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別叫我小暢,你根本不配?!?/br> 冰冷的停車場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她冷的抬手抱著自己的手肘,臉上的表情也是冷若冰霜。 像是無論多么臟亂的環(huán)境,她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安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蛋,她比那時候又精致很多,讓他忍不住抬手去摸。 只是他的手還不等抬起來就留意到她厭惡的眼神。 “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不,你不用跪下來求我,等到輝煌這兩個字從豐城徹底消失,我會原諒你的所有過錯,在此之前,還有在此之后我都不想見你?!?/br> 戚暢說,然后冷眼看著他的臉:讓開。 冰冷到毫無溫度。 “小暢……” “夠了,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我就要報警了?!彼а狼旋X,昂著下巴與他講,一字一字清清楚楚。 “那也收下我的禮物?!彼f,在她走之前。 他從手里掏出一顆鉆戒,唇齒間動了動,似是難以哽咽的關(guān)系。 但是戚暢只是冷眼看著,因?yàn)樗鍪裁炊际亲餍恪?/br> “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曾經(jīng)想向你求婚,如果當(dāng)時你能原諒我,我們兩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親家。”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到前幾天你堂嫂帶著她的兄弟姐妹去我們璀璨找茬,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 “是!”他雖然不高興被打斷,但是卻還是耐著性子回復(fù)她。 “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一聲,若是她哥哥再敢對我不敬,就不是爬出去那么簡單了?!彼f,然后又冷眼瞅著那顆鉆石。 “你確定這是我二十歲的時候你買的?” “當(dāng)然。”他突然一手插兜,終于回到正題,他開心的點(diǎn)頭立即承認(rèn)。 “可是今年秋天傅總帶我去選戒指的時候我好像還在珠寶店里見到過,不過的確價值不菲?!逼輹匙詈笠渤姓J(rèn)。 “只要你喜歡?!?/br> “你確定要送給我?” 戚暢看他那么虔誠,忍著笑問他。 “當(dāng)然?!?/br> “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婚禮那天我不一定給你下帖的,我怕傅總會吃醋。”戚暢突然笑了笑,然后拿著戒指走人。 “我明白?!彼⒓椿卮穑粗呀渲改迷谑掷铮挥傻木o張的舔了舔嘴唇。 戚暢抬眼看他一眼,朝他笑了笑:不過你干嘛這么大方?其實(shí)隨便送點(diǎn)現(xiàn)金什么的也可以的。 “我不會再敷衍你,我只想給你看我的真心?!彼f,深情款款。 “真心?嗯,我看到了,再次謝過,然后拜拜!”戚暢沒心沒肺的笑了聲,然后把戒指收進(jìn)口袋揮揮手走人。 安逸站在那里,絲毫回不過神。 她不是該無情的拒絕嗎? 她怎么會拿走了? 回到公寓傅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晚飯,她拿著戒指放在桌上給他看,傅赫皺眉:什么意思? 她記得那時候她說不喜歡。 “安少送給我們的結(jié)婚禮物。” 傅赫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揚(yáng)眉的模樣,她心里分明有了打算,所以他等她說下去。 戚暢看著他的表情便有緩緩地張開口:你不問我為何要收下? “為何要收下?”他配合的問了聲,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他給璀璨造成的損失何止千萬?”戚暢說,然后抬手摸了摸那枚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給自己戴上。 素戒戴在無名指,她就把鉆戒戴在了中指上,然后剛一抬手就聽到冷冷的一聲:摘下來。 戚暢一愣,放下手看著旁邊坐著的男人,見他臉色極差。 “我讓你摘下來?!?/br> 戚暢看著他的表情緊張的笑了出來:干嘛那么嚴(yán)肅的表情?我就是感受一下王妃的東西而已。 “我說最后一遍,摘下來?!彼谅暤溃卿J利的眸光,仿佛她要是再敢跟他廢話,他不介意把她的手指頭給剁下來。 戚暢乖乖的摘下來,立即。 他這才忍住心里的火氣,然后看著那個該死的盒子:你打算怎么處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他在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他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想砸爛這枚戒指,還有這個該死的亂戴戒指的女人。 “婚禮前捐出去,就說是我們夫妻共同捐助?!标P(guān)于安逸的半個字她都不會跟媒體提。 傅赫…… 好吧,他承認(rèn)他現(xiàn)在心情好點(diǎn)了。 “捐給孤兒院怎么樣?”戚暢又問他,看他表情緩和她也心安。 “可以?!彼卮稹?/br> 戚暢便笑了,湊近他,直勾勾的犯花癡的樣子盯著他:你剛剛到底為什么生氣??? 傅赫…… “看你有時候聰明的人神共憤?!?/br> “嗯……”戚暢不解。 “有時候笨的人神共憤。” 戚暢…… “以后要是再讓我看到你亂戴別人的戒指……” “嗯?” “我就讓你一輩子下不了我的床?!?/br> 我靠,也太狠了吧? 戚暢震驚的望著她親愛的老公大人,眼睛越睜越大。 后來傅總?cè)淌懿涣耍阉У阶约旱南ド媳е涂衅饋怼?/br> 戚暢被他啃的渾身難受,只好說:別鬧了,我該走了。 “都答應(yīng)了還要走?” “當(dāng)然,你沒聽說過小別勝新婚嗎?我們現(xiàn)在整天膩歪在一起,新婚夜你還怎么洞房花燭?一點(diǎn)新鮮感都沒有了,我這都是為你好。” 她輕輕地捧著他的臉跟他拋媚眼,話里話外都是向著他。 卻看得他心癢難耐:不行,最起碼先讓我爽了才能走。 “什么?” “別裝傻?!?/br> “那也不能在這兒啊。” “就是在這兒?!?/br> 戚暢…… 后來她累壞了,但是因著怕他反悔承諾,所以還是堅決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開了下窗戶,然后北風(fēng)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雖然跟他鬧的時候好像也挺認(rèn)真,其實(sh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在自保。 但是想起傅總的新婚夜,她竟然還是忍不住犯愁。 他該不會真的想要上她吧? 那個曾經(jīng)看不上她,說她雖然傾國傾城但是不屑上她的男人,不會突然獸性大發(fā)吧? 戚暢覺得如果真是那樣,她肯定會崩潰的,他老二—— 夠大。 而且,聽說女人一旦被男人上了,很容易就動真感情,她光是聽說就害怕。 如果說失去第一次是件很疼痛的事情,那么至少第一次疼痛的是身體。 但是如果動了真感情,就傅總那對婚姻不負(fù)責(zé)任的勁,她絲毫不懷疑她將來會受傷。 回到酒店聽說傅瀟還沒走,她卻也沒有上去打擾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客房洗澡睡覺。 那晚傅赫問她為什么一定要選在璀璨求婚,她說:因?yàn)槟鞘俏业牡乇P啊。 他問:那是要讓全體員工給我們當(dāng)見證人?我怎么也是個人物。 戚暢說:也不是非要那樣,但是你求婚的誠意一定要足。 “好,都聽你的?!?/br> “那就在我專用客房,就我們倆,你好好跟我求婚,甜言蜜語,鮮花美酒,一樣都不能缺,尤其是鮮花跟甜言蜜語?!?/br> “成交?!备悼偼纯齑饝?yīng)。 求婚這天。 早上開始戚雪就一直跟戚暢在一起,中午的時候錢秘書要了戚暢的房卡去,但是戚暢限定了時間,就是六點(diǎn)之后她就進(jìn)去,里面不能再有別人。 錢秘書點(diǎn)頭:您放心吧,傅總說了,一切都聽您的。 戚暢滿意的點(diǎn)頭,戚雪坐在旁邊看笑話,忍笑不說話。 錢秘書一走,戚暢跟戚雪就忍不住開始笑,剛開始聲音還不大,后來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