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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清道夫(法醫秦明系列4)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那你再試一下,加入條件,男性。”我說。

    “你們開始不是確定了是女性嗎?”王力說,“怎么又變男性了?女性結果不要了?”

    我點點頭。

    電腦上的數據迅速翻動,最后顯示出三百一十三條信息。

    “還是很多啊。”大寶有些泄氣。

    我坐到王力的位置上,開始粗略地翻動這三百多條信息。林濤、大寶和陳詩羽在我身旁默默地站著。

    “等會兒,等會兒。”大寶叫道,“你看這個名字,奇怪不奇怪,熟悉不熟悉?”

    順著大寶的指尖,我看到了“步兵”兩個字。

    “步兵?”我努力回憶著這一熟悉的名字。

    “你忘了嗎?”大寶說,“我們在森原辦古墓那個案子的時候,肖支隊長請我們和龍番市漢明司法鑒定所的兩個法醫一起吃過飯。齊老師是一個,還有一個是他的徒弟,就叫步兵。”

    我連忙把步兵的身份證號碼輸入龍番市公安綜合查詢系統。

    步兵,男,37歲,身高170cm,血型ab型,住龍番市城市花園小區3棟101室,皖南醫學院2010屆畢業生,2010年6月戶籍從皖南醫學院遷來本地,就職于龍番市漢明司法鑒定所。

    “他是法醫!”我和林濤同時叫道。

    “步兵在案發的特定時間,分別在森原市和云泰市住宿過。”大寶說。

    “現在的司法鑒定所,為了賺取更大的經濟利益,受理業務都不僅限于本市,都會經常到外地去受理一些交通事故的傷殘認定和尸表檢驗。”我說,“也就是說,步兵出差的次數可能比我們還頻繁。這,會不會是巧合?”

    “可他是法醫,身材又和我們之前推斷的兇手的身高相似。”林濤說,“這么多巧合都附在一個人身上,就不再是巧合了。”

    “是不是巧合,我們明天去漢明司法鑒定所看看不就知道了?”大寶朝我使了個眼色。

    “對啊!好主意。”我拍手道,“現在大家都回家睡覺,我留在這里清理一下情報資料系統里的交通事故案件。”

    “啊?清理交通事故案件?”陳詩羽問,“什么意思?”

    “你明天就知道了。”我說。

    第二天一早,我、陳詩羽、林濤和大寶就坐在了齊老師的辦公室里。

    “怎么樣?齊老師最近業務忙嗎?”我翹起二郎腿,敘起了家常。

    “忙啊,忙點兒好,賺得多。”齊老師毫不避諱,說,“在公安系統打拼了一輩子,家徒四壁,現在來司法所了,該賺點兒錢給后輩了。你們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啊。”我說,“我最近要去母校講課,想講一下關于交通事故尸體檢驗的要點。現在大部分交通事故已經不是由公安機關的法醫進行檢驗了嘛,我看您這兒的案件倒是挺多的,所以,想找一些案件的原始資料,用來做講課的素材。”

    “資料啊?”齊老師打開電腦上的文件夾說,“我退休后,就來這里工作了,開始的時候,交通事故的尸檢還是公安機關做。后來把這些案子交給司法鑒定所后,我大概已經受理兩千多起了,照片全在這里,你全部拷貝走吧。給后輩傳授經驗,是我們的職責。我現在退休啦,這樣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啦!”

    “我只需要2010年之后的案件。”我說,“我來之前,也做了功課,你看,這幾起交通事故尸檢,我從情報系統里看到,都是你們所做的。”

    “哈哈,你真是有心了。”齊老師說,“沒問題,我讓他們把照片和鑒定書全部拷貝給你。”

    “不僅要照片和鑒定書,還要你們的尸體檢驗筆錄。”我說。

    “要那些做什么?”齊老師說,“尸檢筆錄都是在尸檢現場手寫的,不整齊,亂七八糟的。反正尸檢鑒定書里把尸檢筆錄的內容都打印進去了,何必再要筆錄?”

    “這個,我們只是覺得尸檢筆錄才是最原始的記錄狀態。”我撓了撓頭,說,“而且,我們想針對尸檢筆錄現在普遍存在的問題進行修訂。所以,找你們司法鑒定部門要一些筆錄作為參考。”

    “好吧,雖然理由很牽強。”齊老師微微一笑,說,“我讓行政秘書去把你要的這些案件的筆錄復印給你。”

    “齊老師,我們今天來此一行,可以幫我們保守秘密嗎?”林濤說。

    齊老師點點頭,說:“我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拿到了尸檢筆錄,我們急忙趕回了省廳文件檢驗科,吳老大早已候在那里了。

    “不錯啊,用這個辦法把嫌疑人的筆跡都給騙到了。”吳老大見我們手上拿著一沓a4紙,說。

    我笑了笑,說:“現在都推行無紙化辦公了,給文件檢驗工作倒是帶來了不少麻煩。如果不是我們現在還通行現場手寫筆錄,怕是連這個東西都不好弄到呢。”

    “可是,你為什么偏偏要挑那幾個案子?”陳詩羽滿腹疑問。

    我微微一笑,說:“步兵是2010年研究生畢業的,所以,我選的都是2010年以后的案子。既然步兵和齊老師一組,所以我選擇了當初和齊老師關系不錯的交警三大隊處理的交通事故。因為這層關系,三大隊的案件肯定都是交由齊老師處理。如果選今年的案件,步兵可能就會自己上解剖臺了,記錄就不是他了。所以我選擇的都是步兵剛畢業,只能當記錄員時的案件。這些案件齊老師親自尸檢,那么他肯定就是記錄了。”

    陳詩羽向我豎了豎大拇指。

    我把a4紙都鋪平在吳老大的辦公桌上,說:“吳老大,看看吧。”

    “這還需要我看嗎?”吳老大指著其中一頁上的字跡說。

    “‘關于李臻的道路交通事故尸體檢驗筆錄’,”吳老大說,“這一行字中間的‘道’字,里面的‘首’就是有三橫,這和‘清道夫’的錯字習慣是一樣的。”

    我把a4紙里凡是有“道路交通事故”幾個字的紙張都抽了出來,果真,凡是“記錄人”一欄簽署“步兵”二字的記錄,“道”字都是錯字。

    “我們終于把這個壞蛋給找出來了!”大寶掩飾不住聲音中的喜悅之情。

    “可是,這個錯字習慣,能作為呈堂證供嗎?”我問。

    吳老大努了努嘴,說:“當證據使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使用。你知道的,證據要講究排他性。有這樣錯字習慣的人,肯定不止步兵一個。所以想僅僅靠這個錯字來定案,肯定是不行的。錯字畢竟不像dna和指紋那樣具有排他性。”

    我們高漲的情緒迅速低落了下來。

    吳老大看看我們,哈哈一笑,說:“但是別灰心。你們努力數月,終于迎來了曙光。嫌疑人就在眼前,看你們怎么讓他服法了。天就要亮了,這是你們的黎明之戰。”

    “有了這個錯字對應,我們能不能申請秘密搜查令?”我問。

    吳老大說:“我認為可以。”

    “好!”我拍了下桌子,說,“馬上請師父聯絡趙其國局長,申請搜查令,我們趁著步兵下午上班,去他家里看一看。”

    林濤的開鎖技術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僅僅不到五分鐘,步兵家那扇厚重的防盜門就被林濤打開了。

    我們悄無聲息地穿戴好勘查裝備,架起攝像機,走進了步兵的家里。

    步兵三十七歲,但是卻沒有結婚,一直一個人獨居。可這間不大的房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人獨居的房屋。房子里收拾得一塵不染,各種物品擺放得錯落有致。整潔,又不乏品味。就連陳詩羽進到房間后,都大吃一驚,自愧不如。

    “你說,這么講究的男人,為什么就找不到老婆呢?”陳詩羽問。

    大寶說:“齊老師說了,不是找不到老婆,而是他不想找。所里的人經常給他介紹,可是他一概不見。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心里有人了,后來都認為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可能,他是偏執地為了自己的理想吧。”我說,“一般這樣系列作案,每起案件都做得絲毫沒有失誤,每起案件都會留下自己獨有標記的人,都是有偏執性精神問題的。尤其是這個收拾得如此整潔的家,更能證明他是個偏執狂了。”

    “同意。”林濤說,“我媽都收拾不了這么干凈。”

    “別多說了,抓緊時間。”我看了看表,說,“我們只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在這個時間里,我們的重點是尋找他可能裝扮女人的工具、疑似血跡的可疑斑跡,并且對這些東西進行血液預實驗。一旦預實驗陽性,就立即提取走。翻動完后,務必把物品放回原樣,不能有任何偏差。這個偏執狂,很容易就會發現自己的家里進來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分頭在尋找,卻一直也沒有收獲。最后,大家的目光一起集中在客廳沙發旁邊的一個行李箱上。

    “步兵經常出差,和我們一樣,他有個隨提隨走的行李箱。”我一邊說,一邊把行李箱拎出來,輕輕打開。

    行李箱里整齊地擺放著一個洗漱包和幾件換洗衣物,最惹人注意的,是箱子的一側擺放著一個鐵質的密碼盒。

    “這里面是什么?”看到密碼盒,林濤的開鎖癮又發作了,準備撥動密碼鎖。

    “等等。”我在林濤接觸到密碼鎖的一瞬間,制止了林濤,說,“這個我見過,是德國產的全新電子密碼鎖。”

    “哦,我知道了。”林濤說,“我說這上面的旋鈕怎么會沒有數字呢,其實這上面是類似于隨身聽音量旋鈕的那種密碼盒。必須把三個旋鈕都旋轉到之前設定的大小,才能打開密碼盒。如果旋轉一次錯誤,上面的電子記錄儀就會有所記錄并顯示。”

    “是啊。”我說,“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不知道這里面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身女人的行頭!”大寶癡癡地望著密碼盒。

    “不重要了。”我說,“至少我們現在基本掌握了犯罪工具藏匿的地方,下面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他自己打開這個盒子了。”

    “他自己會打開嗎?”大寶問。

    “這個交給我吧!”陳詩羽說,“我來蹲點。”

    “好。”我笑了笑,說,“趙其國局長會派人手幫助你,下面的事情,就靠你了。”

    陳詩羽暫時離開了我們勘查組,和四個偵查小組一起,對步兵的家里進行了日夜監視。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堅定了信心的偵查小組沒有絲毫懈怠。

    在經歷了一星期的艱苦等候后,終于在8月1日的凌晨,我接到了陳詩羽的電話。

    “蛇出洞了。”陳詩羽氣喘吁吁地說,“接到趙局長的命令,在嫌疑人打開密碼盒的時候,立即破門進入現場。可是沒想到他們家的門那么難破,浪費了時間。進門后,嫌疑人自殺了。唉,要是林濤在就好了。”

    “什么?”我叫道,“自殺了?!”

    “別著急。”陳詩羽說,“我們正在把他往醫院送,現場已經有同事進行保護了,你們趕緊去現場搜索物證吧。”

    “以步兵這種一刀致命的手法,送醫院還有救嗎?”我有些焦急,畢竟如果讓他自殺成功,這場黎明之戰我們也不能算是大獲全勝。

    “同事開槍擊中了他拿刀的手,他刺自己的時候刺歪了,想重新拔刀,已經被我們按住了。”陳詩羽說,“不過,我看刀刺的位置,應該不會致命。”

    看來陳詩羽跟了我們這么久,對人體結構已經了如指掌了。

    我略感放心,馬上撥通了大寶、林濤的電話,相約在步兵家門口集合。

    再次趕到步兵家的時候,這個整潔的房屋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可以看得出,在這個狹小的客廳里,發生過非常激烈的打斗。

    客廳的茶幾翻倒了,對面電視柜上的花瓶已經破裂,墻壁上甚至還有些星星點點的血跡。可以想象得到,那枚關鍵的子彈是如何穿過步兵持刀的手,打碎了對面的花瓶。

    茶幾的一旁,有一攤血泊,顯然,那是步兵的血泊。

    客廳里,最吸引我們的,還是那個被打開的箱子。箱子里的密碼箱已經被打開,一頂烏黑的假發擺放在里面。

    “果真是他!”大寶嘆道。

    我戴好手套,把密碼箱小心地捧出來拍照,然后把里面的物件一件件地拿出來,在沙發上放平。

    一個假發套,一件女士內衣和兩個硅膠球,一件白色連衣裙,一雙高跟鞋,還有一個裝著橡膠手套和鞋套的塑料袋。

    “還有,一把手術刀。”大寶從血泊旁,撿起了一把锃亮的手術刀。

    白色的內衣和鞋套都是被反復清洗過的,顯得非常干凈。

    “可是如何才能把這些東西,和‘清道夫專案’現場結合起來呢?”大寶問。

    我說:“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些東西上,檢出這些死者,哪怕是一個死者的血跡。”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清洗過的啊。”大寶說。

    我說:“確實,衣服、鞋套上看來是沒法檢出血跡了。現在,就要看假發怎么樣了。你看,這頂假發很逼真,是人造纖維制作而成的。這一種材料不耐高溫,且不能經常清洗。兇手殺人都是直接找要害的,一刀下去必然有噴濺血跡,而且死者會有掙扎,兇手會有控制。那么,血跡必然會噴濺到兇手佩戴的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上。所以,我們必須在這個假發上,尋找到被害人的噴濺狀血跡。”

    “這不是問題。”林濤說,“之前師父帶著我們研制的生物檢材提取儀,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在一整個假發上尋找星星點點的血跡,確實不是易事;更不能把假發直接送到dna檢驗室去大海撈針。好在師父之前已經考慮過此類案件的生物檢材提取辦法,研究了一款生物檢材提取儀。這臺儀器目前還沒有經過專家論證驗收,處于試驗階段。

    這臺儀器就是利用藍色激光激發物質上可能存在的人體生物檢材熒光,檢驗者通過佩戴綠色的眼鏡,可以看到激光照射下,那些泛著熒光的人體生物檢材。

    我們攜帶著假發,直接趕往省廳實驗室,打開了生物檢材提取儀。

    在綠色的眼鏡的折射下,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里,藏著許許多多星星點點的熒光斑跡。

    “請dna檢驗科鄭科長起床吧。”我看看了表,此時是深夜兩點半,那個容易見鬼的時刻,果真,這個殺人的惡魔,終于要現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