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喬三腦袋上挨了一鞋底子,他揉著腦袋想不明白,他出的主意多好?可老大為什么還一臉的怒氣? “你這腦子,叫我說你什么好?你能想點兒正經人干的事兒不?你還當咱們是在外面當乞丐的時候呢?我把人搶來,人家還不一頭撞墻上去,到時候我娶個屁的老婆。就你這腦子還不如猴老六會想點兒事兒呢。我看你活這么多年也就能溜溜腿,打打人了。” “老大,我這不是習慣了嗎?這么多年我都習慣這么做事情了,你讓我耍賴行,可要我正兒八經的跟人講道理,那你還不如拍我兩磚頭呢。” 嚴鐘笑了,喬三雖然腦子不靈,但人仗義,對朋友誠心而且心地不壞,危難時能對朋友兩肋插刀。猴六倒是腦子靈,可惜全用在歪道兒上了,不是個能深交的人。 “走吧,我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她沒同意也在意料之中。” “那,那你費那勁兒干什么?明知道人家不同意還把臉遞上去叫人扇?” 嚴鐘對他笑,喬三還是個愣頭,只會直來直去,他哪里能懂他的心思?倒是黃小姐是個明白人,她一定懂他的心意,只要她能領他的情就行,至于將來能不能成,還要看天意了。 “今天上城里去,我請你去吃廣和記。” “那感情好,就是又要大哥破費了。” “咱們兄弟分什么彼此?你今天要不要吃他們家的烤鴨?” “那是一定的,必須的。” 聲音漸漸遠去,老徐從墻角處走出來,快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陸池:最近沒有我什么事兒啊! 酥皮:阿嘁不喜歡你,她更喜歡嚴鐘作男主啊,我正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讓你下崗,讓嚴鐘上位。。。。。。 陸池:換男主你問過嬌嬌的意見了嗎? 嬌嬌:其實我還是喜歡高大上的。。。。。。 酥皮:你們有話語權嗎?。。。。。。不過我也喜歡高大上!╮( ̄▽ ̄)╭ ☆、決定 50 黃姣說要露一手,果然就露了一手。 一道道菜擺上桌子,幾人都看得直流口水。 有的菜雖然能看出原材料有些什么,但名字卻叫不上來,聞著菜香,陣陣地引人食欲。春妮兒雙眼放光,羨慕地說道:“黃叔可真有口福,黃姣這一手廚藝恐怕連京城的大酒樓的廚師都比不上。” 黃立誠呵呵地笑著,女兒雖然被退了親,但瞧她那興奮勁兒哪里有一點難過的樣子?分明是更開心了。看來這門親事對女兒來說也曾是一個負擔,如今負擔一去,她可輕松了不少。也好,女兒這樣小,他也愿意多留她幾年,趁她未嫁出去,讓她好好松快松快。若是俞氏還在,她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出色不定會多高興呢。 春妮兒對著端菜進屋的黃姣招手,“大廚師快來,你把菜名給我們報一報吧,也免得我們吃完了還不知道吃的什么,把菜名告訴我,等我回去了我也好給我娘吹噓吹噓,這比在大酒樓里吃的菜都強。” 黃姣斜她一眼,“說得好像你在大酒樓里吃過似的。” 春妮兒不服氣地道:“沒吃過豬rou還見過豬跑?我哥以前吃過東家從酒樓訂回來的席面,說起來也就那么一回事兒。要我說,你做的這些那大酒樓里的廚子肯定不會做。” 小妮子,你可真給力。黃姣聽得心里也自得,她好歹也是新世紀廚藝界的技師級別的大廚,在廚界也已經小有名氣,雖不敢說魯、川、粵、閩、蘇、浙、湘、徽各大菜系都能做到十全十美,但最有名的魯、川、粵、蘇的特色菜她都敢動動手的。 雖然古代有很多菜譜都已失傳,但經過千百年的傳承,色、香、味的把握上都已不是古代可以比擬的。要說黃姣最弱的一項是什么?那就是白案了。廚師分紅案與白案,紅案主要指rou菜和裝碗、蒸碗的烹飪范疇,包括紅燒rou、酥rou、蜂蜜rou、糟rou、排骨等等各種rou,而“白案”則是做面食的,搟面條、烙餅、做點心等。黃姣基于自己的食rou傾向,所以當時學的時候就以紅案為主,偶爾穿插著將白案也學了些。但學習態(tài)度上就完全不能與紅案相比了。因此黃姣之前想轍掙錢的時候,就不敢自己開點心店。第一個是她本身就是個二調子,第二則是她看準了古代蛋糕的獨一性,不管她做得好不好,這都能成為一個新鮮事物惹人眼球。 今天她心里高興,就想顯擺顯擺,好好地在眾人面前露一手。她在廚房里忙乎了一下午,到飯點兒的時候她端上來了八道菜和一個湯,多偏川、魯風味,毛血旺、水煮魚、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溜肥腸、酸辣土豆絲、白菜炒木耳、地三鮮,另燉了一道蓮藕排骨湯,桌上擺得滿滿當當,各色都有,僅看著都不由得眼饞。 黃立誠先動筷,余下幾人都不客氣紛紛拿起筷子搶上去。一盤盤菜沒用一會兒功夫就見了底,老徐和阿紫還是頭一回吃黃姣做的菜,開始還有些不大放得開,待看到別人根本就不和他們客氣后也只好化被動為主動,待把菜吃到口里后就更是化主動為搶著動。吃到最后幾人都出了一頭汗。 春妮兒一臉的意猶未盡,“黃姣你要是我親meimei就好了,到我家啥活都不讓你干,你只管做飯就成了。” 美不死你!我大師級的水平就伺候你一個小丫頭?你也不怕閃了腰。黃姣沒理她,轉頭對她爹道:“爹,女兒手藝如何?” 黃立誠揉著吃撐的肚子,笑道:“花兒做什么都好,尤其做菜更好。就可惜你沒有生成個男娃子,否則到縣上開個店,你還愁什么沒銀子買rou吃啊?” 黃姣臉紅了紅,她雖然總念叨著沒rou吃,但她爹也不能把她能吃的本性這么就抖露出來啊,她臉皮可是很薄的! 阿紫默默地跟在劉mama身后收拾廚房去了,老徐默默地給驢棚里的驢加了把草,春妮兒也臉紅紅地起身告辭。 黃姣很想說,你們真沒必要這么不好意思,我都沒有不好意思好不好?(作者:剛才你還說你臉皮薄呢,這會兒你不是該覺得羞澀難當嗎?)黃姣送了春妮兒出門,看著她進了家門手她轉身將自家大門上了門栓。 黃姣走向正在喂驢的徐伯,悄聲道:“徐伯,替我謝謝你家爺,多謝他救了我爹和我。還請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以后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盡我所能地報答他。” 這意思徐伯哪里不明白?這位黃姑娘擺明了要和爺劃清界線,若是做了爺?shù)呐四睦镞€用得著報恩哪?兩人若是成了一家人就不必分得如此清楚,報恩的話就更不用再提。難道黃姑娘是不打算嫁給爺?shù)模啃觳诖耸律喜桓疑脤#吐暬卮鸬溃骸敖袢盏氖虑轭H多,爺想必是要親自過來的,到時候姑娘自己和爺說就是了。小的卻不好多嘴。” 事情可不是多嗎?李正退了親,盡管黃姑娘并不如何難過,但爺總要過來安慰安慰小姑娘,這才好顯得有情意不是?更何況突然冒出來一個嚴鐘與爺搶人,爺這會兒只怕正窩火呢。若是他把黃姑娘的話再一傳,那爺還不得氣炸了?就算爺不會氣炸了,爺肯定也是不會輕饒黃姑娘,可黃姑娘也不是個能任人欺負的人呀?也不知今晚要鬧騰成什么樣子,在他看來,這位黃姑娘雖然是一位極有主意的主兒,但爺?shù)钠庀騺聿缓萌牵S姑娘若是不遷就著點兒,今晚只怕不會好過。老徐 老徐自打吃了黃姣做的菜,一顆心不自覺得就有些偏著她,眼看著黃姑娘今天只怕有難,他就有意地提了個醒,無論如何,黃小姐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黃姣默了默,她這樣說確實有點兒卸磨殺驢的嫌疑,但她必須把她的立場時時刻刻都表達到位,也免得有一日陸池想強納的時候以此為由。今晚陸池要來也好,她趁機把兩人的關系再重申一遍,給陸池加深一下印象,也免得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她就該如原身一樣心甘情愿地給他作妾。 到第二日一早,黃姣黑著眼圈坐在被窩里犯迷糊。昨晚她一直等,一直等,結果等到四更過了人也沒來,她實在熬不過了才穿著衣服鉆進被窩睡了。 昨日徐伯既然說了,想必陸池是在他面前露過這樣的口風。按說以陸池的為人,說過的話他怎會食言?既然如此,他為何又會不來了呢?難道是出了別的事情絆住了他的腳?抑或是有別的女人把他纏住了? 黃姣緊抿著唇,她知道她自己出問題了,她一邊兒想要拒絕他還一邊嫉妒著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但因為原主前世的記憶,她就總會不自覺地腦補,,她一想到陸池一邊兒追求著她還一邊兒和別的女人勾搭時心里就滿是不自在。這種不自在直接導致了黃姣對自己這種心不由己的痛恨。 她簡直恨透了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 黃姣揉著被子,暗暗地想:看來我不能再和陸池見面了,不見面自然也就不會想。憑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從此后再與我無關。 時間能沖淡一切,她對此深信不疑。 ☆、雙胞 時間確實能沖淡一切,黃姣睡了個回籠覺后就把陸池要來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她想到之前與她爹商量的要過繼一個嗣子,如何選,選哪一個成了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黃立誠在屋里練習走路,腿雖然還瘸著,但少量的走動已經完全可以做到。黃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爹來來回回地走,越發(fā)對李正恨之入骨。 “爹,您覺得咱們過繼誰家的孩子合適?”一般人家但凡過得去,誰愿意把自己家的兒子拱手讓出去?在農村男孩兒可是非常重要的勞動力,除非碰到災年或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否則家家都賣女兒,很少見有人賣兒子的。 村子里有不少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可孩子卻跟下豬崽似的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地生的,要選過繼子最好是在這些人家里選個品質好又年紀小的,年紀越小記事越少,這樣就不用擔心最后養(yǎng)出來個白眼兒狼來,萬一養(yǎng)出來的孩子長大后一顆心都偏著親爹家,那她嫁出去后還能指望他嗎?與其那樣把辛辛苦苦賺來的家業(yè)交給白眼兒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過繼呢。 黃立誠當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他仔細篩選了黃姓族人里符合條件的三家人,其中一家的曾祖與黃立誠的曾祖是親兄弟,家里養(yǎng)了五個兒子,最小的剛剛兩歲,至今還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人就窩在幾間破屋子里,但凡知道他家情況的都不愿意嫁到他家里去。若是從他家選嗣子估計不會有太大阻礙。但是這家人門風不是太好,在村里慣是游手好閑,不愛勞作,否則五個兒子怎么掙不出些家當來?也就是最小的小子才兩歲尚還有可朔性,倒也能算在參考之列。 另一家與黃立誠的關系更遠些,據(jù)說親戚關系可以追溯到曾曾祖父那一輩兒了。家里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已經出嫁,大兒子也娶了媳婦,二兒子十來歲,離娶媳婦也不遠了。小兒子八歲,雖然大了些,但長相討喜,人也勤快,若不是他爹得了重病,把家里拖累得欠了一屁股債,家里也不會窮得丁另當郎響。 最后一家是兄弟四個,父母早逝,兄弟幾人相依為命,最小的兩個是一對同胞兄弟,今年剛滿六歲。前兩個兄長成了親,有家有口之后就有些不大想養(yǎng)弟弟,尤其是兩個嫂子更是嫌他們吃閑飯。兩個哥哥輪換著養(yǎng)了一年多后就都不愿意再養(yǎng)。如今兩個雙胞兄弟擠在一間爛草棚子里,靠在山上撿些散柴換兩口吃食。 黃姣聽了后就有些可憐這對雙胞胎。才六歲大,擱在現(xiàn)代,哪個不是父母手中的寶?別說是養(yǎng)活自己,只怕連自己的襪子都從沒有動手洗過。(作者:你說的是你自己的童年嗎?聽說你十來歲了衣服還從來沒有動手洗過。如果沒有會做飯這一點,其實你就是個蠢蠢的生活白癡吧?) 黃立誠倒是更偏向第二家多一些。雖然小的已經八歲,但他們一家子為人都不錯,過繼后也不怕會有孩子的親爹家隔三岔五地找上門來尋事。 黃姣因為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在和她爹商量了半晌后,都覺得還是再觀察觀察吧。畢竟過繼一個孩子是家里的一件大事,若是選個像李正表里不一的,只怕今后的日子都不要再想平靜的了,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黃姣帶著阿紫溜達到村后唯一的爛草棚子邊兒上,兩個小兒都不在,地上有個破了好幾道口子的瓦罐,里面放著兩只撂起的破碗和兩雙用扒了皮的柳木條做成的筷子。估計是哪家不要了的被他們撿了來當吃飯的家伙什兒。瓦罐看著雖破,但卻很干凈。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一床補了又補的破棉被整齊地疊好放在上面。草棚的最里面放著一個小包襖,從包袱里露出一角,像是一件粗布薄襖的下襟。想來是這兩個孩子過冬的衣物。 真是難為兩個才六歲的孩子,竟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黃姣看著心酸,眼淚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這位jiejie?”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黃姣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兩個小兒長得一般高,每個人的背上都背著比他們身高還高的一捆干樹枝子。兩張小臉兒因勞累而泛著紅,汗浸濕了額頭鬢角和衣服。其中一個當先把柴放下來,又去幫另一個放柴,另一個放下柴后從腰間抽出一條布給第一個擦了擦汗,然后才給自己擦汗。第一個小兒用小眼神兒盯著黃姣,好像怕黃姣會偷他家的東西似的,一只手把他的兄弟緊緊拽在他的身后。 “黃jiejie,不知黃jiejie到這里來有什么事?”聲音雖稚嫩,但說話的語氣卻像個小大人樣兒,臉上有隱約有一絲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但他到底還是個才六歲的孩子,他抿緊的嘴唇卻泄露了他的緊張。 “你怎么知道我姓黃?”黃家村雖然黃姓多,但其它雜姓也不少,隔壁的張嬸,賣rou的王老四,還有一肚子壞心眼兒的李正,他們都是祖上遷過來定居的。這個小兒居然知道她姓黃,難道他認得她? 第一個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另一個卻紅著臉道:“聽人說黃jiejie是村里長得最好看的jiejie了。” 黃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她是因為貌美出的名?感覺不錯! 黃姣總不好對兩個小兒說她家想養(yǎng)他們兩個,再說這件事情還沒有決定好,她不好給他們畫大餅,于是她哄他們道:“我路過,聽說你們住在這里就進來看看。你們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第一個小兒拉住正要答話的兄弟,主動上前答道:“沒住多久。” 呵,小家伙還挺有危機意識,知道說話不吐實,藏七分露三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長的,才這么大點兒就有心眼子了。黃姣自愧不如。 “那你們平日都吃些什么?” “用這些柴換幾個黑窩窩吃。”第一個小兒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黃姣,“jiejie家里可要柴火?我們賣得便宜,別家一捆賣兩文錢,我們兩捆賣三文。若是jiejie家里有窩窩,給我們四個窩窩也成。” 黃姣覺得這小子可能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天份,不禁把他瞅了又瞅,一身衣服到處都是補丁,甚至褲子上有幾處破了洞還未補上,露出了里面瘦溜溜的腿。另一個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破洞的地方要比第一個少一些。可能是剛撿完柴回來,他們的身上頭上都還有碎木渣子或樹葉泥土等沾在上面,與棚子里的干凈整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黃姣吸吸鼻子道:“我爹瘸了腿,家中正缺柴火燒呢。你們跟我家去,我拿幾個饅頭給你們算是柴火錢可好?” 兩個小兒都臉露喜色,彎腰就要將柴火重新背上身。阿紫連忙上前一手提一捆當先走了出去。第一個小兒露出羨慕的神色,問黃姣道:“這位姑姑好厲害,可是會功夫?” “會點兒吧,你一會兒可以親自問問她。” “她不是你們家的奴婢嗎?” 黃姣摸了摸鼻子,開始哄人道:“算是吧。若你問的功夫是那種可以飛檐走壁的功夫那我估計她不會,但一般的拳腳功夫她倒是會一些。聽說她一個人就能打倒四五個大男人呢。” “喔——,真厲害,jiejie為什么不跟著姑姑學功夫?” “我為什么要學?” “jiejie若是學會了功夫,李草包就再不敢欺負你了。” “李草包是誰?” “就是你未婚夫唄。呃,不是,不是,是李正。” “你們知道得還挺多。干嘛叫他李草包?” 第二個小兒積極地答道:“我知道,是嚴大哥這么叫他的,所以我們才這么叫。” “嚴大哥?可是嚴鐘?” 兩個小兒露出迷茫之色,看樣子是只知嚴大哥而不知嚴鐘其人。 “他平日在照顧你們嗎?” 第一個小兒搖了搖頭道:“嚴大哥說,我們若想吃飽穿暖就必須靠自己,沒人會無償?shù)仞B(yǎng)著我們的。不過我們跟嚴大哥學會了很多事情,我們能養(yǎng)活自己。” 黃姣若有所思,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黃姣逗著小兒回到家時,阿紫早已經把柴送進了廚房,只見她從廚房拿出來一塊薄餅子,掰成兩半分給兩人。 黃姣問他們:“你們都叫什么?” 更精明些的第一個小兒回道:“我叫黃知明,弟弟叫黃知厚”。 黃姣引著他們進了她爹的屋子,若是想要過繼這兩個孩子,還得他爹掌掌眼。 一下子要過繼兩個孩子若是放在一般的人家可能還真不大好辦。不過好在他們的兩個哥哥都不想養(yǎng)他們,若是知道有人愿意領養(yǎng),從此以后兩人再與他們沒有關系,他們更無需再背負不養(yǎng)親兄弟的罵名和良心的譴責,只怕他們一定會痛痛快快地松口的。現(xiàn)在怕就怕他們捏住他們想過繼嗣子這個把柄獅子大開口,到時候他們是過繼呢還是不過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