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路上車子卻突然被攔住,是一輛最新的路虎,迅速剎車,卻是驚出一身冷汗。 那個拐角處甚至連車子都少的很,那輛車子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必定是超級了解她的。 昏暗的路燈兩旁是大片的綠色植物,中間兩輛不同顏色的車子歪歪扭扭的停著。 她的雙手抱著方向盤看著從對面走出來的男子,一下子就有些腦沖血,抬手去費力打開車門。 柔若無骨的身子站出來,用力甩上車門朝著對面男人走去。 他也一樣朝著她走去。 “你真的爬到姓傅的那個男人的床上去了?”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質問。 “你以為自己是誰有資格來問我這種話?”戚暢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你忘了你以前多么單純多么可人?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他質問著,一聲聲的。 “安少,讓我再次提醒你,你沒資格再跟我說這種話。” “戚暢。”他大吼一聲。 這個黑夜的冷漠似乎都被他一聲高呼給喚醒了。 “安逸,我請你動動腦子想一想好不好?是個人都知道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在打敗你,報復你,你吼什么?” “你就是靠著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來打擊報復我?” “是!” 她是被怒氣給沖昏了頭腦一口咬定,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望著她。 “如果沒話好說了就滾,好狗不擋道。”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然后轉身就走。 “戚暢,你原本可以安安穩穩的做個豪門名媛。” 她差點哭出來,卻又忍不住笑開。 安安穩穩做個豪門名媛?她家都被毀之后她還怎么繼續安安穩穩做個豪門名媛? 她走了,繞開他的車走了。 只是安逸卻一直站在那里沒動,想著她剛剛的話,他竟然憤怒的心火過旺,那個曾經在他眼里純情的女孩后來卻用了最惡俗的方式替她父親跟他繼續這場戰爭。 她整日的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談笑風生,卻再也不拿正眼瞧他。 而今她又爬上了整個省城最高權威的床,他冷笑一聲,然后上車甩門。 晚風太涼,涼的人心發慌,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父母都已經睡下,但是廚房里給她留了湯。 她脫了鞋拎著進了門,然后放在旁邊后直接去了廚房,看著mama親手給她做的湯,滿心的憤怒與委屈,仿佛一下子都變的不再重要。 然后拿碗給自己盛湯。 回到房間里以后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看八卦新聞,卻看了不到三十秒就扔掉。 戚雪給她打電話說過兩天她大伯生日,讓她到時候帶個男伴過去,因為戚雪也會帶個回去。 她笑了一聲,男伴? 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一個男伴的影子。 電話掛斷沒多久戚雪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可以考慮你的暖心助手哦。 她又笑了一聲,手機放在一旁,她躺在床上望著高出昂貴的燈具不自禁的嘆息。 那個男人啊,她還真下不去手。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嘛,她怎么能因為找不到男伴就把那只草給拿去充數?人家一直兢兢業業的給她打工。 而且他最近在出差,大伯生日的時候他也回不來吧? 那晚有些凄涼的,她獨自開車去了大伯的豪宅門口,那個男人回來了,本來也已經在來的路上,卻突然又打電話說家里出了事回去了。 她到了門口把車停好,剛下車就又一輛車子開過來,戚暢不自禁的轉頭去看,當那個男人從車子里出來,她的眼睛無限放大卻一個字也沒說。 他會出現,肯定是被大伯邀請了,只是今晚不是只有兩家人在一起給大伯過生日嗎? 戚暢的腦子里掛著小小的問號,隨后更是擰著眉,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么快又見面了,這算不算緣分?” “就算是緣分也是孽緣。” 戚暢頭也沒回,踩著高跟鞋大步往里走。 傅赫很快跟上她,心里不自禁的想:今天穿的很多啊。 她難得沒有穿深色的衣服,而是淡淡的米白色長裙,只是腳上那雙高跟鞋…… 目測有八公分,雖然比前兩次見面時候短了一些,但是他還是覺得太高了。 倆人還不等走到房子門口,里面的人已經迎出來,當然不是為她,她來這里從來沒人迎著的。 她站在一邊看著大人物跟大人物之間的寒暄,然后又看向站在旁邊的自己母親跟大伯母,倆女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對她。 心里感覺不好,但是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走了進去。 偌大的客廳里因著多了一大家人所以也顯得格外熱鬧暖和起來,她坐在角落里看著一群最親的人在跟一個陌生人談天說地,感覺他們應該笑的臉部肌rou都僵硬了吧? 可是大家還是在笑,而她卻開始有些煩悶了,心情越來越差,她卻只是壓抑著。 這里還輪不到她使性子,而一大家人不停的給她使眼色讓她坐到大人物身邊去她卻是可以當做沒看到的。 全世界,連她最親愛的父母大人都以為她真的跟那些男人不清不楚,都以為她是個不干凈的人…… ------題外話------ 新文開始連載,求收藏求書評。 ☆、06 迅速領證 她才二十二歲,就算虛歲才二十三,可是看上去大家卻已經把她當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的樣子,迫不及待把她嫁出去? 她終于還是妥協了,反正他說的左右都不會讓她吃虧就是了,就算他們將來離婚了,他也不會讓那些人真的有機會跟她解約,而且他會給她一筆非常可觀的贍養費。 拿著身份證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便聽到手機響,她有些懶散的往旁邊瞅了一眼,上面寫著傅討厭三個字,不自禁的輕嘆出聲,卻還是拿了起來,另一個手依然把玩身份證。 “喂?” “在哪兒?” “酒店辦公室。” “我去接你,到門口等我。”他說完放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十分,不算早也不算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抬了抬眼:進來。 淡淡的一聲,眼眸卻一直瞅著門口,直到那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一起去打球,李云跟劉言都球場等著呢。” 進來的是他的死黨之一叫王韓,老爸姓王老媽姓韓,他的名字就那么草率的被定下來了。 “上午不行了,下午吧。”他淡淡的說了句。 “不是開完會了嗎?還有什么事?”哥幾個打完球準備一起去吃飯呢還。 “去一趟民政局。” “民政局?離婚啊?你不是還沒結婚嗎?”王韓有點不理解的玩笑道。 “結婚。”他淡淡的兩個字,抬眼看著自己依然站在旁邊的兄弟。 “你——不會真要跟那個小妖精結婚吧?”這時候王韓才反應過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就是她。”他卻冷冷的道出實情,然后拿起手機便起身往外走。 “傅赫,這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啊,雖然你不想按照伯父伯母的意思來,但是你也不用拿這么個女人來羞辱自己以達到目的啊。” 王韓立即跟著他往外走,不停的跟他分析。 門口的女秘書看著老板跟王韓一起出來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眶,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什么。 “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她已經在等我。” 她已經在等我…… 說的好像海誓山盟了一樣。 那時候不知道是誰的內心深處被這幾個字給深深地嚇了一跳。 一米*的大高個站在電梯口等著,王韓跟上去繼續說:你別鬧了行不行?我們還是去打球吧?那個女人不知道在多少男人的床上趟過,你娶這么個主回去,你不怕被傳染什么不干凈的病啊? “想起來了,下午還有個談判,球不打了,晚上一起喝酒慶祝我領證。”他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手機說著。 王韓徹底愣住,合著他說了半天都白說了啊? 其實他想的很簡單,只是王韓顯然想的太多了。 在王韓看來他好像很認真,還很嚴肅。 他們像是去打仗,一場看不見前途的仗。 她沒想過一個月之內真的坐上他的車,更沒想到跟他站在民政局的路上。 民政局門口的天陰的厲害,好像這一場是不被看好,是個不詳的預兆。 她的心一直在顫抖,看著民政局那個大招牌,竟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柔軟的唇瓣試著張開:一定要進去?只辦婚禮不行嗎? 她是為了讓mama開心,他是為了讓父母不開心,戚暢覺得,他們完全可以避免這個程序。 然而他雙手插兜站在她面前:那么你是想被那些記者挖出我們并未來過民政局領證的事實真相? 她的雙手緊握,垂著的眸子里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情是好是壞,只是她自己悄悄地哽咽著,兩個人一左一右就那么站著,誰也不再看誰。 結婚是一場交易。 結婚是一場賭注。 結婚是一場親情綁架。 他說的對,如果他們只辦婚禮不領證,婚禮后不出三天,記者肯定會把他們沒有領證假結婚的消息給添油加醋搞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