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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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小姐想來為主子撫琴一曲,不知道主子可需要?”老鴇膽顫心驚的問道,白蓮小姐的心思閣里的很多人都清楚,但主子頗為神秘,連面容都不清楚,這個白蓮小姐恐怕會失望了。 鬼三遞了一個眼神給藍幽念,明顯讓藍幽念自己決定見還是不見,說來這個白蓮也是可憐,愛上一個人就算了,而且這個人一年都來不了幾次,她只能等待,更可憐的是她愛上的是個女子,還是個小女孩。 “讓她進來吧!”藍幽念柔中帶著低啞的聲音響起。 白蓮站在老鴇的身后,聽到主子的聲音,整個人都開心的如同綻放的花朵,老鴇看著不由感慨,白蓮小姐這是何必呢?“白蓮小姐,主子吩咐你可以進去了”。 白蓮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那個坐在軟榻上品茶的男子,明明身高不高可是在白蓮眼里卻比任何人都要高大。那周身似妖似魔的氣息更是蠱惑著白蓮,讓那美麗的面容帶著點點粉紅。 “主子,三公子”白蓮施了一禮后,就抬頭看向那個數月不見的藍幽念。 “嗯,在這里過的好嗎?”藍幽念招呼白蓮坐下,親自為白蓮倒了杯茶水關心的問道,畢竟如此高傲的女子卻委身于青樓,多多少少還是有著些遺憾吧。 “謝主子關心,白蓮過的很好”白蓮娉婷的坐下,對于藍幽念的關心感動不已。 “白蓮,你是一個好女子,如若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我可以安排”藍幽念對于白蓮還是帶著幾分寬容的,這朵潔白的蓮花藍幽念并不想將她染黑。 “主子,可是白蓮做的不好?”白蓮難過的問道,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恣意隨然,不像曾經的生活那樣中規中矩。 “你做的很好,但我并不想委屈你,你可懂?”藍幽念對于這種感情的事情真的很不擅長,鬼三在旁看的想發笑,這是不是風流債呢? “主子,白蓮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身在青樓,但自己是自由的,而且銷金閣中的眾人對白蓮很好”白蓮真摯的說道。 “嗯,那就好”藍幽念點點頭“不是說撫琴嗎?” 白蓮坐到房間里的琴邊,撫出一曲幽眇的琴音,而這首曲子還是藍幽念交給白蓮,白蓮當初就更加佩服藍幽念,主子真的是文武雙全。白蓮曾經無數次一個人來自己撫這首曲子,如今可以撫琴給主子聽真好。 ☆、38珍味閣 京城熱鬧的街市中有一處獨立的閣樓,青磚黛瓦,隱隱露出一角的假山、亭臺樓閣,扶疏的花木隨風招展,很有些江南水鄉的味道。人們還沒有走進去,便已經可以想見,里面的景致想必讓人心醉。門口站著兩位身穿一樣衣服的小二露出標準的微笑,為每個客人找好包廂和座位。走進去,會發現里面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只白色修長瓷瓶,里面插著幾支優雅的花朵。這就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無情珍味閣! 珍味閣不僅僅布置新穎,菜色美味,跟重要的是珍味閣里大廳最上方有一座雕砌的十分美麗的舞臺,舞臺的四周都有珠簾垂直遮擋著,珠簾的里面還有一串串鮮花如同珠簾般串起垂落在舞臺四周,從大廳和二樓包廂只能看見隱約看到舞臺里的人影罷了。 而這所舞臺是這珍味閣最著名的地方,因為自從珍味閣開張以來,這里不定時會有一位姑娘來這里撫琴高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姑娘的性命年齡和相貌,但這位姑娘所嘗的曲子都風靡大陸。 曾經有多少有錢有勢的人想見這位姑娘一面都無疾而終,如果有人敢在這位姑娘表演的時候出言不遜那么第二天就會發現那人的尸首,這也讓所有人都不再敢打這位姑娘的主意。而人人都知道這酒樓是無情公子的產業,而這位姑娘可以在酒樓里如此得到庇護,很多人都認為這位姑娘和無情公子有著不俗的關系。 藍幽念和鬼三從后門悄悄的進入珍味閣,站在三樓的包廂里看著下面人頭攢動的客人,藍幽念無語的問道“三哥,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讓人散步了個消息,今天闊別三個月的妙音姑娘再次登臺,然后你就看到了”鬼三無奈的指了指下面大廳中人滿的情況,更有許多人都在想辦法進入珍味閣來聽妙音姑娘一曲。 藍幽念看著下面的許多人,不由感慨這古代看來也是流行追星啊,而且比現代的追星更加瘋狂。自己唱的曲子不過都是現代文化的薈萃,而且自從珍味閣建成以來自己也就登臺幾次,沒想到就算如此自己已經火成如此。 “不好意思,珍味閣今天已經客滿了”身穿青色衣袍的小二露出微笑對著門外許許多多想要進酒樓的人說道。 “什么,客滿了?我可以出雙倍的銀子,今天是妙音姑娘來,我等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聽妙音姑娘一曲”一貴公子不滿的說道。 “是啊,妙音姑娘來登臺可是難得一見啊,小二,我出三倍的銀子”另一貴公子嚷道。 小兒看著門外的人山人海,擦了擦頭上的汗,沒想到只有妙音姑娘以來酒樓竟然會來這么多人,這是怎么是才好。 “各位尊貴的客人,小店因為人數早就滿了,所以很抱歉,但是妙音姑娘不久還會登臺,到時再請各位提早定位就好”酒樓的老板微笑著站了出來,安撫門外很多人的情緒,其實心里也是憋屈的很,三公子怎么會放出消息啊,這下有的忙了。 二樓最尊貴的包廂里坐著四位男子,一位是風國赫赫有名的戰神風翼軒,白衣,墨發,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的霸氣,冰冷的容顏仿佛是冰雪的一份子,讓人不寒而栗。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冰雕,俊美如鑄,冰冷如霜,風華絕代! 另一方坐著風國最儒雅謙虛的男子,他是風國的四王爺風夏祁,眼睛溫暖但如同狐貍般泛著精光,時時散發吸引人的光輝,臉蛋明凈,唇如玫瑰花瓣,身材修長而結實。 另一方坐著軍隊中備受敬仰的軍師京無安,這位京無安軍師臉略削瘦,眼睛狹長,鼻梁高挺,唇薄而略白,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此人的謀略卻不容小覷。 而另外一人就是江湖第一莊的莊主羽流離,羽流離外面罩著一件無袖的米色袍子,衣襟隨意地敞開,露出里面素雅的衣衫,以及色澤瑩亮的腰間玉佩,貴氣中透著高潔,就像一個儒雅的文人,這一身裝扮襯得男子豐神如玉,皎皎似月。 “我說流離,你整天就是做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無趣不無趣啊?”京無安品著珍味閣里香氣彌漫的茶水說道。 “無安,這下你可說錯了,我雖風流但卻不是那種好色之人,實在是這位妙音姑娘歌曲太妙,曲詞太妙,氣質太妙!”羽流離說起心中的女神也是十分贊賞。 “奧?此話怎說?”京無安疑惑道,自己這個朋友雖然是風流之人,但也只是玩玩而已,什么時候這樣贊賞過一個女子。 “你們應該也聽過妙音姑娘流傳出去的歌詞,是否妙不可言?” “的確,雖然未曾聽過此女子唱過,但就憑那些詞也是無人能及” “無京,你可不知,流離曾多次想見那位妙音姑娘一面都沒有見過,所以不是為了人家的美色而來的”風夏祁解釋道。 “這樣看來,那位妙音姑娘的確是為妙人,能不給天下第一莊主面子,這女子的確與眾不同”京無安帶著幾分贊賞道,女子多是攀龍附鳳之人,可這位女子不為流離的身份所折服,登臺很少卻不嘩眾取寵,可以寫出精妙的詞曲之人十分難得,這個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 ☆、39天生我材必有用,千萬莫欺少年窮 “讓開,這個位子本公子買了”熱鬧異常的大廳中傳來一聲囂張無比的呵斥聲。 “這位公子,這個位子是我付了定金所預定的,多少錢都不會讓的”一男子溫秀但卻堅毅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跟我爭?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位子你是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囂張的男子將坐在靠前的位子的男子拎了起來,手段粗魯。 “這位公子請放手,我今天來是為了聽妙音姑娘一曲,請公子不要無理取鬧!”被粗魯對待的男子顯然有著幾分氣憤。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窮酸樣,就你也配來這珍味閣聽妙音姑娘表演?”囂張男子伸出拳頭準備出手。 正換完衣服走進珠簾中的舞臺的藍幽念皺著眉頭看向臺下大廳中喧嘩,囂張的那男子一身上好的冰藍絲綢,手上帶著幾個夸張色澤很好的扳指,嘴角的惡劣微笑十分輕佻, 而被他緊拽衣領的男子,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衣衫,頭發由簡單的竹簪束起,身材并不高而且有著幾分瘦弱,但難得的是哪怕這樣他的脊背如同白楊樹一樣蘊含著堅毅的力量。 當囂張男子的拳頭離那清秀男子的臉頰只有一掌之隔的時候,珍味閣的管事連忙攔了下來,平常總是和氣生財的管事已經冷了臉,畢竟今天主子來這里竟然有人敢惹事,這不是讓自己丟臉嗎?而且他們最看不過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了,在珍味閣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哪怕你要打要出手那也得從珍味閣出去再說。 “這位公子請不要在珍味閣鬧事!”管事將清秀男子救下后就離開了,畢竟是做生意,只要不危害到珍味閣,管事都不會多問。 被無視被攔下的囂張男子氣的將清秀男子的桌子掀翻,桌子上的杯子花朵都散碎在地,清脆的碎裂聲讓大廳都安靜了下來,而跟隨囂張男子而來的家丁更是氣焰囂張無比,又準備對清秀男子出手。 “何人在鬧?”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沁人心扉。 眾人這才看到,舞臺中珠簾里已經坐著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眾人頓時精神抖擻,因為能坐在那里的除了妙音姑娘還能有誰? 二樓的風翼軒一直都沒有動作的表情突然看向舞臺中間的隱約人影,總覺得那個聲音是很熟悉,身影更是讓自己忍不住靠近。 “打擾了妙音姑娘的清凈,是小生的不是,還望姑娘海涵”清秀男子作了一揖,對于女神的問話還是顯得十分拘謹。 而原本準備大鬧的囂張公子聽著如此醉人的聲音,不僅開始肖想珠簾里該是怎樣的女子,他這是第一次聽到傳說中的妙音姑娘的聲音,果然讓人心醉,他平常囂張慣了,如今卻看不起一個登臺表演的女子“你就是傳說中的妙音姑娘?” 此話一出,大廳的眾人都臉色不善的看著囂張男子,而二樓的羽流離看著竟然有人對自己的女神如此不敬,更是氣憤的想要出手,就連清瘦的那位男子都是板起了臉。 “正是,不知公子何事?”珠簾里的聲音沒有半分不悅,聲音依舊好聽。 “我愿意花雙倍的價錢來坐最前面的位子,讓這個男子讓開!”指使的語氣含著幾分高傲,囂張男子更是昂起了頭來。 “這位公子可愿讓位?這位子是你的,決定權在于你”珠簾里的聲音還是沒有起伏,哪怕囂張男子如此囂張也被無視了。 “小生不愿”清秀男子沒想到妙音姑娘竟然詢問自己的意思,頓時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我愿意出三倍,不,四倍的銀子!”囂張男子鄙視的看著珠簾里的身影,以為自己的富裕形象肯定讓妙音姑娘高看一眼。 “珍味閣一位子需要的銀子不低,這些銀子是從哪里來的呢?”珠簾里的聲音莫名的含著幾分笑意,讓大廳的眾人猜不出妙音姑娘的用意。 “當然是我府中的,我可是家中嫡子!”囂張男子似乎十分看重自己的身份,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 “那這位公子呢?”珠簾里的讓問清秀男子。 “我,我,我是做工努力賺來的”清秀男子帶著幾分靦腆的不好意思說起自己的銀子由來。 囂張男子正準備嘲笑清秀男子的貧窮,但還沒有開口,珠簾里的聲音傳來“能靠自己所努力而來的銀子才是最可敬的,公子的銀子是自己的雙手所獲得,總比那些啃老的人要好很多!” 藍幽念的一席話落,大廳更加寂靜了,清秀的男子震驚的看著珠簾里只能看到人影的女子,他因為家境貧窮,不論做什么都會被人嘲笑和欺負,他不信命所以一直都在努力,但所有人都在鄙視自己,可如今自己的女神卻肯定了自己,肯定自己比那些揮霍家族錢財的貴公子要高尚的多。 大廳的眾人都星星眼的望著珠簾里的妙音姑娘,他們遇到女子無不是嫌窮愛富之人,可是他們的女神妙音姑娘有著世界上最清高的人品,是任何金銀都打動不了的。 “好!果然不愧為妙音姑娘,這等想法京城又有幾人有?不看低貧窮之人,不討好官家富子,難得!”京無安眼睛發亮的看著樓下的大廳,他沒想到被好友拉來竟然可以遇到這樣的女子,不枉他走一遭。 “剛剛不還在說我風流嗎?此等女子可不是那種以色事人的女子可相比的,妙音姑娘可是我心中的女神!”羽流離崇拜的看著那隱約的人影,哪里有天下第一莊莊主的樣子。 “不怪流離欣賞這樣的女子,我也十分欣賞這樣的女子,如果和這樣的女子做知己肯定是人生一大幸事!”風夏祁感嘆道。 屋內唯一沒有說話的風翼軒卻是緊盯那抹人影,這聲音怎么那么像念念?還是妙音姑娘本來就是念念?風翼軒思考著。 而此時大廳中的囂張公子看著眾人鄙夷的眼光,還有不時討論的話語,讓從來沒有這么丟臉的囂張男子將所有的怒火都牽扯到了妙音姑娘身上去了,恨不得當場殺了珠簾里的女子才可以解恨。 “不過是個連面都不敢露的賤…”囂張男子邊說邊沖上臺去準備掀開珠簾,將里面讓他顏面盡損的女子給揪出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口中就被人扔進了一個茶杯,頓時門牙都被打掉了兩個,而他準備掀珠簾的手也被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顆花生米給打廢了。 藍幽念其實準備自己動手的,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幫了自己,眼光看向二樓包廂,能進入珍味閣二樓的人非富即貴,看來今天自己還遇到好人了。 包廂里的羽流離收回自己扔茶杯的手,“這等東西竟然出口侮辱我的女神,實在該死,不過風翼軒,你干嘛阻止啊,也許我今天能看到女神的真面目呢?” 風翼軒一個冷眼過去,羽流離比誰都乖,實在是他的這位朋友太可怕了,還是小心為妙。 “拖出去,今后此人不許進入珍味閣!”珠簾里的聲音依舊好聽,但卻帶著幾分冷清。管事小心翼翼的連忙將人給拖了出去,在拖的時候還補了幾腳,然后便將此人和他的家丁扔在了珍味閣的門口。 珍味閣的小兒辦事利落,不過片刻便將大廳收拾好,將那位清秀公子的位子也重新布置好,沒了那種人打擾,此刻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看著珠簾里的女子,生怕錯過那動人的聲音。 “今天這首曲子叫《浩瀚》”清脆的聲音沒有多說,只說了曲子的名字后珠簾里便想起了琴聲。“天生我才必有用,千萬莫欺少年窮。 敗了也要逞英雄,不怕世人笑我瘋。 好漢不提當年勇,只想問你懂不懂。 愛恨裝得很從容,有誰真正能放松。 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眼里全是胭脂花紅。 醉在花叢,笑的心痛。誰來和我深情相擁。 為你心動,為你吟頌。一曲高歌訴盡情衷。 來時洶涌,去時想通。人生不過一場好夢,人生不過一場好夢。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萬莫欺少年窮。 敗了也要逞英雄,不怕世人笑我瘋。 好漢不提當年勇,只想問你懂不懂。 愛恨裝得很從容,有誰真正能放松。 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眼里全是胭脂花紅。 醉在花叢,笑的心痛。誰來和我深情相擁。 為你心動,為你吟頌。一曲高歌訴盡情衷。 來時洶涌,去時想通。人生不過一場好夢,人生不過一場好夢” 珠簾里的唱曲的聲音并不大,但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被撫平過,無一處不伏貼。每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到后來漸漸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不禁暗暗叫絕。更令人叫絕的是,這首曲子的意境,恐怕就是指剛剛的事情吧,此等曲子恐怕只聞天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