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號碼,將自己定位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少年,而衛(wèi)臻就是那個見色起意□□熏心的變態(tài),眨眼之間那些左青龍右白虎的社會青年退了一干二凈,當警察過來時,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衛(wèi)臻,已經(jīng)差點被害的陳語柔,還有英雄救美的蕭躍文,能充當證據(jù)的,就只有壞了的監(jiān)視器。 最后的結(jié)局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衛(wèi)臻身敗名裂,被勒令退學,以強|jian未遂的名義坐了牢,蕭昀章那點小能耐也護不了他,而蕭父也會對他失望。 灰沉的天空,昏暗的小巷,四周嘈雜的議論聲,在警車的嗚鳴之中,衛(wèi)臻倒在地上,看著滾出了書包的吃了一半的rou燒餅,眼神陷入了一片死寂,再也失去了希望。 ——蕭躍文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一切準備就緒,蕭躍文找好了小巷,破壞了監(jiān)視器,又讓左青龍右白虎的社會青年站好了位置,陳語柔也拉開了校服站在他們的中央。 幾人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愈來愈近的屬于rou燒餅的香味。 衛(wèi)臻低頭快速地往前走著,手里捧著兩個熱騰騰剛出爐的rou燒餅。 從重生回來上學的第一天開始,他回家的時候一不小心走錯了路,拐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巷里,正在迷路之間,突然聞到了一陣香味,衛(wèi)臻當即就買了一個rou燒餅,沉浸在其中的美味之中時,誤打誤撞找到了出去的路,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每天下午都要拐彎來這里買一個。 之前和大少爺形容了一下,蕭昀章對于他每天都要吃,好吃得恨不得扎根在那里的rou燒餅十分好奇,于是再衛(wèi)臻再一次提起來之后,便提出了自己也想去嘗一嘗的意思。 大少爺都發(fā)話了,哪用得著大少爺親自到這里,怎么說自己也得主動給大少爺帶一個啊。 為了防止在回家之前會冷掉,衛(wèi)臻沒走兩步,就跑了起來。 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燒餅的香味迅速地從遠處跑來,立刻呆愣在了原地,還是蕭躍文首先反應過來,悄聲喊了他們一聲,才讓眾人反應過來,連忙擺好了姿勢。 就在衛(wèi)臻路過這里時,陳語柔扯開自己的校服外套,將衣服弄得凌亂,朝著衛(wèi)臻喊了一聲:“衛(wèi)臻,救命!” 她喊得太急,以至于沒有了劇本中的楚楚可憐梨花帶雨之相。 不過這也足夠了,聽到有人叫自己,捧著燒餅的衛(wèi)臻茫然地停下了腳步,他四處看了看,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衛(wèi)臻,救命!”陳語柔憋出幾滴眼淚,旁邊的人也配合的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他們,他們想要對我……救我!” 意圖不軌? 衛(wèi)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衣衫凌亂,嗯,但是只有校服外套敞開,里面的衣服一點也沒亂。沒有可疑痕跡,那幾個人看起來力氣很大,但是連因為掙扎而產(chǎn)生的淤青都沒有。雖然說是意圖不軌,但是旁邊幾個人的演技太過浮夸,連碰都沒有碰到她。表情僵硬,眼神飄忽,幾個人包括陳語柔的視線都忍不住往一個方向瞟。 衛(wèi)臻冷靜地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轉(zhuǎn)角處的角落里似乎站了一個人。衛(wèi)臻的視線下移,看到了一雙黑色名牌運動鞋,這個牌子的鞋子可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衛(wèi)臻也只是因為在蕭家生活過才認識,據(jù)他的印象,今天的蕭躍文就穿了這樣一雙運動鞋。 蕭躍文,陳語柔,還有他們口中的意圖不軌和那些拙劣的演技。 懷中的rou燒餅燙了一下皮膚,衛(wèi)臻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了頭。 圍著陳語柔的幾人之中,其中身上一個紋著左青龍右白虎的人站了出來,兇神惡煞道:“臭小子,別擋在這里,不然本大爺讓你有好果子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人撇過了頭,捂實了懷中的rou燒餅,邁開腳步跑了起來,很快就跑遠了。 剛準備求救的陳語柔:“……” 左青龍右白虎的社會青年:“……” 躲在墻角的蕭躍文:“……” 等等!這個和劇本里說的不一樣啊!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跑遠,晌久,直到連衛(wèi)臻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后才反應過來,社會青年們對視了一眼,整齊一致地朝著墻角處看去,問道:“二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蕭躍文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還能怎么辦,都回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黑掉的監(jiān)視器,不甘地撇過了頭。什么都算到了,連學校那邊都打點好了,結(jié)果呢?結(jié)果衛(wèi)臻他根本不上當啊! 蕭躍文瞪了陳語柔一眼,她還沉浸在巨變之中沒有反應過來。看平時他們說得衛(wèi)臻對陳語柔喜歡得多么死去活來的,結(jié)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到陳語柔遭遇這種事情,竟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走了! 不說別的,看到同班的女生,還是自己暗戀的人遭遇這種事情,怎么說也應該沖上來英雄救美一下吧,為了計劃的成功率,他還特地忍痛割愛把陳語柔這個班花請了出來,結(jié)果呢,結(jié)果衛(wèi)臻只是看了一眼就跑了! 衛(wèi)臻這個蕭家的狗,果然是膽小如鼠,不中用! 蕭躍文恨恨地踢倒了路邊的垃圾桶,臭哄哄的垃圾倒了一地,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陳語柔連忙拉好衣服跟了上去:“蕭躍文!” 衛(wèi)臻一路跑回到了家中,他到的時候,蕭昀章的車也正好停入了車庫之中,衛(wèi)臻停下來檢查了一下rou燒餅,還是燙人的溫度,沒有因為剛才的那一下耽擱而涼掉,正是適合入口。 衛(wèi)臻連忙將rou燒餅遞了過去。 蕭昀章接過來咬了一口:“嗯,味道果然不錯。” “我就說吧,那個爺爺做得燒餅很好吃的。”衛(wèi)臻咬下一大口,滿足地瞇起了眼睛,他想到了什么,說道:“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二少爺。” “蕭躍文?”蕭昀章皺了一下眉頭:“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有。”衛(wèi)臻搖了搖頭:“他們大概是在排演舞臺劇吧。” “……” 蕭昀章:“舞臺劇?!” “是啊。”衛(wèi)臻將自己看到的描述了一遍,說完之后,感嘆道:“看不出來,二少爺竟然也會害羞呢,特地找了人少的地方來排練。” 蕭昀章:“……” 衛(wèi)臻搖了搖頭,嘆息道:“以二少爺?shù)呢斄Γ規(guī)讉€明星絕對不成問題,他找的龍?zhí)籽菁家蔡盍艘稽c,連我都看出來了。” 蕭昀章:“……” 蕭昀章咬下一口手中的餅,面色復雜地應了下來。 多虧了那些龍?zhí)籽菁疾盍耍?/br> 作者有話要說: 衛(wèi)臻:其實我都懂,我只是不說,不要讓大少爺擔心而已。 蕭昀章:…………我也懂。 衛(wèi)臻:Σ( ° △ °|||)︴咦?! 我的專欄←專欄求收藏(*/w\*)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還沒等蕭躍文再實行下一個動作,就被蕭夫人制止了。 “媽?”蕭躍文不解:“我還沒弄倒衛(wèi)臻呢,怎么就不讓我干了。” 蕭夫人說:“你爸知道了,他讓你停手,以后不準再對衛(wèi)臻出手了,知道嗎?” “憑什么?”蕭躍文咬牙恨恨說:“衛(wèi)臻不就是我們蕭家的一個下人,還不顧蕭家跟著蕭昀章跑了,這樣了爸還想著他,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他父母救了爸嗎!” “就是因為這個,怎么說他父母剛死,這件事還上了報紙,現(xiàn)在還有人關(guān)注著,衛(wèi)臻突然出事,肯定和我們家逃不了什么關(guān)系,萬一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就糟了。” 蕭躍文不甘心:“難道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了嗎,都因為他,我在別人面前丟了好大的臉。” “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你想要做什么都行,媽都不攔你。”蕭夫人說:“等沒有人盯著衛(wèi)臻了,你爸也就不會反對了。” 衛(wèi)臻的父母一心向著張婉云這個蕭家前夫人,即使她成為蕭夫人這么多年了,也還對張婉云這個死人念念不忘,她討厭張婉云,蕭父也討厭張婉云,之前讓衛(wèi)家三人硬是留了下來,后來又救了蕭父,不然哪用得著蕭躍文出手,在衛(wèi)臻遇到蕭昀章之前,他就已經(jīng)被處理了。 不光蕭躍文,他們?nèi)齻€都惦記著衛(wèi)家,恨不得將他們除掉。 蕭昀章掛斷電話,摸了摸旁邊衛(wèi)臻的頭:“好了,現(xiàn)在什么事也沒有了。” “我的事竟然還要大少爺特地去和老爺說一聲。”衛(wèi)臻愧疚不已:“讓大少爺擔心了。” “你都跟著我走了,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不替你擔心,還有誰能替你想著?”蕭昀章說:“你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我雖然和蕭躍文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什么樣一個人,你下了他的面子,他不會這么輕易就罷手的。而且你父母救了他爸,他反而對你這個恩人之子出手,怎么也說不過去,爸爸知道了也很生氣,我想他應該會被教訓一頓吧。” 才不會呢。衛(wèi)臻心想:有蕭夫人護著,蕭老爺絕對不會對蕭躍文動一根手指的,要是蕭老爺真的這么正義,這么感謝他父母的救命之恩,上輩子他被蕭夫人囚禁在蕭家時,蕭老爺也不會無動于衷的。 蕭家關(guān)了一個人,這么大的事不可能能瞞得過蕭老爺,他什么都知道,眼看著恩人之子被自己的妻子關(guān)了八年,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蕭父不是一個妻管嚴,他的話在蕭家有絕對的權(quán)威性,沒有人敢反駁,只要蕭父開口說一句話,蕭夫人就絕對不敢對他怎么樣,可是蕭父沒有說。 蕭家那一家三口都是混賬,對他敵意最大的蕭躍文反而是戰(zhàn)斗力最小的那個。 衛(wèi)臻不把這些話說出口,他不想讓大少爺知道這些事情,蕭家在大少爺中的形象已經(jīng)夠差了,也不需要再差那么一些。 他現(xiàn)在的目標是考上x大,沒有了被囚禁見不到大少爺?shù)耐纯啵l(wèi)臻只想要好好學習,早日站在大少爺?shù)纳磉叄瑸榇笊贍敺謶n解難。 “如果二少爺來為難大少爺了,只要大少爺喊一聲,我會立刻沖過來替大少爺解圍的。”衛(wèi)瑧說。 蕭昀章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坐等著你來救我,那我豈不是很沒用?” “連大少爺都救不了,那我豈不是更沒用?”衛(wèi)瑧認真的看著他。 蕭昀章看著他:“那好,那我就等著你來救了。” 衛(wèi)瑧這才滿意。 *** 不知道蕭夫人還和蕭躍文說了什么,他真的什么都不做了,當衛(wèi)臻回過神來時,連校園論壇里飄紅了好幾天的帖子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的帖子,上面依舊有著衛(wèi)臻的名字。 《你們知道那個衛(wèi)瑧嗎?他是不是開掛了?》 熟悉的名字讓看過之前那個帖子的人都點了進去。 樓主除了表達了自己的驚訝之外,還貼出了這段時間里高三測驗的成績單,原本衛(wèi)瑧是個墊底的學渣,在被樓主加粗指出來后,大家發(fā)現(xiàn),在幾次測驗之中,衛(wèi)瑧的成績突飛猛進,一躍從墊底到了居中的位置。 “這是開掛了吧?!” 眾人接著往下看,一樣突飛猛進的還有衛(wèi)瑧的那個好朋友張圓,只不過他躥得沒有衛(wèi)瑧那么厲害,但一樣從原本墊底的位置升了上來,在最近一次的測驗之中,他在中下游的位置。 這個帖子和上一個一樣,又在首頁飄紅了好幾天,和衛(wèi)瑧同班的人當然看到了,有人匿名在上面跟帖:“我知道衛(wèi)瑧,他還說要考上x大呢,當時我們都不相信,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有可能的。” “蒙誰呢。”后面有人緊接著跟帖:“就剩高三這么一點時間了,后面好超,前面可不容易,連陳語柔都不敢保證自己能百分百上x大,就他那樣的前學渣還想要上?開什么玩笑呢,要知道,衛(wèi)瑧可是蕭家的仆人啊。” 沒由來的,大家就是認為身為仆人的衛(wèi)瑧絕對不會超過他們一頭,更不可能考上所有人夢寐以求的x大,沒有原因,如果連自己看不起的“仆人”衛(wèi)瑧都上了x大,比他們厲害了,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還沒等贊同的人接著跟帖,很快那層樓的話就消失了,連那個飄紅了好幾天的帖子都消失不見,眾人驚愕之下,又開了一個帖子詢問:《剛才那個帖子怎么找不到了?》 一刷新,新開的帖子也不見了。 “……” 眾人頓時肅然起敬,有人試探地發(fā)了一些話,凡是涉及仆人字眼的都很快消失不見,一時之間,原本論壇里遍布的“衛(wèi)瑧”兩字都失去了蹤影。 沈康寧得意指著電腦頁面:“怎么樣,我干得不錯吧?我可是幫你把你家大寶貝……好好好,衛(wèi)瑧,我可是幫你把你家衛(wèi)瑧盯好了的,凡是關(guān)于他的不好的言論出現(xiàn),下一秒立刻被刪掉,現(xiàn)在大家都在猜測著衛(wèi)瑧背后有什么大勢力,反而把他和蕭家分開了,連他的身份都不敢提。” “他有什么身份。”蕭昀章哼了一聲:“他是我的弟弟,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身份,他這輩子都不會和蕭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就是蕭家的人。” 蕭昀章冷聲道:“我這輩子,也不會和蕭家扯上什么關(guān)系。”他欠蕭家的,終究會還清,蕭家欠他的,他連碰都不愿意碰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蕭昀章寧愿自己全身都被換掉,連一滴血都不會和蕭家有關(guān)聯(lián)。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行。”沈康寧舉手投降:“蕭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只有你才不會動心。” 蕭昀章替他補充道:“還有衛(wèi)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