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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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碧彤愣了,沈幼安笑著拍了一下她道;“原道你最心細,如今到了你身上怎么這么粗心了。” 陸太醫接著道;“顧夫人已經有孕一個多月了,懷孕頭三個月要多注意,切忌過激運動。” 要么怎么說太醫的臉皮最厚呢,碧彤知道陸太醫暗指的是什么,可碧彤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同顧明哲又是新婚,自然是更加親密些,情到深處,怎么可能不行房,只是她這身孕都一個多月了,她也沒感覺出來,都說胎兒頭三個月胎位沒坐穩,可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同顧明哲在一起行房時也沒什么顧忌,也沒出什么事,看來她肚子里這個孩子倒是很頑強呢。 陸太醫見她紅著臉不說話,知道她這之前確實不知道有孕的事,懷孕快兩個月都沒發現,也真是夠粗心的。 “顧夫人有孕快兩個月了,葵水不至,也沒發現嗎?” 碧彤聽了這話,正色道;“我上個月來了葵水,只是量特別少,以為是剛剛新婚,cao勞所至,也沒太在意。” “那是見紅了,懷胎頭三個月不宜行房,顧夫人和顧大人新婚沒注意這些也是正常,好在我剛剛診脈發現胎兒并無大礙,顧夫人日后可要多多注意些。” “多謝太醫。” 陸太醫擺擺手,又囑咐了幾句,便帶著小徒弟走了,沈幼安睨了碧彤一眼,道;“瞧你這怎么做娘的,這孩子都快兩個月了你還沒發現。” “我這哪里知道會那么快啊。”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成婚沒有沈幼安早,更別提沈幼安在成婚前便已經侍寢了,如今她都有喜了,沈幼安心里難免會有壓力。 “太醫剛剛都給我診脈了說身子已經好了,你就別擔心我了,如今你這肚子里可是有了一個呢,可要小心的寶貝著。” “我原先也沒注意這些,上個月還來了葵水的,今日若不是恰好遇見了陸太醫,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發現這個小東西呢?” 沈幼安嘴角一翹,見碧彤臉上的笑容都比剛剛溫柔許多,碧彤有孕,她自然是開心的,心中也很羨慕,什么時候她也有孕就好了,不過太醫說她身子無礙,她也就不急了,她最擔心的便是自己不能生。 “你今日是自己過來的,還是同顧大人一起過來的。” “我是同他一起進宮的,到了宮門口便散了,他今日要當值,估摸著會比我晚回去。” 碧彤摸了摸腹部,目光柔和,這不知道時還無甚感覺,如今知道了總感覺這肚子里的小生命能聽的見自己說話。 “這樣,我派人去通知顧大人就說今日留你在這里用膳,叫他下了值過來接你。” “也好。” 沈幼安派人通知顧明哲時他恰好在御書房里,齊景煥見是沈幼安派人過來了還以為她在為今早的事妥協了,心下歡喜,既然沈幼安愿意給臺階下,他也就順勢下來了,反正他不下到最后還得自己找臺階,結果白高興了,她派人過來根本不是請自己過去的,而是告訴顧明哲要留碧彤在衍慶殿用膳,頓時臉黑了下來,平日里都是她們二人一起用膳的,如今當著他的面說要留別人用膳明擺著就是告訴自己,今日不用回去用膳了,一時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自己坐在那里生悶氣,看著坐在底下面帶笑容的顧明哲越發的不爽,一擺手讓人搬過來小山似的奏折,讓顧明哲將奏折全都分好,這明擺著就是找茬,顧明哲淡淡的抬眼看了齊景煥一眼,心道;“哼,幼稚。” 沈幼安這邊讓人從庫房里拿了好多料子出來要碧彤選給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又拿了好些個東西說要送給孩子做見面禮,碧彤笑著打趣說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哪里用的著這些,沈幼安便隨手撿了塊羊脂玉貼在碧彤的肚皮子上道;“誰說的,這小家伙聽的懂的,這是給他的見面禮。” 碧彤鬧了個大紅臉,沈幼安經常送她東西,出手大方,且開的都是陛下的小私庫,都是寶貝,便是顧大人見了也忍不住嘆息一聲陛下的小私庫都快要被皇后娘娘搬到顧府了。 ☆、第91章 晚間齊景煥回到衍慶殿的時候就見沈幼安坐在窗前的榻上看書,他負手踱步走過去,見是一本詩集,輕咳一聲,沈幼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齊景煥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從背后環住她的腰,笑道;“還生氣呢?朕也是心疼你啊。” 沈幼安將書合上,放到一邊的小幾上,回頭看著他,道;“晚膳用了嗎?” 齊景煥面上一喜,他就知道幼安是心疼他的,當即拉著她的手道;“沒有你在身邊,朕怎么能吃的下去呢?” 沈幼安縮回手,招手讓人端了粥上來,錯了晚膳的時間,吃多了容易積食,沈幼安怕齊景煥晚膳不好好吃,便特地命人準備了易消化的粥,果然他晚膳沒吃。 齊景煥端過粥吃了兩口,便聽沈幼安道;“今日陸太醫過來請脈,說我的身體已經無甚大礙了。” 齊景煥笑著接道;“早就說過你身子沒什么了,只需藥膳慢慢調理,你非不信,硬要去喝那方子遭罪。” “你又不是太醫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體朕自然是最了解的。” 沈幼安嗔了他一眼,起身向屏風后走去,齊景煥以為她惱了,連忙將粥放到小幾上起身去追她,沈幼安從柜子里取出她給他新做的一身衣裳,回頭見他也跟了進來,齊景煥見她手里的衣裳,面露笑意,挑眉道;“給朕的。” “嗯。” 沈幼安展開衣服,齊景煥自己脫了衣裳,讓她給自己換上新衣裳,沈幼安幫他理了理衣裳,齊景煥低頭看了眼,笑道;“什么時候做的,朕怎么沒見你做衣裳。” “你不在的時候,閑來無事做的。” 齊景煥湊到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贊道;“朕的皇后真是賢良淑德,瞧這衣裳做的多合身。” 每回沈幼安給他做衣裳鞋子,他換上就像半大的孩子似的,沈幼安見他穿著合身,便道;“那我就照著這個再做幾身,原還怕你穿著不合身呢,也沒敢多做。” “那朕就在這里,你怎么不過來量量。” “這是前幾日送來一批料子,一時心血來潮做的,你那會正在御書房處理政務,不好過去打擾你,便自己做了,這換季的衣裳最不好做,肥了瘦了的穿著不合身。” 齊景煥盯著身上的衣裳,她經常給他做衣裳,衣服的尺寸她都知道,這明顯就是她做完了還沒拿給自己試就同自己鬧了別扭沒拿出來,齊景煥也不戳穿她。 “只要是你做的合不合身朕都喜歡穿。” 沈幼安讓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嘀咕道;“我做的能不合身嗎?” 說完,沈幼安便轉身欲往外走,外面以文突然走了進來,沈幼安恰巧在屏風后面,以文匆忙走進來時沒瞧見她,差點撞上了她,齊景煥抱住沈幼安,沉聲斥道;“還有沒有規矩了?” 這若是一般的宮人直接就命人拉出去了,可以文是沈幼安身邊的女官,向來穩重,怎么會那么魯莽。 以文跪到地上請罪;“奴婢知錯。” 沈幼安擺擺手;“無事,下次小心些,有事嗎?” “回陛下和娘娘的話,太后娘娘病了。” “什么?” 齊景煥和沈幼安同時變了臉色。 “永壽宮宮人來報,說太后晚膳后在永壽宮院子里散步,突然昏了過去。” 齊景煥連忙拉著沈幼安的手往外走去,以文起身給沈幼安拿了件披風跟了上去。 齊景煥和沈幼安到永壽宮的時候,暖閣里跪了幾個太醫,太后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憔悴,見到他們來了,輕聲道;“你們怎么來了?” 沈幼安上前扶著太后,擔憂的問道;“母后,我和陛下來看您了。” 太后擺手;“哎呦,沒什么事,就是一時頭暈,底下的人大驚小怪,非要驚動你們,上了年紀了都這樣,誰能沒個小病小痛的,有太醫在這里就行了,你們都回去吧。” 齊景煥對著跪在地上的陸太醫道;“陸院正,你說太后這是怎么了?” “回陛下,太后昏厥乃是氣血不暢所致,并無大礙。” “都說了沒什么沒什么,你還非不信,太醫都這么說了,這天也不早了,你明兒還要上朝,就先回去吧。” 齊景煥沉吟片刻;“這好好的怎么會氣血不暢,姚司寢,你說說,太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這......?” 姚司寢欲言又止,瞥了眼太后。 “這什么這,要你們在太后身邊是伺候太后的,若是不能伺候好太后,要你們何用?” 齊景煥驟然發怒,永壽宮宮人全都跪到地上請罪,姚司寢嚇得面色發白,顫著聲道;“回陛下,太后娘娘午膳后一直在小佛堂禮佛,直到晚膳時分才出來。” 齊景煥擰眉,一直待在小佛堂禮佛,那氣血不暢八成就是跪久了,太后見姚司寢這么快就招了,不滿的瞪了姚司寢一眼,齊景煥知道了原因,知道太后沒什么大問題,潛退眾人,暖閣里霎時只剩下太后,齊景煥和沈幼安三人,沈幼安端了杯茶喂太后喝了一口。 齊景煥見太后一邊喝茶,一邊心虛的看著自己,不解的問道;“母后,兒臣知道你敬重佛祖,可也沒必要在佛堂待那么久,兒臣記得您以往禮佛大多是半個時辰的。” 太后嘴唇動了動;“阿佑,母后這也是閑著沒事做,便去同佛祖說說話,求佛祖保佑我們大煜。” “母后,你的誠心佛祖已經看到了,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太后低著頭不說話,沈幼安知道太后沒說實話,側頭問道;“母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您可以同臣妾和陛下說,莫要憋在心里。” 太后心下感動,拍了拍沈幼安的手;“九寶啊,母后知道你同阿佑孝順,可母后真沒什么事,你們也不要擔心,母后是太后,想要什么沒有,這底下的人又有哪個敢對哀家不盡心,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啊,太后貴為一國的太后,是整個大煜最尊貴的女人,齊景煥又孝順,想要什么都能有,若說還有什么想要而得不到的,那就只有一樣了,孫子,哪有老人不想要孫子的,聯想到太后在佛堂求佛,沈幼安估摸著太后這是在替她和齊景煥求子了,想到這里沈幼安心下愧疚,太后疼她,不忍心逼她,這若是其他人,兒媳婦這么久無孕,只怕早就往兒子房中塞人了,更何況齊景煥是皇帝,至今無子,無論是身為一個母親,還是身為一國的太后,太后都不可能不急,可她卻從未在自己面前提過,也沒有提過要讓齊景煥去臨幸其她妃嬪,她知道太后估摸著也知道自己不易有孕的事,不在自己面前提只是怕自己傷心,所以只能去求佛祖,她不禁紅了眼眶,撲到了太后懷里。 太后一怔,伸手拍著她的背道;“瞧你這丫頭,這是怎么了,哀家都說了沒什么事了。” “母后,是幼安不好,這陣子都沒怎么陪您。” 太后愛憐的撫著她的頭發;“傻孩子,你不是日日都過來給母后請安嗎?更何況你如今是皇后了,要管理整個后宮,又要伺候陛下,哪有時間陪母后閑聊,母后就是見你同阿佑關系好,便想到先帝了,這才在佛堂待的久了,母后面皮子薄,不好意思說,哪知道竟讓你這孩子誤會了。” 沈幼安聽她這么一說心下更加難受,眼睛澀澀的,她自幼喪母,如今太后待她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她怎么能不感動。 “九寶啊,可莫要哭鼻子啊,你若是哭鼻子,母后和阿佑都會笑話你的。” 沈幼安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才沒有哭鼻子呢。” 太后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道;“你這孩子啊。”又轉頭對著一直站在一旁的齊景煥道;“阿佑啊,快帶你媳婦回去吧,再待會真哭鼻子了,你可不好哄。” 齊景煥點頭,沈幼安抱著太后的腰不撒手,撒嬌道;“母后,今晚讓幼安留在永壽宮吧。” 太后笑道;“不行,當母后不知道呢,你留在永壽宮,讓阿佑回去,你晚上能睡的著覺嗎?若是母后睡著了,你抱著枕頭過來找阿佑,大晚上的,母后還得讓人去衍慶殿叫阿佑過來啊。” 顯然太后是知道她晚上睡覺必須要找齊景煥這個毛病的。 “我......我。”沈幼安支支吾吾的有些羞惱,瞪了齊景煥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把這事同母后說,母后怎么會知道。 齊景煥走過去抬起手臂抱住她;“幼安,咱們回去吧,母后也要休息了,咱們也不好在這里打擾她,明日再過來。” 沈幼安看了眼太后,點點頭,齊景煥又叫來太后身邊的幾個貼身女官,命她們好生照料太后,這才帶著沈幼安回去。 坐在轎子中,沈幼安對著坐在身邊的齊景煥道;“陛下,母后去佛堂大概是去求子的。” 她眼神一黯,有些懊惱的說道;“都怪我。” 齊景煥走過來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幼安,別亂想,母后她可能就是想父皇了,咱們才在一起多久啊,孩子的事不急。” “可是......。” “可是什么?難道你認為朕沒有能力讓你生孩子嗎?” 齊景煥眉毛一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第92章 “不是,不是陛下,是我......我。” “太醫不是說你身體沒問題了嗎?”齊景煥將她抱在懷里;“幼安,咱們好容易才在一起,就兩個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咱們都還年輕,何必那么急著孩子的事呢?我愛你,無論你能不能生孩子,我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有了孩子固然是好,這樣我就可以早些將這江山的重擔交給孩子,去過咱們兩個人的日子,若是沒有,那就委屈你,陪我在這宮里一輩子,可無論是哪一種,對我來說,你都是最重要的,孩子的事不能強求,得順應天意,若真不能有,那也是因為我的殺孽太重,老天爺懲罰我,此生無子,怎么能怪你呢?” 沈幼安被齊景煥抱在懷里,鼻尖一酸,手捏成拳錘了他一下,抱怨道;“你這人怪討厭的,說這話讓人難受。” 齊景煥低低的笑了兩聲,附在她耳際道;“我這人只有討厭嗎?” 沈幼安露出一個微笑;“當然......不是了。” 齊景煥揉揉她的頭,他和太后是母子,沈幼安都能想到太后是因為子嗣去求佛的,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好容易才同幼安在一起,孩子的事在他看來真不算什么,更何況幼安和他都還年輕,完全沒必要為了這些事煩惱,母后那里擔心他也不過是因為誤會他同幼安早有肌膚之親,讓母后擔心他也很內疚,更沒想到母后會因為孩子的事在佛堂里跪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