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婚成災、相府毒千金、為了秀恩愛[娛樂圈]、吾妻多嬌、另類報復、金銀錯、重生之做你老婆、霸寵一神秘嬌妻、至尊來襲之甜妻要翻天、武靈天下
“過來,伺候朕用膳。” 齊景煥見她杵著不動,催促道。 “是。” 沈幼安走到齊景煥身旁,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夾了塊菜放在齊景煥面前的盤子里,示意齊景煥可以吃了,齊景煥皺了皺眉,這就行了? “你喂朕,就像上次伺候朕喝粥那樣。” “陛下,莫要胡鬧。” “你放肆。” “奴婢知錯。” “你......。” 齊景煥一時竟真不知說何是好,不懼于帝王威嚴的沈幼安還真不是他能說的過的。 “沈幼安。” “奴婢在。” “布菜。” “是。” 這一回合終究是沈幼安略勝一籌,她心里隱隱有些開心,陛下到底是正人君子,不是那蠻不講理之人,她之前還擔心陛下真的要為難她呢,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抗爭到底的心思了,如今看來,竟是自己想多了,陛下乃當朝天子,自是明辨事理之人。 伺候完齊景煥用膳,便有宮人進來收拾桌子,沈幼安跟著齊景煥進東暖閣伺候他午睡,本來好好的,齊景煥伸直了胳膊,沈幼安站在他身前替他寬衣,豈料齊景煥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擁在了懷里。 沈幼安大驚,慌忙拿手去推他,她這點力氣怎會推開,急的她眼淚在眼眶里滿眼轉(zhuǎn),齊景煥終是不舍,抵著她的肩,嗓音沙啞的問道;“就這么討厭朕的觸碰嗎?所以才一直躲著朕。” 沈幼安此刻只覺得全亂了套了,并未在意齊景煥聲音里飽含的眷戀和憂傷。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討厭還是不敢討厭。” 沈幼安的腰被他死死的扣著,又聽他一副碰她便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里不由得窩火。 “陛下,這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齊景煥冷哼一聲,隨即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封你為妃如何?” “陛下。” 沈幼安抬頭便見齊景煥目光深邃的看著自己,好似在等自己的答案。 她的拳頭慢慢的舒展開來,淡然的說道;“陛下,奴婢不愿。” 還是這句話,他就知道,上輩子他就問過同樣的話,所以在重生回來后他才沒有封她為妃,一方面知道她不愿意,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委屈她,即便是上輩子他恨她入骨,也從未想過要委屈她為妃,在他心里,她永遠都是他的妻子,也只有她才能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 “朕知道了。” 他慢慢的松開她,沈幼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謝恩。 齊景煥苦笑一聲,道;“沈幼安,朕沒想要羞辱你。” “什么。”沈幼安一臉茫然。 “你躲著朕不就是認為朕羞辱了你嗎?朕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朕那日問你哭過了沒只是因為聽說安平公府并未派人來見你,朕知道你定會難受,朕想安慰你,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沈幼安瞬間變了臉色,她沒有想到陛下會看透她的心思,也沒有想到陛下會對那件事向她解釋,那她之前千方百計的躲著他,豈不是......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羞愧起來,低著頭,不說話。 半晌,她聽到齊景煥嘆氣的聲音。 “你是安平王府的郡主,朕卻讓你在這圣寧宮做司寢女官,你有沒有覺得委屈?” “沒有。” “朕要聽實話。” 沈幼安慢慢的抬頭,見齊景煥望著自己,深吸一口氣道;“陛下,奴婢從來都沒有覺得在圣寧宮做一名司寢女官而覺得委屈。” “你撒謊,你最瞧不起的就是下人,又怎會甘心做一名司寢女官。” 他說完望著沈幼安瞬間蒼白的臉,心猛然一痛,想要伸手將她擁在懷里,卻看見她哆嗦著嘴唇不住的后退,最終握著拳砸在了案桌上,齊景煥,你又做錯事了。 沈幼安眼里痛苦的神情并沒有維持多久,甚至就那么一瞬,她的眼眸又恢復了淡然,她微垂眼眸,緩慢的跪在地上,道;“請陛下明鑒,奴婢覺沒有不該有的心思。” “是,你沒有,是朕不好,快起來。” 齊景煥蹲下身想要扶她起身,卻被她避開了。 她站起身道;“陛下,您該休息了,奴婢伺候您寬衣。” 齊景煥嘴角苦澀的彎了下,站起身,什么都沒說,由著沈幼安替他寬衣。 沈幼安拿著齊景煥的衣服搭在一旁的衣架子上,然后便走了出去。 齊景煥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感覺沈幼安出去了,睜開眼,果然,她出去了,心情瞬間暴躁起來,沉聲喝道;“高和。” 高和在門口一個激靈,趕緊跑了進來。 齊景煥坐在床上,高和被他盯的心里發(fā)虛,躬身道;“陛下。” “給朕更衣。” “那要不要叫幼安姑娘來。” 齊景煥瞪了他一眼,高和瞬間了然,忙從一旁拿過衣服給他更衣,心想著這陛下和幼安姑娘又怎么了,吵架了?應該不會,忽略陛下的脾氣,幼安姑娘那性子怎么可能和陛下吵架,再說了,她也不敢啊。 齊景煥穿好衣服后就直接去御書房了,他想他該冷靜一下了,他想對幼安好,可又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幼安的想法,但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前世就是如此,到后來,他即便是想對她好,也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少年總是年輕氣盛,不愿落了面子,以致最后陰陽相隔,才知道,什么都沒有她重要。 ☆、第13章 禍端 翌日齊景煥帶著高和上朝去了,沈幼安和碧彤她們幾個窩在值房里聊天,林昭容身邊的女官突然來傳沈幼安去柔福宮,沈幼安在林昭容那里吃過不少虧,碧彤想讓她拖著,等陛下下朝了再過去,依著陛下如今的性子,必定不會讓幼安吃虧的,只是林昭容身邊的女官一直看著,她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林昭容是主子。 沈幼安跟著女官到柔福宮時,凝霜殿里還有其他嬪妃在,林昭容身穿一襲米分色百褶裙,烏黑的長發(fā)盤成發(fā)髻,額間垂下鑲寶赤金流蘇,兩邊發(fā)髻上各插兩支云鬢花顏金步搖,林昭容生的艷麗,這么一打扮,生生的將坐在一旁本就刻意討好她的許貴人和陳美人給壓的不止一點半點。 “奴婢給昭容娘娘請安,給許貴人陳美人請安。” 沈幼安走到跟前彎身行禮,絲毫不在意許貴人在一旁打量著她,這個許貴人她也認識,之前選秀之時還同她搭過話。 “起吧。” 林昭容睨了她一眼,她直起身低著頭,等著林昭容的吩咐。 “聽許貴人說沈司寢繡功了得,這春日里頭,本宮正缺些手帕,不知沈司寢能否替本宮繡幾條呢?” 沈幼安瞥了一眼許貴人,見她尷尬的笑了笑,似乎也未料到林昭容會直接將她說了出來。 “不知昭容娘娘想要什么樣的呢?” 林昭容道;“就繡你給太后繡的那樣。” 沈幼安微怔,下意識的看向許貴人,見她捏著手帕放在唇邊,心下了然,躬了躬身道;“昭容娘娘是不是弄錯了,奴婢從未給太后娘娘繡過手帕。” 林昭容瞇了瞇眼道;“你是不肯嘍。” “娘娘明鑒,奴婢未曾給太后繡過手帕,所以不知娘娘想要的是何樣的手帕。” 林昭容將目光移向許貴人,許貴人挑眉看了一眼沈幼安,冷笑一聲道;“娘娘,她撒謊,嬪妾在太后娘娘那里見著的那條手帕分明就是她繡的,奴婢從前看過她的手帕,那條手帕跟她的那條除了顏色,其他的一模一樣。” “這宮中尚服局里頭每日繡出那么多條手帕,許貴人如何就能判定那是奴婢的。” “旁人的手帕倒是能有相似的,可是你沈司寢的不同,你用的手帕全是你自己親手繡的,根本不是尚服局的。” 沈幼安表情微微一變,許貴人說的沒錯,她自己會繡,所用手帕也皆是自己繡的,可是她確實從來都沒有給太后繡過,這許貴人為何要說她給太后繡過手帕。 林昭容瞧了眼沈幼安,突然怒道;“怎么,給太后繡得,給本宮就繡不得了,你莫不是瞧不起本宮。” 這話的語氣也變的冰冷許多,只是沈幼安沒有給太后繡過手帕,又如何知道林昭容所指的是哪一種手帕。 林昭容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白金纏絲雙扣鐲,冷哼一聲道;“沈幼安,本宮還以為你有多高貴呢?還不是上趕著勾引陛下,勾引陛下不成就想著從太后那里入手,去巴結(jié)太后,真是可惜了,還不是一個小小的司寢女官,一個奴婢罷了。” 沈幼安垂著眸子,不說話。 林昭容有些惱怒,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沈幼安這樣的,明明已經(jīng)是個下人了,卻還要擺主子的譜。 “沈幼安,本宮就喜歡你給太后繡的那樣的手帕,本宮也不為難你,三日內(nèi),繡出十條就行了。” 她就是不喜歡沈幼安,就是要看看她屈服的樣子,繡出十條手帕不難,可是看著這個昔日高傲的貴女不得不聽從自己的命令,她心里很爽。 “回娘娘,奴婢辦不到。” 她沒繡過手帕給太后,又如何繡出一模一樣的來。 “你敢違抗本宮的命令。” 林昭容看著表情淡然的沈幼安,覺得一股火從胸口升了上來,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她的命令。 許貴人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沈幼安,給太后繡得,給娘娘就繡不得了嗎?你莫不是瞧不起娘娘。” “閉嘴。” 林昭容本就氣沈幼安違抗她的命令,如今讓許貴人這么一說更加火大,許貴人蔫蔫的閉了嘴,坐在位子上準備看好戲,有的人啊,就是這樣,你好時她去巴結(jié)你,你不好時她就想順勢的踩你兩腳,仿佛這樣心里就能得到強大的滿足感,恰好,許貴人就是這種人。 林昭容陰沉著臉瞪著沈幼安;“本宮再問你一遍,你繡還是不繡。” 沈幼安還是那句話;“奴婢辦不到。” “好,好,好啊。”林昭容指著沈幼安,怒極反笑,道;“來人,掌嘴,什么時候她能辦到了,什么時候再停手。” 沈幼安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林昭容會這般,從前再怎么樣,卻也沒有動手打過她。 “娘娘,不可,沈幼安是御前的人。” 林昭容身邊的女官悄聲的勸道。 林昭容也是氣糊涂了,這會子反應過來也有些后悔,只是見許貴人和陳美人都坐在下面瞧著,這話都說出口了,再收回來豈不是折了面子,再看沈幼安站在那里動都不動,也不求饒,更加生氣,沉聲道;“御前的人怎么了,本宮倒要看看今日本宮打了她,陛下是向著她還是向著本宮,來人,給本宮打,出了事,本宮擔著。” 林昭容身邊的小宮人剛要動手,便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暳鑵柕穆曇簦弧半薜娜耍凑l敢打。” 林昭容一聽是皇上的聲音,連忙整整衣服,從主位上走下來接駕,許貴人和陳美人也慌忙的站了起來。 齊景煥帶著一行人大步的走了進來,林昭容帶著人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齊景煥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旁走過,拉起跪在地上的沈幼安道;“沒事吧。” 林昭容的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許貴人也打了個寒顫。