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傅家絕不會讓自己人身上披著臟東西。 “還有上次在酒店里大膽拿刀子刺你的人,一點別的線索都沒有嗎?” “線索總會有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逼輹硿\聲道。 “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戚雪好奇的問。 戚暢看了戚雪一眼,又看了傅瀟一眼:那天出事后我陪浩鑫去醫院,回來的時候傅赫便已經見過那個人,如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樣了。 她還是那么清淺的,淡淡的,仿佛已經不在意。 傅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其實他開始也想過不告訴戚暢,但是事情太嚴重,而且戚暢對待她那段婚姻有最明智的判斷,所以,他不得不說。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害她傷她而什么都不做。 戚雪看了傅瀟一眼擰著眉又看向戚暢:如果傅赫真的掩蓋了很多傅佳對你做過的事情你會怎樣? “前三年是為了挽回客戶,打江山,難道后面還有三年是斗小人?”戚暢不太理解。 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瘟神。 “如果三年后能讓我過平靜的生活,那么這三年我也忍了。”戚暢嘆了一聲,不自禁的低頭,看著桌上的菜,卻是半點胃口也提不起來。 之后戚暢上了樓,傅瀟跟戚雪也準備離開,戚雪突然問他:你為什么要告訴小暢那樣的話? “那你要我怎么樣?眼睜睜的看著傅赫幫他meimei隱瞞實情而讓小暢一個人蒙在鼓里?” 傅瀟早在這頓飯看出戚雪不高興他說那話,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可是——”戚雪有些難過的嘆了一聲,竟然一下子說不出別的話來。 “小暢是什么樣的人你我最清楚不過,如果不告訴她,有朝一日她自己明白過來恐怕會更傷心?!备禐t繼續說道。 戚雪抬眼看他,然后又垂眸,想來也是,像是戚暢的性子要是以后自己知道了,恐怕會會更傷心,還不如早點知道給自己打個預防針。 只是覺得,如果戚暢的猜測是對的,那么她是不是太可憐了點? 連丈夫都不站在她那一邊,看似疼她寵她,卻暗地里這樣這樣幫著meimei欺騙她。 想著別人拿刀要捅小暢,心尖一緊,然后抬頭看傅瀟:你做得對。 傅瀟起身:走了,下午還要上班。 沒再說別的,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傅佳被人從輝煌帶走的,是奉了傅赫的命。 傅赫開車到酒店的時候正好接到那邊的電話,傅佳已經被帶回老宅看起來,他掛了電話又給戚暢打過去:酒店門口等你。 戚暢收拾東西背著包下樓,周日的晚上她突然回憶周六的早上,她還以為這兩天他們會很清閑的過二人世界。 不過到了第二天,卻各自忙各自的。 直到已經十點,他來接她回家。 他來接她回家。 她下樓的時候他正靠在車邊抽煙,酒店門口也沒人敢管他,他的車子橫在那里霸道的厲害。 她走上前去,看著他抽著煙昂首瞇著眼望著她的樣子,銀霧讓她看不清他的視線,但是她感覺到渾身有些發冷。 路上他也一直沒說話,只是認真的開車。 她從后視鏡里看著他臉上的冷漠不由的多想一些事情,但是終也沒想到什么。 她應該沒得罪他,難道是知道她跟傅赫一起吃飯? 不過她覺得這件事應該不至于讓他這樣,因為他的樣子不像是發酸,而是在生氣。 是的,他很生氣的時候才會這樣,冷若冰山,不說話,只是狹長的眼神里蘊藏著銳利。 “聽說今天去談地皮的事情,沒談妥嗎?”她便低聲問了句。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彼恼f了句,從后視鏡里掃了她一眼。 戚暢就覺得他生氣是跟她有關的,便立即不再多問。 “既然你的消息那么靈通,難道沒聽說我在酒店遇到你前男友?”傅赫又說了一聲。 戚暢轉頭看他,眼神也變的凌厲。 他的聲音里帶著挑釁,又或者是羞辱這兩個字更合適。 “遇上安逸?然后呢?”她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又帶著幾分涼薄質疑。 他不再說話,只是鋒利的眼神望著車窗外的路途。 戚暢看了他一會兒,然后也轉頭看著一側的窗外。 感覺很不好,只是他雖然討厭安逸,但是跟她又有什么關系?現在安逸的女伴是他的meimei,他難道是因為傅佳才遷怒她?還是安逸對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戚暢想了一會兒,越想越頭疼便不再想了。 回到房間里她剛抬手要開燈,手卻被他的手指給牽住,緊緊地糾纏著。 只覺得鼻子被碰的發酸,卻不等說話嘴巴就被堵住。 他像是禽獸一樣霸道的吻著她,不帶有任何一絲溫柔。 戚暢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是心情很差不想跟他做。 但是他卻霸道的不留余地,性感的手指捏的她的身上生疼。 之后人被他丟在床上,她氣的大吼:啊,你要摔死我? “如果可以,我真想摔死你算了。”他一邊親她一邊咬牙切齒的說。 戚暢突然就沒話好說,只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有什么誤會。 “安逸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她扭著頭感受著他在親吻她的脖子,殘存的理智讓她那么問出來。 “那個人渣?這時候提那個人渣多掃興。”他說,然后突然手上一個用力把她的衣服給扯開。 手到她身子底下,輕易把她內衣的暗扣給解開,胸口放松的時候,她卻是覺得心里涼颼颼的,連喘息都是涼的。 他不忘戴套,盡管霸道,盡管蠻橫。 他像是認定了什么,然后不講半點溫柔的索取。 之后發泄完就去洗澡,留下戚暢一個人在床上努力地喘息。 胃里一陣陣的涼意襲來,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枕頭,忍不住緊咬牙根。 他的憤怒,他的瘋狂,都讓她生氣。 因為她毫不知情。 她討厭死他,突然的溫柔,突然的冷酷。 之后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卻只是躺在旁邊輕輕地合上眸,像是對今晚這件事,對他到底是為什么突然這樣已經無所謂。 她死心了,他愛說不說。 想要休息,全身心的休息。 之后他躺在床上抽了一根煙才關了落地燈睡覺,只是兩個人背對著背,像是此生都要這樣下去。 只是當都睡著后,無意識的,卻已經又回過頭。 —— 傅家老宅的早上,天剛蒙蒙亮,大小姐房間里就已經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傅佳抱著傭人送去的碗碗碟碟往墻上摔:我不吃,我也不喝,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 然后屋子里凡是能摔的她全都摔一遍。 傅之南跟凌美在樓下聽著樓上的動靜也忍不住煩躁,凌美更是擔心:她的身體才剛恢復沒兩天,這樣會不會再讓她傷情復發?。?/br> “那你想怎么樣?讓她去跟那個姓安的小子繼續茍且?”傅之南轉頭對著凌美質問。 “你怎么能這么說自己的女兒呢?她不過是愛錯了人,我們好好教育她不就是了?說什么茍且這樣的字……” “我這還是說的好聽,而且你覺得你還管得了你的這雙兒女,我看你這個女兒,更是難管。”傅之南早已經發現傅佳會走極端,只是他沒想到傅佳會在家里鬧。 這個家已經不在安寧了。 “你別整天一口一個你的這雙兒女行嗎?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孩子?” “早飯不在家吃了?!备抵险f完掃袖離去。 凌美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卻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想到傅赫便去給傅赫打電話。 —— 而那套公寓里的早上卻是格外的寧靜,溫暖。 手機在震動,他聽到手機響的時候便擰著眉,緩緩地睜開眼后看著懷里貼著的女人不由的心里一動。 然后輕輕地起身靠在床頭接起電話,看著在他腰上蹭著的小女人聽著電話那頭凌美著急上火的聲音:小赫,你meimei現在在房間里摔東西呢,我怕…… “等會給你打過去。”他說完掛斷電話,然后就那么靜靜地靠在那里看著身邊躺著的女人。 她此時嬌柔的讓人心生愛憐。 看著她肩膀后面被他咬的牙印,那潔白的肌膚上多出來的發紫的顏色,妖艷的讓他情動。 漆黑的眼里閃過些許復雜的情緒,之后掀開被子下床去沖澡。 戚暢這才緩緩地睜開眼,身上還有他剛剛留下的溫度。 心情不是很好,又不是很壞。 像是沒心情一樣。 只是長睫呼扇了兩下,聽到他從洗手間出來又悄悄地把眼合上。 這個早上,不適合大動干戈。 他輕輕地打開櫥子拿出衣服給自己穿上,然后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她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因著早上被窩里溫暖的溫度女人干凈的臉蛋上白里透紅格外動人,只是,卻好似動不了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