有了權(quán)利就可以用手中的權(quán)利去做很多事,就算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永遠(yuǎn)擺脫不了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可是偏偏遇到了白夜如,那個只知道自家主子的命令,管他什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谷海菱聽到動靜,打開門,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 女子的嫉妒心一向很可怕,更何況是即將洞房花燭夜被丫頭搶走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