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真不真的,還不是你們在說?!逼輹硿\淺一笑淡淡的說了聲。 她沒什么好否認的,但是這一刻就是不想讓這些人痛快。 “哎呀,戚總還跟我們繞起彎子來,大家都認識有些時日了,喝酒也已經喝了幾回,還換不來戚總一句真心話嗎?” 有個男人抬手輕輕地拍了下戚暢的肩膀,似乎是在試探戚暢的意思,所以也沒敢摟的太緊,但是又不舍的放下。 “傅總最近在出差各位應該都知道吧?如果你們說這是分居,那么確實也是了?!彼郎\笑著淡淡的說了聲。 眼神卻是非常敏銳,尤其是在一雙陌生的爪子拍著她肩膀的時候,她立即就反感皺著眉,冷冷的盯著那只爪子。 “哎呀,看來戚總好像很傷心啊,不過男人啊,對戴綠帽那種事情本來就很容不得,何況傅總那種男人,你呀,也別太傷心了,反正沒了傅總不是還有我們呢嘛?!?/br> 戚暢…… 說話的男人聽到戚暢的話卻是立即將輕輕拍她肩膀的手給扎扎實實的放在了戚暢的肩上。 戚暢眼神冷鷙:放開。 冷冷的一聲,只叫那剛剛還在竊喜的男人愣了愣。 “我讓你放開。”戚暢轉頭,冷冷的朝著那個男人看去,眼神似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逼迫到那男人的喉嚨處。 那男人向著周圍看了看,大家似乎都在拭目以待,他卻是沒敢在造次,主要是戚暢還沒跟傅赫真離婚。 而傅赫已經端著一杯酒朝著她的背后走去。 他站在邊上冷冷的看完那一場。 夜空璀璨。 “戚總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br> “就是就是,現在國外人家見面還親吻呢,咱們這個摟摟肩膀根本不算事。” 另一個人幫著打圓場。 “你們要跟別人怎樣禮儀我不管,但是誰要是再敢亂碰我一下,別怪我找人砍了他的手。” 戚暢冷冷的瞪著那幾個本來色迷迷的看著她的老男人說道,說完后便轉身要走。 卻是一回頭就看到那個白天里讓她幾度幻想過的男人。 冷鷙的杏眸一下子變的模糊不清,她心想:這是又出現幻覺了嗎? 這時候都能想到他…… “只砍掉他的手怎么夠,我覺得最起碼要讓他斷子絕孫。”他淺笑一聲對她說道。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輕輕地問了一聲。 這時候才發現他真的回來了,比預計的晚了幾天。 他站在人群中,臂彎里搭著外套,手里握著酒杯,另一只手抬起,像是平時那樣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 “下午?!彼偷偷幕亓艘宦?。 周圍的人跟事情一下子變的好像都不存在,兩個人就那么靜靜地對視著。 “傅總,我們剛就是跟傅太太開個玩笑?!?/br> “對對對,開個玩笑?!?/br> 傅赫眼眸一轉,立即冷起來。 “開個玩笑?就你們也配?” 眾人…… “告訴你們,戚暢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今天是我太太,一輩子都是我傅赫的女人,你們誰要是再敢出言不敬,動手動腳,別怪我傅赫翻臉無情?!?/br> 大搖大擺的走在眾人之間,像是訓狗一樣的訓斥著眾人。 卻也沒人敢反駁,全都點頭哈腰的聽著。 戚暢無奈嘆了聲,正打算讓他別太囂張的時候包里的手機響起來。 戚暢趕回家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卡片臉色立即難看之極,傅赫也立即皺了眉。 “這是什么時候收到的?”他站在戚暢身邊,看了戚暢一眼從她手里把卡片拿走問陳穎。 “這幾天家里一直都有收到類似的卡片,我怕你們擔心才一直瞞著沒敢告訴你們,今天也實在是覺得這不是辦法才給小暢打了電話。” 戚豐坐在沙發里皺著眉嘆了聲:最近你不是也收到過? 戚暢站在沙發邊一直沒吭聲,此時聽著戚豐的話才不由的抬了抬眼,本來正要疑問,想到他有內線便沒問了。 倒是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突然疑惑的望著她:你也收到過? “這兩天沒有收到了。”她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后緩緩地坐在了沙發里。 她只是想不通,傅瀟已經查出那個人跟良靜云有關,那往他們家里遞明信片的又是什么人? 給她送的不是快遞,給家里送的是快遞。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良靜云還在傅家老宅住著,戚暢突然想,她要不要去會會那個女人? 傅赫依然站在那里沒有動,看著她疑惑的表情他又低頭看了看那張明信片。 “暢暢,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這么詛咒你?難道你一點都想不到?”陳穎坐在她身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問道。 “看我不順眼的人不少,但是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戚暢不由的抬了抬眸看傅赫。 傅赫也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子瞇著。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去,戚家人都知道傅家人看不上戚暢這個兒媳婦,還有安逸現在又要跟傅家結親。 戚暢跟傅赫回酒店的路上傅赫才說:那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已經被恐嚇過了是嗎? 他現在想起來那天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當時只是覺得她不開心,現在想想,才突然明白過來。 “其實如果只是單純的詛咒,我并不怕。”她低聲說著,垂著的眸子望著自己的手指。 那個地方,已經空了很久了。 她的心,每每想起來都會有點疼。 她像個掉進漩渦的小女孩,就要無法自救。 車子在路邊緩緩地停下,深黑的夜里,他轉頭望著她失魂落魄,若有所思的樣子:那你怕什么? 她的眼眶突然濕潤,他那低沉的,仿佛沒有脾氣的聲音,讓她覺得心快要碎掉。 她用力的搖頭,然后轉頭看向外面,不想被他看到眼眸里的晶瑩剔透。 “你懷疑是傅佳?”他又低聲問她,沒再糾結那個問題。 “不是,傅瀟后來查過酒店的賓客記錄,發現有個人的身份證照片跟住宿賓客的模樣不一樣,可能跟良靜云有關。” 她低聲說著,然后又垂下眸。 狹小的車廂里突然一抹冷笑,他就那么靜靜地望著她,笑的那么諷刺。 戚暢抬眸,費解的望著他:怎么了? “那么,這陣子是傅瀟一直在陪著你?” 他總算明白,這段日子為何她都不給他打電話,遇上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跟他提一個字。 原來…… 是有人陪著。 戚暢不自禁的一愣:是,不是——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他說,然后轉身發動車子。 戚暢不由的好奇的望著他,之后也冷笑了一聲,眼里透著晶瑩,然后轉頭看向車窗外那些一瞬即逝的光芒。 他要懷疑她真的太容易,只因為傅瀟那兩個字,好似就成了他千萬次懷疑她的理由。 她突然想起來,今晚傅瀟本來跟她在一起的,他突然消失…… 堂兄弟倆肯定是見過了吧,傅瀟看到傅赫回來便主動退開了。 她心里不自禁的傷感,煩躁,為何明明有個那么喜歡那么擔心她的人,她卻不愛? 到了酒店他并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她一起去了客房,她把那些卡片從茶幾抽屜里找出來放在桌面,他便站在那里冷眼看著。 “不管你怎么想,傅瀟會發現這件事只是一個巧合,我并沒有在一開始就打電話找他幫我?!彼恼f著,也不看他,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別處。 他看著她眼睫下一雙眸子里的執拗知道她沒說謊,然后才坐在了她身邊:怎么樣的巧合? “他為了別的事情來找我,正好碰到窗子上有個大大的死字?!?/br> 他聽的云里霧里,不知道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個死字,但是他知道是真的。 他聽到傅瀟的時候很激動,但是這一刻,他卻多了些理智。 “還有呢?”他淡淡的問道。 她這才垂了垂眸,然后轉頭看他:事情其實很簡單,但是說起來很漫長,我覺得—— “時間很充足,你說吧?!彼吭谏嘲l里,似乎打算就在這里呆下去。 戚暢望著他一會兒,然后無奈嘆了聲:或者我不需要解釋了,既然時間很充足,不如我們來談一談離婚的事情。 他的長睫垂下,眸子里的深邃被長睫遮住,她看著他:我原本以為你會讓溫律師痛快的跟我律師談談,然后我們好聚好散,可是你一再的不讓溫律師有空到底算什么意思? “我說過我不會離婚,你說我什么意思?” 只是談到離婚的事情,他的脾氣一下子大了起來。 戚暢不由的也難受起來:你發誓以后都不幫著傅家人,我可以不離婚。 既然他不肯離婚,她只好這樣說。 “發誓?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發誓?”他轉頭看著她冷冷的問道。 兩個人就那么互相仇視著,都是雙手環臂,都是冷傲不爽。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一直拖著不離婚?你又不愛我,你又不打算幫我,還要一直幫著你meimei跟我作對,為何你還遲遲不肯離婚?” 她從沙發里站了起來,眼花繚亂之際也是她最心煩意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