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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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帶著亦桃和亦霜兩個小宮人前往尚寢局挑人,這兩個小宮人都是之前沈幼安從底下挑上來親自教導的,也算是沈幼安的徒弟了,只是沈幼安教導她們只是想多些人幫忙,伺候陛下,這些被陛下身邊女官挑到身邊親自教導的宮人將來八成都是要接自己的班,或者是放到底下幫著自己管事,做個典設掌設一類的女官。 沈幼安帶著亦桃和亦霜剛進尚寢局的門,王司設身邊的陳掌設便迎了上來,對著沈幼安行了一禮道;“沈大人好,王大人已經將進的小宮人全集中在院子里等您了,您請。” 沈幼安點點頭,跟著陳掌設向里面走,遠遠的就見王司設站在一群小宮人前面在訓話,她站在原處,不再向前,陳掌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不敢出聲催她。 王司設也看見了她,見她不過來,就笑著自己走了過來,沈幼安同她行了個平禮,問道;“新進的宮人全都在這里嗎?” 王司設笑了笑道;“沈司寢親自過來挑人,自然是要全都召過來,只盼著沈司寢能多挑幾個,也讓我這尚寢局沾沾光。” 沈幼安笑了笑,按理,她也屬于尚寢局的人,只是她是陛下身邊的女官,規制也是從圣寧宮走,不歸尚寢局管。 王司設見她站在這里看向那群宮人,這里離的遠,除了能看得見人,別的什么也看不清,便提議道;“沈司寢要不要近前面看看。” 這倒是讓沈幼安想起去年選秀時的場景了,倒是有點像,都是為陛下選人,只不過那次自己是被選的,這次自己是選人的,她雖看不清那些宮人的臉,卻仿佛能感覺到她們內心的緊張,想起去年的自己,可比她們要緊張多了,那會,自己就怕會被選上,其實那會自己害怕被選上,心里卻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落選的幾率不大,結果出來的時候,自己都驚了,沒想到會落選,驚訝之余又是興奮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卻被一道圣旨徹底破了希望,自己落選是落選了,卻被陛下留在身邊做了女官,自己還是得留在皇宮。 老實說,不僅那群宮人緊張,連王司設都有些緊張,手心里隱隱有些冒汗,站在那里盯著沈幼安面無表情的臉,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即便以前身份高貴,如今也不過和自己平級,雖說有陛下庇佑,可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啊,自己在這宮中這么多年,竟是被一個小丫頭給攝住了,明明這小丫頭什么都沒做啊。 她穩了穩心神,強自按下心中的壓迫感,詢問道;“沈司寢要不要去里面坐坐,我把她們的身世名單拿給你過目。” 被王司設這么一問,沈幼安回過心神,意識到自己跑神了,有些抱歉的沖著王司設笑了笑道;“好,我先看看她們的名冊。” 王司設將沈幼安請入殿中,將主座讓給她,她也沒同王司設客氣,直接走上了主座,她們雖是平級,可到底自己是陛下身邊的,出來代表的是陛下的臉面,身份上也要比王司設更高一些。 王司設命人將這些宮人的名冊呈上來,小宮人端著紅木托盤到沈幼安面前跪下,向她呈上名冊,亦桃接過名冊遞給沈幼安,那宮人便起身退到一邊。 沈幼安看著面前擺著的幾本冊子,從上面拿過一本,這上面記錄著這些宮人的詳細信息,家世背景,何時入宮,之前做過什么,是哪個嬤嬤教導,她一頁一頁的翻閱,看得認真,王司設坐在一旁微微有些詫異,她以為沈幼安過來挑人不過就是問幾句話,看看合不合眼緣,卻未料她竟連家世背景都要看,倒真是個謹慎的人。 那些冊子翻閱完的時候,便以過去大約一個時辰了,這尚寢局挑上來的小宮人雖不少,卻也不至于看個名單都看那么久,只不過她看的仔細,一點信息都不愿錯漏,才花了那么久的時間。 她輕輕地合上冊子,對身邊的亦霜道;“你去外面看看,那些宮人如何了,若是還站在原處,不竊竊私語,不面帶焦色的,便讓她們進來。” 王司設心道難怪看了那么久,原來是要考驗那些宮人啊,心中不免有幾分得意,她帶出來的宮人她最了解,這才一個時辰罷了,便是再來一個時辰,她教導出來的宮人也能站的好好的。 只是亦霜領著那些宮人進來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才多少人,竟是連剛開始時的半數都沒有,平日里教導規矩時一站半日都沒一個動的,今日怎會如此? 進殿的宮人齊刷刷的躬身給沈幼安行禮,沈幼安倒也不為難她們,她是來挑人的,不是來立規矩的,之前那樣不過是為了看看這些宮人能不能管住自己,她也是經過選秀的,雖與這次的不同,可也大概明白她們的心思,昨日她就通知王司設會來挑人,王司設定然也一早就同她們說了,她們自然期待自己能被選上,就是這種期待才最熬人,好容易等到她來了,結果卻進了殿,那么久,問都不問她們,她們自然擔心之前說沈司寢過來選人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一來心中急躁,便是平日里訓練有素的宮人也忍不住亂了陣腳,從這進殿的人數和剛剛院中的人數便能看出。 那些宮人行了禮之后便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抬頭,她們都知道上頭坐著的是陛下身邊的沈司寢,對于她們來說,這樣的身份已足以讓她們害怕,也不知這位司寢大人是個什么性子,一來就坐到殿中,連個臉都不露,過了那么久才命身邊的宮人過來召見她們,并且趕走了一大半的人,她們也隱約知道這是對她們的第一重考驗,而她們僥幸的通過了第一重考驗,雖然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通過的。 正在她們惶恐不安的時候,卻聽上頭的人輕笑一聲;“都別緊張,抬起頭來。” 宮人們依言抬頭,便見上首淺米分色宮裝的女子微笑的看向她們,一點都不像她們想象的那么威嚴,都是群年紀小的宮人,下意識的就對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官產生了幾分好感,之前那種緊張壓迫的感覺也少了幾分,更有幾個大膽的宮人盯著沈幼安的臉看,心中不免羨慕,真漂亮啊。 王司設見了微微皺眉,凌厲的目光射向那幾個宮人,嚇得那幾個宮人一抖,縮回脖子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不敢亂動,心中不免感慨,還是這位女官jiejie好,面容和善,也不像個嚴厲人,若是能被她選上跟在她身邊就好了。 ☆、第45章 底下站著的小宮人大多是十歲到十三歲的,年齡還小,有的剛入宮,有的入宮也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在底下,剛分入尚寢局,沈幼安輕抿了口茶,道;“從第一排第一個開始,按照順序,每個人把你們的名字報一下。” 底下的宮人面面相覷,第一排第一個的小宮人一聽這話,有些緊張的上前一步,道;“奴婢綠春。” 她說完便站在原地,有些疑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昨日王司設說了,今日沈司寢會來挑人,讓她們將自己擅長的說出來,只是沈司寢如今并未問話,她下意識的望向王司設,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司設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她尚寢局向來以規矩嚴謹出名,可今日這些宮人在沈司寢面前一個個表現的像剛入宮的宮人一樣,令她大為不滿,可沈司寢在上頭坐著,她也不好開口訓斥,只是用嚴厲目光警告那群宮人。 那群小宮人在尚寢局最怕的就是王司設,往上的尚寢大人事物繁忙,她們這些小宮人并不多見,倒是這王司設,經常教導她們規矩禮儀,一個眼神,便讓她們心驚膽戰。 沈幼安收回笑容,淡淡道;“退下吧,下一個。” 叫綠春的小宮人站在原處不知所措,王司設訓道;“沒聽見沈司寢的話嗎?還不退下。” 那小宮人被王司設訓了,慌忙沖著上首行了一禮,便退回了原處,接下來的小宮人都吸取第一個小宮人的教訓,往前走一步,報出自己的名字后,便退回原位站著,這就快多了,沒一會,這些宮人便全部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幼安坐在上頭不說話,似在思考什么,王司設見她半晌不做動彈,緊皺眉頭道;“沈司寢要不要問問她們其他問題,多了解了解。” 沈幼安沉吟片刻道;“不用了。” 說完便站起身走到那群宮人面前,圍著那群宮人走了一圈,走到一個宮人面前道;“映蘭。” 那宮人不料沈幼安竟然記得她的名字,微愣一下,躬身道;“奴婢在。” “你愿意到圣寧宮嗎?” 映蘭眸中一亮,這是選上自己了,她壓住心中的欣喜,答道;“回沈司寢的話,奴婢愿意。” 她回話之后,沈幼安便不在看她,只是對著身旁的亦桃道;“記下她的名字。” 便走向了下一個宮人,如此往復又選了七個宮人,加上映蘭,一共八個,那被選上的宮人滿面欣喜的站在殿中,到底年幼,雖經過教導,可這個時候還是難掩欣喜之色,未選上的宮人都失落的退了出去。 剩下八人站在殿中,低頭等著沈幼安的訓導,王司設望著殿中站著的八人,有些疑惑的望向沈幼安,不是都說這沈司寢是陛下的女人嗎?開頭那般仔細的看著名冊,又是考驗,又是一個一個報名的,她還以為這位沈司寢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挑選宮人呢,鬧了半天,這沈司寢竟是選了八個長相好看的宮人,她不是陛下的女人嗎?挑選漂亮的宮人放到陛下身邊就不擔心失寵嗎?還是自己想錯了,這沈司寢真的有認真挑選,只是恰好選了長相相對好看的宮人呢? 王司設會有這番想法是因為她不了解沈幼安,但凡了解沈幼安的人都知道,沈幼安最喜歡好看的東西,從前在安平王府時,送到她面前的東西首先得符合一點,就是要好看,她居住的地方大到屏風畫壁,小到花瓶茶盞都得要最好看的,能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頭自然都得長相好看的,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沈幼安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喜歡好看的事物,自然人也不例外,更何況她覺得如今自己是在為陛下挑人,自然是要挑好看的,這可代表著陛下的顏面,至于其他人想的她會不會擔心陛下被這些長相好看的宮人勾走,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想過。 沈幼安倒是沒有訓話,只是宮人即將前往圣寧宮,按理,現在教導她們的王司設要進行對她們的最后一次訓話,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看各的造化,王司設要訓話,沈幼安自然不好再在那里坐著,便起身往外頭走去。 王司設在里面訓完話后,便讓這些宮人跟著沈幼安去圣寧宮,沈幼安望向那些宮人道;“你們先隨我去圣寧宮熟悉熟悉要住的地方,至于你們的東西,晚些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回來收拾。” “謝沈司寢。” 沈幼安點點頭,王司設又笑著同沈幼安搭了幾句話,沈幼安便帶著這些小宮人回圣寧宮,沈幼安走在最前頭,后面跟著亦桃和亦霜,那一排小宮人跟在后頭低著頭往前走。 沈幼安極少出圣寧宮,認得她的人也不多,過往處,有那好奇的小太監見她打扮不似普通宮人,身后又跟著一溜的宮人,便是領頭的太監也貼著墻根站著不敢多看,見她走遠了,問向身邊的同伴;“這是誰啊,長的可真好看。” 前頭領頭的太監停下來瞪他一眼道;“胡說什么,不要命了。” 那太監忙跪下來請罪,領頭的太監不理他,繼續向前走,身邊的同伴拉起他道;“你不要命了啊,什么話都亂說,那可是沈司寢,陛下的女人。” 那太監倒是未聽他說什么沈司寢,只是聽到后頭的陛下的女人便渾身發抖,陛下的女人,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多看的。 沈幼安回到圣寧宮時,碧彤便迎了出來,見她后面新選的小宮人,眼角跳了跳道;“這些都是你選的。” 沈幼安茫然道;“是啊,怎么了?” 碧彤笑了笑道;“沒什么,陛下回來了,在找你呢?你快進去把。” “陛下什么時候回來的。” “陛下下了早朝便直接回來了。” 沈幼安回頭命亦桃和亦霜將那幾個宮人帶下去,便跟著碧彤進了延慶殿。 沈幼安端著茶盞進西暖閣的時候,便見齊景煥低著頭看奏折,也不打擾他,走到他身后,將茶盞放到案幾上,便坐到了齊景煥給她特地設的位子上不說話。 齊景煥自她進來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偏她一直低著頭,像是沒發現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本來還淡定的齊景煥這下淡定不了了,合上奏折問道;“回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人都在這了。 “嗯。” “小宮人的事都處理好了?” 提起這個,沈幼安微皺眉頭道;“只選了八個。” 其實她想選的不止八個,八個對于圣寧宮來說,著實太少,只是她只挑出了這八個長相出眾的,剩下的長相都太過平凡。 齊景煥挑眉;“八個已經不少了,就這樣吧,朕有你在身邊,也用不著那么多人伺候。” 這話若是其他女人聽了必然是心花怒發,可惜了,沈幼安是個木頭,只以為齊景煥在同自己說宮人的事情,其實她知道齊景煥喜歡自己,真的,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因為齊景煥如今看向她的眼神已經是不加掩飾的熾熱了,即便她是木頭也該知道了,只是她現在一心苦惱的是這圣寧宮里人員嚴重不足,影響到了陛下的面子,可這在尚寢局里也只挑到八個長相出眾的,自然,她是可以再去其他幾局里挑的,可她事先并不知道尚寢局只能挑出八個,沒有通知其他幾局的女官,不好直接過去,而且陛下這里也不太能離開她。 她有些苦惱,覺得自己好容易找到個能幫得上忙的活卻沒有做好,齊景煥自然是了解她的,靠近她道;“八個已經不少了,剩下的讓采萱她們去挑,放心,她們在朕身邊多年,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會差,朕會同她們說,讓她們盡量挑好看的過來。” 沈幼安這才滿意的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齊景煥一眼,她在安平王府的時候對身邊伺候的人就極其的講究,后來入了宮,沒人慣著她了,她自然什么講究都沒了,不過對于吃穿卻是一直講究著,倒也不是她難伺候,實在是她就是那富貴命,于吃穿上差一點都不行,也多虧遇著了碧彤這樣的好人,又是在陛下身邊伺候的,別人愿意賣她面子,才讓她那些日子好過一些,只是這陣子,齊景煥待她太好了,事事都順著她,她的那些小習慣,老講究這陣子又慢慢的冒了出來,人呢,都這樣,只要有人愿意慣著,什么毛病都能出來,自然,沈幼安這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齊景煥也樂意慣著她,他是天子,自然能給自己媳婦最好的,不過是幾個漂亮宮人,只要他媳婦樂意,他可以把那些宮人全集中起來任他媳婦挑選。 “陛下......” 齊景煥低頭正批著奏折,沈幼安忽然喚了他一聲,他抬頭問道;“怎么了?” 沈幼安搖搖頭。 齊景煥笑道;“有事情就說,朕又不是不答應你。” 沈幼安還是搖頭,她真的沒什么事情,她只是不小心喚了他一聲。 齊景煥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不批了,出去轉轉。” “可是陛下,快到擺午膳的時候了。”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齊景煥挑眉。 沈幼安臉有些紅,別扭的說道;“奴婢有些餓了。” 是餓了,從早上開始伺候了齊景煥起床,便到尚寢局挑人,折騰了這一上午,什么都沒吃,茶水倒是喝了一肚子。 齊景煥了然,喚來高和擺膳,沈幼安低著頭站在一旁頭都不好意思抬了,陛下膳食向來準時,這個點擺膳,大家一猜就能猜到這是為了自己,心中更加羞愧,早知道就忍忍到擺膳的時辰了。 ☆、第46章 自昭德太子妃逝后,都知陛下同這位皇嫂關系親厚,昭德太子妃逝世,陛下心情不好,朝臣也大多小心著上奏,能躲便躲,生怕陛下拿自己開刀,便是連朝中一直經久不衰的立后的聲音也消停了不少。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由榮親王牽頭,再提立后之事,此事若由他人提起,齊景煥自然笑著應付過去,只是榮親王不同,他是先帝的弟弟,是齊景煥的皇叔,最重要的是先帝兄弟眾多,作為唯二留在煜都輔佐朝政的榮親王自然是深得先帝信任的,榮親王輔佐朝政多年,確實對朝廷沒有任何異心,只一心一意輔佐朝政,做他的榮親王,這一點,在前世齊景煥沒有留下子嗣,他的那些皇叔紛紛蠢蠢欲動的時候就已經得到印證,只是這位皇叔向來不插手立后之事,如今貿然請奏,只怕也是有原因的。 齊景煥自然不會向對待其他朝臣一樣不滿時直接將奏折甩他臉上,他笑著表示立后乃是大事,需從長再意后,榮親王便不再多言,他之所以上奏,不過是因為答應了別的事,他會做,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打算過要逼迫自己這個皇帝侄子做什么。 眾臣本就是隨著榮親王的上奏才跟著附和,榮親王不說話之后,他們也就識趣的退了回去。 下了早朝后,齊景煥便單獨將榮親王召到御書房,他這個皇叔向來聰明,能在煜都被父皇重用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此次當朝提起立后之事,只怕多半與汝陽侯府的福慧大長公主有關。 福慧大長公主是仁宗嫡女,早年未出閣時便深受寵愛,榮親王作為仁宗庶子,喪母之后便一直養在孝昭皇后膝下,同福慧大長公主關系不錯,也是真心疼愛這個meimei,能請動他來向自己說動立后之事的也就只有福慧大長公主了。 要么怎么就說福慧大長公主很令人頭疼了,作為仁宗嫡女,福慧大長公主本身就身份高貴,先帝雖去,可宗室那邊的幾個老親王同她關系都不錯,許是早年孝昭皇后的緣故,幾個老親王待福慧大長公主都不錯,更何況誰沒有年輕過,福慧大長公主是孝昭皇后之女,相貌繼承了孝昭皇后,年輕時也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更何況還是那樣的身份,是真正的天之驕女,養在孝昭皇后膝下,見著了幾個皇兄,隨意的撒個嬌誰不心軟幾分,也是真心疼愛。 “榮皇叔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立后之事了?” 齊景煥坐在平日里批閱奏折的位子上,看著坐在下首正在喝茶的榮親王問道。 榮親王聞言放下茶盞,道;“陛下,立后乃是國之根本。” “榮皇叔,僅是如此嗎?昨日辰時,福慧皇姑曾到你府中呆了半個時辰。” 齊景煥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已經知道此事,榮親王聽他這么說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因自己的榮親王府被自己這個皇帝侄子監督了感到羞惱,相反,他心里還是感到一絲欣慰的,身為帝王,哪怕是最親近之人也不得不妨,更何況是自己這個老一輩的皇叔。 榮親王也沒打算瞞著齊景煥,直言道;“此事,卻有福慧的緣故,但若僅因福慧,微臣也不會請奏,國事豈可摻雜個人私情,只是陛下如今已年滿二十,登基也一年有余了。” 言下之意是你都二十了,還沒娶妻這像話嗎? 齊景煥輕笑了下,說是國事豈可摻雜個人私情,可還是摻雜了個人私情在里面,若不是因為福慧大長公主,榮親王也不會這么早的摻進這趟渾水,他可是記得,前世他二十一的時候,這個皇叔才請奏立后的,比如今整整晚了一年呢。 榮親王摸摸胡子,笑道;“自然,人在世也不能一直不講情面,福慧畢竟是你的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