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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手朝歌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劉福青微微一笑:“退熱和退涎。這樣解釋是不是夠清楚,需不需要進一步說明?”

    “退熱?”顧朝歌冷冷道:“敢問伊公子的病是何熱所作?”

    劉福青哈哈大笑,和周圍的同行們互相望了幾眼,然后方才道:“肺經熱導致咳嗽,咳嗽久了因而生痰涎,小姑娘,你聽得懂嗎?”

    “肺經熱,生痰涎?”顧朝歌面無表情地望著得意洋洋的劉福青,像弓箭手面對靶子時的冷靜,和即將射/出的會心一擊。

    她道:“再敢問劉大夫一句,竹葉湯和牛黃膏是入什么經的藥?”

    此話一出,劉福青的笑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嘎嘎兩下戛然而止。他的面色劇變,雙眼圓睜,顯然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巨大錯誤。然而其他的大夫卻一無所覺,他們實在想不起來這兩種藥是入的什么經,于是皺著眉頭,互相小聲討論起來。

    “劉大夫,竹葉湯和牛黃膏是入什么經的藥?”顧朝歌堅持,又問一遍。

    劉福青忽然覺得這屋子很熱,他的額頭上淌下汗珠來,他抖抖索索地回答:“是、是入心經的藥。”

    “什么?”周圍響起一片驚訝:“竹葉湯和牛黃膏是入心經的?”他們顯然比劉福青還不如,先前讓顧朝歌別不自量力的長胡子大夫猶猶豫豫道:“老夫想起來了,是、是入心經的。”

    顧朝歌見七八個比自己大二三十歲的老頭子,個個都面色尷尬,不敢看她,劉福青更是面白如紙,一直盯著屏風后頭擦汗,生怕伊崔大怒,讓衛兵將自己帶走治罪。

    她一直攥著的拳頭松開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柔聲說:“劉大夫,既然是肺熱,你用入心經的藥做什么呢?”

    劉福青一臉尷尬之色,面露求饒,只求她不要再來一次會心一擊。

    顧朝歌也的確放過了他,她溫和地解釋道:“伊公子患的不是肺熱而是肺虛,他在運糧遇雨的時候感受了寒邪,此時千萬不可用涼藥,治療的思路應是補肺,同時散寒。”

    “是、是這樣啊,多謝顧大夫解惑。”劉福青拱了拱手,垂著腦袋道。

    顧朝歌笑了一下:“煩請諸位大夫看我如何給伊公子治療,以后遇到同種情況,便不會再搞錯了。”

    “你們都進來吧。”這時候一直在屏風那頭看熱鬧的人,才悠悠發了一句話。

    顧朝歌走頭,其余大夫皆跟在她身后進去,她轉過屏風向伊崔看過去的時候,臉上那勝利之后的得意不加掩飾,好像知道除了伊崔之外別人都看不見。

    伊崔失笑。待她靠近細診,拿他當現場醫案教學的時候,他方得機會小聲夸贊她一句:“做得不錯。”

    “哼!”顧朝歌不留情面地回了他一聲重哼。

    作者有話要說:  顧朝歌:姓伊的太壞了,他欺負人,我要求換、男、主!

    伊崔:你能說服全部讀者,我就考慮一下,嗯,當然不是換男主,是換作者(微笑臉)

    ps:作者雖然害怕依然要冒頭打下ps:這個醫案來自宋名醫錢乙,此人特別愛搞現場考試,學渣都怕他→→

    今天雙更,你們感謝我的編編吧

    ☆、第 11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男主對女主一開始超級冷淡不上心是我有意設定,上來就一見鐘情寵寵寵有什么意思,男主看出女主的弱點,他會用他的方式(比較冷酷)幫助女主成長。所以等他喜歡上女主后的掏心掏肺遭報應,你們真的不想看么……

    明天早上八點再一更,我心里也苦,但是感謝持詭小天使的地雷拯救了我!

    “左手伸出來。”

    “換右手。”

    “舌頭伸出來。”

    “今天感覺怎么樣。”

    案桌右上角放著一個空空的藥碗,對面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大夫,伊崔收回手去,理了理袖口,無奈一笑:“今日要換方子嗎?已經一月有余,何時才能停藥?”其實他還想問,何時才能不給他臉色看。

    “嗯,調整一下劑量。”對面坐的少女繼續面無表情,低頭在議病式上補充了幾筆,然后提筆在上一張藥方上做了部分修改。

    然后她拿著方子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伊崔:“咳嗽好了,但身體還早著呢。”說完便拿著方子轉身出門找盛三。她那烏黑油亮的大辮子一甩,在空中劃過一個凌厲的弧度,站在一旁的宋無衣驚恐地后退一步,覺得被她的辮子打到一定很疼。

    即便他退得及時,那一陣風在臉上掃過的感覺也并不是太好,他望著顧小大夫走得飛快的背影,只覺得她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氣呼呼”。

    然后他緩緩轉過頭去,把要送交給伊崔查閱的卷宗遞給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伊先生,顧姑娘……對你還這樣?”

    宋無衣原本是滁州太守府內一名小小的文吏,沒有功名在身。若不是伊崔接手滁州政務后發掘了他,他此刻估計已經和太守一起“殉國盡忠”,不可能再施展自己在處理政務上的出色才能。

    今日和以往沒有什么不同,他將滁州城的水利修筑事宜稟報伊崔,并且對燕昭對和州等地的處理情況一同匯報。巧的是他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顧朝歌三日一次的例診。

    然后他便見識到了剛剛那一幕。

    他之前也聽手下干活的小吏閑聊過此事,說顧小大夫只要見著伊先生,一定是橫眉冷對,半點好顏色都不給。他起先不信,因為前些日子他的老母親感染風寒的事情,顧朝歌和他有過接觸,明明是個又講理又文靜還有點害羞的小姑娘,哪里會敢和伊崔置氣?

    誰知,百聞不如一見。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望著宋無衣又是好奇又是驚訝的表情,伊崔并沒有大發慈悲給他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說來話長。”

    為了那□□她當場與劉福青辯論的事情,她一直生氣到現在,而且開的藥是越來越苦,半點甘草都不加,簡直難以下咽。

    看來哪日是該找她去談談,哪怕是為了這碗藥。

    伊崔搖頭笑笑,順口問了一句宋無衣:“顧姑娘近日都在周德的慈心堂幫診?”他所說的周德便是當日扶起顧朝歌的長胡子老大夫,因為覺得顧朝歌醫術出色,于是請她去自己的藥堂出診。因為她當眾駁倒劉福青的事情傳遍滁州,故而慈心堂最近生意紅火,顧朝歌剛剛出門走得急,不只是因為要給伊崔臉色看,還是因為她急著去看診。

    宋無衣也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不清楚這事的起因在伊崔身上。聽到伊崔問他顧朝歌的去向,他隨口答了:“似乎日日如此,不過聽內子說,近來慈心堂的藥方,別的藥鋪不給抓藥。”因為他母親的風寒,宋無衣的妻子近來跑藥鋪比較勤快,這個反常現象他妻子也只是隨口一說,他記在了心里。

    “不給抓藥?”伊崔皺眉。

    “聽說不止是不給抓藥,凡是在慈心堂看過病的人,其他藥堂一概不接診。”

    “拒診?”伊崔皺了皺眉,可能因為早年求醫不順的關系,他對把病人拒之門外的事情極為反感。

    宋無衣點點頭:“不過現在因為慈心堂口碑好,許多病人還是愿意去那兒,但是若顧姑娘不在了,那恐怕慈心堂會……”

    “聯合抵制,”伊崔的食指敲了敲案幾,若有所思:“誰是主使?”

    宋無衣一愣:“要查嗎?”查這件事倒不難,不過現在手頭任務繁重,為這點小事耗費人力值得嗎?要知道現在他們得用的人手有限,若不是因為將門燕氏的名頭,他也不愿意背叛大靖呢。

    伊崔垂眸思慮了片刻。

    “查。”

    “醫藥之事,關乎人命,他們敢如此肆意妄為,就是不把紅巾軍放在眼里,”伊崔摩挲著手中的狼毫筆,雙眼微微瞇起,“查清主使,下獄,封鋪。”

    宋無衣微微一愣:“如此嚴苛?”

    “殺雞儆猴,以及,”伊崔勾了一下唇角,笑容古怪,道,“劫富濟貧。”燕昭那小子從和州一路打到集慶,傷兵人數嗖嗖嗖往上竄,外傷藥物嚴重短缺。

    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頭。

    伊崔正如此想著,宋無衣在旁邊冷不丁插了句:“等把這波抵制的事壓下去,告訴顧大夫,她肯定不生你氣,還得感謝你呢。”

    伊崔微微一愣。

    隨即搖頭笑道:“不必了,此事對她保密。”讓她知道她估計又以為是自己的錯,非再哭一場不可。

    宋無衣不解,卻也沒有問太多,知道面前這位先生心思深不好猜,于是領命便下去了。不過雖說不好猜,他還是在心里忍不住猜想,難道伊先生喜歡顧姑娘對他甩臉子?

    宋無衣辦事雷厲風行,三日之后,滁州城內最大的劉氏醫館便被紅巾軍的士兵查封,館主劉福青下獄,醫館財產以及所有庫存藥物全部充公。

    這一天顧朝歌回來得特別早。

    “宋大哥,宋大哥!”她追著宋無衣喊得那叫一切親切:“劉大夫是怎么一回事?聽說是他聯合滁州所有藥鋪醫館抵制慈心堂?真的假的?他為何這么做?”

    宋無衣剛剛從滁州城外的田里回來,滿身的泥和汗。因為伊崔腿腳不便,這些事情都是他去跑。回來后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被顧朝歌給逮住。

    “宋大哥喝水。”手邊遞過來一杯茶,還冒著熱氣,顧朝歌特別乖巧地睜大眼睛望著他。

    這姑娘真是讓人沒法生氣。宋無衣一邊接過杯子灌了茶水下去,一邊還沒忘記伊崔的囑咐。含糊其辭道:“這是伊先生的吩咐,想知道,問他去。”

    聞言,顧朝歌的眉毛立即高高挑起來。那表情,好像是很不情愿,又好像是很不屑。不過她終究沒對宋無衣死纏爛打,收了空空的茶杯,一轉身,徑直往伊崔處理事務的地方去了。

    和以往一樣,伊崔這時候正淹沒在案頭無數的卷宗文書里,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或是稟報事情,或是來領文書。顧朝歌站在一旁看著,忽然感覺伊崔真像一只瘸腿的蜘蛛,卷宗和文吏則是他織的網,他端坐網的正中心巋然不動,常常抖一抖大網上的無數絲線,收集信息,捕捉獵物。

    可不就是一只可惡的蜘蛛嘛。

    顧朝歌撇了撇嘴。

    這時候伊崔發現了她。

    “今日的例診已經過了,”他從卷宗的瀚海中抬起頭來,“找我何事?”

    “劉氏醫館是怎么回事?”顧朝歌有些別扭地開口,很不想求他答疑解惑:“宋大哥讓我問你。”

    “宋無衣查出,劉福青曾經診死過人,證據確鑿。如今他又聯合其余大夫將重病之人拒之門外,其心可誅,難道不該下獄封館?”伊崔輕描淡寫解釋道。

    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全然不提劉福青被抓的起因在于顧朝歌。劉福青是因為在辯論中被顧朝歌打敗,感到顏面受挫,此事又傳遍了滁州,他認為是顧朝歌有意為之,于是懷恨在心,故而才有聯合抵制慈心堂一事。

    伊崔似乎認為顧朝歌的腦子里不需要裝這些晦暗的東西。

    裝了也是白裝。

    顧朝歌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對,她對伊崔的答案很滿意。今日她早早回來,便是因為慈心堂沒有什么病人,感覺自己身體還行,明天去看病也無所謂的人們均都選擇了先看劉氏醫館的熱鬧。

    看著矮矮胖胖的劉福青被紅巾軍的士兵抓進大牢,劉氏醫館被查抄,成箱成捆的藥材被士兵搬出來,人們唏噓不已。有人記恨劉福青不給自己看病,有人記恨吃他的藥不見好,幸災樂禍地詛咒他死在牢中,還有人遺憾士兵怎么不把劉家的家產全部抄沒,拿來賑濟窮人多好。

    紅巾軍每入一城不擾民,只拿富戶開刀的行為,似乎給這些人一種錯覺,好像富人通通被抄沒就天下太平了一樣。

    顧朝歌也去看了,但她只看了幾眼,聽到那些人惡毒的議論,她就再也看不下去。劉福青被逮捕時越過重重人群向她射來似乎是怨恨的目光,更是讓她不安,所以她直接回來了。她來追問劉福青下獄的緣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罪有應得,而不是像大靖的官府那樣,隨意栽贓罪名。

    “哦。”得到了答案的顧朝歌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伊崔卻叫住了她:“站住。”

    顧朝歌回頭,表情臭臭的:“有事?”

    伊崔放下那支筆桿磨得油亮的狼毫,雙手置于椅子兩側,頗為吃力地推動木椅兩邊的輪子,慢慢從案桌后繞到前面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舉動,他只是一直坐在案桌后面的話,很容易讓所有人都忘記他是一個殘廢。

    “陪我出去走走。”他淡淡道,同時指了指自己椅背后那兩個方便握住的木把柄,示意她來推。

    我才不要。

    顧朝歌本來想這么說,她以為自己已經很有拒絕伊崔的勇氣,可是當她觸及到伊崔那雙雖然平靜卻不容置疑的眼睛時,她驀地又露怯了。

    畢竟,顧朝歌從來都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

    這一個多月若不是伊崔有意容忍,以她的那點本事和膽色,哪里能一直給他臉色看。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朝歌覺得很不甘心。

    于是她指著一直放在屏風一側的兩支長長的木拐棍道:“出去走可以,但你得用它們,不許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