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卻是一下子腳跟不穩摔倒,疼的她立即臉色慘白。 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手還沒碰到腳上卻已經有雙大手先過來。 眼前一陣溫暖,她忍著疼痛卻是不讓他碰。 “你這么犟的像頭驢?”他不高興的數落她。 戚暢瞪大了眼珠子望著他,他竟然說她…… “你才像頭驢,還是頭大笨驢,別碰我。” “好啊,我不碰,你打算怎么辦?”他說,然后手從她靴子上離開。 戚暢冷冷的瞪他,然后扶著旁邊的車身想要站起來,卻是整個人又坐下。 地上冰涼,雖然她穿的還算厚。 他冷眼瞅著她坐在地上氣餒的快要哭的樣子:你自己回家? “不要你管。” 她轉頭,看也不看他。 腳踝處的疼痛,又哪里比得過她內心的煩躁。 他作勢要走,起身就從她身邊要走。 手卻是一下子被抓住。 她煩躁的垂著眸,忍著眼睛模糊對他抱怨道:都怪你讓我崴腳,現在你抱我回去。 傅赫低眸,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剛剛是誰說不用我管?誰說不讓我碰? 她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倔強的讓人心疼。 他無奈嘆了一聲,然后彎下身。 她的眼前再次一暗,然后人卻被從地上撈了起來。 一雙細長的手勾著他的脖子也不看他,讓他抱著往回走。 戚暢想想自己也是有病。 跟這種人,她到底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 反正他又不愛她,她干嘛還要煩躁? 心里暗自發誓,再也不能因為兩個人過分親密就胡想連篇了。 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回到家后他又重新給她煮了面,她便認真吃面,他拿著藥膏替她揉腳。 傅赫心里有點怨氣,卻又笑出來,他在幫她揉腳,她竟然還吃的下去? 當真以為自己清心寡欲呢。 吃完飯他把她抱到樓上,在床上把她輕輕放下:現在還有什么吩咐? “我哪敢吩咐傅總?” “戚總,你老公在這里忙了半個晚上你總不至于薄情寡義到不承認吧?而且我這忙碌可都在你身上。” 戚暢…… 關燈躺下,他又趴在她耳邊:胃舒服點了嗎? “嗯,睡了。”她答應,感受著自己小腹上溫暖的溫度也只是寂靜的悶哼了一句。 然后就是一覺到天亮。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她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腳踝,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幫她抹過藥膏,現在疼痛基本緩解了。 只是想起昨晚,平靜過后用力的嘆了一口氣放松。 有什么大不了? 太陽照常升起,今天晚上還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去應對宴會上的那些想要她出丑的人,不是嗎? 于是下床,去洗手間收拾好自己。 洗手間里擺放著兩個人的毛巾,牙刷牙膏還有杯子都好像是情侶款。 她的眼眸一滯,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東西都是配套的買了? 記憶一點點回到兩個人剛相識的時候,那么遙遠,遙遠的不現實。 然后漸漸地,他們越來越多的在一個房間里睡。 直到后來婚后,她甚至已經把他的臥室當成自己的主臥一樣。 再也沒覺得跟他睡一張床上有什么不對不合適。只是剛洗漱完就接到傅瀟的電話:貴賓房的客人今早去世。 “我馬上過去。”她幾乎是一步也不肯遲疑的拿了東西就往外走。 當她趕到酒店的時候實體已經被抬走,但是警務人員還在。 偌大的客房里圍了幾個酒店的高層還有警務人員。 尸檢報告在上午送達,警務人員說報告上寫是他們的早餐里出了問題 戚暢看著那份尸檢報告,然后又抬頭看旁邊站著的男人。 那么大的房間里因為剛死過人,所以連空氣好像都已經被那個離開的人抽走。 大家分別站在不同的位置,她卻是依然能抬眼就看到他的位置。 “我立即去后廚。”傅瀟受到她眼神的示意立即就說。 “我也去。”戚暢突然決定。 “你們都回到各自崗位上去,該安撫安撫,安撫不了的就以權欺人。”她走前對身后要跟上她的幾個領導作出決定。 幾個人點頭之后她才跟傅瀟立即離開。 還有留下的兩個警務人員也跟著。 路上警務人員說:死者是a市的大亨王元建,這么大的人物死在你們酒店里,看來璀璨又要倒霉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戚暢心里倒是很坦誠。 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可惜的便只是那條人命。 要是讓她發現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她絕對要連根拔起。 到后廚的路上戚暢突然站住,然后轉頭對著身后的男人說:你去后廚查證,我去監控室。 傅瀟立即點頭,她便轉頭又去別處,身后還跟著剛剛說他們酒店要倒霉的那位警察帥哥。 傅瀟身邊也跟著另一位,但是他跟警局的人自然是沒有敵意,而且他父親的身份,自然他身后的人也只能當他的跟班以及提供意見者。 戚暢到了監控室,警務人員疑惑的問:你是懷疑有人在你們后廚搗鬼? “事情沒有真相以前我什么都不想說。”縱然她心里有猜測。 那個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她穿的很職業,臉上的表情也很職業。 這么看上去,跟他們婚禮上的照片完全像是兩個人,那個是幸福嬌羞的小新娘,而這個卻是冷若冰霜。 后廚的倉庫里所有材料都找出來查驗,傅瀟跟廚師長到旁邊安靜處:這兩天有沒有什么陌生人來過后廚? “沒有。”廚師長立即回答。 “一個也沒有?比如來送貨的人員中有沒有你們不熟悉的?”傅瀟皺了眉,總覺得事情太蹊蹺。 “送貨的?沒有,一直是小王跟小李過來送貨。” 廚師長還是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傅瀟卻是更犯愁了。 而且他們用的那一種食材再也沒找到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一見面還是都沒有頭緒。 上菜的時候戚暢突然想起來:既然在酒店找不到證據,那么就要追訴到貨源方去。 “吃過飯我跟廚師長親自過去一趟。”傅瀟立即說。 旁邊的兩位警員卻是很好奇的看著他們,然后跟著戚暢的那個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們是認定了有人故意跟你們酒店為敵? 戚暢跟傅瀟這才抬眸看他們。 “不然呢?”傅瀟淺聲問。 戚暢卻是低眸的時候想到一件事。 她才剛答應凌美要給她一個大廚用,現在就發生這種事。 那凌美豈不是又有說辭了? “你在想什么?”傅瀟看著她表情失望忍不住好奇的問她。 “也沒什么。” 晚上就是傅家生日宴,想起來竟然也會忍不住煩悶。 傅瀟沒再追問,似乎也想到了原因。 只是旁邊人看著很好奇,但是又不好多問。 下午四個人就一起去了供貨方那里,滿處琳瑯滿目的高檔食材。 “這兩天有沒有什么陌生的人來過?不管是來應聘還是來卸貨的,仔細想想,或者是那種不經常出現突然過來的。”傅瀟說。 供貨的老板皺著眉仔細回憶,然后搖頭說:沒有陌生人。 “怎么突然問這個?”供貨老板好奇的問了聲。 “你們的食材里有臟東西,而且是致命的。”傅瀟突然低低的說了一句。 嚇的供貨老板臉色發白。 “怎么可能?我們的供貨渠道一直都沒換過,而且咱們合作這么久,要是真的我們這邊有問題,怎么可能現在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