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戚暢那一刻看著他冷漠的樣子竟然覺得他真的不配做人。 “好,那誰死誰生我們走著瞧。”戚暢冷冷的一聲后大步離開。 “以后我不會再念及舊情心慈手軟。” 她聽得到,卻也沒聽到,步子沒停。 電梯一開他也進了里面,之后冷冷的看著那個大步離開的背影,眸光狡黠。 —— 傅家老宅。 傅佳的臉還腫著,嘴角雖然結了疤但是卻那么清晰,還在委屈的哭著:她必須給我道歉,還有傅赫,那個混蛋哥哥也必須給我道歉,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你哥哥打你那一巴掌還算委屈你了?你可知道你害的那個女孩子流產是件多么嚴重的事情?你知道她是私生女也知道她是誰的私生女,要不是因為你是傅家的女兒,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逍遙的坐在這里跟我還有你mama委屈哭訴?” “行了行了,你別嚇唬她了,她就是傅家的女兒,她就是有這樣的待遇,我打電話讓那個女人來給小佳道歉。” 凌美立即對老公說,然后就拿著手機給戚暢打電話。 傅佳就一直在抽泣,仿佛這輩子都沒這么委屈過。 “打什么電話啊,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你們真不知道?”傅之南問。 凌美卻已經撥通。 “你來給小佳道個歉,到現在臉還腫著呢,眼睛都要哭壞了。” 戚暢在去酒店的路上,聽到這一聲之后立即把手機給掛了。 有病。 那丫頭臉腫也是咎由自取,何況她們之間的恩怨,恐怕也不是這一筆了。 這家人把傅赫做的所有錯事都賴在了她身上又何妨?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凌美卻是愣住:她竟然敢掛我電話? “戚暢是什么人你們現在還沒看透?她會任由你們胡說八道,卻不會任由你們指使差遣,以你們倆的小聰明,真的是娘倆加起來也不夠跟她耍的。” 傅之南說完便起身出門了,在家也不爽,女兒在哭,老婆在更年期。 中午的時候找到了唯一的嫌疑人,戚暢剛要松口氣卻聽到電話那頭警方的人說他們在街角攔住他,那個嫌疑人卻一頭撞死在了死角冰冷的墻壁。 戚暢的心狠狠地一蕩,酒店的嫌疑擺脫了,可是那個人就那么死了又是為何? 傅瀟來敲門的時候已經知道事情解決,看戚暢心情不好卻是有些擔心:你在想那個自殺的人? “我在他肯定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肯定是被威脅,無奈之下才在被抓住的時候選擇那條路,我在想,這件事情還會不會有別的人知道呢?”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她越來越難受,她猜不到,連著死了兩條命,而她卻什么都沒能做到。 難道是安逸? 她不得不懷疑他,因為除了安逸,還有誰跟她那么大的仇? “那接下來怎么做?” “警方肯定會聯系那個人的家屬,我們去找家屬。” 戚暢立即說,然后傅瀟站在她辦公桌那兒無奈的嘆了一聲:我去吧,聽說你的腳受傷了,還是少走路。 戚暢一怔,她早已經感覺不到疼。 “可是你身上也還有傷。” “但是我的腳是好的。”他笑了聲,那么無力,又那么肯定。 戚暢望著他那相當確定自己在做什么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卻是還不等再說別的他已經轉身走了。 晚上她回到家脫下鞋子就讓腳鉆進拖鞋里去了沙發里坐著。 他竟然還沒回來,戚暢突然想到上午凌美給她打電話讓她去給傅佳道歉的事情,然后把自己仍在沙發里躺著開始望著屋頂發呆。 他是打算餓死她嗎? 她突然后悔沒再餐廳用餐了,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看著手腕上的時間,然后無奈的嘆了一聲。 直到十點多他才回,她已經躺在沙發里昏昏沉沉的睡著。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輕輕坐下,抬手輕輕地撫著她額前的發,戚暢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熟悉的溫度不自禁的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你怎么才回來?我都餓死了?” 低啞的聲音又格外的讓人動心,幽深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眼前柔弱的女人:還沒吃飯? “很早就回來等你。” 傅赫不自禁的嘆了一聲,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蓋住然后高挺的后背挺過去在她眼前:等我。 傾身上前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然后去煮飯。 戚暢依然趴在沙發里睡著,越發的睡的熟了。 尤其是他外套里還帶有他身上的溫度,那溫度讓她覺得踏實。 之后兩個人每個人一碗面,她本來餓的已經沒了胃口,但是因著他也陪著吃所以不知不覺中竟然把一碗面給吃完了。 吃完飯她趴在桌沿看著他收拾碗筷去洗碗,后來又抱著她上了樓。 戚暢靠在他肩膀上,忍不住一下下的起開又靠過去。 總覺得越靠越舒服。 大床上他輕輕地擁著她在被窩里,她就貼著他的胸膛伸手抱著他:老公,這樣靠著你好舒服好舒服。 他不自禁的垂眸,她不經意又發自內心的一聲老公叫的他心里暖暖的。 “那就靠著。”他抬手輕輕地撫著她旁邊的長發,轉頭親了她的腦袋一下。 戚暢便又把他抱的緊了一些。 “酒店的事情聽說解決了?” “說是解決了,可是畏罪自殺的人也不過就是個替罪羔羊吧。”她突然想到電話里人家說的,便是一顆心又有些沉甸甸的。 “你打算追根究底?” “我只是想找到幕后那個主使者。” “我可以幫你。” “真的?”她昂首,望著他深邃的眼神不自禁的心里暖烘烘的。 “嗯。”他也忍不住望著她那嬌柔的模樣低頭去親她。 “幫我不會還要我付出代價吧?”戚暢緩緩地往下躺在床上,他也跟著她的姿勢緩緩地到她面前。 兩個人糾纏著,互相對視著,眸子里的光芒都那么耀眼。 “不要代價,只要讓我開心就好。” “這個代價可大了。” 戚暢說完卻是昂首去迎合他,唇齒間輾轉糾纏,十指緊扣在干凈的床單。 后來他才問她:去醫院見過那個女人了? “嗯,她情緒還好,只是安逸說跟我結下仇了。”戚暢說著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什么?” 戚暢抬眼看著他,或者是眼神太敏銳,所以他才更不高興,低頭就咬她的嘴。 戚暢躲閃,然后不停的哼哼:別鬧。 “不準為他做表情?” “啊?”你當我是表情包? “啊什么?你只要遵命就好。” “你當你是古時候的皇帝啊?” “暢暢。” 他突然叫她一聲,很認真的。 戚暢一下子不敢在跟他開玩笑,聽著自己不規律的心跳抬眸看著他深邃的眼眸。 “別在為他傷腦筋,我真不喜歡。” 她感受著自己艱難的呼吸,然后就那么一直直勾勾的望著他,他漆黑的眸子那么幽深,那么認真。 “我唯一對他動的腦筋就是擊垮他。”她說。 人盡皆知的事情她告訴他。 “我會在必要的時候幫你,‘暢暢’。” 他叫她,像是故意叫她,叫的那么溫柔,那么讓她渾身不自禁的發軟。 “每次你這么叫我的時候我都要瘋了。” 她雙手放在腦后當枕頭墊著,璀璨的眸光望著他大方的說出來自己的感覺,那一臉沉迷的笑意讓人看了心里發癢。 “哦?那是一種什么感覺?”他又緩緩地低頭,看著她那很有范的樣子,他又何嘗不是要瘋了? 她臉上掛著嬌羞,卻又無法掩飾的自信與張揚,讓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 所以,他竟然也能理解傅瀟會喜歡上她。 只是…… 她是他傅赫的,正如她說的,不管愛不愛,但是她是他的妻子,那么,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嗯……你要干嘛?你別來了啊,都兩次了。” 看著他越發靠近,床上的女人只覺得真要瘋掉,再做下去,她怕她承受不住啊。 手卻因為墊在腦后而一下子做不出反抗的動作,小身板想要掙扎,卻是先被壓住了。 “再來第三次,我相信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