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凈房走去,但看了一眼床上那個朦朧的影子,又低聲說道,“動作小聲一點兒,不要吵到少夫人。” 本來君竹苑的眾人都有些怵裴昊,他一回來就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會兒聽了裴昊的吩咐,恨不得腳下包了棉花,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才好。 其實說起來裴昊也沒有懲罰過君竹苑的仆人,無奈以前名聲太響,現(xiàn)在入了軍營之后,個人氣場太大,他們見了就是害怕啊。 裴昊沐浴過后,簡單擦拭一番就掀開青紗帳,拉開自家小娘子身上蓋得蠶絲被,躺了進(jìn)去,看著他家小娘子睡得還有些稍稍泛紅的小臉蛋,俯身親了親,看見兩扇纖長的睫羽有煽動的跡象,就趕緊一把將人摟在自己的懷里,一只手還在蘇若幽的背上小心的輕拍著,“乖,是我,睡吧,睡吧......” 蘇若幽本來睡得就沒有太實在,心里一直記掛著他,也才睡著沒多久,剛才她就迷迷糊糊的有點兒感覺外面有動靜,但無奈自己太困,實在是不想動,正好外面又沒什么聲音了,她也就一直躺著了,這會兒人來到她身邊,剛沐浴過后的裴昊,身上清清涼涼的,不知有多舒服,蘇若幽聞到了自己熟悉的氣味,知道進(jìn)來的是他后,忍不住就在他懷里蹭了蹭。 “你回來了。” 裴昊看著懷里眼都沒有睜開的小娘子,心里都能柔出水來,當(dāng)即就又親了幾下,才開口,“是啊,我回來了,睡吧。” 蘇若幽還想問問他今兒個晚上怎么就那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了,還有他今兒個晚上吃沒吃晚膳...... 她有好多的問題想問他,但無奈在裴昊一下又一下的拍撫下,她就又睡著了,明兒個,明兒個早上起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問他...... ☆、第66章 男人與酒 等蘇若幽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裴昊還沒醒來,蘇若幽抬手想撫摸一下裴昊雙眼底下的青灰,但想了想,害怕把他吵醒,就把抬起手又放下了,昨兒個下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昨兒個沒睡好也是因為這個吧...... 其實蘇若幽還真是猜錯了,昨兒個下午營里傳來消息,說是北邊最近有些異常,而且說起來,裴昊跟著馬隊跑馬的這幾年,他也不是真的只是在簡簡單單的販馬賣馬,他和李裕二人,合伙兒將天機堂開在了他走過的任何地方,現(xiàn)在,就連北邊的蠻國和西邊的番國都有他們天機堂設(shè)下的堂口。 昨兒個下午是驍騎營里的將領(lǐng)前來稟告北邊的動向,裴昊聽完之后,又再一聯(lián)想前些日子天機堂傳來的消息,這才又去了營里安排部署一番,沒成想,一耽擱就那么晚了。 晚上回來之后,裴昊是真的疼惜蘇若幽,不忍再折騰她的,她那么嬌弱,他再無知,卻也不是禽.獸,他自己的娘子,自然是娶來疼的,所以,害怕吵醒蘇若幽,裴昊就一點一點的哄著她睡覺,沒想到,最后,蘇若幽是睡瓷實了,他卻睡不著了。 懷里躺著的人,千嬌百媚,又是他心心念念的的小姑娘,時間久了,裴昊就有些心.猿.意.馬了,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立刻停下來,可他的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折騰到最后,裴昊大半夜的又去洗了個冷水澡方才作罷。 這可真是,天干物燥,一點就著,著而不燃,憋死個人呦! 蘇若幽打量了裴昊一會兒,晨曦下的裴昊臉上多了幾分少年的稚氣,他的臉因為這段時間長期在軍營的緣故,不若以往的白皙,但更多了男兒的陽剛之氣,近看,他的睫毛好長,像兩把小扇子一樣,遮掩住了他原本那雙黑葡萄大眼。 蘇若幽想起他平若就用這雙滴溜溜的雙眼盯著自己的時候,即使是他理虧,她卻也狠不下心生他的氣,就忍不住嗔了熟睡中的裴昊一句,“大賴皮。” 今兒個是自己回門的日子,蘇若幽想了想,不忍太早叫醒裴昊,就自己先行下了床。 門外青雁和青鸞等人早就候著了,今兒個可是大日子,還好老夫人早就備好了回門的東西,對此整個蘇家陪嫁過來的人都感覺到與有榮焉,自己的主子受重視,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在這高門大院中,做起事來,才不會受擠兌。 現(xiàn)在整個裴府的老老少少,誰人不知自家少夫人不僅得了少爺?shù)男模瓦B老夫人都將她疼到心坎里,這裴府的下人,誰見了她們君竹苑的人不是都得客客氣氣的,當(dāng)然她們自己個也會拘束自己個,不會干出什么恃寵凌弱、狗眼看人低的沒品的事。 當(dāng)青鸞為端坐在銅鏡前的蘇若幽梳妝的時候,裴昊起來了,蘇若幽透過鏡中看向坐在床邊的某人,也沒聽說這人有起床氣啊,這怎么一大早起來還耷拉著一張臉呢。 蘇若幽稍稍偏了一下頭,反正青鸞也不敢說她,當(dāng)她的視線與某人交匯的時候,蘇若幽情不自禁地咧開嘴角,眼中含笑,此時的裴昊這才心情好上了那么一點點,但臉色仍舊談不上高興。 裴昊這就樣冷臉坐在那兒,自然也沒人敢上前給他更衣,他自己卻也不動,等蘇若幽不得已,開口讓青鸞快一點兒,等她收拾好后,自己暗嘆一聲,一大早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蘇若幽拿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衣服,來到裴昊的面前,笑臉相迎,“怎么不穿衣服啊?”聲音輕輕柔柔的,煞是惹人憐愛。 可是此刻高冷的裴昊卻依然保持自己傲嬌的本色,只拿自己那雙滴溜溜的黑葡萄眼盯著蘇若幽,并不開口說話,那雙眼里盛滿了不滿和控訴,只看得蘇若幽一頭霧水,她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嗎? “怎么了嘛?一大早的,誰又招惹你了?” “你。”裴昊終于開了口,但她何時招惹他了?不帶這么冤枉人的...... 也許是蘇若幽眼中的怨念太明顯,裴昊心中也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你今兒個早上起床怎么沒喊我?” 就為了這? 不然咧! 在與裴昊眼神的交流中,蘇若幽被他的神邏輯打敗了,“我讓你多睡一會兒不好嗎?” 裴昊伸出手,就這樣坐著將蘇若幽慢慢拉入懷中,雙手環(huán)住她的纖纖細(xì)腰,頭貼在她的肚子上,“我喜歡一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蘇若幽粉嫩雙頰瞬間染上羞意,眼中霧蒙蒙的,誰說這廝粗魯野蠻來著,明明分分鐘甜在心坎上,甜膩的蘇若幽小小聲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可裴昊還是聽到了,二人保持這樣的姿勢,稍稍溫存一會兒,蘇若幽就開了口,“快更衣吧,今兒個咱們還得回門呢。” 裴昊緊了緊手臂,深吸一口氣,他家小娘子就是香,“那好,不過,你來給我穿衣服。” ****** 用過早膳,在裴老夫人的囑托聲中,蘇若幽上了前面的馬車,這回裴昊倒是沒賴在馬車上,他騎在水光油亮的赤焰身上,一人一馬,都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勁兒,可偏偏卻也都長得人高馬大,甚為俊朗,一時之間,不知招了多少人的眼。 一刻鐘之后,馬車就停下了,在蘇若幽的瞪視下,裴昊方才強忍著,沒有直接將她抱下馬車,但對于娘子的拒絕,裴昊還是稍稍臉黑了一下,但還好,他還知道場合,轉(zhuǎn)身之后,臉色就稍微好看了那么些許。 蘇若蕊看到這一幕,不由好笑,“大姐,你干嘛拒絕大姐夫的好意......” 俊男美女,霸道寵愛什么的,簡直就是臉控的標(biāo)配啊! 今兒個是大姐三朝回門的日子,自家夫君去上朝去了,蘇若蕊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王府也沒什么意思,就早早回來多陪陪爹爹和二姐,她和大姐先后嫁了人,家里一時之間肯定冷清,還不知道爹爹心里得多舍不得呢。 蘇父和蘇若雪也在垂花門那兒等著呢,只是蘇若蕊一聽下人稟報裴府的馬車行了過來,就著急迎了出去。 “小婿拜見岳丈大人。”看到蘇父,裴昊趕緊快步走了過去行了一禮。 俗話說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作為岳丈,蘇父雖然心里也為女兒能找到一個好歸宿而欣喜,但自己精心教養(yǎng)的花朵被人給拱了的郁悶,還真不是一點兩點的。 于是,在接下的談話中,蘇父都秉持著自己做岳丈的威嚴(yán),忠武將軍又怎樣,搶了他的小棉襖,還不得承受來自岳丈大人的憤懣啊,就連堂堂輔正王爺還不是做了他的女婿,等等,什么?輔政王爺也到了,什么輔政王爺,那就是她們蘇家姐妹三人的三姑爺! 一時之間,蘇家的前廳中,蘇父、裴昊和輔政王閔弘睿三人相顧無言,各守一片地,蘇父不僅唉嘆,他做岳丈大人的威嚴(yán)啊...... 而幽蘭院中,房內(nèi)的擺設(shè)一如往常,三姐妹坐在涼榻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對各自的關(guān)心,她們一出生便是這個世界上彼此最為親密的人,她們有著相同的血脈,相同的相貌,如今她們都長大了,有了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來守護(hù)自己,但無論是誰,都代替不了她們姐妹之間彼此的存在。 她們畢竟剛及笄,即使小妹蘇若蕊先成了親,但小姑娘家家的,臉皮都薄,也問不出什么羞人的問題,但二人觀自家大姐眉眼彎彎,雙頰生春,既有初為人婦分嬌媚,又帶著女兒家的無限羞意,蘇若蕊覺得自己簡直都要溺斃在大姐兩汪春水蕩漾的深潭里了,她家大姐終于沒有再辜負(fù)老天爺對她的垂愛了,瞧,這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真真的媚眼如絲,絲絲扣人不自知。 蘇家人口簡單,用膳的時候大家就坐在了一起,頗有些團(tuán)圓飯的味道,看著大女兒和小女兒身邊端坐的女婿,蘇父老感欣慰,他的女兒,都得要幸福才是。 嗯,還有未嫁人的二女兒,日后他一定會挑個最好的夫婿給她的,外甥什么的,就讓他隨風(fēng)去吧。 蘇父今兒個心情太過復(fù)雜,一復(fù)雜他就想找兩個女婿喝酒,于是,上好的西鳳酒就這樣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后來,喝出興致的蘇父嫌酒杯太小,不過癮,當(dāng)即就命人換了大碗,一碗下去,好爽! 裴昊早年就跟著馬隊到處跑,馬隊的漢子那可是無酒不歡的,另一方面,也有可能他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現(xiàn)在,對于岳丈大人的熱情勸酒,他是來者不拒的,端起面前的大碗,一飲而盡,嗯,沒想到他家岳丈大人還是酒中豪杰,就沖這豪爽勁兒,真男人不解釋! 至于某個人前一直高冷的王爺,輔政王爺又怎樣,還不是得叫他一聲大姐夫,他家娘子棒棒噠!嗯,酒喝完了,快滿上滿上...... ☆、第67章 緊急召回 午膳一直用到未時才收場,只不過,等他們翁婿三人離場的時候,蘇若幽扶著裴昊,蘇若雪扶著蘇父,蘇若蕊扶著閔弘睿,三姐妹誰都沒閑著,攙扶著明顯喝大卻都不愿意承認(rèn)的男人們回了各自的院子。 青雁和青鸞二人原本害怕累著了蘇若幽,就自告奮勇,“少夫人,還是讓奴婢來扶少爺吧。” 可還沒等蘇若幽開口,一直傻笑的裴昊就喝了一句,“都給小爺起開,我看今兒個你們誰能碰我一下,都滾開!小爺我只讓我娘子扶......” 蘇若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喝醉了酒竟然會如此黏人,想想跟醉鬼是根本就沒道理可言,蘇若幽也就沒讓青雁她們幫忙,自己一個人吃奶的勁兒都要使出來了,方才撐住某只醉鬼。 明明看著個頭頎長,身上也沒二兩rou,怎么就那么沉呢? 走了一會兒,蘇若幽便有些撐不住了,只得停下來,輕聲喊他,“夫君,幽兒好累,你能不能也稍稍使點兒勁,咱們馬上就要到了。” 站在旁邊的裴興好想沖上前去,但是少夫人,不是奴才不想幫您,實在是少爺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啊,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所以,少夫人,小的就在這兒給您加油了,加油,加油! 蘇若幽這會兒累的并沒有多余的心情求救于他人,她輕輕地喊著裴昊,一遍又一遍,終于,裴昊仿似稍微清醒了些許,將頭轉(zhuǎn)向蘇若幽,兩只黑葡萄眼雖不若往常的神采飛揚,但喝了酒后的裴昊,雙眼之中,云霧繚繞,煞是動人。 蘇若幽再次將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這次裴昊聽清了,也暗自著惱不已,他把他的小姑娘給累著了,裴昊當(dāng)即甩了一下頭,深呼吸幾次。 今兒個他陪著娘子回門,岳丈大人要灌他酒,他豈能不知,但誰讓他今兒個高興了,本來就是陪著岳丈大人,他老人家喝高興了,他當(dāng)人女婿的就高興了,卻沒料到,他家岳丈大人也是個海量,喝起酒來,那架勢,寶刀未老啊! 于是,翁婿二人在酒場上相見恨晚,一時之間,竟也生出一點兒惺惺相惜之感,至于另一個人,裴昊表示,那個冷面神,喝個酒也不能放開了喝,他那樣的人兒,是懂不起他們這些正常人類的熱情澎湃的! 裴昊站定之后,體內(nèi)真氣稍稍運行一圈,酒就散去了大半兒,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蘇若幽就看到他雙眼明顯清澈不少。 “走吧。” 但是裴昊卻仍舊賴在蘇若幽的身上,只是他的身體開始有意識的不將重量壓下去了。 這樣,二人踉踉蹌蹌的終于到了幽蘭院,可等裴昊躺到床上以后,蘇若幽才見識到什么叫做“黏人”的裴昊。 “娘子,我的頭好暈啊。” 活該,剛才不是喝的很瀟灑的嘛,那么痛快了現(xiàn)在頭暈一暈怕什么,自作自受的人是不值得別人同情的...... 看盡管如此,蘇若幽手上卻依然不停地給裴昊敷上沾了冰水的帕子,“看你下次還喝不喝這么多了。” “娘子,那可是我的岳丈大人,我做人女婿的,不敢不從啊......” 裴昊這話說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蘇若幽不禁感嘆,俗話說得好啊,人不要臉還真是天下無敵了,蘇若幽將聲音放得更柔了,“這么說起來,都是因為我爹爹你才舍命陪君子,慷慨就義,喝成這幅樣子的?” “這個,這個,也不能這么說,后來,后來不是喝高興了嘛......” 裴昊眼看氣氛并沒有朝著自己所期待的方向按部就班的行進(jìn),再這么下去,這不吃糖不成反而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裴昊當(dāng)機立斷,一把環(huán)住坐在床沿邊上的小姑娘的楚腰,將頭埋了進(jìn)去,“娘子,我的頭真的好暈啊......” 雖然蘇若幽明知道他有轉(zhuǎn)移話題的嫌疑,但想到畢竟他午膳真的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心中也免不了有些擔(dān)心和心疼,蘇若幽將兩只手的食指分別按在裴昊兩邊的太陽xue上,一邊慢慢的按摩,還一邊輕聲的問著,“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兒?這個力度可以嗎?” 裴昊心里那個美,那個愜意,如果不是害怕漏了陷兒,他現(xiàn)在嘴角都恨不得咧上天上去。 睡著之前的裴昊,不禁感概,雖然醉酒是有那么些些的不好受,但醉酒后能受到他家小娘子如此這般溫柔的照顧,還是無比值得的,只是不知道如果蘇若幽知道他這個想法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還沒等蘇若幽準(zhǔn)備叫醒沉睡中的裴昊,裴興就過來稟告,驍騎營那邊來了人,說是有重要事情需要立即告知裴參將,蘇若幽想都沒想,立即就進(jìn)了內(nèi)室,明知道今兒個是她回門的日子,現(xiàn)在人都來到蘇家了,可見事情一定會很緊急。 裴昊醒來之后,快速洗了一把臉,轉(zhuǎn)身就走,可快走到門口到時候,腳步就停下來,“待會兒只有你自己回去了,岳丈那里......” “爹爹那里,我自會說明,你不要擔(dān)心。” 蘇若幽急忙接了過去,第一次面對這種未知的事情,蘇若幽說不心慌那是騙人的,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會盡力做好自己應(yīng)該做的,不給他拖后腿。 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從來都不是菟絲子,她堅強,果敢,很多時候比一個尋常男子做的都要好,但今兒個是她回門的日子,不能一直陪到她回去,他的心里,也難免有些愧疚,有些話,裴昊現(xiàn)在說不出口,也不會說出口,能說出口的僅僅就是,“你也不要擔(dān)心,安心在家等我回來。” 說著不待蘇若幽回話,抬腳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作為今兒個的貴客,幽蘭院里這么大的動靜自有人通報蘇父,蘇父今兒個也喝了不少,但蘇父這么些年做生意,長期混跡在酒場上,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這會兒喝上兩杯濃茶,清洗一下,人大體就沒什么事了。 等蘇家四人再次聚集在前院正廳的時候,蘇若幽才發(fā)現(xiàn),小妹夫輔政王爺也走了,到底是出了什么樣子的事情,能驚到連堂堂的輔政王爺也急忙趕了回去,答案不言而喻,盡管早有所覺,但此刻蘇若幽的心還是很不平靜。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蘇父自然感受的出,自家大女兒和小女兒的狀態(tài)都不好,雖然他內(nèi)心十分想把她們照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蘇父還是沒有開口,嫁了人的女兒,就不僅僅只是那個他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的女兒了,她們有了各自的家,有了各自的丈夫,也有了她們自己想要珍惜和守護(hù)的東西,他相信自己的女兒,她們不僅僅是美麗的,更是智慧的,堅強的,他相信她們,正如相信他自己。 蘇若幽并沒有待太久就回去了,在回去的時候,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天一和天二立在馬邊,但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她依然如常的上了馬車,仿似他們就應(yīng)該待在那里一般。 “少夫人,剛才立在咱們馬車邊上的人是誰啊?” 青鸞掀開了簾子的一角,雙眼不錯珠兒的盯著馬車外的天一和天二,蘇若幽不用多想,就知道小丫頭根本就沒別的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的好奇。 “青鸞,不是你該問的就別問。” 青雁忍不住低聲喝了她一句,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害怕青鸞不死心到時再闖出什么禍?zhǔn)聛恚嘌氵€是接著往下說了,“青鸞,你要記住,咱兒現(xiàn)在跟著少夫人到的是裴府,你做事萬不可再如此隨性大意,仔細(xì)給少夫人惹了麻煩。” 青鸞性子單純,跳脫,以往她們在蘇家,她這個樣子雖有不妥,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的,但現(xiàn)在不一樣,裴府手握重權(quán),即使裴家宅院內(nèi)部相對簡單多了,但朝堂之上的事,影響甚廣,有心之人更是猶如過江之鯽,大浪淘沙,誰也不想成為那個墊腳石,但位置只有那么幾個,那么,為達(dá)目的,手段什么的,當(dāng)然是層出不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