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那一刻她卻來不及欣賞他的房間,而是覺得腦子里像是放了一捆炸藥。 他不會真要…… 完了,現在家里就她一個女人。 戚暢越想越害怕。 然后就感覺身體被拋出一個很大的弧度。 再然后,柔軟的床上,她被扔下去又彈起來,之后落定。 房間里沒開燈…… 好吧,因為他住了那么久,所以找的對地方也情理當中,可是他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吃的那么情理當中。 雖然他們現在有結婚證,但是他們倆可是有名無實啊。 而且他一向嫌棄她,現在竟然這么…… “你閉嘴行不行,我保證,過了今晚,你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 “可是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從我身上滾開。” 大床上傅總騎在戚總身上,兩個人上下其手,四只手在身上打仗。 “這個不行。”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褲子,然后就要趴下去。 “傅赫,我們不能發生關系,我們都會后悔的。” “為什么?” “我們又不愛對方,今晚過后你清醒過來,以后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誰要跟你做什么鬼朋友。” 他的手勁太大。 “傅赫,你別這樣,你真的會后悔的,你最嫌棄我了,你忘了我是豐城最臟的女人嗎?”戚暢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滿身都是他的口水的感覺。 “閉嘴。”他讓她閉嘴,氣息已經亂糟糟的,兩個人在床上赤誠相待。 戚暢覺得哪里不對,是的,是不對。 一雙手在床頭不停的亂摸。 她現在急需一個東西阻止這場鬧劇。 床頭柜上放著的白色煙灰缸,她不知道,她只是在不停的亂摸,感覺著某人就要突破那道防線—— ------題外話------ 這周先每天兩章更新著哦。 ☆、66 暗算(5) 他想硬闖? 柔若無骨的手指突然碰到一個冷硬的東西,她的腦子一個靈光,然后便用力把那東西抓在了手里。 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抓起來就朝著胸口的腦袋用力的一下。 男人一下子像是被打蒙,抬起頭,沖血的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底的女人。 戚暢也愣住了,但是看他那要吃了她的樣子便又是一下。 然后她也總算知道了自己手里捏著的是煙灰缸。 然后傅赫就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你……” 感覺眼角被什么擋住了視線,再然后腦袋一沉一下子就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嚇的戚暢屏住呼吸許久不敢動,直到后來,感覺著他好像真的昏了過去,她才緩緩地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 后來的后來。 地毯上白色的煙灰缸滾了一圈倒下的聲音已經不足為重。 時間好像在那一秒靜止。 戚暢把他推開,讓他躺在旁邊,然后瞬間爬起來,扯著被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后來她穿好衣服才又回到他房間。 一個小時后。 傅總臥室。 大夫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的男人,雖然他的腦袋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大夫不由的看了戚暢一眼:這樣躺了多久了? “他好像被下藥了,神志不清我才……那個,有一個小時,你趕緊給他看看吧。” 戚暢雙手緊緊地拽著披肩在胸前,雙手環臂,手指伸出來指了指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 她還第一次見他頭發凌亂的樣子,想著自己剛剛給他處理傷口時候因為太笨拙,他還幾次皺眉。 一個被下了藥差點把她強上了的男人,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心腸太好,干嘛還要管他死活? 大夫走前還說最好去醫院檢查下,戚暢點點頭一副聽進去的樣子,卻什么都沒做。 送走大夫,她依然抱著自己的雙臂,關門后便緩緩地往樓上走去。 家里有些空蕩,寂靜的能聽到空調里吹出來的風聲。 她緩緩地上樓,想回自己的房間,想了想眼神不由的看向他房間,他的房門還開著。 無論如何,他也給她帶來那么多利益,可以說,他能讓她少奮斗好些年,雖然那會兒差點被吃,但是想想,他當時根本就已經沒了理智。 便又轉身。 站在門口看著他房間里的一切,他的房間里很堅定,一張床,床頭柜,壁櫥還有一張長沙發里,一個茶幾,幾本書。 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叫孤傲的氣息。 房間的燈在她進去后就被關上,她走到床前拿著遙控器把窗口的落地燈打開又把遙控器放回原處,在他床沿坐下。 手指摸著臂彎處的披肩布料,很柔軟很柔軟的,很暖很暖的。 然后她傾身去把他的被子給他往上拉了一下,再看他的心里也有些柔軟。 這些年,身邊那么多的追求者,也有很猥瑣的,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這么糾結過。 她靠在床頭,雙手還是環著臂膀,只是一雙靈動的杏眸緩緩地垂下,不自禁的想著今晚的一切。 他本來說九點歸,卻…… 凌美是個怎樣的女人? 還是這一場,其實是傅家所有人的主意? 第一次覺得傅赫那么可悲,似是也明白他為什么會選擇她這個花名在外的女人結婚。 如果是因為愛,為什么要用這樣齷齪的手段? 她不理解,不理解長輩用自己以為的愛去對待兒女的一生。 房間里漸漸地平息了。 剛剛所有的憤怒跟羞恥。 她就那么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 不僅是因為剛剛自己砸了他的腦袋。 還有心寒,她知道她不應該,不應該替他寒心,畢竟自己也不過就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但是一想到親媽給親兒子下藥,也真的是醉醉的。 也想起自己的母親,如果自己的母親也對自己做了這種事,自己又會在后來怎么處理這段母女情呢? 曾經的種種信任恐怕都會不復存在。 這個世界本來就已經夠冷漠,為什么家人之間還要這樣? 她突然又垂眸看他,不自禁的抬手,輕輕地去觸摸他的黑發。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眼眸在他精致的五官不知道流連了多久,后來因著看著他脖子上的紅色唇印她竟然忍不住心一抽。 后來卻是笑了。 他肯定很討厭,討厭那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 因為他討厭被安排。 是不是也可以說,他很叛逆。 雖然他已經二十七周。 可是人活一輩子,叛逆的時光,不會只停留在兒時。 正如她,其實也很叛逆。 如果當初她不插手酒店的事情,酒店落魄下去,但是她還是個對內對外都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而今,她卻成了別人口中最會耍心機,最會賣弄色相最惡心的女人。 后來她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不由的沉吟了一聲。 傅赫,我們之間,什么時候結束呢? 清晨,陰天。 外面是這個冬天最冷的一天。 一場雪或許不久就會飄下來。 但是屋子里的溫度依然在二十五六度,暖暖的。 她被凍起來,因為沒蓋被子在他床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