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那么他倒是正好跟她談談關于戚暢還有安逸的一些事情。 電梯又叮的一聲開了,他從電梯里大步走出來,里面再次空蕩,緩緩地合上。 因為周遭太過安靜,電梯合上是發出的‘啪’的一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但是他高大的身影卻沒有半點遲疑,只是當他到了傅佳的病房門口,卻一下子站在那里動不了。 里面還開著燈,而且他在一秒之內猜到里面是誰。 漆黑的深眸緊瞇著,一下子心情糟糕透了。 若是傅佳真的著了安逸的魔,他絕對會立即斬斷。 他一直以為傅佳之所以去找安逸,不過是看不上戚暢,想要惹戚暢生氣。 筆直挺拔的身材因著里面的光線找出來而在地面形成高深的一條直線。 里面的病床上,一對男女衣服敞開著挨在一起,正在——*。 “反正她現在就是想著法的抓住我們倆的把柄,不過她還不敢怎么為難我,畢竟她要是敢那么做我哥也不會饒她。”傅佳躺在安逸懷里說道。 “是啊,就是可憐了我,沒人護著呀,哎。”安逸嘆了一聲,挑著眉一副有些可憐的樣子。 “你怕什么?你不是有我嗎?”傅佳立即曖昧的眼神看他。 安逸的手從她小腹抬起在她的臉上:讓我好好看看我的護身符? “討厭,你明明知道我這一顆心都在你身上。” “可是劉夢還找不到,給你報不了仇怎么辦?” “只要你真心待我,報仇的事情早晚又能怎樣?反正她只要在城里,我就能把她找出來。” 安逸壞笑著挑起她的下巴,正要俯身去親吻,卻聽到不遠處門板被敲響的動靜。 兩個人均是一愣。 “誰?這么晚。”傅佳被打斷好事后明顯不高興。 “我去看看。”安逸因著是男人,倒是沒怕。 只是敞開的胸膛精壯不已,也真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 第二天一早電視上便爆出安少遭遇襲擊的事情,聽說斷了兩根肋骨。 戚暢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六點多,一打開手機便看到那樣的新聞。 只是再轉頭垂眸的時候,親愛的老公大人正躺在她身邊淺睡著,戚暢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翻了翻手機。 正想著起床的時候身子卻被抱住,男人靠了過去在她身邊,輕吻她裸著的肩膀一下,然后埋頭在她的頸窩里睡著。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 “有大新聞要不要聽?”她沒動,任由他那種姿勢抱著她淺寐然后跟他聊天。 “說。”他淡淡的一聲,唇瓣微動,她的肩上感覺的到。 “安逸被揍了,斷了兩根肋骨。”她說,心里超級痛快。 “他真可憐。”傅總依然沒睜開眼,還是那樣的姿勢。 戚暢剛想笑,然后又覺得傅總的口氣有點不對勁,他好像一點都不好奇,反倒是…… 早已經知道……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沒有。” 戚暢…… 沒再多問,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已。 不過反正不管是誰揍的,這一頓都揍得好。 洗漱的時候她才想起避孕藥的事情來,然后一邊刷牙一邊往外走,然后看著他扔在窗口沙發里的外套走過去自己找。 他的衣服其實她很少翻的,但是看他不想起的樣子,她也不想打擾他,難得他睡這么久。 只是嘴里含著牙刷的樣子有點‘可愛’。 不過她竟然想不起昨晚他是幾點回來,只是因為他上床的時候剛洗澡,身上有些涼意。 根本不知道是幾點。 或許昨晚他回來到很晚? 可是不就是出去買個避孕藥嗎? 再次想起安逸的事情,然后拿到他的外套,左翻右翻,只是藥呢? 他該不會出去只為了揍安逸,然后沒去買藥吧? 戚暢手里還捏著他的西裝,只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執拗。 真是要被他氣壞了的感覺。 轉頭,不爽的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男人,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抱著他的外套就往他臉上丟去。 “傅赫,你買的藥呢?”抬手把嘴里的牙刷拿出來,顧不得滿嘴的牙膏沫大喊一聲,氣急敗壞的。 傅赫…… 不高興的把冰涼的衣服從臉上拉開,擰著眉心,緩緩地睜開眼,像是有些心煩意亂的:什么藥? “你……你昨晚不是出去給我買藥?”她與他對峙。 傅赫這才爬起床:小佳叫我去了趟醫院,回來的時候太晚,我等會兒就去買。 戚暢…… 她為什么覺得心肺里都像是著了火。 這男人還能不能再不靠譜點。 “我用不起,我自己去。” 他抬了眼,然后看著她嘴角還有泡沫的樣子,不自禁的一驚,卻又快要忍不住笑。 還是第一次看她這樣發火,竟然覺得可愛不已。 然而她轉身就要走,傅赫立即下了床。 “寶貝,你就要這樣去買藥?”低喃一聲在她耳邊。 緊緊地把她抱住,從她身后,臉擱在她的頸窩里,扭頭在她耳邊輕吻一下,好聽的聲音讓她不自禁的渾身顫抖。 是激動,但是是因為生氣。 他這時候竟然還能這么溫柔的跟她說話,還能這么溫柔的叫她寶貝。 可是她卻覺得要被氣死了,他明明就是沒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去把臉洗了,我保證我待會兒就去給你買,吃飯的時候拿給你總行吧?” 他說。 戚暢轉頭望著他:你要是再騙我試試? “你這么威武,我哪里還敢?”他溫柔的一聲,看著她的眼神依然那么無辜,溫柔。 戚暢竟然覺得自己這大脾氣有點過分了,然后又轉頭,只平靜半刻之后發現不對勁然后立即命令道:放開。 “我要去刷牙。”差點嘴里的泡沫噴出來,她舉起牙刷給他看。 然后兩個人不自禁的同時笑了出來。 之后她在摸臉,他去洗漱,便也看著她那美妙的肌膚忍不住走到她身后去。 戚暢一下子站不住扶住前面的洗手臺:別鬧。 “等下就要吃藥了,你還不讓我盡興?畢竟這樣自由翱翔的時候也不多。” 戚暢…… 他一只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從鏡子里,戚暢看到鏡子里那個女人紅透著臉,明明還沒有打腮紅。 而那個男人桀驁不馴的模樣,讓她的心里不自禁的一蕩,之后羞愧的垂了眸。 只是美妙的長睫呼扇著,卻是那么動人。 至少鏡子里的男人看著是很有感覺的。 —— “傅赫,我要是再信你,我就不叫戚暢。” 早飯的時候她甩門而去。 傅總卻好心情的捧著碗喝粥,即便她剛剛發脾氣。 他會去給她買藥? 他會親手把他的孩子都給毒死? 虎毒還不食子呢,傅總心里越是想著便越是沒有愧疚了。 只是想著她可能被他氣的胃疼才又嘆了一聲,不自禁的嘀咕:最后一次。 她還沒到酒店就接到戚雪的電話,戚雪在電話里哭的厲害,她的車子便立即轉頭到了戚雪的公寓。 那丫頭哭的厲害,然后公寓里還不是戚雪一個人。 李云也在,不過表情也不怎么好。 戚雪在抽泣,但是眼神兇狠的瞪著李云。 李云煩躁的在抽煙,像是也剛剛發過火。 于是戚暢站在沙發里旁邊卻不敢走過去坐下,因為兩個人之間的那點空間,那冷漠繁復的空氣,讓她不想靠近。 “小雪確實沒懷孕,那只是個失誤我可以作證。”戚暢立即說。 “你可以作證?你是她堂姐,你向來喜歡包庇她,你作證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