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再加上今天被昭慧長公主刺激,你不是瞧不起我嘛!我就非要嫁給楚文煜,到時候攛掇的楚文煜不認你這個娘,氣不死你! 趙元香忍不住在心里惡毒的想著。 “好了,好了,只要你喜歡,姨娘一定會讓你如愿。”梅氏就只有趙元香一個女兒,只要趙元香開心,嫁給楚文煜又能怎么樣。 趙元香贏梅氏同意了,立馬破涕為笑,直接伸手抱住梅氏,“姨娘,小姨家里怎么樣了?” 這時候趙元香有點心情關系一下她的小姨了。 一說道自家妹子梅雁,梅氏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你說她meimei,眼睛就是瞎了 睛就是瞎了,那什么江正有什么好,之前娶過夫人,有個兒子不說,本身也沒有什么才華。 可梅雁就像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的看上江正。江正也是個畜生,直接拋棄了他的發妻,還有兒子,娶了梅雁,然后借著靜伯府的勢力謀了一個翰林院的職位。 可惜,梅雁嫁給江正那么多年,肚子就沒有過好消息。如今江正見梅雁生不出兒子,梅雁又不許江正納妾,江正就提出要將落霞鎮的兒子接過來,梅雁自然是不愿意,所以這兩人就天天的在那里吵,梅氏這不才從梅雁那勸架回來,真真是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 趙元香依偎在梅氏的懷中扁了扁嘴,光看梅氏的表情,她就知道她那個小姨一定還在鬧!不過她對梅雁怎么樣,一點都不關心,她只關心自己能不能嫁給楚文煜。 * “嫣兒,你這次去長公主府如何?”說話的婦人年約四十,眼角邊已經隱隱長出了皺紋,此人正是文氏姐妹的母親——蔣氏。 曾經文家的家世不太好,文氏姐妹的父親也不是一個懂得經營祖產的,只有蔣氏一個婦人忙里忙外,沒錢去買什么名貴的胭脂水粉,更沒有時間去保養自己。 盡管后來文氏嫁給了楚文豪,從楚文豪那里弄了許多財物補貼娘家,文家的日子才漸漸好過起來,蔣氏也慢慢過起了貴婦人的生活,整天穿金戴銀,頭上戴著的金簪足足有十幾根! “怎么了!怎么了!爹要是稍微能有一點能耐,也不用我去看人家的臉色!”文嫣再也沒有了在長公主府的謙遜,整個人暴躁的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沖著蔣氏大吼大叫。 蔣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再怎么樣,她也是文嫣的母親!哪有對自己的母親這么說話的! “其實,你jiejie已經是楚文豪的妻子了,其實你何必上趕著去給楚文豪做妾呢!” “你以為我很想給人做妾啊!可你不看看文欣做的那些蠢事!就憑著我們文家的家世,她能當楚文豪的妻子嗎?她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兒!我提起來都嫌丟人!” 蔣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青,不停的用雙手揉搓著帕子,“她好歹是你的jiejie,你說話——” “我說話怎么了?難聽?你怎么不看看文欣干的那些事情,楚文豪心里壓根兒就沒有她!否則早就幫文欣請封誥命夫人了!可文欣呢,如今還是一介白身!”文嫣越想越生氣,她每天那么辛苦的算計,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可蔣氏倒好,竟然還給她臉色看!埋怨她! “可要是你給楚文豪當妾,你jiejie她——” 哪有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這說出去不還讓人笑死! 文嫣沖蔣氏發過火后,心情平復了不少,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蔣氏,“姐妹共侍一夫?呵呵,就連你都知道丟人,我自然也知道。你以為就文欣干的那些蠢事,長公主還能容忍?怕是會立馬休了文欣吧!” “什么!他們竟然要休了你jiejie,不行,我得趕緊去告訴你jiejie去!”蔣氏一聽,立馬著急的起身,原先她是覺得自己的大女兒嫁給楚文豪這么多年,都沒有一個兒子,既然文嫣主動提出要給楚文豪做妾,這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就給文嫣吧。 可蔣氏萬萬沒有想到,長公主竟然想要休掉她的女兒,這怎么可以! “你去!去了之后,你也別想再過如今衣食無憂的日子了。”文嫣沖著蔣氏的背影冷冷的開口。 蔣氏的身子一頓,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僵持,良久,她才轉過身子看向文嫣,“她是你jiejie啊!” “jiejie?我是沒提醒過她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過她,讓她一心一意的對姐夫,可她呢?蠢得真是無話可說了,嫁給了姐夫之后,竟然還一心惦記著楚文勇,長公主她們能忍耐她這么多年,真可以說是奇跡了。” “我再去勸她一次,她——她一定會改的。” 將士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文嫣聽。 “娘,你這話說的心虛不心虛?我都不好意思聽。勸?咱們兩個勸的還少?要不是她實在是無可救藥了,我也沒這么下賤的想要嫁給曾經是自己姐夫的人做妾!要是你真的愿意為了文欣一個人,放棄富足的生活,那我沒意見。” 蔣氏的臉上果然閃過一絲猶豫,文嫣見狀冷笑一聲。 “夫人,老爺剛剛納了一個辛姨娘,讓您安排個院子給辛姨娘住。” 就在蔣氏猶豫的時候,突然有丫鬟進來跟蔣氏稟報。 “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老爺身邊伺候去吧!” 蔣氏擰著眉頭,不悅的開口。 文嫣的美眸中更是閃爍著nongnong的不屑,自從家里的日子好過了,她那個父親就開始貪花好色起來,隔幾天,就會收人。 “娘親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的話吧。對了,弟弟的年紀也大了,是時候上學堂了。最好的地方莫過于國子監了。娘親要是想的話,可以去問問你那個大女兒,看看她有沒有法子讓弟弟去國子監上學。” 文嫣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插進蔣氏的心頭,憑文家的家世,怎么都不可能送子弟去國子監讀書,家里唯一有點出息的就是嫁給楚文豪的文氏了,可找她幫忙,怕也是無用。 文嫣好笑的看著蔣氏的面色不停的變幻,似乎這能讓她心情 能讓她心情十分愉悅似的。 她在楚思雅身上受了氣,那就在蔣氏身上撒氣好了!誰讓蔣氏這個當母親的這么偏心,對文欣那蠢女人,比對她要好! * “娘,外祖母今日讓我們進宮做什么?” 楚思雅倒是真的有些好奇,她外祖母讓她和娘親進宮做什么。 “你外祖母想你了,所以接你進宮,這難道不行?” 昭慧長公主睨了一眼楚思雅說道。 楚思雅扁了扁嘴,她幾乎半個月就要進宮一趟,除了看望太后以外,就是去見朱云了,這才距離她進宮不到七天好不好,太后有那么想她嗎? 楚思雅雖然心里奇怪的很,不過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其實昭慧長公主也有些疑惑,自己的母后這么急著見楚思雅到底是為了什么?她也不相信只是因為想楚思雅了。 慈寧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 “榮安給皇祖母請安。” 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齊齊對著太后行禮。 “好了,咱們一家人,何必行那么多的禮。”太后看到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倒是一直面帶笑容。 “原來賢妃也在。”昭慧長公主眼尖的看到了侍立在太后身邊的賢妃。 楚思雅挑了挑眉,她進宮這么多次,自然是認得賢妃的,不過這賢妃可是一個低調至極的人,一般只是隨大流的給太后請安,可從來沒見過她單獨來。真不知道她這次來做什么,還正好是在太后召見她娘和她的時候。 “你們倆站著做什么,不嫌累啊!趕緊坐下。” 太后了一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這么站著,頓時心疼了,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謝母后。” “謝皇祖母。” 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選了兩個較為靠近太后的位置坐下。 “雅兒,這次其實是賢妃讓哀家幫忙,請你們進宮。”太后原本還想跟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說說閑話,不過見賢妃一臉焦急的神色,于是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就轉了一個彎。 楚思雅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賢妃,真不知道她一個深宮的妃子找她能有什么事兒。 “蘭兒,你也知道慎王的腳吧。”提到這個孫兒,太后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慎王?楚思雅聽過他,不是說他的身體有些弱,所以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里嗎? 昭慧長公主一聽是慎王的事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賢妃,這次是想讓雅兒幫慎王治腿?” 楚思雅震驚的看著昭慧長公主,慎王不是身體不好嗎?怎么會突然成了腳有問題了。 太后看出楚思雅眼中的疑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慎王的身體其實還可以,只是賢妃在懷慎王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慎王一生下來就是跛足。” 意外?怕是人為吧,后宮中女子的那些手段,那可都是防不勝防的,賢妃那時候怕是讓人算計了吧。 天生跛足,這倒不是不能治。 昭慧長公主竟然看到楚思雅在神游,頓時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楚思雅的手背,在太后的面前怎么能這么沒有規矩! 楚思雅委屈的用一只沒有被拍的手捂著自己另外一只被拍的手,她剛才又不是故意走神的! “好了,雅兒又不是故意的。雅兒,跟皇祖母說說,你是不是在想慎王的腿該怎么治?”太后見楚思雅被打,也有些不悅的看著昭慧長公主,對自己的女兒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呢! 接收到太后責備的眼神,昭慧長公主差點沒有暈過去,感情她里外不是人了。 “皇祖母,雅兒能問一句賢妃娘娘一句,為何到現在才來找我去治療慎王呢?” 賢妃秀雅的面龐微微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到底是在宮中沉浮多年,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我也不瞞著榮安郡主,其實原先我是不怎么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有多好的醫術。可是長公主的二公子之前明明是個病秧子,可這次竟然參加科舉,一舉奪得探花,臉上甚至一點病容都沒有,那時候我就知道榮安郡主一定是個有本事的。” 楚思雅扯了扯嘴角,對賢妃的話不置可否。 太后也是有些心急的看著楚思雅,“雅兒,到底你有沒有把握治好慎王的腳,若是不行,也沒關系。” 畢竟這么多名醫都看過了,賢妃的娘家人也找了那么多的民間大夫,可卻沒有一個有法子的。楚思雅不能治,也在意料之中。 太后話落,賢妃就緊緊的盯著楚思雅,生怕楚思雅會搖頭,這對她來說,是最后一個機會了。 楚思雅原本是打算說不的,她對后宮的事情一向沒什么興趣,也不想多摻和,可在接觸到賢妃的目光的時候,楚思雅要拒絕的話就咽了回去。 慈母之心,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了。 “法子是有,不過慎王需要受很大的苦。” 楚思雅想了想,還是老實的開口。 太后和賢妃不禁對視一眼,很大的苦,到底有多大? 像是看出了太后和賢妃眼中的疑問,楚思雅于是緩緩開口,“據賢妃娘娘所說,慎王是天生跛足,其實這種情況,在剛出生的時候是最好治療的。只要拿木板固定住慎王的腳,再配以藥膏,這樣就能慢慢矯正,等到成年以后是絕對看不出任何問題的。” “當年太 “當年太醫院的太醫為何從來不曾說過!” 賢妃立即追問。 “可能,太醫院的太醫不知道這法子吧。”楚思雅想了想,回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 賢妃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個太醫不知道,兩個太醫不知道,難道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不知道嘛! 太后見賢妃的情緒有些不對,于是開口詢問楚思雅,“那如今該如何治療慎王?” “如今,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需要慎王受很大的苦了。”楚思雅覺得還是該將情況跟賢妃說明白才好。 “我——我兒到底要受什么苦,榮安郡主請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慎王腳上的筋脈可以說是全部壞死了,所以我需要拿銀針將慎王的筋脈全都挑開歸位,這份苦楚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楚思雅想了想說道。其實可以弄麻沸散,不過就慎王這種情況,還是在他清醒的狀態下治療,效果更好。 “將腳上的筋脈全都挑開。”賢妃忍不住喃喃自語,她光聽著,就覺得有些恐怖,她真的要讓兒子受這種罪嗎? 楚思雅見賢妃面有猶豫,于是輕啟朱唇,“我看賢妃娘娘需要考慮幾天,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